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天氣的原因近來syler也很少過來,那天他送來吃的,天空又下起大雨,我讓他進屋避避雨,他隨着我進來。
我接過吃的自然而然的問他:“你平時都是在哪呀?最近這麼大的雨你都是怎麼躲避的?”因爲我曾刻意的找尋過他的蹤跡,但每次都無所發現。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我總感覺他眼神躲閃,似在猶豫:“在一個山洞內,島的那頭,通往地下,很難被發現。”他回答我。
不知道他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可顯然他如果不想告訴我實話我只能把他說的當做實話。
待在屋裡時間久了總想出去活動活動,可經常出去沒多久又被突如其來的暴雨淋溼,如此反覆,我還是發燒了。
躺在牀上渾身發冷乾脆用被子裹住身體,這樣熬了一夜。到了早上大腦開始暈暈乎乎,由於晚上體溫過高一直無法入睡,加上現在高燒持續不退,我開始在半夢半醒之間意識模糊,有時我看見自己躺在牀上,有時我感覺已經起身出了屋,大腦亂成一片。
我感知到媽媽的手撫上我的額頭,我聞到那小米粥的香味,迷糊中我似又回到自己的房間,淡紫色的窗簾被風吹得微微飄動,電腦桌前的相框內還放着我和文浩去海南時的照片,乳白色的房門被輕輕推開。
媽媽端着小米粥來到我牀前,那是我從小到大發燒時媽媽都會爲我熬的。她還是那樣,微胖的身材,穿着那件藏青色的針織衫,她會日夜守在我牀前直到我退燒。
我已經好久沒有聞到小米粥的香氣,久到讓我覺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一股溫熱流淌過喉嚨,神智忽的清醒了不少,我想起我已經落難在一個島上好長時間了,可口中的味道告訴我這不是在做夢。
睜開眼睛面前坐着一個人,他有着偉岸的身材,輪廓分明而深邃,哪裡是我的媽媽,可他的確往我嘴中喂着小米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味蕾,也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也許是家鄉的味道讓心情變得很踏實,體溫也逐漸退了下來。隨着身體的恢復思路也變得清晰。
那天晚上,小島非常安靜,沒有暴雨沒有狂風,甚至連蟲子都躲了起來不再瞎叫喚。我像往常一樣坐在樹屋前的臺階上,開始整理思緒。
從我剛到這個島上直到遇見syler再到碰到這一切不可思議的遭遇。我不得不聯想到syler這些反常的舉動。
比如上次他給我的筷子那傳統的造型;比如在鄰島被風颳走前他說的中文,我回來後不是沒想過,我也時不時會在他面前說些中文試探他。
可看到他的表情貌似沒有任何反應,所以我懷疑難道當時情況危急我出現了幻聽。
但這段時間通過和syler的交談他知道的事情讓我無法和一個與外界失聯9年的人聯繫在一起,他甚至清楚現在的實事和中國的現狀。
而他說的他藏身的山洞我也從來沒有找到過,這一切都透着詭異讓人不得不懷疑。
更讓我奇怪的是在這樣的熱帶島嶼上他居然能弄來大米,這是個讓我覺得天方夜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