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能理解她。”安歌輕聲地打破裡邊的寂靜,“將來你有孩子,你也不會希望他和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在一起。”
經濟、背景,甚至是家人,她都沒有。
她這樣的條件擺出去誰會稀罕呢?
“……”權墨放開了她,轉身朝一旁走去,驀地,他回頭又撲向她,低頭再度強勢地吻了下來,毫不顧忌她的意思,他轉頭,曖-昧地咬着她的耳朵,“給我,現在。”
“權墨……”
“就現在。”
“權墨……唔。”
權墨蠻橫地堵住她的脣,很霸道,忽地,他想起總統套房裡的監控,便將她攔腰抱起,大步朝着臥房走去……
一到臥房,權墨變得瘋狂,像一頭被刺激了的野獸,狂野地索-取熱情。
安歌的眼睛被蒙上絲巾,肩膀上被咬了好幾次,吃疼地叫出聲,權墨卻依然不顧……
即使在男-女-之-事上,權墨向來也是按部就班,從來不會強迫。
即使有幾次他怒了,想對她強來,到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可這一次,他太瘋狂了。
過後,安歌坐在牀上,伸手摸着自己的肩膀,那上面能摸出牙印的清晰輪廓,可見咬得有多用力。
溫熱的薄脣吻上她的手指,帶着一抹難得的柔和。
安歌看着身旁的男人,冷漠、陰鷙、複雜……
“我沒事。”她輕聲說道。
權墨伸手拉過她柔軟纖細的手臂,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指腹撫過她如絲綢般嫩滑的肌膚,牢牢抱住。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還是說道,“伯母她只是愛你,想讓你擁有好的。”
她也討厭不起席薇。
至少之前她們一直是交談甚歡的,只是最後席薇還是做出了一個母親該做的,也不能說席薇錯了。
“呵。”
權墨笑了,諷刺至極。
“……”
安歌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聽着這聲冷笑,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唯一愛的就是她的男人,我的父親。”權墨喑啞的嗓音充滿了諷刺。
“……”
這不正說明他父母感情好麼?
“她愛到了骨子裡,愛得什麼都可以不要。她偷偷流產三次,不肯要孩子,就是爲了不讓任何人來打擾她的二人世界。”
“……”
安歌從他懷裡坐起來,吃驚地看向他。
怪不得席薇會說出“其實一個人不能什麼都得到,尤其是女人,感性往往勝過理性,爲了感情能犧牲很多”那樣子的話。
“後來父親要繼承人,她開始想生孩子,生下了我。”權墨自嘲地冷笑,“可她眼裡只有父親,兒子只是她給父親的一件禮物,沒有其它意義。”
“……”
“我生下來不到三天,她就去度蜜月慶祝她終於滿足父親的願望,時間長達一年之久。”權墨又是一聲冷笑,“父親讓她往東,她絕不往西,她的眼睛裡容不下任何人的存在,包括我。”
小時候的餐桌上,常常就只有他一個人。
因爲席薇總要陪在權奕天身旁,自己兒子在做什麼,她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