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時發現今天那人並沒有離開,他坐在屋下專心的磨着他那把刀,微卷的頭髮自然披下遮住臉頰卻擋不住高聳的鼻樑,其實這個人並不難看,可以說如果他把鬍子清理下,換身衣服說不定可以秒殺多數好萊塢男星。
認識他以來絕對顛覆了我對野人或者說流浪漢的形象。可是人的遭遇豈會和長相有關,在學校時我還被打趣評爲系花如今還不是流落荒島,想想不禁苦笑。
他發現我出屋收起刀示意我跟着他,雖然詫異他要帶我去哪但還是緊隨其後,潛意識裡對他越加信任,也許是這裡唯一一個同類,也許是他救了我。
大約走了20分鐘不到我們就來到一條小溪邊,這條小溪很窄,但我卻非常興奮,因爲這個水源離我住的地方並不遠,而且一路走來灌木雜草不是很密集,相對好走。他帶我來到這後就離開了,我並沒有在意他去哪,彎下身喝了點水又洗了把臉,溪水清澈涼爽,甚至有種甘甜的味道。
在我住進小樹屋的二十幾天裡,那個不知姓名的s先生每天都會來一次給我送些水果和食物,有各種鳥類魚類,海蟹甚至蛇等。
有時我醒着時看到他總會對他笑着感謝,可他從沒有給我任何迴應,時間長了我見着他也不說話了,彷彿自己也變成了啞巴。還有時他來的時候我還沒起或在睡午覺。他只在我剛到的那幾天睡在樹屋外面,後來晚上也不見蹤影。
我不知道他都在幹嘛,晚上睡了哪裡,在這個島上是不是還有其他住所。可我每次看到他那拒人千里的眼神也無法打探下去,況且,雖然好奇可畢竟那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我在這些天裡總會去那條小溪邊洗洗衣服和自己的身體,回來時打點水帶着,每晚睡覺前總是對着月亮祈禱第二天能出去回到文明世界。
其他地方我也不敢輕易涉足,所以日子略顯單調,我也沉默寡言起來。唯一打發時間的就是那些破布。
我用它們做了一些最基本的衣物,又在那張小木桌上做了一塊餐布,四周縫上一些流蘇自然落下,無聊時還順便把我的被子縫上了一圈荷葉邊。
忘了說,爲了展現我的設計天賦,我做了一條短裙,大自然最不缺的就是各種樹葉,我在從小溪回來的路上採集了一些心形的葉子,把它們從短裙下襬處層層疊疊的縫到短裙中央,那條裙子花費了我5天的時間才做成,我驕傲的往身上套了一套,轉了個圈,裙襬的樹葉隨風微微散開,這是我最滿意的一個作品。
不得不說我還給自己做了條喇叭褲,特地選了一些彈性比較好的布料,膝蓋以上到臀部緊緊包住,可以顯出完美的線條,小腿部以下成喇叭狀,上身裁製了一件緊身馬甲,腰部布料成流蘇狀可以在隱約中露出小蠻腰。我覺得這身衣服非常具有嬉皮風格,如果能再有一頂帽子,我就搖身一變成西部女牛仔了。
那天s先生照舊給我帶來些食物,大概我的奇裝異服太過招搖,他出奇的多看了我兩眼,當看到我的褲子時用一種玩味的神情打量着,我不明所以。
我不得不承認這個s先生有很多讓我折服的地方,比如他捕食的本領和總是能讓我驚奇的生活技巧,這個島上的一切動植物都像是他的日用品,比如他可以用藤蔓做繩子;用大貝殼做碗等。
而這一切的本事都歸結於他在這裡生活的時間,我想如果接下來我也必須得在這裡待上不知多少年,或許有一天也會和他一樣變成一個非常厲害的叢林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