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傲夢手持鐵索,玩弄了一會,然後捆了在自己腰間道袍之上,道:“季子文,既然是有人冒着你的名來我宗門潛伏,你最好還是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去調查一下吧,畢竟你身爲季國納賢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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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一扯鐵索,身體便隨鐵索而動,朝巨舶翩飛而去。
季子文聽她這麼一說,倒是有留下來調查的意思,轉頭看向惠恆。
惠恆朝潘傲夢的背影凝視着,卻是嘆了一口氣,道:“家主,你決定吧!”
天際,一聲沉悶的雷鳴,大雨傾盆而下,大江之上江水翻騰,滾滾波濤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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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文看着遠去的巨擘號,道:“看來連老天都希望我們留在景國了!”
一葉扁舟劃到江邊,季子文幾人便在東海港住下。
翌日,雨停。
潘傲夢領着季子文來到巨擘號之上,惠恆似乎不願再與潘傲夢惹上丁點關係,安心在客棧指導翠萱和梓潼。
沿着鐵索走上甲板,季子文才發現巨擘號三層樓臺,只見甲板之上竟然還有檑木,滾石,鐵刺之物,走上第一層樓臺,上面又有長弓,投石等器件,心下想來,這巨舶就是用於打仗的。
季子文道:“潘教御,天元宗沒有查出那個冒充我的人一點消息麼?”
潘傲夢迴過頭來,道:“並非如此,我們原本把目標定在皇宮之內,但你的出現,打亂了我們原有的猜想。”
季子文想起在建康道觀遇到的吳教御,於是道:“是否是其他道門勢力的參與?”
潘傲夢卻是道:“並非沒有這個可能,前些日子吳宏茂領回來一個實力強橫的女人,在皇宮外與那季子文打鬥了一番,最後還是讓那人逃跑了,反而吳宏茂卻失蹤了!”
季子文心下了然吳宏茂便是自己所見的吳教御,卻是已經死在龍莎和月炎千櫻手中,既然他們有懷疑目標那就最好了。
季子文當下道:“皇宮中有什麼貓膩?”
潘傲夢道:“前一陣子都是由那季子文送丹去皇宮,後來就發生偷襲凝掌教一事,然後又有人多次發現他的蹤跡在皇宮附近出現。”
季子文道:“也就是說,你們沒法進入皇宮?”
潘傲夢道:“除非送丹之日,其他時間,天元宗任何人都允許進入皇宮!”
季子文明白這是天元宗與景國儒家達成的協議。
季子文忽然道:“那現在離送丹之日還有多久?”
潘傲夢凝神算了起來,半響才道:“三天之內,皇上的丹藥應該就會用完。”
季子文又道:“那人刺傷凝掌教多久了?你們有沒有讓掌教受傷的消息暴露出去?”
潘傲夢想了一會道:“應該是得知你來景國之後,便動手的,具體時間我們也不知道,這個消息除了我們宗門內的弟子知道外,關注的人應該很少,畢竟外人只要保障他們的散石和丹藥,纔不會管天元宗掌教是誰。”
季子文點了點頭,道:“明白了,待送丹那日,能否能我將丹藥送往皇宮?”
潘傲夢遲疑了一下,道:“這……我得回宗門和其他教御商量一下!”
季子文道:“需不需要我跟你上天元宗一趟?”
潘傲夢凝神思索了一會,才道:“你暫時還不能露面,天元宗未必沒有那人的同謀者,等送丹那天,你與我一同去皇宮便是。”
潘傲夢雖然有些固執,但並不傻,季子文心下釋然。
幾日後。
入夜,建康皇宮之中。
潘傲夢指着宮殿重重疊疊的屋檐道:“那裡便是太初宮,皇帝一般都會在那裡服食丹藥。”
潘傲夢對宮中瞭如指掌,似乎常來送丹,領着季子文走走停停,越過重重宮殿,進入太初宮中。
季子文輕聲道:“沒人?”
他朝金碧輝煌的殿內左右看了一圈,裡殿忽然透出一絲光亮來,一張簾子被拉開來,龍椅上隱約坐着一個人。
龍椅上的皇帝忽然開口道:“原來是潘仙子和季道長一塊來了!”
一個太監從季子文手裡接過錦盒,錦盒內便是皇帝服用的丹藥。
季子文微微一擡頭,只見那景國皇帝消瘦異常,臉色灰白如同死人,深陷的眼眶內發出微弱的光芒,證明他還活着,然而一股龍氣卻始終縈繞在他周圍,強大的威勢仍然存在,這也是讓季子文和潘傲夢俯首的原因所在。
忽然,一個與季子文一模一樣的人走進殿來,見到季子文和潘傲夢忽然一愣,片刻又恢復平靜,雙手擡起錦盒,朝景帝道:“皇上,丹藥在此。”
景帝突然雙眼放大,笑了起來,道:“好一個天元宗,居然還會分身之術不成?”
季子文微微一愣,朝扮成自己的那人看去,道:“皇上明鑑,微臣是季國納賢使季子文,非是天元宗季子文!”
季子文將身上身份文書遞給一個太監。
景帝看了文書,朝天元宗季子文道:“這,季道長,這是怎麼一回事?”
潘傲夢接口道:“皇上,此賊冒充季子文來我天元宗拜師,因天賦異稟獲得凝掌教的親睞,但最近因真的季子文來到景國,他怕事情暴露便刺傷了凝掌教,盜取了我宗凝元寶珠……”
景帝忽然拿出一枚亮麗的珠子來,只見那珠子真氣四溢,頗爲靈異。
潘傲夢一下愣住,她想不到那人將寶珠獻給了景帝。
可接下來的事,讓潘傲夢和季子文都目瞪口呆。
只見景帝盯着寶珠看了一會兒,忽然眼睛紅光一閃,渾身龍氣消散無蹤,疲倦地翻下龍椅,倒在了榻上,兩個太監連忙將皇帝擡了出去。
僞季子文將自己身上的道袍脫去,露出紫金龍袍,走上龍椅道:“潘仙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想和朕說?”
季子文淡淡地道:“我只想知道,你爲何要冒充於我?”
景國誰做皇帝與季子文無關,但是那人能在自己發跡之前就冒充自己,想來也是一個知道他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