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的嗆味女傭:意料之外
?她和萬沙玉都以爲是拿回去向那個美國妻子交差,貼補家用,現在才知道他還染上了賭癮,恐怕給他的那些錢早就一分不剩流入了賭場。?
被萬沙玉撿回去第二年她才三歲,鍾蒙就提出離婚,所以她對鍾蒙沒什麼印象,更談不上什麼感情,要知道在美國這個現實的社會,感情比水還淡。懶?
就算她現在身上有幾美元,也不可能給他。所有的錢都付了萬沙玉的醫藥費、住院費和伙食費,這幾美元她恨不得掰成幾百份用來撐到下個月發薪水。?
“呸,沒錢?你當老子是傻子嗎?……也不想想你現在姓什麼?姓……姓鍾……你就得給老子錢……”鍾蒙罵罵咧咧跑過來,伸腳就踹初苜。?
面無表情地看着醉熏熏的鐘蒙,敏捷地躲過了他掃過來的腿,快跑了幾步,不再理他的叫囂聲,閃身鑽進了一條巷口。?
這麼年了,萬沙玉一直沒再結婚,正是因爲對鍾蒙還留有深厚的感情,只是現在早已物是人非,鍾蒙早就不是過去那個勤奮上進的男人,他已經成了不折不扣的賭鬼。?
賭,是萬惡之源,一旦跨入便是萬丈深淵。?
拉斯維加斯里的賭場在全世界裡都享有盛名,市裡的人更是對這些賭場津津樂道,像在門口遇到鍾蒙的這家奧格登賭場便是巴克斯克家族的產業。蟲?
一提到巴克斯克家族,無人不知,美國最有名也是最龐大的黑手黨家族之一,聽說最近與另一黑手黨家族——艾爾索普家族聯姻,因而固執了兩大家族強強聯手的地位,令其它幾大黑手黨家族望而生畏,更是成爲了美國人們私下談論的話題。?
當然,像她這種小人物與這些大家族完全扯不到一塊去,她咬了咬脣,把這些八卦趕出了大腦,閃身進了與奧格登賭場僅有一巷之隔的夜總會。?
夜幕開始降臨,繁華的拉斯維加斯充斥着炫目的霓虹,白晝在這裡永遠沒有界線,只有無盡的狂歡和墮落。?
這間風格迥異的夜總會與奧格登賭場交相輝映,穿梭着打扮怪異的新鮮人類,肆無忌憚的笑聲伴隨着嘈雜的音樂不停在耳朵裡來回翻滾。?
上個月剛來的時候,她非常不習慣這裡的震耳欲聾,偷偷在耳朵裡塞上了棉花,後來慢慢習慣也就不用了,此刻那包特意從藥店裡買來的醫用棉反倒起了作用。?
狹窄的換衣間裡,咬牙拔掉玻璃碎片後,鮮花毫不留情地涌了出來,她絲絲吸着氣,撕了塊醫用棉壓住傷口,等待血被止住。?
這家夜總會裡原本清一色全是男服務生,自從上個月開始她便成了兩個女服務生中的一個,另一個是安蝶,也是中國人,父母三年前帶她來到美國,沒有一技之長,所以家庭生活清苦。和初苜生活背景相似,所以很談得來。?
兩個人白天打工的地方不一樣,所以只有晚上才能聚在一起。今天安蝶請了半個小時的假,會晚點過來。?
拿掉醫用棉,血已經止住了,傷口不深,卻在左掌心劃出一道長口,上面還粘着一些灰塵,如果不清理,有可能要感染。再看了眼時間,來不及了,現在必須得出去,要不然經理又要扣薪水了。?
墜着亮片的抹胸紅背心完美地罩着玲瓏有致的嬌軀,下面也是同色的小紅熱褲,露出如白藕般光潔修長的美腿。小心地換好這裡所謂的工作服,再戴上服務生專用的羽毛面具,爲了配合整個夜總會裡神秘而狂野的經營風格,每個服務生不管是男是女都得戴上這種面具。?
剛開始她並不適應身上短而暴露的衣服,好在有面具的遮掩,再加上這份薪水比白天在超市裡要豐厚許多,她咬牙忍忍一晚上也就過去了。?
垂着左手,用右手打開了換衣間,直直往這座名叫“夜城”的夜總會前廳走去,徑自來到吧檯。在前廳角落裡的經理看了看時間,剛巧,嚴厲的目光又轉盯向別處。?
酒保看到她,迅速在她的托盤裡擺上了威士忌、路易十四等名貴酒種。?
她熟練地用單手托起沉重的托盤,開始穿梭在肆意扭動的人羣間,轉了一圈下來,一無所獲。?
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往往不在吧檯裡要酒保調的酒,從她這裡單買下整瓶名貴酒的人一個晚上僅有幾個出手闊綽的客人,而這些足夠她向經理交差,並從中拿到百分之三的抽成。?
現在時間還早,還沒到那幾個客人來的時候。?
她瞄了眼經理所在的方向,很好,沒注意她,看準了身後的小門,她慢慢向後退,隨後悄悄邁了進去關上門,從托盤上拿起開酒器,果斷地打開一瓶酒。?
價值不菲的酒倒在掌心時她的手不禁抖了幾下,酒精蔓延在傷口上擴散出一股刺痛,她倒吸了口氣,強忍着這種痛感過去。?
然後拉開上衣,從胸/口拿出事先塞在裡面的醫用棉壓在掌心,毫無防備地,一道譏諷的低冷嗓音鑽進耳朵裡,“從不知道這瓶路易十四還有這樣的用處。”?
誰?她大吃一驚地擡起頭,門後不知何時立着一個黑影,從身形上看是個高大的男人,門內昏暗的光線勾勒出他寬闊厚實的寬背,大部分臉龐被黑暗掩藏,那雙在黑暗中注視着她的眼眸閃着冰綠色的冷冽光芒,帶着令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氣勢。?
顯然,早在她進來之前他就站在門口,卻沒立刻出聲,這樣豈不是說她剛剛從上衣裡拿醫用棉時,被他看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