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的夏末初秋。幷州西北部三郡的局勢穩定後,華雄徐榮軍團各抽調了兩營輕騎前來支援張遼。
在配有獵鷹,獵豹,獵犬的精銳斥候部隊的配合下。樑軍張遼軍團對河套平原上的匈奴各部,全面展開精準攻襲。俘虜匈奴數千人,繳獲牛羊馬匹十幾萬頭。河套地區的匈奴遭受到沉重打擊。
但是相對樑軍的掃蕩攻襲而言,更讓匈奴人難捱的是鹽糧的封鎖。這讓匈奴各部到了苦不堪言的地步,甚至有人主張全族遷移,穿越大漠,到漠北或河西去,那裡至少能吃到鹽。也有主張與樑國和解的聲音。
……
風輕雲淡的草原上聳立着一座殘破的孤城,這便是朔方城。爲當年衛青北征匈奴時,在河朔之地建起的第一座城池。朔方郡也因此而得名。
如今,它早已被中原王朝廢棄了幾十年。只剩下已成爲土堆且長滿荒草的城牆。城中的屋舍也早已化爲瓦礫,掩埋於泥土黃沙之中。
遠方的地平線上升起一道旌旗,那是數百樑軍鐵騎,他們是進駐朔方城的先頭部隊。後面還有兩個輜重營與大量民夫前來。他們正在大量步騎護送下,向朔方城行進。
這些樑軍鐵騎不知道,就在朔方城東九十里處,有一個滿是營帳的匈奴大營。那便是呼廚泉的新王庭所在。
此時,王庭大帳之外,擺着一張大木桌,兩條長凳,坐着十來個人。匈奴十幾部的族長主君都來此露天議事。
“大單于,我們在河套是呆不下去了。這天天擔驚受怕的,時不時的就被樑軍劫掠一番。誰能受的了。”
“是啊,我們現在即使想和樑軍決戰,也沒這個實力了。”
“這都還是小事。我們現在斷了鹽巴與糧食,這纔是大事啊。”
“我看,我們還是北遷到漠北去吧。向西,遷移到河西,西域去也行。”
“漠北有鮮卑,西域有烏孫。我們到那能站的住腳嗎?我看我們還是和樑國講和吧。看看他們到底有提什麼條件。”
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呼廚泉的表情陰晴不定。
呼廚泉開口說道:“諸位,讓某降漢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準備將匈奴各部都先行遷移至漠南地區。若樑軍再步步緊逼,那我們就遷移到漠北去。鮮卑人現在實力是比我們匈奴強了不少,但他們自檀石槐死後,就是一盤散沙。我相信我匈奴人還能奪回我們的漠北故土!”
他此話一出,除了少數幾人附和外,帳中衆人大多默然不語。而後有人小聲嘀咕起來:
“遷移到漠南還不是沒鹽糧吃。到了漠北,那苦寒之地,我早年去過一次,那地方是人呆的地方嗎?”
“是啊,我們很多休屠格族人都以耕田爲生,那漠南地區無法種田啊。要我們恢復遊牧,這有點難啊。”
此時,一直默然不語的劉去卑說道:“大單于,既然我們準備遷移到漠南去。那爲何不降了樑國?馮宇提的條件無非是要我們部分遷移到漠南,部分屯守長城之外的河套地區…”
呼廚泉向劉去卑投來兇狠的目光,打斷他的話道:“怎麼?劉去卑,你竟然私自通敵!否則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大帳之中頓時一片寂靜,每個人都靜默不語,靜待事態的發展。
不想,劉去卑沒有慌張,大模大樣的承認道:“大單于,屬下確實與馮宇的漢使接觸過。但這都是爲了我匈奴十萬族人的未來着想。”
呼廚泉冷笑道:“我早料到你會私自通敵,因爲你根本就不是我們匈奴人!來人啊,將此人拿下,斬首示衆!”
呼廚泉身後的十幾名親衛齊聲應諾,便要上來拿人。劉去卑那邊,十幾名鐵弗武士也已刀劍出鞘,拱衛上來。雙方竟然一時僵峙當場。
外圍,更多的呼廚泉部衆正在趕來。只聽劉去卑暴喝一聲:“殺!”
呼廚泉左邊的一名鮮支部首領突然出刀,一刀便扎入呼廚泉的胸膛。呼廚泉口吐鮮血,說了一個“你…”字便歪倒在地上。
七八名部族首領的親兵也紛紛拔出兵刃,指向正與劉去卑對峙的呼廚泉親兵。
這些首領所在部族,部分是還留在雲中,雁門一帶的匈奴部族。他們已向徐榮,華雄投降。還有部分是劉去卑私下聯絡到的,
電光石火之間,形勢驟變。這些呼廚泉親兵不知所措,對方有上百人,且呼廚泉已死。正趕來的呼廚泉部衆也齊齊停止了腳步。他們身後出現了大批重裝鐵騎,那絕不會是匈奴人的戰騎!
剩餘的另外一半部族首領目瞪口呆,也被此突變驚到了。但接下來,絕大多數人都是無動於衷。只有一人拍案而起,叫道:“劉去卑,你敢犯上作…”
他話還未說完,便被一刀劈掉了腦袋。他身後的親兵也是一動都不敢動。
此時,那些呼廚泉的親衛和部衆已在重兵威嚇之下,放下了手中武器。
劉去卑這才高聲說道:“諸位,並非某貪戀這單于之位,所以要將呼廚泉取而代之。實乃是我們再跟着呼廚泉這般鬧騰下去,怕是我匈奴人有亡族滅種之禍啊!
接着大營內衆人都齊齊跪下,向劉去卑叩拜,稱呼其爲單于。那些呼廚泉的部衆本還有點不甘心,但見大家都如此,不得不也跪地叩拜於他。
在飛鴿將消息傳到筑陽之前,馮宇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因爲他的系統任務【平定匈奴】完成了,獲得了【100裡馳道建築卡×20,將臣橙卡×1的獎勵】
馮宇將匈奴分爲兩部分,農耕的部族安排在長城之外,河套之內。遊牧部族則放置在漠南。並在朔方,鎮北城兩個軍鎮建立軍屯,鞏固自己領地北境的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