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忽然聽到一聲驚呼聲道:“住手,此人不可殺!”
這時聽到一道勁風鐺的一聲,同時聽到三聲悶哼聲,地上傳來叮噹當的聲音,孫賜不免一怔,他微微睜開雙目卻見那三個士兵同時倒退下來,同時看到地上一枚箭枝斷裂兩截落在地上,而三把鋼刀卻都掉落在地上,孫賜見了不免驚歎此人的臂力,居然可以用箭枝齊齊將鋼刀射入在地上,孫賜呆呆看着地上的兩截箭枝,這時有人驚呼道:
“是張遼將軍來了!”
孫賜聽了一驚暗道:“原來是五子良將的張遼,難怪了有如此本事,說到底我還是差太遠了。”
他想到這裡自己不免一絲慚愧,同時感到頭部一陣發暈,差點要撲倒在地上,只是他在現代是意志堅韌的特警戰士,還是依靠意志力強自支持着,他雙目迷濛間看見一個身穿白色盔甲的青年將領,他面如紫玉,目若朗星,只是他臉色凝重走到孫賜面前忙說道:“孫兄弟你覺得如何?”
孫賜搖了搖頭強笑道:“死不了,原來是張將軍,久仰大名。”
張遼聽了微微一怔問道:“孫兄你認識張某麼?”
孫賜忽然感到喉嚨一甜哇的吐了一口鮮血,同時便覺得腦袋一暈,便昏迷過去,一下子倒在張遼懷裡,張遼看了看孫賜身上累累傷痕,眼中露出一絲異彩暗道:“果然是條漢子,難怪溫侯讓我帶他去見見,還算我來的快,否則他真的要死在無名之輩手中了。”
他將孫賜遞給身邊兩名雙手麻木的士兵手中說道:“你們儘快把他送到府中,讓郎中看看他的傷勢,否則你們給我提着腦袋去見溫侯。”那兩名士兵頓時懵了不明白爲什麼先前要殺這小子,如今反倒要救他,就連一旁愣住了的黃甲將領皺眉道:“張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小子可是冒犯小姐,小姐還說要把他千刀萬剮呢。”
張遼面色莊重說道:“這是溫侯之令,侯將軍難道你要抗命不成麼。”那將領面色微微一變說道:
“既然如此,那自當遵從,只是那裡的家眷該如何處置。”
張遼看了看王老頭的宅房說道:“暫時不動,待我得到溫侯指示在做打算。”
那姓候的將領無奈抱拳說道:“那好吧,我去向小姐稟告一下吧。”張遼微微頷首笑道:
“至於這裡損失,張某會對溫侯稟明,侯將軍不必擔憂。”
那姓侯的將領黯然點頭說道:“這些兄弟看來是枉死了,有勞張將軍在溫侯面前美言幾句,厚葬這些弟兄們。”張遼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面露一絲黯然但隨即說道:“那是自然的,都各自回營去吧。”
那侯的將領看着已經遠去的兩個士兵的背影,目中露出一絲兇狠之色,暗道:
“這小子殺了我這麼多弟兄,此仇不可不報。”他想到這裡嘴中露出冷冷的笑意,他命手下好好整理地上的屍體,同時正琢磨如何向小姐交代,這時旁邊的副將說道:
“侯將軍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麼,你看那張遼如此不把你放在眼裡,一口就是侯爺,這樣下去,你的功勞都會被抹滅了。”
那侯的將領無奈嘆息道:“張遼年紀輕輕又這麼會打仗,難怪會得到侯爺重視了,你不要說了,越說我心越煩,小姐可是要我殺了這小子,不想被侯爺給阻擾了。”這時旁邊的副將媚笑道:
“將軍不要擔心,小姐根本就沒有殺他的意思,只是口出氣話而已,你想她要是真的要殺他,早就把這王老頭的裡面的人都殺了,何必饒個大圈子,叫你前來呢,依我看來,小姐只是想讓他吃點苦頭,以後找個伴玩玩而已。”那侯的將領臉色一變驚怒道:“照你這麼說,我豈非誤解她的意思了,他還被我們的人傷成這樣,這該如何是好,最讓我恨的是這小子傷了我這麼多的弟兄,此仇不知道如何纔可以報啊。”
他一臉憤然之色,旁邊的副將臉色一變低聲說道:“將軍現在不要說這些,要是溫侯得知將軍要殺他,那就不妙了,不知道將軍看這小子容貌酷似誰?”那姓侯的將領愣了一愣問道:“像誰,你想說什麼?”那副將嘻嘻一笑道:“你看他像不像江東那小霸王啊。”那侯的將領雙目圓瞪說道:“你說的是孫策!”
只是看他這麼菜怎麼像孫策呢,你不會說溫侯要見這小子是因爲是孫策吧。”
那副將微微頷首笑道:“我想是有此可能。”侯的將領滿臉怒氣咬牙道:“孫老公!”那副將面露一絲笑意,便跟在侯的將領身後若有所思,漫步而行。”
王老頭見外面的屍體都被清除,而地上的血跡卻斑斑,門口那一滴滴的血液灑落一地,王老頭忽然感到心都涼了,喃喃道:“孫小哥,沒想到你傷的這麼重,真是苦了你了。”
他彷彿看到孫賜滿身是血站在這裡跟人拼殺,身上的血一滴滴流在地上,王老頭雙手輕輕擦了擦地上的血跡,將血色漸漸洗去,這時聽到房內一陣敲打聲,王老頭忙擦了擦血跡,便匆忙走進去,卻聽下面傳來糜貞的叫喊聲道:“老伯,他們都走了嗎?”王老頭連忙開啓開關,卻聽那木板緩慢打開,甘夫人先出來,臉色一陣微白說道:
“老丈,外面的人都走了麼!”王老頭嘆息一聲點頭說道:
“都走了,只是,他也被帶走了。”甘夫人聽了神色微微一變驚呼道:“怎麼他被抓走了?”糜貞輕咦一聲問道:“可是那些賊人爲什麼沒有闖進來,這很是奇怪啊。”
甘夫人心裡一陣疑惑,她怔怔望向外面,只是在夜色之下,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只是心裡祈禱道:“但願他可以平安無事。”王老頭趕緊走上前去說道:
“孫小哥是拼命擋住那些賊兵的,要不然他們早就進來抓你們回去了,說起來真夠慘烈的,孫小哥渾身都是血,現在被一個年輕的將領帶走,不過聽他口氣不像是要對孫小哥不利,反倒救了孫小哥一命,箇中緣由,我也不知道了。”三女聽了臉色變得慘白之色,甘夫人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原來如此,否則我們怎麼可以平安無事,孫賜,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真是我害了你了。”說着,她玉面上滑下兩道淚痕,小柔低聲勸道:“主母,他也是盡責而已,您就別自責了。”
糜貞也是緩緩點頭說道:“是啊,主母,此人盡責做事,他日懇求主公多多提拔他就是了。”
甘夫人聽了擦了擦兩行淚水低聲道:“你們說的不無道理,只是,他對我們的恩德卻不知道何時可以報答,倘若他這麼死了,我豈非要遺憾一生麼。”柔兒聽了不免一絲驚愕忙說道:“主母,他不過是一介平民,蒙糜別駕提拔纔有今天,否則只怕他早就死在外面了。”糜貞聽了秀眉一皺說道:“柔兒,你怎麼可以說這番話呢,孫賜對我們有救命之恩,若非在山上他跟山賊拼命,只怕,我等三人都已遭橫禍。”柔兒見糜貞臉色鐵青,不由忙說道:
“是,糜小姐,柔兒說錯,主母就當柔兒沒說這些話。”甘夫人生性柔弱,也並沒有責怪柔兒,只是嘆息道:“眼下,我們就在這裡呆上一陣子,看看他是不是可以平安回來。”這時
王老頭忙說道:“不可以,孫小哥先前擋住那些賊兵就是爲了讓你們離開這裡,我想他定有辦法出來的。”
甘夫人聽了一時沒了主意,卻聽糜貞說道:“老丈說的沒錯,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讓我們平安離開這裡,主母,乘那些賊兵現在已經離開,我們必須連夜啓程才行。”一旁的小柔點頭說道:“是啊,主母,我們還是快走吧,雖然現在天色已暗,有點危險,但也好過於落在那些賊兵的手裡好。”甘夫人聽了黯然的點頭說道:“也罷,只是孫賜他。”
糜貞聽了沉默一會隨後說道:“我想他定有計策離開,主母你不要再猶豫了。
”甘夫人微微點頭隨後對王老頭說道:“老丈,承蒙你的收留,我們萬分感激,這些銀兩請你收下。”小柔趕忙走上前去將行李袋中拿出幾兩銀子遞給王老頭,卻見王老頭搖頭笑道:“這些錢老夫不可以收。”
說着,他推辭一番,最後在糜貞的說服之下,王老頭這才勉強收了一兩銀子而已,王老頭還去替她們叫了輛馬車,好讓她們儘快啓程,馬車呼嘯而去,在黑暗中逐漸消失成一個黑點,王老頭微微搖頭說道:“但願她們平安無事。”
說着,他到了自己的宅子裡面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