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聲東擊西

陸青一行人來到了醫院,正見狂風焦急的在醫院的走廊裡走來走去,整個醫院裡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直衝人的腦門。

陸青上前急忙問道,

“歐小姐到底怎麼樣了?”

狂風一臉的疲憊,他的表情很糾結,

“大夫說很正常,可是瑩瑩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他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大早的時候歐瑩瑩就對狂風說肚子疼,送入醫院後她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陸青讓暗夜進去查看一下歐瑩瑩的狀況。暗夜將手放在歐瑩瑩的脈搏上,他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不曾舒展。

狂風焦急的問道,

“怎麼樣?”

暗夜一直搖着頭,

“奇怪啊,嫂子的脈象一直很平和,身體好的很。”

歐瑩瑩並不是一個演戲的高手,她已經按耐不住了,牧歌啊牧歌我已經做到了你交代給我的事情,希望你的計劃順利,只是我不知道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歐瑩瑩睜開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面對陸青,她靠在狂風的身上。

狂風一看到妻子醒來了欣喜如狂,並沒有發現歐瑩瑩情緒的波動。

“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歐瑩瑩低着頭怯懦的說道,

“我們回家好不好,我不喜歡醫院裡的味道。”

狂風安慰的摟着歐瑩瑩,

“好,好,好,我們這就回家。”

此時張媽的電話打過來了,陸青接到電話後二話不說便急匆匆的走了。歐瑩瑩看着陸青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的背影暗暗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歐瑩瑩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其實陸青對自己對狂風是極好的,當自己無家可歸的時候是陸青給她提供了住處,她跟狂風結婚後,爲了方便狂風照顧自己,陸青經常給狂風放假,讓他抽時間好好的陪着自己。可是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她知道陸青是愛慘了牧歌,倘若陸青知道自己是牧歌逃跑的幫兇,他該有多恨自己?以陸青的聰明,他一定能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爲……她並不擔心陸青會打擊報復自己,陸青也絕對做不出來的,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等齷蹉的事情他做不出來的,可是他一定會在心裡怨恨自己的,單單是這份沉重的怨恨也讓歐瑩瑩覺得心有愧疚,她覺得自己就是農夫救下的毒蛇,農夫給了自己甦醒的溫暖,而自己卻反咬一口。

歐瑩瑩的哭泣在狂風眼裡有些慌亂有些莫名其妙,他緊緊的抱着歐瑩瑩,

“怎麼了瑩瑩,出什麼事情了嗎,有什麼事情跟我說,讓我來扛。”

歐瑩瑩只是哭,

“狂風,怎麼辦我做了對不起陸青的事情。”

歐瑩瑩覺得自己如果不說出來,她一定會憋死的,她將牧歌出走的事情說了出來。狂風聽完之後有些怒氣,牧歌是陸青的命根子,牧歌若是走了,陸青該是怎樣?他就會像一隻失控的獅子瞬間暴怒。可是看到妻子期期艾艾的表情,那些責備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他只是一味的安慰着歐瑩瑩,沒事的,這不關你的事情,牧歌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她無論怎樣的藉口都會離開的,如果今天你不忙着她,或許還會有別的人幫她的。

看到丈夫的柔情歐瑩瑩很是感激,可是內心還是愧疚不已,狂風將妻子安慰好之後便去了別墅,妻子犯了錯誤,他這個做丈夫的只能承擔了。

狂風剛剛踏進客廳就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他的腳下已經堆滿了跌碎的餐具,花瓶還有各種各樣的飾品碎片。

陸青的臉色更是鬱郁黑黑,可見他心中的怒氣難消。

狂風牙一咬心一橫便對着玻璃碎渣跪了下去,他將所有的疼痛和苦嚥進肚子裡去,

“老大,是我對不起你,要殺要剮任你處置。”

陸青的眼神有些迷離,他將目光定格在狂風的臉上,

“殺了你能解決問題嗎?她就可以回來了嗎?”

狂風聽到了陸青的絕望和心寒,他低頭說着,

“妻子犯下的錯誤理應由丈夫承擔,希望老大原諒瑩瑩,一切的苦難由我來承擔。”

陸青冷笑道,

“好一個溫柔體貼的大丈夫!你這是在宣揚你們夫妻間的情深意重嗎?你們是不是早就計算好了的,一個幫着牧歌逃走,一個就等着事情了結後負荊請罪?”

看着狂風膝蓋下蜿蜒的血跡,陸青心有不忍,這是與他浴血奮戰的兄弟,他的血不是輕易流的,並且他爲了自己已經流了夠多的血,剛纔自己的那番話有些重了,都是些氣話而已。其實他也明白這件事情並不怪狂風,他走過去將狂風攙扶起來,

“狂風,你起來吧,其實我也明白這件事情跟你和歐瑩瑩沒有關係,即使牧歌不讓歐瑩瑩幫忙,她也好想辦法離開的。”

狂風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陸青吩咐暗夜替狂風處理好傷口。李青、如水、黑夜幾個人噤若寒蟬的站在那裡,李青已經讓手下的人去追查牧歌的下落了,黑夜的監控系統在昨天晚上就受到了病毒的攻擊,現在還在恢復中,估計還要等幾個小時才能恢復。

陸青無力的朝着他們幾個揮了揮手,

“你們都下去吧,有消息了通知我。”

一行人魚貫而出,屋子裡安靜的只剩下陸青,他呆呆的拿起沙發上《廚藝大全》這本書,牧歌閒來無事的時候總喜歡看這本書,她的悟性很好,經過這段時間的用功,她做的飯菜已經味道絕佳了,這大概是女人的天性吧,但是陸青相信這不僅僅是天性的問題,是因爲牧歌的心中有愛,有愛的人就會用心,只要她用心就一定會得到自己所期許的結果。

他緊緊的握着那本書,直到將書的封皮揉皺,牧歌爲什麼要逃離自己的懷抱,難道自己對她不夠好嗎?只要是她喜歡的想要的東西,陸青從來是不等着她看第二眼就給她買下的,只要她

想做的事情,陸青一定會竭力的配合她,他盡一切可能的寵着她愛着她,她還有什麼不能滿足的?

爲了她自己已經改變了許多,以前的他從來就不是一個長情的人,或者說在他的字眼裡根本就沒有長情這兩個字,對他而言愛情並不是生活必需品,而是一種只能存在在偶像劇裡或者小說裡,或者白日做夢裡的東西,那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之所以有這種想法是跟他的成長環境有關係的,在他懵懂的時候他常常會想,愛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母親用親身的經歷告訴他,愛情不過是一場男歡女愛,跟責任無關,是一場金錢與欲~望的交易。當陸青輾轉在陸家的時候,看到大媽對父親的恭恭敬敬,看到小媽們對父親的嬌嗔或者膽怯,陸青明白只要一個人有錢有權,什麼都可以擁有的,包括感情。

正因爲這些過早的經歷,讓他對感情抱着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他的私生活在外人的眼裡簡直就是眼花繚亂,誰跟他好,誰就能上頭條,成爲上流社會追捧的女人,只要他的手指頭輕輕的一勾,就有形形色色的女人蜂擁而上。

直到遇到了牧歌,他才真正的明白什麼是愛情,原來就是那種兩個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即使這個人就在你的眼前,你還是禁不住的思念,時時刻刻想着跟她在一起,時時刻刻想着地久天長,即使她的頭髮蓬亂,亂糟糟的在你的面前走來走去,你依舊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你忍不住想要親親她的臉頰,擁她入懷。

可是自己明白了愛情的真諦,她爲什麼要離開自己呢?這是上天在跟他開玩笑嗎?讓他擁有了這份幸福,卻要殘忍的掠奪。

李青派出去的人並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倒是黑夜的電腦已經修好了,陸青緊緊的盯着電腦屏幕。

他看到牧歌將自己給他的定位手機悄無聲息的放在張媽的衣裙裡,難怪手機顯示的位置一直是自己的地方。她悄悄的溜進了地下室,黑夜將地下室的監控視頻鏈接過來,陸青看到牧歌輕車熟路,身形矯捷的通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關卡,難怪她前幾天跟自己說想去地下室熟悉熟悉情形,原來是爲了方便出逃啊,牧歌啊牧歌原來你早已經打定了主意,甚至說已經蓄謀已久

看到牧歌的身影消失在通往機場的安全通道內,陸青的手緊緊的蜷縮在一起,他將黑夜的電腦重重的合上。

眼中的傷痛氾濫着,一直到達心口,疼痛的感覺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原來心碎竟然是這樣的感覺。

李青看到陸青一副痛苦的表情忙說道,

“我現在馬上派人去機場查看登機記錄。”

他派去的那些人恐怕已經查看了登機記錄,如果有牧歌的痕跡恐怕早已經報過來了。陸青失笑道,

“她已經籌劃好了,恐怕誰也不會發現她的蛛絲馬跡。我真是小看她了。”

李青緊張的說道,

“以前我就懷疑她會是齊豫那邊的細作,她這次失蹤是不是跟齊豫有關係?我們基地的秘密會不會暴露。”

陸青相信牧歌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否則她怎麼會一點東西也沒有帶就走了呢。

“看來她已經恢復了記憶,或許……”

陸青沒有說下去,他害怕自己說出來就變成了現實。或許牧歌去找齊豫了,畢竟在牧歌的記憶中那個對自己極好,令自己牽腸掛肚的人是齊豫,當時牧歌正是把自己誤認爲齊豫才那百般的溫柔。

如果她真的是找齊豫了,那麼自己一定要把她搶過來,一定要好好的問問她,她的心裡究竟有沒有他的位置,哪怕一丁點。

陸青連忙吩咐道,

“密切關注齊豫那邊的動態。”

李青領命而去。

此時齊豫一臉疑惑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戰狂將陸青那邊的動向報告給齊豫。

戰狂告訴齊豫,牧歌好像失蹤了,陸青正在傾城而動尋找牧歌的下落。

齊豫的臉上忽而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忍不住朗聲大笑,

“哈哈哈哈……牧歌一定是恢復了記憶,她一定會來找我的。”

戰狂卻不以爲然,他覺得齊豫過於樂觀了,如果牧歌真的想來找齊豫的話恐怕出走的第一天便來了,否則這麼多天過去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齊豫欣喜的讓王媽收拾好房間,他告訴王媽過幾天牧歌就要回來了,並且以後再也不會走了,王媽欲言欲止,可是看到齊豫狂喜的臉,她到口的話說不出來了,畢竟少爺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她不想打擊少爺。並且她真心希望牧歌能夠回來,這樣少爺再也不會半夜裡買醉,再也不會每天帶形形色色長相與牧歌相似的女人,那些女人的身上總是一股濃濃的香水味,一看就是夜場上的女人,王媽很是擔心少爺夜夜笙簫,身體會撐不住的。可是王媽知道少爺心中的苦,他想念牧歌了,他太寂寞了。

齊豫一邊等待着,一邊派人打探牧歌的消息,他相信牧歌一定會回到他的身邊的,他也想好了,只要牧歌回來了,他什麼也不計較了,包括她肚子裡的孩子,他可以和牧歌共同撫養成人,即使知道他是仇人的孩子,只要是牧歌生下的,他什麼都不計較了,只要牧歌原諒了他,他一定會好好的待牧歌,他願意與她白首偕老,他甚至都可以爲了牧歌隱退,如果牧歌不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他可以跟她去一個風和日麗,陽光充足的地方,兩個人選擇一個靠海的房子,然後平平淡淡的過剩下的日子,爲了她,他什麼都可以捨棄,金錢,地位,權利,統統都可以。只要她能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幾天的時間過去了,齊豫並沒有等到牧歌,也沒有打探到關於她的任何的消息,他有些失望了,看來牧歌想的並不是自己,她或許恢復了記憶,但是她選擇的是逃離,只不過齊豫不夢白,牧歌爲什麼要逃離,她究竟在忌憚什麼?

始終沒有牧歌的消息,陸青狂躁不

已,他得知齊豫也一直在查找牧歌的下落,心裡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至少確定她不曾背叛過自己,他不知道牧歌與齊豫之間的糾結,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儘快的找到牧歌,他這幾天簡直就要瘋了,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找到她。

說好的白首不相離呢,說好的天倫之樂呢,說好的天長地久呢?她怎麼可以一個人默默的走掉?陸青翻看着手機,他的手機裡全是牧歌和他的照片,慵懶的她,甜蜜的她,還有若有所思的她,他們相擁,相吻,相互依偎的照片,那一幕幕的甜蜜恍如昨日,又恍如隔世。她怎麼就沒有一絲絲的留戀呢?

李青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

“大哥好像查到一些蛛絲馬跡,我們在去澳洲的飛機上發現了一個用無憂這個名字登記的顧客,並且從監控錄像上來開這個女人頭上蒙的絲巾就是牧歌小姐那天出走的時候戴的那條。”

陸青定睛一看,照片上的女人跟牧歌身形相似,並且正是那條水晶之戀的絲巾,當時牧歌很喜歡這條絲巾,可是看到那昂貴的價格,牧歌本來不想買的,陸青執意買下來送給她,他說只有牧歌才配帶上這條水晶之戀的絲巾,這個價格值了。

陸青親自帶着人去了機場,他定了幾張開往澳洲的機票,看着飛機穩穩地飛上天空,看着眼前飛過的藍天白雲,陸青感慨道,上次還是跟牧歌一起來的澳洲,沒想到不過是幾個月的光景已經物是人非了。

上次他和牧歌也是坐在這個頭等艙的位置,牧歌暈機,她處於孕期又不能吃藥,只好沉沉的睡去,這樣才能減輕一點痛苦,不知道牧歌再次坐飛機時會不會難受?她身邊也沒有一個能夠照顧她的人,她一個人能應付的了嗎?

陸青不自覺的想到牧歌,她什麼也沒有帶,孤身一人要靠什麼才能生活?況且她現在是個雙身子的人,怎麼能夠忍受這種顛沛流離的生活?牧歌啊牧歌,真喜歡這次能夠找到你。

其實,陸青並不喜歡澳洲,這裡有自己晦暗的童年,他更不想看到自己的父親,自從上一次的決裂,他知道父親一定恨透了自己,可是爲了牧歌他不得不踏上澳洲的土地。

剛剛下飛機,陸青便聯繫了小K,小K組織手下的人開始對牧歌進行地毯式的搜索,陸青還是住在上次他和牧歌住下的院落裡,上次來的匆忙併沒有好好的觀察這個院落,其實這個院落的環境很好,院子裡開放着不知名的小花,草坪清幽幽的帶着一種生機的勃然,難怪牧歌很喜歡從窗口往外望呢,從從窗口這個位置,可以看到碧藍的海水,漫無天際,一羣海鷗飛起,別有一番情趣,他有些懊惱,自己爲什麼就沒有陪着牧歌看看這麼好的景緻呢,如果這次找到了牧歌,他一定騰出幾天的時間跟她好好的分享這份快樂。

陸青焦灼而忐忑的等待着小K的消息,他很希望那個女人就是牧歌,他很想看到牧歌那張俏皮的臉,他寧願她古靈精怪的對自己說,她只是跟他捉迷藏,開個玩笑而已。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陸青總是習慣性的摸摸身邊空蕩蕩的位置,彷彿他一直爲牧歌留着位置,沒有她的每一天都是漫長的,煎熬的。看着太陽升起的金光,看着夕陽落下的餘暉,陸青覺得時間的秒針一秒一秒的敲打在自己的心間,重複而單調的想着。

小K終於帶來了消息,只不過似乎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那個女人被帶來了,陸青欣喜若狂的抱住了那個女人,

“牧歌,我終於找到了你。”

那個女人驚恐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渾身顫抖着。陸青用手擡起她的臉,這張臉只不過跟牧歌有幾分相似而已,她不是牧歌。

陸青的眸子中一片灰敗,眼中的喜色黯淡下去。他的眼中轉而化成兩把鋒利的冰刀嗖嗖的射向那個女人,

“你是誰?怎麼會有牧歌的絲巾?”

女人告訴陸青,她叫茵茵,她此刻才知道原來給她絲巾和機票的人叫牧歌。她戰戰兢兢的告訴陸青,她本來是一個長期在機場作案的女飛賊,她看到牧歌穿着華貴,覺得她一定有不少珠寶或者現金,便悄悄的跟着她,沒想到她的手剛剛伸進牧歌的衣服口袋便被牧歌抓住了。

茵茵求饒牧歌不要抓自己送入警察局,牧歌笑了笑告訴茵茵,她知道茵茵偷東西是迫不得已。她不但不送茵茵進警察局,還可以送給茵茵一個好前程,她給了茵茵一張去澳洲的機票,並且將自己昂貴的絲巾送給茵茵,她告訴茵茵澳洲遍地是黃金,只要她去了就能活得光鮮亮麗,何必蠅營狗苟的在這裡存活呢。茵茵想到自己入團夥確實是逼不得已,並且自己偷的大部分錢都上繳了組織,真正得到的寥寥無幾,空手而歸的時候就要被組織頭目打罵,甚至還有陪着那個胖的跟蠢豬一樣的頭目睡覺,這種沒有自尊的日子她過夠了,既然有這樣一個機會爲什麼不試一試呢?

茵茵便戴上牧歌給自己的絲巾拿着飛機票來到了澳洲,不曾想剛剛過了幾日的舒服日子便被小K抓住了,她看着眼前這個妖嬈而冷漠的男人有些癡迷有些慌張,癡迷於他俊美的容顏,高貴的氣質,只是她不知道這個男人要怎樣處置自己。

陸青冷笑一聲,沒想到牧歌竟然籌劃的如此天衣無縫,她甚至用了聲東擊西這一招,騙的他好苦啊。

很好,很好,很好。陸青連着說了三個很好。既然你不想讓我找到那麼你就不要回來了。陸青吩咐手下的人置辦回去的機票。小K指了指身後的那個女人,他不知道老大要怎麼處置她,陸青竟然說道,把她帶回去。

茵茵受寵若驚的跟在陸青的後面,她的腦子裡一直搜刮着適合她此時境遇的詞語,轉危爲安,麻雀變鳳凰?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但是她篤定這個男人一定很有錢,很有地位,一定能夠給她想要的榮華富貴。她暗自欣喜那個女人果然沒有騙自己,這不僅是一張通往自由的飛機票,還是一通往榮華富貴的通行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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