呵,沒想到單單一個假賬的問題就牽扯了那麼多的事情,如果慢慢的抽絲剝繭的話,江子笙都不知道最後的會落在誰的頭上。
不過讓江子笙還有些想不通的是,爲什麼不直接讓張大福指證任錦明,再讓任錦明將幕後主使拉出來,這樣事情不就簡單多了?
任錦軒一眼便看出了江子笙的疑惑,淡笑地道:“任錦明心機深沉,單憑一個張大福根本無法扳倒他,相反還會打草驚蛇。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任錦明想做什麼,直接守株待兔便可以了。”
“我明白了。”江子笙了有所悟的點點頭。
任錦軒之所以殺掉張大福完全就是爲了消除任錦明的戒心,他們再裝作若無其事,任錦明就不會懷疑自己的事情敗露,也會放鬆警惕。他們現在要做的便是等,等任錦明和他背後的勢力冒出水面,最後一網打盡。
“看來,我想的還是沒有你想的長遠。”
江子笙頹喪的吸了口氣,她一直以爲自己不笨,做事情也算是謹慎,跟任錦軒對比之後才;發現自己終究還是嫩了些。
“子笙只是因爲太累了,一時沒想到而已。”任錦軒說着把江子笙抱到大牀上,隨即欺身而上,望着江子笙的眼睛也似乎燃起了兩團火,聲音極度曖昧地道,“本君替你解解乏。”
江子笙才一觸碰到任錦軒,便知道他現在不是開玩笑,那如飢似渴的眼神,彷彿要將她吃掉一樣。
“任錦軒,這光天化日的,不太好吧?”江子笙雙手抵住任錦軒有力的雙肩,眼眸露出一絲絲哀求。
任錦軒將打開的窗戶拉上,重新撲到江子笙的身上,一邊解着她的衣帶子,一邊邪魅的笑道:“已經日落了,現在不算是光天化日。”
江子笙依舊無力地抵抗着任錦軒的胡作非爲,氣喘吁吁地道:“夫君啊,雖然已經日落,但是這天還亮堂的很,萬一進來個倒水的丫鬟,那該如何是好?”
“夫人放心,他們不敢。”任錦軒很滿意江子笙的稱呼,在她白淨的臉蛋上,輕輕一吻。
江子笙面對任錦軒這麼一個大美男本來就沒什麼抵抗力,尤其是在任錦軒撩撥的時候,差點沒有直接繳械投降。
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她的臉卻紅的能滴出血來,渾身更是燙的可怕。
“夫君,我們先去洗個澡吧,我身上有汗。”江子笙可憐兮兮地看着任錦軒,殊不知她的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現在看起來如同琉璃一般,格外的撩人心絃。
“好。”
任錦軒對江子笙這個要求欣然答應,反正對他來說,在水裡和榻上區別就是姿勢不同而已。
江子笙心裡暗喜,以爲自己終於逃過一劫了,心底暗暗地鬆了口氣。
雖然她跟任錦軒現在是真正的夫妻,但對於大白天就恩愛這事,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再有就是她都風塵僕僕一天了,突然這麼做,渾身都不太舒服。
任錦軒望着她那張把什麼心事都寫出來的小臉,眸子邪異地眯起。
小傢伙,等會有你受的。
……
一進入巨大的溫泉池中,任錦軒大手一揮,江子笙的衣裙瞬間飄飛到了空中,只一瞬整個人都落入倒了泉水之中,激起了無數的水花。
任錦軒長腿一跨便出現到了江子笙面前,看着江子笙比花兒還嬌豔的面龐,嗓子微微一緊。
“子笙。”
他的聲音帶着些沙啞的魅惑,那雙眼睛似乎要把江子笙整個人都吸進去似的。
江子笙嬌羞地點點頭。
溫泉的水如同凝脂一般,江子笙只是站在裡面,就覺得渾身都被按摩了一樣,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今天的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漫長,精神一直都是緊繃的,根本沒有喘氣的機會。
任錦軒修長的十指,輕輕地按着她的肩膀,身子更加貼近了江子笙,低聲道:“夫人覺得如何?”
“很舒服。”江子笙由衷地嘆道,沒想到任錦軒竟然還會指壓,這手法堪比養生館的技師了。
“爲夫可以讓子笙更加舒服。”
江子笙還沒反應過來,便發出了一聲驚呼……溫泉池中,立時變得春光無限,整個溫泉都似乎在跟着那獨有的韻律在輕輕地盪漾了起來。
半個時辰一晃而過,江子笙的雙腳都已經虛軟無力,腰肢更是酸的直不起來。
任錦軒的眸子細細的打量江子笙身上那件貼身的淡藍色的宮裝,再將目光移到她那張羞澀未退的粉頰,如同在欣賞一件刀工完美的藝術品。
江子笙嗔怒地看着已經穿戴整齊的任錦軒,一邊揉着發酸的腰肢,一邊慢慢地朝着門邊走去。
任錦軒哪會讓她這麼輕易逃走,沒走兩步便到了她的身邊,將她凌空抱起。“夫人,受累了。”
“不累。”江子笙心裡像是被一個小刷子輕輕地撓着,將頭瞥向了一邊,不願在看他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
“既然不累,那就再來一次好了?”任錦軒捉狹地道,他就喜歡看江子笙手足無措的樣子,那樣會讓他格外的有成就感。
江子笙連忙求饒,“累,我都累死了,你就饒我了吧。”
“如何稱呼?”任錦軒不滿地蹙起眉。
“夫君。”江子笙羞窘地將頭埋進任錦軒充滿男性氣息的懷抱,輕輕地道。
任錦軒心情大好,脣角向上挑起,推開溫泉池的門,大步走了出去。
溫泉池裡的隔音效果十分的好,所以剛在裡面辦事的任錦軒和江子笙並不知道王府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刻他們看到來回跑動的丫鬟,不約而同的蹙起了眉。
紫蘇嬤嬤匆匆的向着他們這個方向走來,看到江子笙終於鬆了一口氣,連忙道:“世子妃老奴終於找到你了。”
“怎麼了?”江子笙一邊問紫蘇嬤嬤,一邊示意任錦軒將自己放下。
任錦軒還沒享受夠暖香在懷的感覺,眸子閃過一絲不悅,卻還是把江子笙放下,大手卻依舊攬住她的纖腰。
現在的江子笙力氣還沒有恢復過來,他若不撐着點,怕是她沒走兩步,就會癱軟在地。
“二少奶奶,出事了。”紫蘇嬤嬤急切地道,“世子妃您快去看看吧。”
江子笙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還沒對任錦軒說話,任錦軒便帶着江子笙向着任錦明的屋子飛掠而去。
江子笙還沒進屋,便看到裡面站了一圈回春堂的大夫,她心裡不好的念頭也漸漸升起。
那些大夫一看到江子笙來了,立即讓開了一條路……
靈犀此時正躺在牀上,生死不明。手腕之處纏着繃帶,她的榻旁是一灘還沒幹涸的血跡,還有一把鋒利沾了血的匕首,此時正散發着濃濃的腥氣。
“大夫都散了吧,這裡交給我便好。”江子笙頭也不回地對着那些大夫道。
大夫們聽言,知道有了江子笙,他們也幫不了什麼忙,紛紛退到了外面。
江子笙沒有任何猶豫地便探住了靈犀的脈象,清亮的眸子倏地暗了下來,瞥向一臉急切的任錦明。
“靈犀失血過多,而且還服用了大量的劇毒,已經回天乏術了。”
任錦明雙腿一顫,整個人都跌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搖着頭,望着靈犀,一雙陰測的眸子竟流出淚水。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任錦明拳頭緊緊地握着,費力地朝着地上一捶,“靈犀爲什麼你要自盡,我不是說了嗎,孩子如果沒了,我們可以再要一個,可你爲什麼就那麼的傻。”
江子笙看着任錦明如此的“真情流露”,面無表情地安慰了句,“節哀順便。”
到底是一條人命,王妃雖然不喜歡靈犀,卻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當下便直接質問任錦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任錦明無力地靠在椅子上邊上,將整件事的過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靈犀腹中的胎兒流掉之後,吃了江子笙的藥便一直昏迷着,直到早上的時候才醒來。當任錦明告訴她孩子沒有了之後,她便又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任錦明知道靈犀的情緒不太穩定,就吩咐了下人不要去打擾她,給她一個人靜靜。
卻沒想到靈犀因爲受打擊太大,服毒割腕了。
“大嫂您不是在世神醫嗎,求您救救我的夫人吧,她現在不是還有一口氣在?”任錦明不甘心地道,顯然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原本清俊的他,變得鬍子拉渣,整個人頹廢萬分。
“我如果能救一定會救,至於你說的那口氣,是一口怨氣。”江子笙意味深長地看了任錦明一眼,與任錦軒一同出了屋。
任錦軒之前一直在屋中一直都沒有說話,此刻出來,臉上纔有了些表情。
“發現了什麼嗎?”他淡淡地看了江子笙一眼,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
“任錦明的確夠心狠手辣。”江子笙看着已經變得灰濛濛的天空,輕飄飄地回答道。
如果不是他們已經知道靈犀肚裡的孩子是張大福的,恐怕也會被任錦明精湛的演技騙到。
不過她今天帶張大福回來這事任錦明一定是知道了,爲了事情不敗露,他這斬草除根,也的確夠狠的。
“原本我還以爲在玉麟待個幾天就能回華都了,看來,這個計劃又得改變了。”江子笙慵懶的伸了伸懶腰,斜靠在任錦軒的身上。
“有些人,也需教訓下了。”任錦軒意味不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