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的嗆味女傭 欺負爲樂
牆上古老的掛鐘告訴她外面已經是凌晨一點多,累得整個人快要虛脫了,終於把門廳和休息室打掃完了,中午吃的那點麪包早就消化掉了,她摸着乾癟癟的肚子走出門廳,打算看看門肯到底什麼時候來檢查。
不想一走到門口就看到門肯,迎面就說,“跟我來。”懶
他這樣說應該算對她打掃的情況滿意嘍,現在應該是領她去休息的地方了,她猜想着,拖着疲憊的身體跟在後面。
撫了撫贓兮兮的衣角,把兩間房徹頭徹底打掃了一番的結果是全身上下弄得是狼狽不堪,現在最想做的是就是去衝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
但事與願違,她很快發現門肯走的方向怎麼這麼熟悉,好象是她之前扶阿爾洛那傢伙進去的臥室。
不過還沒等她提出疑問,門肯指着緊閉的門說,“主人在裡面等你。”
“現在半夜了,你要我進他的房間?”初苜瞪着眼睛,反而往後退了一步,開玩笑白天見到那傢伙就夠倒胃口了,現在晚上還要見。
門肯高肩一聳,“這是主人的命令。”
她還想再問,門肯已經轉身走開了。
搞什麼嘛,她翻了個大白眼,站在原地左右爲難,進去吧,現在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又怕那傢伙耍花招。不進去吧,這裡是他的地盤,違反了他的命令,還不知道要想什麼刁鑽的方法整她呢。蟲
到底是進還是不進?她思考了好長時間,最後一看自己全身贓兮兮的模樣,突然有些放下心來,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裡面靜了好長時間,才響起不耐煩的嗓音,“誰?”
他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鼻音,一聽就是吵到他的好夢了,可是不是他叫她來的麼?於是她理直氣壯地說,“是我。”
門內又是一陣寂靜,就在她以爲他睡着了,準備離開的時候,冰冷的嗓音從門縫裡傳來,“……怎麼還不進來?”
她整個人猶如被定格了,機械般地轉過身來,硬着頭皮推門進去。
與之前進來時不一樣,臥室裡的頂燈關掉,只有牀頭櫃一側的燈亮着,她東張西望了一圈纔在不起眼的陰影處找到了他的身影。
他慵懶地窩在沙發裡,由於光線不足,整個人幾乎全部隱藏在黑暗中,然而一雙幽藍的眼眸卻在閃動着陰沉的風暴,“怎麼這麼久纔過來,你到底在磨蹭什麼?”
這傢伙怎麼惡人先告狀,明明是自己不出聲,她才誤以爲他睡着了,現在反倒怪起她來了。她暗自嘀咕着,搬動腳步過去,“你叫我來做什麼?”
“你好象忘了你的身份。”他冷冷哼着,神情更加不快。
她這纔想起了,自己答應做他的貼身女傭,但她想不明白半夜叫她到這裡幹什麼,連忙小心翼翼地問,“要我做什麼?”
他嗤笑一聲,脣角變起嘲弄的笑,“你能做什麼?難不成叫你替我暖牀?”
這麼侮辱的話瞬間令她臉色漲紅,同時更加惱火,再一想到上午得罪了他自己被整整修理了一天,在心裡再三告誡自己一定要忍,慢慢把語氣放緩,學着女傭們恭敬地頭說,“對不起,主人,請問您要我做什麼?”
“扶我上/牀。”他顯然沒什麼耐性跟她在這裡鬥嘴,厲聲命令着。
原來是傷勢使他行動不便,她摸了摸鼻子,剛走近他幾步,突然腳步一停,看了看灰頭土臉的自己,下意識又退後了一步。
“見鬼!”他雙手支着沙發準備在她過來之後藉助她的力再起身,眼角的餘光見她驟然往後退了一大步,神色瞬間冷凝起來,大吼着,“聾了嗎?叫你過來聽到了沒有?”
她皺着一張臉,等待鑽進耳朵裡的咆哮聲散開,然後撇撇嘴,慢吞吞走了過去。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要我扶着。
果然,在他手臂搭上她右肩時聞到了一股灰塵的嗆味,立刻厭惡地把她推開,“贓死了,走開。”
她沒想到他有傷在身,動作這麼大,一個沒留神,整個人撞上了茶几角,硬生生地疼痛中又摔到了地上。一天沒怎麼吃東西,又累又餓,小腿上還有傷,頓時,她只覺得眼冒金冒,全身的每塊地方都在痛,痛得她半天沒爬起來。
她承認是自己的錯誤讓他受了傷,可是她願意做出補償,同意在這裡做一段時間的女傭不是嗎?
這一瞬間,她突然開始討厭這個人,討厭他的自以爲是,討厭他總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人,更討厭他以欺負她爲樂。就算她是個卑微的女傭,但是人都有尊嚴。
阿爾洛已經坐到了牀沿,冷酷地掃了眼倒在地上許久沒動的身影,“躺在地上裝死嗎?”
她默不作聲,扶着摔疼的手肘慢慢站起來,往門口走去。如果她以前看他不順眼還會反駁上一兩句,到現在她已經懶得跟他說話了。只想早點把承諾實現,早點離開這裡。
才走了沒幾步,身後就傳來詛咒聲,“誰允許你離開的。”
她腳步怔了怔,轉過身去,把頭埋到胸前,像這裡的任何一個女傭一樣畢恭畢敬地站着等他吩咐。
似乎察覺到她異常的安靜,他微微揚着下巴,冷寒着臉命令,“以後你就睡這裡。”
她懷疑聽錯了,擡起臉飛快地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頭,腦海裡快速搜索着這個房間裡能睡的地方,好象只有沙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