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下一步的舉動更讓我心慌意亂,他居然走至牀的另一側掀開被子直接躺了進去,我瞬間凌亂了!
按照電視上演的節奏像syler這種貴族紳士不是應該把大牀讓給女人,自己則坐一夜的嗎?怎麼他理所當然的就躺了上來呢?
我侷促不安,滿腦子胡思亂想。
“亞,把空調打開吧,你這樣容易受涼。”syler的話打亂了我的思緒。
“我怕悶。”想也沒想就隨口答道。
“哦,那被子捂暖了你進來吧。”這話如果是戀人之間應該十分甜蜜,但我們兩現在這關係。
說近,都有瀚生了,說遠,各有家室。也太不適合了,我僵在那裡。
syler身體往我這挪了挪然後湊到我臉前。
“我在和你說話!”他的雙眸驟然出現在我眼中,那特有的草木清香隨之傳來,關鍵他還裸着,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勾引啊。
我從離開syler到現在已經好些年沒與男人如此近距離,此刻又是對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讓我如何把控?心中總是閃現我們原來交好的畫面一時間竟意亂情迷了。
我能感覺到自己臉頰暈紅,心跳加速,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神都迷離了,我偷偷掐了掐自己,女人真是30如狼,或許我寂寞太久太久了纔會如此渴望他吧。
我並沒有做出任何舉動,然而syler卻掀開被子蓋在我身上然後又回到牀的另一邊,被窩裡有一絲熱度,可是我心裡十分混亂,在他眼裡我是一個有丈夫有小孩的女人而我剛纔那樣看着他不知道又要怎麼想我了。
或許我在他眼中一直都是那麼多情的,我十分懊惱,鑽進被子裡背過去睡覺。
電視裡一直放着黃金週各地遊客怎麼怎麼多,我聽着主持人吧啦吧啦的說着絲毫沒有睡意。
可syler也沒有轉檯,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他才把電視關掉,燈調闇然後也躺了下來。
“亞,要是睡不着我們就聊聊,你一直那個姿勢不難過嗎?”我驚了一下,他知道我沒睡着!
我乾脆躺直,那個姿勢的確讓我累得慌,既然聊天就聊吧!
“妮娜說你曾在中國打聽我的下落?”我試探的問出口。
“我早該想到你去了法國,你竟然結婚了都沒回去見你父母。”他沒有正面回答我。
“那是我的事。”我怎麼可能帶巴斯蒂安回去,我們並沒有夫妻之實。
“那你爲什麼把戴安娜趕走?”
他沉默半響,屋內黑暗我看清他的表情。
“那是我的事。”他學我的話回嗆道,我氣得內傷。
“你還捨不得她?”我小心翼翼的問。
“亞,我對她沒有感情。”
“你說謊,你們明明一起長大,怎麼可能沒有感情?”
“她以前的確住在莊園幾年,可是我們幾乎是沒有接觸的,又怎麼會有感情。”
“那是你,可你怎麼知道戴安娜沒有對你芳心暗許?”我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亞,我無法控制別人的情感。”
“可你娶了她!”
“她和我說有了我的小孩,只是沒想到…”他語氣低沉沒再說下去。
“戴安娜早在奧古斯丁莊園就和我說過她不能生育,還讓我爲你們生個孩子!這你不早就知道了!”
突然他翻了個身,我只感覺到炙熱的氣息在我正上方,我稍稍定了定神發現syler半個身子撐在我面前,讓我突然心猿意馬。
“你是因爲這個原因離開的?”他的聲音離我很近我心頭微顫。
“不重要了,你後來也在電話裡承認你們要結婚了不是嗎!”我側過頭不想與他那麼近。
“愚蠢!”
他語氣加重大手捏住我的下巴硬生生把我的臉移向上方面對着他,下一秒他的脣就貼了上來,我緊咬牙關,他粗暴的探入纏繞,我卻瞬間癱軟了,四肢無力,竟然沉淪在他的吻中,身體開始慢慢發熱,低喘出聲。
syler得到我的反應後像一頭瘋狂的獅子,他的手伸入我的衣服裡,大概是太久沒有與男人交織,此時已經分不清是對他身體的渴望還是對他這個人的渴望,雙手攀上他的後背緊緊擁住他。
當他進入我身體時,卻痛得低吟,他抽離在我上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已經慢慢適應了黑暗的光線,能看清楚他探究的表情,我有一絲心慌,接着他輕輕撫摸我的身體,一種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他的吻輕柔而帶有挑逗,讓我輕易的就淪陷了。
那晚他待我很溫柔,不似以往一樣狂野,彷彿我是個含苞待放的處女在他的引導下逐漸綻放。
早上醒來環顧四周,一時沒反應過來,旁邊的syler還在熟睡,陽光透過旅館裡白色的窗簾映射進來,這世上最溫暖的事不過就是在這個陽光普照的清晨被窩裡還能有愛人的體溫!
我偷偷溜下牀,自己依然一絲不掛,穿戴整齊洗漱完畢後我就瞧瞧的出了房間往餐廳走去。
至於我爲什麼這樣,也許是激情退去以後我的大腦才突然清醒了不少,syler雖然已經和戴安娜分開了,可在他眼裡我是一個已婚婦女,是一個孩子的媽媽,卻在此與他廝混,現在也不管是誰主動的了,反正這事就是板上釘釘的偷情,很不光彩!
我也是的,爲什麼就能輕易的被他勾引呢!這下好了,估計本來就覺得我花心又放蕩,朝三暮四的,經過昨晚我更是連自己都把持不住,瘋了,我要瘋了。待會見到他怎麼辦!
而此時對面的椅子被拉開一個人坐了下來,我擡頭看見syler不知何時已經打理好自己溫文爾雅的把早餐放在桌上。
“早啊,起來怎麼不喊我?”我總覺得他的笑容讓我不自然。
“看你睡得太香不忍心打擾你。”我低下頭吃東西。
“是啊,昨晚太累了。”這句話讓我不淡定了,他肯定意有所指。
我假裝拿起杯子掩飾內心的慌亂,卻在桌旁的玻璃上看到對面的syler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媽的,他肯定很得意,我對他再如何咄咄逼人,卻依然輕易的與他發生關係。
我發誓那是我吃過最糟糕的早飯,我甚至都記不得早上吃了什麼。
然後我們打了個車去往唐玲的麪館,因爲是十一黃金週外灘附近全部戒嚴,我們只有打到附近的地方然後走路過去,唐玲的麪館離外灘不算太遠,syler帶着我在街道里穿行,左拐右拐的,我頭都被繞昏了。
上海我來過太多次,除了標誌性的地方,這種小街小巷我還真分不清,但syler有着超羣的記憶力,所以我也不驚訝他能如此淡定的帶着我走。
一會後他終於停了下來。
“到了?”我四處張望。
“那。”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家理髮店,我一頭霧水,不是說唐玲開的是一家麪館嗎!
“你記錯了吧?”
“不可能!”
“上去問問吧。”
於是我和syler進了那家理髮店,一進門一個染着紫色加紅色頭髮的小夥子就迎上來。
“剪髮還是燙髮啊?”
“不好意思,我是想來打聽一下這裡原來是不是一家麪館啊?”我對着小夥子詢問。
“一直是我們家店啊,都這麼多年了。”
問詢無果我和syler又出了理髮店。
“肯定是你記錯了,人家這一直是理髮店,哪來的麪館啊!”我說道。
syler皺着眉似在回憶,旁邊有個老太坐在一個小馬紮上對着我說。
“小姑娘啊,你找麪館幹嘛?”
我這時才注意打量她,歲數挺大,聽口音應該是上海人。
“您知道這裡原來有家麪館嗎?老闆是個女的叫唐玲?”
“你們是她什麼人啊?”她盯着我旁邊的syler看。
“哦,是我媽的同學,這次我男朋友從國外回來特地想帶他來嚐嚐唐阿姨的麪條,怎麼就沒了呢?”我隨口胡謅。
“那你媽就沒告訴你她早就死了?”老太太漫不經心的說着。
“什麼?死了?怎麼會死的?”我一驚,同時能感覺到旁邊的syler身子也是一晃。
“我想想啊,正巧了,17年前的今天就是那丫頭死的日子,說是自殺,他男人去找警察鬧,說她不可能自殺,這事還在這條街鬧騰了好久。”
我眼睛都睜大了,唐玲17年前就死了,怎麼會這樣。
“那個男人呢?爲什麼說她不是自殺?”
“那丫頭跟了這個男人那麼多年都沒有孩子,好不容易懷上,那男人把她當個寶貝一樣,她好好自殺幹嘛,丫頭死了後,男人把店盤出去就不在這裡了。”
“17年前的今天她是什麼時間段死的?”一直沉默的syler突然問道。
“這個我還記得清楚,是晚上,大家都睡了,之後動靜太大又跑出來看的,她白天還做了一天生意呢。”
我們從那條街走出來後,syler的表情陰沉得嚇人,他一直認爲唐玲選擇了自己想要的生活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起碼能安逸的過完一生,沒想到早在多年前她就不在世上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的確對他來說是一個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