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爾,你沒事太好了,我們還想找你呢,你去哪了啊?”
“別提了,纔下去沒多久就被一個黑臉的東西抓住了,等我再想去喊你的時候你都走遠了,然後我一直和那個東西扭打在一起好不容易纔脫身出來。”
霍爾肯定也在山內碰到卓柏卡布拉了,他是巴奈特老夥計維森的兒子,自然布魯諾也是認識他的。
“syler呢?”我到處張望。
“那小子一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布魯諾回道。
於是我們三個人進了屋,面對布魯諾我還是有些尷尬,畢竟他是定下了奧古斯丁家族不許中國女人進門的規矩,此刻我和syler在一起,雖然現在的我們實際上是沒有關係的,但從昨天布魯諾讓syler扶我進屋自己則迴避這點看來他一定是知道或者認爲我們有什麼關係的。
“丫頭,對我有什麼不滿就直說,能不能別像那個小子一樣用這種眼神盯着我。”沒想到布魯諾直接挑起話頭,我本就心中不滿乾脆直說。
“只是覺得你有些頑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中國有句話叫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就是說有種人總是以偏概全,俗稱偏執。”我看着他。
他的目光在我臉上來回掃視,然後笑了:“你想說的是我老早定下的規矩?”
我聳聳肩“不得不承認您種族歧視。”
他高深莫測的挑了下眉“小姑娘,試問你的兒子要是被人拋棄痛苦萬分你會什麼心情?”
我想到瀚生,要是他被人耍了估計我也會跟着難過的。
“不過,我並沒有種族歧視,相反,我覺得中國女人太過聰明,而且活得清醒!”他的話讓我莫名其妙,如果他對中國女人評價那麼高還反對個屁啊!
syler從門外走進來,他看了霍爾一眼,拍拍他的肩就對我們說。
“走吧,我們出山。”昨天syler還說要住下來,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他爺爺布魯諾他怎麼放心就這樣把他一人留在這就這麼走了呢,我實在是捉摸不透這個男人!
但是我和霍爾都是跟隨syler而來,此時他要走我們也沒有留下來的道理。
臨走時syler只說了一句叫布魯諾注意身體就頭也不回的往山外走了。
他這次沒有帶我們走那片石林而是繞道而行,這將近花費了我們5天的時間纔回到之前的那個村落,雖然我們身上的食物早已耗盡,但是有syler在我和霍爾也沒餓着。
張德傅和那羣合作商已經撤離這個村落了,我們三個筋疲力盡索性在老王家住上兩天再出去。
塞撒之前給我的藥粉很神奇,甚至功效可以和那種赤紅色根莖菱形葉子的植物相比,當然,這需要syler給我反覆上藥才能確保恢復。
在我們臨走前的那晚,我把衣服掀起來趴在牀上等着syler,雖然這一幕有些*,但他每次上完藥也不多說,或許就如他說的我已經提不起他的興趣了,即使看到個裸背又怎樣。
上好後我把衣服拉好坐起來,他口袋裡有一小截布露了出來。
“能給我看看嗎?”我指指那塊布,他掏出來遞給我,那塊布就是唐玲繡給syler的。
第一次見到這個繡有“s”的圖案我就覺得這人的針法很細緻,只是那時對於針線也是一知半解,而通過這幾年的苦學,再看到這個刺繡總覺得紋路有些特別,我拿在手中摸了摸,然後把那塊布反了過了,我驚訝的發現這個“s”的字樣竟然是一個雙面繡!
雙面繡是我國的傳統工藝之一,意思就是在同一塊底料上,而且在同一繡制過程中,繡出正反兩面圖像,輪廓完全一樣,這是非常難的一種針法。
既不能刺破反面的繡線,還要掌握排針的順序,不能疏密不當,否則會使兩面圖案不相等,最後還要將線尾藏在最後的針腳中,不得露出線頭,我曾在法國的一個展覽上看到一幅來自國內大師的雙面繡,那幅雙面繡甚至做到同一塊布料兩面的圖案各不一樣,當時很多人被那幅雙面刺繡所吸引,那高超絕倫的技藝,令法國人讚歎不已。
沒想到唐玲居然也會雙面繡,這個“s”字形雖然簡單,但繡得粗壯平整,細看每一針都排列得非常整齊,間距極密,像是機器對好針一般。
我用手摸了摸那平整的“s”,突然我感覺到什麼不對!
syler在旁看我突然眉尖一皺,問道:“怎麼了?”
“等等!”
我把那塊布反過來繼續反覆摸着,然後走到燈前,把那塊布對着日光燈查看,果然這個“s”字樣對着燈以後影印的深淺不一。
“syler,你來摸摸這個s是不是有極其輕微的凹凸不平!”
我把布還給他,說道。
syler接過後,也摸向那個“s”,許久他搖搖頭。
“好像有點,但不確定。”他說。
“你母親刺的這個s是個雙面繡,而且針法如此整齊對稱,按理說不應該會出現這種細微的凹凸感,除非...”我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
syler一直盯着我等待我接下來的話,我看了看他。
“可能需要把這個s的線挑開來看看才能確認。”
我觀察他的反應,因爲這畢竟是他母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雖說她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他,但不難看出syler還是掛念唐玲的,所以我不敢確定他願不願意毀壞這塊刺繡。
他的確猶豫了一下,然而不過幾秒他再次把布遞給我:“挑開看看吧!”
我出去問老王他婆娘要來一把小剪刀,然後回到房裡順着這個“s”的起針處慢慢挑開,由於唐玲繡得很細所以挑開也着實花了我不少功夫。
隨着線一點點弄斷的確隱約可以看見裡面好似還有什麼,我越來越激動,syler在坐在我旁邊看着。
等那外面的線頭全數弄開後,裡面果然還繡着東西,那是6個數字——503891。這幾個數字繡得極其小,我看了半天才看清楚,也實在佩服唐玲能想到這一出。
“看看吧,你老媽到底什麼意思?”我把布交給syler,他看了半天也一頭霧水。
“不會是銀行卡密碼吧,你老媽給你留了一筆鉅款。”我打趣他。
然後syler卻陷入沉思,片刻他說道:“明天我要去趟上海找她,亞,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我在腦中思考着,本來我打算明天趕緊回我父母家與瀚生團圓,我出來已經大半個月了都沒見到他,那小東西肯定要想死我了,可是我能猜到syler喊我同去的目的,看他平時冷靜沉着的樣子遇到不肯認自己的親生母親八成就沒轍了,哎…算了,我也好奇這個唐玲到底是哪一號神奇的人物陪他走一遭吧。
“好吧!”我答應他,他好像鬆了口氣,囑咐我早點睡就出去了。
早上起來我們告別了老王坐車返回成都,然後syler讓霍爾先回美國,我們兩當天晚上就從成都飛到了上海,以前聽syler說唐玲回國後和她的初戀到上海開了一個小麪館,不知道syler當初待在大連兩年是不是想離自己的母親近一點。
我忽然有些心疼他,自從有了瀚生後,每當我抱他親他說愛他時,他的小臉總是會親暱的在我臉上來回蹭着,任誰都渴望得到母親的疼愛吧,可是syler卻從小就失去了這些,我鼻頭微酸有些不忍。
我們到上海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正巧趕上十一黃金週,走了幾家旅館都爆滿,此時我已疲憊不堪,真恨不得睡大街上得了,在我們進了第五家的時候被告知還剩一個單間,我真想爆粗口了。
“開吧!”syler在一旁對前臺說。
我轉過頭盯着他,他不以爲意的攤攤手。
“難道你還有力氣繼續走啊,我可沒有了。再說,你哪裡我沒看過?”他特意用中文和我說,那個前臺擡頭盯我看看,八成覺得我是矯情女,都有過關係了還裝,我真是百口莫辯欲哭無淚。
不過總算不用再走路了還算有些許安慰,進了房間我就鑽進浴室洗澡了,終於可以痛痛快快洗把熱水澡這感覺真好,我想以後還是少和syler跑到什麼荒郊野外了,準得吃苦,我對着鏡子照照後背又看看受傷的腿,還好都看不出什麼了。
洗完出來syler隨後就進了浴室,我靠在牀背上播着電視頻道,但一點內容都看不進去,這個單人間除了一張牀,就只有梳妝檯前的一把椅子,連沙發都沒有,待會要讓syler坐椅子上一夜感覺有些過意不去啊。
思索了一會syler洗好出來了,他從我前面路過,居然裸着上身,下身被浴巾裹住,這是要色誘我嗎,我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些但總是忍不住用餘光瞟他。
他的肌肉依然那麼完美,漂亮的腹肌突出的剛剛好,下身浴巾由於圍的靠下露出性感的人魚線,而我此刻竟在想他那天浴巾裡是不是什麼也沒穿啊!這一副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看得我垂涎欲滴,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