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間到了,天晴朗如釋重負地逃出了公司。
“在大家着急時,你知道答案卻不能說出來的感覺太差了。”天晴朗抱怨着說。
“這也沒辦法,要是說出來,我們現在應該已經在警察局了。”憶淺安慰她。
“哎,對了,今天看孫奇的反應,他應該是喜歡劉倩的吧。”憶尋說道。
“好象是啊,那他和劉倩可能是情侶咯,我們要不要找孫奇瞭解一下情況。”憶淺接起了話茬。
“絕對不可能。”天晴朗插起了嘴。
“什麼不可能。”兩人同時看着天晴朗。
“我是說,孫奇和劉倩絕對不可能是情侶。孫奇喜不喜歡劉倩我不知道,但劉倩喜歡的是許亦然,”天晴朗分析着。
“你怎麼知道?”憶淺問天晴朗。
“憑女人的直覺,女人在看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目光會無比柔和,充滿了光輝,劉倩看許亦然時就是這樣。”
“那許亦然喜歡劉倩嗎?”憶淺接着問道。
“他不喜歡任何人,我很討厭他,因爲他雖然嘴角總是掛着笑容,但目光是冰冷的,沒有熱度。”天晴朗皺眉。
“這好象和這裡某個人是一樣的哦。”憶淺看着憶尋。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由你們剛纔的話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晴朗你好象說過許亦然對我們有敵意是吧。”憶尋擡頭看着天晴朗。
“是啊,我說過。”
“說實話,剛見到他的時候我也有一點這種感覺。”憶尋說道。
“哎?爲什麼我沒有這種感覺。”憶淺插起了嘴。
憶尋不理會他,繼續說道:“他請我們來的,卻又對我們有敵意,這有點奇怪。本來我沒有在意,可你也感覺到了,而死去的劉倩和他又有關係。看來我們要查一查了。”
“是啊,那什麼時候查?”天晴朗投了贊同票。
“下班後吧。”憶尋說道。
“好,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工作,早點做完早點下班,你的那份我幫你好了。”
“那謝謝你了,晴朗。”
“不用客氣。”
兩人沉浸在美好的氣氛中,絲毫不理會旁邊還有一個可憐蟲。
“我說,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那麼好了?還晴朗呢,叫的那麼親熱。”憶淺發表起不滿。
可兩人都沒搭理他,默契向公司走去。
“喂,等等我啊,你們太沒義氣了。”憶淺推開板凳,大步地追了上去。
蔚藍的天空下傳來了幾個年輕人的笑聲,彷彿能穿透一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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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你們快來看。”忙碌的兩個小時之後,天晴朗終於在圖書館的一堆報紙中找到了有用的線索。
“真的啊,給我看看。”憶淺衝了過去。
“真沒想到啊,尋,你知道嗎?那個許亦然原來就是恆方公司的職員。”憶淺對憶尋喊道。
“是嗎?那我們來設想一下,假設許亦然和阮青絲的關係不一般,在阮青絲失蹤後,他直覺感到她還在公司裡,所以加入了貿通公司,尋找阮青絲的下落,結果在一個月前發現了她。”憶尋分析着。
“那我來補充一下。”憶淺也來湊熱鬧,“阮青絲的死很可能和方衝有關,他殺死阮青絲後把她埋在了公司裡,爲了防止她作祟就用法術鎮住了她,然後賣掉公司出國。而許亦然破解了法術,把阮青絲放了出來,沒想到她已經成了怨靈,到處害人,張主任請我們來,他不能當面反對,所以他纔對我們有敵意。”
“這很有可能就是真相。”憶尋說道。
“那李思呢?”天晴朗說,“我不相信他是完全無辜的,他的眼神太邪惡了,正常人不應該是那種目光的。“
“的確。“憶尋摸着下巴。
“哎呀,想那麼多幹嗎?直接抓住阮青絲問就好了嘛。”憶淺說道。
“你少來,上次還不是被她打的落荒而逃。”天晴朗很不給面子地揭他老底。
“上次是我們大意了,這次我們有備而去,而且我們還有那個嘛。”憶淺奸笑着。
憶尋的身體震了一下:“你該不會是想用那個吧。”
“沒錯,就是那個。”
“不可以,師傅不會允許的。”
“我們是爲了驅魔救人,又不是去玩。”
“可是??”
“別可是了,難道你想看着那些人死嗎?”憶淺不滿地看着憶尋。
憶尋沉吟不語。
“你們說的那個到底是什麼啊?”天晴朗終於找到了插嘴的機會。
“那個嘛??”憶淺存心吊天晴朗的胃口,“就不告訴你。”
“快點說。”天晴朗又揪住了憶淺的耳朵。
“好好好,我說。你放開啊。”
天晴朗瞪了他一眼,放開了他的耳朵,用眼神和行動警告他不說就死定了。
“我們這次奉師傅的命令下山,是爲了把兩件法寶帶回去。”
“兩件法寶?”天晴朗好奇了。
憶尋點點頭:“沒錯,兩件法寶,法術界有四大法寶??流火刃,如冰斬,靈歌杖和纖舞綾。這四件寶物流落四方,我派一直在找它們。我們這次要帶回去的就是其中的流火刃和纖舞綾。不過我們說的那個是指流火刃。”
“爲什麼?纖舞綾不用嗎?”
“不是不用,是用不了,只有真正的主人才可以使用它。”
“哇,那一定很寶貴吧。我能看看嗎?”
“好吧,就給你看看。”
憶淺看看四周,確定沒人後,喊出了咒語:“靈動,四方,空間,開。”
只見空中出先了一個小黑洞,天晴朗看的目瞪口呆。
憶尋解釋道:“這個是空間法術,可以連接一個異空間,放入各種東西,我們一般都是用這個來搬運行李的。”
“真方便啊,那你們到處旅遊都不用帶行李了。”天晴朗羨慕地發狂。
“就是這個。”憶淺從空間中拿出了兩樣東西。
天晴朗仔細看着,流火刃是一把紅色的刀,刀面上刻有文字,刀刃閃爍着耀眼的光華,不過,也太小了吧,只有巴掌那麼大,這怎麼用呢?
彷彿看出了天晴朗的疑惑,憶尋解釋道:“流火刃是寶物,遇到鬼怪後會自動變大,上面的文字是咒文,具有驅邪的效果。”
“哦。”天晴朗又看向另一樣寶器??纖舞綾是一條白綾,看起來潔白光滑,與一般的綢布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但天晴朗在看到纖舞綾的瞬間,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在哪裡見過它,究竟是在哪裡呢?天晴朗費力地想着,卻只覺得大腦一片混沌,什麼也想不起來,不知不覺地向纖舞綾伸出手去,想觸碰它。
摸到了,和過去一樣的柔軟。過去?爲什麼會是過去呢?天晴朗突然覺得頭好痛,就在這時,纖舞綾放出了奪目的光彩,那光漸漸地把天晴朗包裹起來,最後流到額頭,在眉心集成了一點,慢慢地滲入了天晴朗的身體,天晴朗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身體彷彿變的很輕,纖舞綾在身上緩緩地滑動,整個人彷彿已經不在人世,在哪裡,在哪裡曾有過相同的情景,她越飛越遠,“就要看到了,就要看到了。”“看到什麼?你要讓我看什麼?”天晴朗詫異地問。
“啊??!不好了,死定了。”憶淺的大呼聲把天晴朗拉回了現實。
她睜開眼,看見憶尋臉色複雜的看着她,憶淺在一旁大呼不好。
“怎麼了嗎?什麼不好了。”天晴朗奇怪的問。
“它,它,它,居然認你做了主人。”憶淺指着她手上的纖舞綾叫道。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還給你們。”天晴朗忙把手上的纖舞綾交到憶淺手上。
“沒用的,它既然已經認了你做主人,就算你還給我,它還是回到你身邊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它一千年沒認過主人了,怎麼就認了你,這也太誇張了。”憶淺把纖舞綾丟迴天晴朗手裡,繼續大叫。
“不管怎麼樣,先回去吧。”憶尋終於做出了決定,“回去以後想辦法跟師傅聯繫,讓他老人家拿主意。”
“什麼?要告訴死老頭,那我死定了。”憶淺一副痛苦的要命的樣子。
“走吧。”
於是心事重重的三人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夜正長,路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