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樊鶯鶯那一腳雖然踢的兇狠,這王將軍也是吉人天相。臨時躲閃了一下,要害傷的不是很沉,敷上點藥,倒也感覺不那麼疼了。
城中的潰兵也被清剿的差不多。守軍死的死,降的降,大多數卻是逃了。劉尚也不去追趕。能夠意外的奪得許多的糧草,他已經是很開心了。聽王衝說,這些糧草可是佔了嚴顏兵馬糧草的一大半,他就是更加的開心。
秭歸與夷陵,離着還有一段路程。劉尚奪下了秭歸,並沒有急着加固城防,卻是給了徐庶與黃敘各一支人馬,前往最近的兩座城池,帶着王衝的手令,前去詐城。當然,成功了固然好,不成功,那也無所謂。劉尚的目的,不過是爲了等到無當飛軍過來而已。
王衝傷勢好了一點兒。還惦記着劉尚剛纔說的話,但是他如今還不能算作降將。王衝就是心裡再着急,貿然間,也不敢問出來,幾次張口,都被硬生生的吞回去。
劉尚自然明白王衝在着急什麼。但是他可不急。這人他也不是那麼的信任。一切,還要等待徐庶與黃敘回來再說。
嘴裡隨便的與王衝東拉西扯了一會兒,他就是命人把他帶了下去。好生的看管。自己卻是信步在這秭歸的城中走動。
城中的百姓,原本就是荊州的百姓,對於豫章軍忽然殺到,許多人都是感覺不可思議。街道一片蕭索,很少有人敢於走出來。寒風吹過,還有着微微的血腥氣沒有散盡。
虎女營的蠻女們卻是興奮的很。一個個圍在一起,談論着今天的戰事,她們參加的晚,是個零死亡。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洋溢着歡樂的氣氛。
她們是天生的戰士,也是天生的歌手,舞者,夜幕還沒有降臨。歡快的樂曲已經傳遍了城中的每個角落。
劉尚也被許多的蠻女纏着,想要邀請他過去,但是他拒絕了,他慢步走向了傷兵營。這一次攻城,郡兵表現的很英勇,但是再英勇,許多人也永遠的倒在了城牆之下。一羣降卒被監督者。收斂了死難者的屍體。牆根之下,也偶爾能夠聽到一兩聲壓抑的低泣。
軍中的大夫並不是很多。能夠隨軍的就更加的少了。劉尚這邊,只有着三個軍醫,算是鴻都門學新近走出來的。
他就是打算去尋找這三個人,問一問傷患的情況的。
但,就在他進入的傷兵營的時候,卻是遇到了一個熟人。樊鶯鶯早已經到了哪裡,正陪着幾個負傷的蠻女說話。她們看樣子很是開心。說着說着,話題卻是轉移到了樊鶯鶯的身上。
一個蠻女道:“首領,你的身上不也是受傷了嗎。不用管我們了,你自去尋了藥粉療傷吧。”
“是啊,我們就是些皮外傷,還沒有那些漢家的兒郎傷的重,我剛纔聽說,有個人傷重了,擡過來就死了,聽說,才十餘歲呢。”也有蠻女聲音低沉。連日所見,她們真正的知道了戰爭的殘酷,
外面,劉尚也是微微一嘆。十餘歲,在後世不過還是一個懵懂的少年,可是在如今,他們已經拿起了刀槍,奔赴了戰場。
他的心中更是有些疑惑。怎麼這樊鶯鶯也受傷了,可是他沒有看出來啊。不過,劉尚從側面看到了她的臉,卻是微微有些白,彷彿是失血的症狀。
“首領,要不,我們幫你敷藥。”又是一個蠻女說着。
“不用了,只是皮外傷。我回去自己敷上。”樊鶯鶯臉蛋兒微微有些紅。可是她明顯低估了幾個蠻女的熱情,她們一起笑道:“首領都爲我們敷傷。現在換我們來伺候你啦。伺候,漢人是這麼說的吧?所以,你就躺着吧。”
說着,就有人去解開樊鶯鶯的狐皮大氅。小手不停,又是要去脫下她的勁裝。蠻女的勁裝的也很是方便,幾乎是三兩下,樊鶯鶯的衣衫就是滑落。露出她潔白勻稱的後背。。
劉尚摸了摸鼻子,深感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急忙扭頭就走。
“啊,楚侯,您來啦。”
偏偏,就在他要轉身的時候,一個大夫剛好路過,慌忙跪下去磕頭。
“噓噓…….小聲點。”劉尚慌忙把一隻手指豎在了自己的嘴邊,拼命的對着那大夫打眼色。
大夫也是識趣,嘴角更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朝着劉尚眨了眨眼睛,低聲道:“屬下這就去把門,決不讓人撞進來。”
“誰要你把門啊。搞得我多那個是的。”劉尚很鬱悶嗓子裡嘟噥了一番,腳步卻是不由的加快了,想要快速走開。
“不準走!”
一個女聲在劉尚的背後響起,聲音明媚悅耳。還帶絲絲的怒氣。
“啊,是楚侯?”又是幾個女聲竊竊私語。好奇的看着劉尚的背影。
劉尚的身體微微一僵,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生的爲難,至於那個大夫,早就是腳底抹油,不知道去了哪裡,也許還真去把門了。
“楚侯過來,可是有着什麼事情?”劉尚聽到簾子被掀開的聲音,隨即,樊鶯鶯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語氣柔柔的,並沒有感覺什麼怒色。“放心吧,人家穿着衣服呢。”
“你穿不穿衣服,關我什麼事情。”劉尚心中頗有些鬱悶。雖然他很淡定,可是怎麼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呢,這樣子可要不得。爲了證明自己不心虛,他很果斷的把身體轉了故去,面對着衆人。聳肩道:“我聽說有女兵受傷了,所以過來看一看。”
“啊,好感動哦,楚侯是特意過來看我的嗎?”一個女兵忽然激動了起來,眼神火辣辣的看着劉尚,滿眼都是柔情。
“呸呸,大冬天就在思春了。”有蠻女大聲的調笑起來,
“楚侯放心吧。我們的傷都處理好了,就只有首領還沒有處理哦。”也有人拿着劉尚打趣。
“咳咳!”劉尚頗有些受不了,臉皮在厚,他也要象徵性的紅一紅,證明自己還是正人君子來着。
蠻女們很開放。或者說,她們並沒有漢家女子那麼的條條框框。、她們簇擁過來,圍住了劉尚,七嘴八舌的說笑着。又把他請進了帳篷之中。笑着道:“楚侯既然來了,不妨跟我們說說話。其他姐妹都是出去玩兒了,偏我們受了傷,悶得慌。”
“有我陪着你們不好嗎?”樊鶯鶯笑了笑,取過自己的狐皮大氅要披上去。劉尚在這裡,她也不好意思再敷藥了。
但是蠻女們卻是阻止了她,勸說道:“首領受傷了,若是不及時處理怎麼得了,”
一個蠻女的眼珠子卻是轉了轉,看了看劉尚,又是看了看樊鶯鶯,忽然把一個藥瓶塞到了劉尚的手中。
“幹什麼?”劉尚正有些尷尬呢,突然感覺手中被人塞了一個藥瓶,不禁是楞了一下。
“嘻嘻嘻.........當然是讓楚侯爲我敷藥啊。你看看,我這裡還在流血呢。”那蠻女擡起手,可不是,她的手臂有一條長長的傷口,上面猶自冒着鮮血。那傷口頗有些深,可是她卻彷彿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依然笑得很開心。
劉尚頓時有些皺眉,沉聲道:“傷口很大,當心感染。敷上藥後,最好三日之內不要妄動。”
他倒上了一些藥粉,輕輕的灑在蠻女手臂上。這些藥,都是華佗與張仲景的配方調製的,對於刀劍傷很是有效,塗抹上去後,那血緩緩的就止住了。
劉尚又用白布,爲她綁紮上,把藥瓶遞給了她。
但是那蠻女卻是不接,反而是朝着劉尚露出一個笑容,笑着道:“謝謝楚侯,包紮好了傷口,我就可以出去跳舞了,姐妹們。我們出去玩吧,至於這藥,我們這裡可是還有一個傷員哦,就要拜託楚侯了。”
說罷,她直接站起身。更是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大步朝着外面跑出去,似乎真的有些迫不及待。
其餘的蠻女也被帶動了熱情。她們並不因爲自己受傷了就是哭哭啼啼或者垂頭喪氣,一個個依然是活潑歡樂,朝着外面衝了出去。根本不給劉尚反應的機會。
場中,一瞬間就是剩下了他與樊鶯鶯兩個人,氣氛顯得頗爲的尷尬。倒是樊鶯鶯,兩隻鳳眼兒不斷的眨啊眨,極爲大膽的捕捉到了劉尚的目光。裡面似乎帶着一絲笑意。她還是難得看到劉尚有些靦腆的時候,玩笑道:“楚侯,你可敢爲我上藥?”
“有什麼不敢的。”劉尚並不想臉紅,可他還是臉紅了。
“呵呵…….”樊鶯鶯又笑了,兩隻眼睛盯着劉尚的臉看個不停。“楚侯,你臉紅了哦。”
“這裡太熱了。”劉尚暗罵自己的臉不爭氣,
“是嗎?”樊鶯鶯兩隻眼睛明顯露出我不相信的神色,不過瞬間,她的臉色又是微微的白了白,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你真的受傷了,傷到了哪裡?”劉尚一看,眉頭微微的蹙着。“我並不記得你被人攻擊到啊。”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樊鶯鶯的武藝並不低,幾乎還要比孫尚香高上一線,她怎麼受得傷?
“還不是因爲你,”樊鶯鶯一聽劉尚提起這事,不由的狠狠的瞪了劉尚一眼,“我背上的標槍,是那麼好拔的嗎?”
“啊?”劉尚這才明白,原來她受傷,還是自己造成的。心中頓時有些過意不去。不由的道;“對不起,那時候實在太着急了。”
“我又沒有怪你。再說,真沒想到,你從來沒有用過標槍。竟然還能把那人刺死。”樊鶯鶯兩條眉毛輕輕的碰在一起,眼睛卻是看着劉尚手中的瓶子。“把它給我,你出去吧,這傷我自己會敷上的。”
“哦,給,”
劉尚急忙把藥瓶遞過去。他看的出來,樊鶯鶯臉上的痛楚並不是假裝的。眼神中的歉意更加的濃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們今天的表現,很勇敢。”
“那還用說。”樊鶯鶯伸出手,想要接過劉尚的手中的藥瓶。可是手臂稍微擡高了一些,就是傳來陣陣劇烈的抽搐,藥瓶從她的手中落下,瓶口朝下,大量的藥粉就那麼流了出來。
“不好。”樊鶯鶯急了,這藥粉可不便宜,就是他們五溪之中,想要煉製也是極難,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它倒掉。她想要彎腰,可是一隻大手,已經提前接住了滑落的藥粉。
“還好,沒有灑落,這東西可不容易調製。”樊鶯鶯鬆了一口氣,又想彎腰撿起藥瓶。可是後背又是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令的她的眼神更多了一絲痛苦。
劉尚嘆了口氣,走過去,撿起藥瓶,放在一旁.
“是後背受傷了嗎,看來傷的不輕,你躺下吧。我幫你敷藥。”
“啊?”樊鶯鶯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搖頭道:“還是我來吧。只是些小傷。”
“還說小傷,疼的東西都拿不穩。”劉尚板着臉,沒好氣的道,“傷處可在後背,你除非腦袋長在後面,不然怎能夠得着。要不,我出去重新尋個人進來?”
“算了,就你來吧。”樊鶯鶯搖了搖頭,咬着嘴脣道:“那些小妮子的心思怎能瞞得過我,你過去,估計一個人都別想尋到。還是你來吧。”
“真要我來?”劉尚忽然覺得臉上又有些發燒。更爲樊鶯鶯的話觸動
“大男人,怎麼那麼婆婆媽媽,沒膽子就出去,我自己來。”樊鶯鶯白了劉尚一眼,卻是轉過了身體,扭過頭看着他。
“好吧,來就來!”劉尚可不想被這女人給看扁了。他咬了咬牙,說道,“躺下吧。你的傷,只是後背吧。”
“真的?”樊鶯鶯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容,小香舌更微微的從口中吐出來,“我現在的雙手不能活動的太大,你可要爲我寬衣哦,楚侯,你敢嗎?”
“還要寬衣?”劉尚感覺自己有一種流鼻血的衝動。剛纔在外面,他似乎卻是看到有蠻女爲她脫衣服,難道自己也要........他的心頓時急速的跳動起來。
“看你那樣子。逗你玩呢。”樊鶯鶯笑容更加的明媚了,只是卻扭過了頭,完全背對了他,雙手卻是慢慢的擡起,似乎在解口子,
裡面很安靜,更有些撩人,尤其是聽到那一個個排扣被解開的輕響,劉尚忽然感覺身體有些熱,口中有些發乾。
“楚侯,你可別揹着我流口水哦。”樊鶯鶯的臉色很有些痛苦,但是嘴裡卻是不住的說着誘人犯罪的話,她希望這樣能夠減輕身體的疼痛。
“咕咚!”劉尚不爭氣的吞了吞口水,、眼睛,也是慢慢的看到了一片潔白的肌膚。幾乎令的他眼睛都有些花。
樊鶯鶯的後背很漂亮,肌膚更是彷彿嬰孩兒一般,隨着衣衫的滑落,她的整個後背,都是全部的暴露在了他的面前。她的肌膚,似乎每一寸都是水做的一般。更是有着一滴滴晶瑩的香汗順着光潔的脊背滑落,
但是,就在這潔白的背上,卻是有着一條長長的烏青的痕跡。看上去格外的觸目驚心,有些地方,血痕還很是刺目。
劉尚幾乎是看的到吸口涼氣,他沒有想到,自己情急之中的舉措,竟然給她造成了這麼大傷害,那傷口,全部是被標槍的尾部拉傷的。
“很嚴重嗎?”樊鶯鶯的聲音有些顫抖,她雖然裝作無所謂,可是,愛美是每個女人的天性。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後背留下傷痕。
“不算太嚴重。敷上藥,最多三天就會消腫,不過要不留下疤痕,還需要去我老師哪裡尋些藥方。你先躺下,等會可能會有些痛。”
“儘管來吧。我又不是沒受過傷。”樊鶯鶯依言躺在被褥上,語氣很是無所謂,可是瞬間,她的眉頭就是皺的緊緊地。
藥粉紛紛揚揚,落在她的傷口上,清涼的感覺,幾乎讓她有些要哼哼。但是緊接着,一雙大手忽然按在了她的背上,不斷在傷口上大力的柔動。
“忍着點,你的傷口有淤血,必須儘快的消掉。”劉尚雙手微微用力,接着藥粉在傷口處不住摩挲。
樊鶯鶯卻是咬着牙,雙手緊緊的握住的牀單。儘量不發出聲音。
兩人的呼吸都很是凝重。只不過樊鶯鶯疼的。劉尚卻是累的。這推宮活血的手法,他並不是很熟練。自然不可能有着什麼太好的技巧,他也知道這樣子很疼,可是不如此,藥力根本達不到。
“若是痛的話,你可以叫出來。”劉尚低聲道,“就快了,淤血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恩恩…….”被褥中,樊鶯鶯拼命的忍耐,不說話,只是冒出鼻音,心中更是第一次產生了羞澀的感覺。被人這樣子撫摸自己的肌膚,她還真的是第一次,她更是感覺到了身身後的一根繩子,被劉尚的大手推擠着十分的不舒服,不由的輕微的扭動。
“怎麼了?”劉尚感覺到樊鶯鶯的身體在顫動,心中感覺很奇怪。就是痛,也不可能痛的這樣啊。
“不舒服,繩子,你把繩子給我解開。”樊鶯鶯說這句話,只感覺自己的渾身都是滾燙滾燙。但是被繩子勒住,她又是感覺極爲難受。
“繩子?”劉尚渾身一僵,更是感覺渾身都是熱熱的,有一種流鼻血的衝動。那背後的的繩子,拴着的,可是一條粉紅色的肚兜啊。
“真的要我解開?”他顫抖着手,臉色極爲的猶豫,一雙手,卻是不聽話的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