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絮兒哭得梨花帶雨,揪緊阿爾洛的衣袖,“你要幫我……”
一聽這話,阿爾洛就知道準沒好事,猶猶豫豫起來,絮兒頓時哭得更厲害了,“哥哥,你愛不愛我?”
阿爾洛哭笑不得,“你是我妹妹,我當然會幫你,說吧,什麼事?”
“我再也不要見他,我再也不要見他……”她不自覺重複着,眼淚模糊了視線,低頭迅速抹去,彷彿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要回國!”
“你要回中國嗎?”阿爾洛大吃一驚,原來以爲是小夫妻間鬧了點小矛盾,這樣看來奧西里斯那小子把辛西亞氣得不輕。
儘管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依照辛西亞的脾氣,絕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孩。他一下子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對,我……要回國,我要搭最近最近的飛機離開,我再……也不要見他……”絮兒反覆說着同樣的話,不由抽噎,說起話來也是斷斷續續。
阿爾洛遲疑了一會,決定還是站在自己妹妹這邊,至於奧西里斯那個臭小子,他決定要好好找他算帳。
講了一通電話後,他遞給了絮兒一個東西,“飛機票已經訂好了,五十分鐘後起飛。”
在看到熟悉的東西,絮兒一下驚叫起來,“這不是我的揹包嗎?那個車禍我以爲揹包沒有了呢。”
“這是我前天整理父親書房的時候發現的,我看到裡面有皮夾,好象還有你的身份證,所以知道是你的東西。”
“謝謝哥哥。”絮兒吸了吸鼻子,臉上的淚水還沒幹。
“辛西亞,你可以不用回中國。”阿爾洛伸手用拇指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我會照顧你,奧西里斯那小子敢欺負你,我會找他算賬,把他擋在門外。”
她忙不迭搖頭,“不,哥哥,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我不想你也摻和進來。”
聽說要教訓奧西里斯,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看來這對小夫妻還有可能複合,阿爾洛暗中做分析,俊朗的臉上揚起溫和的笑,“你是我妹妹,他欺負了你,我當然找他算帳。”
“哥哥,我說了不要。”她急急拉住他的手,“你答應我,不要出面好嗎?”
含着一肚子的笑,阿爾洛不動聲色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哥哥答應你。”
“謝謝哥哥,我可能……可能沒辦法實現和妹妹的承諾了。”她突然說不下去了,感覺有些對不起海倫,說好了要來看她的,結果她卻要走了。
阿爾洛看了眼手錶,“她今天剛去了新學校,還有一個小時纔回來,你可能沒辦法見到她了。”
絮兒緊抱住揹包在懷裡,露出了一絲勉勉強強的笑容,“告訴她,讓她好好上學,如果放假的話就去中國,我會帶她領略五千年的文明古國。”
“會的。”阿爾洛滿含深意地眨了下眼,“說不定你會很快回來。”
“不會的,我不會再回來了,如果可能的話,也是……幾年以後的事了。”她狠狠吸了吸鼻子,把即將流出的淚又逼了回去,“對了,哥哥,在我走之前能再幫我做最後一件事嗎?”
“你說。”阿爾洛挑起眉,看到管家梅森一瘸一拐走進大廳的身影。
“我想你馬上幫我弄一會離婚協議書來,可以嗎?”
奧西里斯那個臭小子到底做了什麼事會讓辛西亞這樣傷心,還要離婚,這下阿爾洛也不覺火冒三丈,目光迎上了絮兒哭得通紅的眼眶,他心下一軟,暫時把怒火又壓了下去,找那小子算帳是遲早的事,不急在這一時。
“沒問題,十分鐘就可以辦到。”說完,他給家族律師打了通電話。
“首領,飛機票已經送過來了。”梅森恭敬地遞上來飛機票,乘機還瞄了眼絮兒,欲言又止的樣子。
絮兒注意到了,就是梅森那天在教堂暗中給比德爾穿了防彈衣,然後又拉着她逃跑,他救了他們,後來他的腿中槍了,怎麼不好好休息,還拄着柺杖到處跑。
想到這些,她的腳步不由邁了過去,梅森彎了下腰,“小姐,我有件事想要拜託您。”
絮兒又看着他包紮着繃帶的腿,“你的腿受傷了,怎麼不休息?”
“我原本是躺在牀上的,聽說您要走,我就趕過來了。”梅森抓着手裡的柺杖,身體抖了抖,身後專門攙扶他的僕人上前扶住了。
“說吧,你有什麼事?”絮兒有些奇怪,不知道他要對她說什麼。
“您還記得有一次我問您身上的那把神奇的梳子嗎?”
絮兒點了下頭,下意識就去掏揹包裡的梳子,“是這把嗎?”
梅森的眼睛一下子直了,一臉激動地拿過茶色梳子,“對,是這把,我這裡還有一把。”
看他從褲兜裡摸出另一個和這個一模一樣的梳子,絮兒微微一愣,“它們都可以把頭髮梳成黑色的嗎?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梅森指着“不,你手裡的是可以梳成黑髮的梳子,我這把是梳成金色頭髮的梳子。”
阿爾洛拿過兩把梳子,皺起眉,指着手柄一側小角落裡的幾個字母縮寫,“這好象是母親的東西,她以前就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還出錢成立了一個研究所。”
梅森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閃躲起來,“首領,我不得不向您坦白一件事。其實夫人並沒有死,我手裡的這把梳子夫人交待過要我把它交給首領,可是當時我在老爺的威脅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