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陣白光閃過,煤球就消失在了原地。再看江子笙的寵物系統,煤球正幽怨地躺在裡面,心裡不斷抗議江子笙的霸道**。
煤球要自由,煤球不要被關在這個黑乎乎的地方,煤球要自己的那張小木牀。
可惜煤球還沒抗議完畢江子笙就咻地一下將系統收了回去。
做完這一切,江子笙無事一身輕地從密室出來。
原本在密室呆了好久的江子笙,看着天邊的正肆意釋放熱量的太陽,江子笙才發現她進密室纔不到半個時辰。
得知任容萱和任錦軒還在陪王妃,江子笙想了想最終決定還是先回書房。
爲了她的所有職業都要二轉,江子笙現在是有事沒事都會畫畫和下棋。
不過即使她天天這樣,生活職業的經驗增長的幅度還是太小。
但棋藝和畫藝又不像廚藝和繡藝那麼容易增長經驗,在沒有想到合理的方法之前,她也只能這樣勾勾畫畫。
雖然經驗少,但也聊勝於無。
江子笙握着畫筆,看着空白的畫紙,卻遲遲都沒有下筆,不知到底該畫些什麼好。
是畫山鳥水畫還是人文事物?
思索了一會,江子笙便想起了今天回來,一身紅衣飄揚的任容萱,脣輕輕地勾起。
現代的女孩都喜歡自拍,在古代沒有這個條件,但並不代表這些女孩就不愛美了。想到她還從來沒有替任容萱畫過畫,江子笙畫筆輕輕一勾一張精緻面容的輪廓便出現在了畫紙上。
江子笙畫的這畫正是任容萱騎在白馬之上在草原之上飛馳,那一雙豔麗的眸子透着幾分桀驁不馴,脣角勾起的輕笑,顯得十分的自信。一手握住繮繩,一手揚着馬鞭,光是看畫面似乎都能聽到陣陣的馬嘶還有女子的清喝聲。
江子笙將任容萱的神韻抓的極準,加上她刻意的渲染之上,畫上的任容萱遠比現在的任容萱要親和許多,就跟當日與江子笙一同去臨江摘桂花的那個小女孩一樣,雖然高傲,卻是那麼的純真自然,無憂無慮。
放下畫筆,江子笙小心翼翼的將畫上的墨汁弄乾,剛要捲起的時候才發現任容萱正站在不遠之處看着她。
江子笙有些尷尬,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朝着任容萱扯了扯嘴角。
她知道現在任容萱無論她做什麼都不會滿意,便不招惹她,她相信,總有一天任容萱能夠明白她的苦心。
任容萱看到江子笙手中還沒卷好的話,神色也有些不自然,略微僵硬地看着她道:“這是什麼?”
聽到任容萱說話,江子笙連忙把畫遞了過去,“這是我爲你畫的一幅畫,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任容萱接過畫,看着畫上的自己,眼中帶着一絲怔然,好一會才恢復情緒,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江子笙還以爲以任容萱的性子會當着她的面將這幅畫撕掉,卻沒想到她只是看了下,便重新放到了書桌之上,望不見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
二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任容萱目光盯着江子笙的小腹之處,剛平靜下來的心,似乎又被一隻無形的手撩翻。
“母妃叫你過去一趟。”任容萱冷硬着一張臉,母妃也不知怎麼搞的,明明知道她討厭江子笙還叫她親自過來叫她。
“好,我現在就過去。”江子笙說罷便朝大門走去。
恨恨地看着江子笙從她身前走過,任容萱盯着江子笙的背影,拳頭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餘光不知爲何總是觸及到江子笙畫的那幅畫像之上。
即使心裡再不願意承認,任容萱剛在打開那幅畫的時候,的確也被驚豔了一把。
似乎……似乎她找到了很久以前的自己。
江子笙關上書房的時候,恰巧看到了任容萱略微複雜的神色,脣幾不可見的彎了彎。
她就知道這個孩子,現在還是可以從懸崖邊上拉回來的。
念此,江子笙的心情也變得愉快了,腳步也跟着輕快了不少。
王妃這些時日的休養之上,氣色已經好了大半,也能夠下牀散步了。如今她看到江子笙進來時,便親自站起身,在紫蘇的攙扶之下走了過去。
“母妃的今天的氣色不錯。”江子笙連忙過去攙扶着王妃,順便一手搭在了她的脈象之上。
王妃點點頭,看着江子笙空無一人的後面,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容萱呢?”
“郡主現在在書房呢。”
江子笙知道王妃是想製造機會讓江子笙跟任容萱好好相處,但是任容萱對她的芥蒂已深,又豈是說解開就能解開的。
“辛苦你了。”
王妃心疼地看着江子笙,她知道任容萱這次回來一定又在江子笙面前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
“都是一家人,子笙不苦。”
聽到江子笙這翻話,王妃對江子笙更是心疼了,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感嘆地道:“好孩子,我們錦軒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氣,你跟錦軒二人一定要早日爲我們王府開枝散葉啊。”
江子笙面色不自然的紅了紅,乖巧地點了點頭。
王妃又跟江子笙絮叨了幾句,纔回到牀上休息,望着江子笙那張清麗的面容滿是疼惜,“母妃乏了,錦軒應該在臨風臺那邊,去找他吧。”
“那母妃好生休息。”江子笙說着幫王妃蓋好了涼被才起身離開。
出來之後江子笙並沒有去臨風臺,而是直接回了房休息。
夏日的天氣十分的炎熱,總是讓人困頓,江子笙一手握着蒲扇,頭半靠在榻上的欄杆之上,沒過一會便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她又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的夙夜似乎在跟着她說了些什麼,只不過她還沒聽清夙夜的話,便被一陣刺耳的貓叫驚醒。
“誰家的貓怎麼跑到王府了?”
江子笙蹙起眉頭向着門外走去。
纔打開門江子笙便看到任容萱正拿着一條魚在逗弄着一隻黑色的貓。那貓的眼睛綠油油的,就像是兩把鬼火,見江子笙出來陰測測地盯了兩眼。
任容萱將手中的魚丟給黑貓,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看着江子笙睡意惺忪的樣子,冷漠地揚起脣,“真是不好意思,看來我跟炎炎是吵到大嫂了。”
江子笙聽着她帶刺的話語,望着那隻黑貓眉頭蹙了蹙,不過還是搖了搖頭道:“並沒有,只是我睡眠一向很淺。”
任容萱冷冷的笑了笑,雙手一拎便將那隻叫炎炎的黑貓抱在了懷中,一步步向着江子笙走去。
“炎炎,還不跟大嫂賠不是。”任容萱扯了扯齜牙咧嘴的炎炎,見炎炎不配合的亂動,手下的力氣便更大了些,“果然是山裡出來的野畜生,性子如此烈,叫你跟大嫂陪個不是又不是要你這畜生的命。”
江子笙聽着陣陣悽慘的貓叫,眉頭蹙的更深,連忙開口制止道:“罷了,不過是一隻貓。”
炎炎的毛被任容萱弄的根根直立,看起來十分的不好惹,江子笙在一旁看着都有些替任容萱擔心。
擺弄了好久,炎炎還是沒有做出任容萱想要的效果,因爲吃痛更是從任容萱的懷裡躥了出去。
江子笙看着一下跑的沒影的炎炎,又將目光移回到滿是貓毛的任容萱身上。
任容萱似乎對炎炎的逃竄一點也不在意,一根一根的將貓毛從身上撿掉,秀眉皺起了一個小小的川字。
弄了好一會,任容萱的身上還是有不少貓毛,她也沒了耐心,擡頭向站在面前的江子笙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這畜生怕是到了發情期,一直掉毛,害的本郡主毀了一件衣裳。”
任容萱一邊往後走,嘴裡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江子笙知道任容萱抱着這隻黑貓來到她這個院子絕對不是爲了溜貓那麼的簡單。不過再怎麼樣它只是一隻扁毛畜生,她有兇獸護體,難道還能懼了它不成。
直到過了兩個晚上,江子笙才知道任容萱抱着這隻黑貓來到它院子的目的。
這隻黑貓一到晚上便叫個不停,淒厲的聲音如同嬰兒的啼哭,實在是攪人清夢。
更要命的是,這隻貓似乎有千里眼似的,每當任錦軒與江子笙愛意正濃的時候這貓叫便傳了過來,弄的她險些精神崩潰。
一向定力良好的任錦軒也是耐不住了,再次聽到貓叫的時候,直接將外套披上便起身向着貓叫聲的方向走去。
江子笙看任錦軒這樣連忙起身追了出去。
“你想做什麼?”
“將它宰了。”
任錦軒言簡意賅,卻讓江子笙的脊背都冒出了一陣冷汗。
“不行,不能殺它。”
這隻貓是任容萱的,如果任錦軒真的宰了的話,那江子笙和任容萱之間的關係一定會惡化。
“難道要本君一直忍下去?”
任錦軒蹙眉,俊逸的臉陰沉得都能滴出水來,他已經忍了兩個晚上了。這隻貓每次都在他跟江子笙進入正題的時候慘叫,敗壞他們的興致。
“一定會有兩全其美的法子。”江子笙也是一臉的憂色,拼命地轉動大腦,想着法子。
任錦軒陰沉着一張臉,手中握着利劍,淡淡地瞥了眼江子笙,“再跟你一盞茶時間。”
江子笙口中唸唸有詞,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興奮地道:“有了,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任錦軒挑眉,示意江子笙繼續說下去。
“把這隻貓丟到容萱的院子,讓她體會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江子笙狡黠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