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和袁紹建立起利益共同體,敲定並劃出了一塊地盤,豫州及其周邊地區。
袁紹考慮,呂布跟隨丁原時,就在晉陽及周邊活動。豫州也在當時的活動範圍內,方方面面有一些基礎。再說了,袁紹佔據燕趙之地的桃城,豫州這裡,管理起來,鞭長莫及。現在,有了呂布的加盟,看守在這裡,他的勢力範圍也就跟了過來。
193年初春。呂布率人馬向豫州進發。家屬隨輜重車同行,在大隊人馬後面。
這一次,可是遠距離行動。從申州到豫州,用了八天時間。距離不近,有七八百里路程。
到豫州後,呂布稍事休整,就帶人帶車向南,去接嚴氏母女和貂蟬。只要一天多時間,次日上午就到了上洛,到了莊園。
來莊園、莊園的主人龐舒自然是要回來的。
他們這趟過來,英兒也要跟過來,說是這裡的山水好,風光好,要看看。呂布不同意,說懷孕了,這麼長的路途。英兒和曹氏就留在豫州,同丫環們一起整理新的住處。
呂布一行人到了莊園,迎接的,只有雪豹和黑虎兩條狗。王老爹不在院子門口的門房裡。雪豹和黑虎拉開了架勢,對着這一行人是要吼吼的。看見了主人龐舒,兩條狗就改變了姿勢,上前來,可是搖頭擺尾了。
一行人進了院子,呂布的大嗓門就叫開了。
“怎麼回事。我來了,你們也不列隊歡迎。”
屋子裡有了明顯的動靜,突然的,有一聲嬰兒的啼哭,緊跟着,又有一聲啼哭。
龐舒伸手拍了呂布的胳膊,說:“恭喜啊。貂蟬生了。”
呂布聽見嬰兒的啼哭聲,身上的血立馬就有上涌的感覺。他的腳步邁的更大。
嚴氏迎出來,人還在屋裡,說:“你們來了。可好了。我都愁死了。”
呂布愣了,什麼話,愁死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呂布急切的問了。
龐舒也跟上了一句,問:“怎麼回事?”
嚴氏說:“生了兩個。男孩。”
呂布的手一下子就攥成了拳頭,在空中揮了一下,說:“龐舒。你聽見沒有。兩個兒子。兩個兒子啊。哈哈。我呂布有兒子了。”
龐舒也是高興的不得了。他的樣子,就像自己有了兩個兒子一樣的高興。
呂帛兒站有嚴氏後面,低頭,不說話。本來,
她見到爹是臉上笑成了花的。這會,她的臉上沒了見面時的喜悅。她聽見了爹說的話,心裡就有了許多的失落。
呂布問嚴氏:“兩個男孩,好啊。愁什麼呢?”
嚴氏說:“沒奶。孩子沒奶喝。”
呂布說:“買啊。去買啊。”
嚴氏說:“這裡離鎮子上,來回四五十里地。沒有馬,來回都是走的。有時是許媽去。有時是王老爹去。今天,王老爹去的。”
說着話,一行人到了貂蟬的房間門口。
貂蟬敞開懷,給一個嬰兒餵奶。在吃奶的嬰兒卻在哭,貂蟬的臉上有痛苦的表情。可能是沒有奶水的關係,嬰兒的吮吸或者是咬痛了娘。另一個嬰兒在襁褓中哭的聲音讓人聽了十分的心疼。
呂布上前去要抱襁褓中的嬰兒,貂蟬用話攔住了。
“別抱他。你先去把手洗了。”
龐舒本是想進來的。他到了房間門口打住了腳步。他看見貂蟬敞開懷在餵奶,腳步就停留在門外了。
呂布縮回要抱孩子的手,問貂蟬:“看樣子,你沒有奶水?”
貂蟬嘆息,說:“這裡買不到魚。天冷了。去鎮子上也買不到魚。”
龐舒在門外說:“我這就想辦法。在門前的水塘里弄出幾條魚。”
呂布說:“不啦。趕緊準備,趕回豫州。到了豫州,什麼都會有。別說是幾條魚,就是龍肉,我也能弄到。”
貂蟬一驚的樣子,看了呂布。
嚴氏的表情也是驚訝。
事情來的太突然了。
貂蟬問:“這就走嗎?”
呂布說:“本來,打算住一晚上的。現在,不行了。孩子沒奶水,怎麼行。立馬收拾,回豫州。”
嚴氏問:“你不是在申州的嗎?”
呂布說:“豫州更好些。離你老家近了。”
嚴氏的老家在平陽。平陽在豫州和晉陽的中間。
平陽,後人稱之爲臨汾。豫州,後人稱之爲洛陽。晉陽,後人稱之爲太原。
呂布問:“孩子生了幾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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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說:“兩個月零五天。”
呂布問:“怎麼,一下子就生了兩個。雙胞胎嗎?”
貂蟬笑了。這是呂布進門後的第一個笑容。
“生了兩個,你說是不是雙胞胎。”
呂布用手拍了自己的腦袋
,說:“瞧我這話問的。太高興了。太開心了。一下子就弄到了兩個兒子。”
嚴氏在後面用手推了呂布,說:“什麼話。你怎麼高興的,連話也不會說了。什麼叫弄到。”
呂布竟然傻笑了。
龐舒也跟着開心,說:“這下子,好了。我也有了兒子。一下子就有兩個乾兒子叫我爹。”
呂布去洗了手。
洗乾淨了手後,呂布回到貂蟬的房間,抱起了沒有餵奶的嬰兒。
貂蟬說:“你抱的是老二。”
剛纔還哭着的老二,被呂布抱起來後,不哭了,竟然有了笑臉。
呂布開心不得了,說:“這小子,認識我了,不哭了。”
嚴氏在呂布的身後,說:“才兩個多月的孩子,不認識人的。”
呂布回頭,對嚴氏說:“我的兒子,能不能特別一點。與衆不同嘛。”
嚴氏說:“是的。你的兒子與一般人家的不一樣。好了吧。”
呂帛兒這時說了一句:“爹爹偏心。”
嚴氏把女兒拉到懷裡,撫摸着,說:“兩個弟弟小,偏心一點,也是應該的。”
呂布沒有在乎女兒說的話,卻說了貂蟬。
“你這樣不行的。是不是每次餵奶,先喂老大,然後才老二?”
貂蟬說:“不是的。這次是老大在先。下次就是老二在先。”
呂布點頭,說:“這樣子,還算是公平。我還以爲,你每次都按順序來呢。”
龐舒在房間外面,沒有進來,完全一個局外人。也是,這裡面的人,纔是一家子。
也就是這突然間,龐舒感覺到一絲絲的淒涼。呂布可是要兒子有兒子,要女兒有女兒。想想自己,龐舒嘆息了。生意算是成功了,卻沒有財產繼承人。更何況,孔聖人也說了,不孝有三,無後爲大。
嚴氏告訴呂布,王老爹快要回來了。
“王老爹是半夜動身的。每次都這樣。來回四五十地,真的不容易。”
貂蟬補充了,說:“許媽去,是天亮後。許媽也想半夜去的。我們沒讓。怕路上不安全。”
嚴氏說:“虧的有王老爹。要不然,我們幾個女人,在這個地方,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貂蟬說:“應該好好的感謝王老爹。”
龐舒轉身向院子門口走去。他要等王老爹進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