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賜見她溫柔的對一個士兵說話不由有點驚愕,忽然見那兵士低垂的頭,彷彿很害羞一樣,不免一絲疑惑暗道:
“難道這個是女子不成。”
他忽然想到關羽曾說起過糜竺的妹妹也在其中,難道這盔甲的士兵會是糜竺的妹妹不成。”
他想到這裡也只是瞥了瞥那年輕兵士一眼,同時又看了其他三名士兵,同樣也是低着頭,悶聲不響在前面行走,步伐很是緩慢,他細細數了一下,這人羣之中共七人,除去自己之外,其他都是女子,他忽然明白糜竺爲何會掉眼淚了,原來他的妻子也在其中了,孫賜雖然好色但也非下流之徒,一路上也比較守禮,這讓甘夫人對他另眼相看,對他態度好了不少,夜間,終於到了一個野外的破廟,諸人進了廟宇之內,而孫賜只是站在外面看着漸漸黑去的夜色,忽然間,一陣清風吹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孫賜不免感到有一點不妙,只是卻說不出哪裡不對。”他不敢有半點懈怠,正要起身,忽然聽到甘夫人驚叫一聲,他立刻衝了進去,急問道:
“發生什麼事情了,夫人!”同時他正要拔刀,只是到了破廟內,卻見甘夫人躲在角落裡,玉面慘白指着地上的一隻黑老鼠說道:“老鼠,快趕走這老鼠。”而那秀美的丫頭輕呼一聲道:“是啊,主母最怕老鼠了。”
孫賜聽了鬆了一口氣,同時看向站在另一側的四人,似乎也很緊張躲在一起,四人依舊還是低着頭不語,孫賜手中的月痕刀刷的拔出,一刀砍向地上的大黑鼠,不料那黑鼠速度迅猛一下子消失不見了,而孫賜的月痕刀只是出現一道淡淡的血痕,顯然那黑鼠也被刀鋒所傷,孫賜見狀也爲之動容暗道:“這老鼠好像頗有靈氣的,該不會成妖怪了吧,速度這麼快,嗯,這是三國,哪裡的妖怪。”這時甘夫人臉色稍微好點朝孫賜說道:
“孫賜謝謝你。”
孫賜看着她玉面一絲慘白心裡沒來由感到一絲憐惜暗道:“她也真夠可憐的,每天要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還要擔心劉備的安全。”
在外面淡淡的月光透射下,卻發現甘夫人雪白的肌膚更是嬌豔,雖然年紀已經二十八歲左右,但還是那麼的秀美,孫賜忍不住多看兩眼,卻見甘夫人也朝自己這邊看來,只是二人目光接觸忽然同時移開目光,孫賜只是輕咳一聲走了出去,而甘夫人則是默默站立着,玉面一陣酡紅,她的芳心一陣亂跳暗道:“我這是怎麼了,爲何我看到他的眼睛我心會不停的亂跳,夫君如今可還在小沛,也不知道如何了。”
她暗暗咬牙不去想孫賜那可惡的眼神,卻讓身邊的丫頭頗爲奇怪問道:
“夫人,你怎麼了,老鼠已經被趕走了。”甘夫人只是輕嗯一聲,微微依靠在佛像之前,這時一名士兵輕輕走過來走到甘夫人面前,脆生生說道:“主母,你可知道孫賜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去啊。”
甘夫人看着那士兵一眼輕輕一笑道:“綠衣,你放心,只要戰事結束,我們就回小沛,眼下就等着小沛消息了。”那士兵微微頷首說道:
“主母,謝謝你這次再主公面前言明一切,否則綠衣實在不想在小沛呆着了。”
甘夫人柔和笑道:“不用謝我,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那士兵慢慢摘去頭上的盔帽,露出一頭烏黑的秀髮,她容貌長的秀美絕倫,一雙明眸頗爲有神,她那薄薄的嘴脣微微一抿笑道:
“主母,你也不必這麼說,主母好壞,綠衣銘記在心,也不知道我大哥現在怎麼樣了,我跟我三位嫂嫂也頗爲擔心。”甘夫人聽了不由自主看了站在暗處的三個人,暗道:
“原來她們三位是糜夫人啊,難怪一路不說話,糜竺的門規還真夠深嚴的。”
那暗處的三女見自家小姑子介紹起來,只得朝甘夫人行禮,之後又默默站在一邊,靜靜聽着甘夫人和糜綠衣的對話,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沉喝道:“不要再說話了,前面有動靜。”
諸女聽了心裡一凜,下意識的躲在暗處,隨後聽孫賜說道:“前面有人來了,你們先躲一下,我去看看究竟是什麼人。”甘夫人拉了拉糜綠衣的手,卻見糜綠衣那美麗的臉蛋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主母不要害怕,綠衣陪着你就是了。”
甘夫人聽了一絲羞慚輕輕說道:“謝謝你綠衣。”她不由朝門外去,卻聽外面一陣寂靜,好似那孫賜不在一般,心裡感到一絲不安暗道:“難道他棄我們而去了麼,不,他說有動靜,必定是前去情況了,難道是呂布的軍隊又追來了。”
她想到這裡,心裡一陣刺痛暗道:“當日我的孩子就這麼沒了,都是拜呂布所賜。”原來當日呂布進攻劉備,將劉備的妻子給俘虜了,當時甘夫人已經懷孕三個月,不想在途中流產了,是以一直是甘夫人心裡一痛,這時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諸女聽了臉色變得慘白,卻聽一陣兵器的交加聲音,忽然有人從這邊飛跑過來,那人影已經到了破廟之內,諸女大氣也不敢出,只是靜靜望着那人影,卻見那人滿臉刀疤長的恐怖之極,他四處張望,由於諸女各自藏在各的角落裡,加之很是黑暗,那刀疤漢子倒也沒有發現什麼,正要走出破廟,
甘夫人正鬆了一口氣,這時她發現腳下有東西在動,她微微一怔當她看到腳下有一條長長的軟體東西在腳下爬動時,她忽然尖叫一聲,這時諸女爲之一驚,慌忙躲在一邊不敢出聲,綠衣見狀忙捂住甘夫人的小嘴,同時身子微微一側,忽然感到小腿一疼,她立刻明白必定是被那軟體東西給咬了,她咬牙扶着僵硬的甘夫人到一邊,只覺小腿一陣疼痛而腫脹,而那刀疤漢子聽到尖叫聲又從門口走了進來,當他看到兩個人影站在一側,不由怪笑道:
“原來真有兩個娘們,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