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太極演義
一腳跨進房內的黃炎,發現丫鬟春曉竟然睡在了他的榻上!
雖然是衣飾整齊,但也足以讓人浮想聯翩啊……
小丫頭歪着身子,睡在榻外側,手邊散落着數件衣物,榻前的几案上放着針線笸,大概是先前一邊在忙着修改衣服,一邊候着主人歸來,哪知夜深倦了,便歪頭睡了過去吧?
呵呵,只是辛苦這丫頭了!
望着丫頭手邊的衣物針線,黃炎忽然想起一首詩來:
寒月沉沉洞房靜,真珠簾外梧桐影。
秋霜欲下手先知,燈底裁縫剪刀冷……
直到現在,黃炎纔有時間,有機會,仔仔細細地將眼前的睡美人,好生端量一番。
大戶人家的美婢,衣服都那麼豔麗搶眼的麼?
上身弱粉色短襦,下着淺紫色流雲裙,傳統的秦漢風俗,上儉下豐,上衣部分緊身合體,袖口肥大,下裙多褶長擺,裙長曳地,整體效果俏麗修長,惹眼得很吶!
躡手躡腳地湊上前去,藉着燈光,黃炎總算看清楚了小丫頭的面容——五官精緻,粉腮紅脣,肌膚當真像羊脂白玉般細膩光滑——僅爲視覺效果,黃炎斷然不敢貿貿然伸出鹹豬手的……
再次踮着腳步,跟夜遊神一般,飄飄悠悠地出了房間,黃炎這才暗舒一口氣。
白天自己選丫鬟的時候,只是覺得這個春曉面相乖巧,俏生生地立在那裡,一副惹人憐愛的小模樣兒,至於面容究竟如何,黃炎當時還真沒仔細端量過。
如今看來,自己也算是撿着寶了……
身邊有個俏女傭,豈不惹人遐想YY?
可是本着自己身爲21世紀,新時代,新社會,新思想的新青年,黃炎還是狠心咬牙跺腳,剋制住了自己內心深處那一絲禽獸的念頭……
就當自己禽獸不如吧!
黃炎一邊感嘆着,一邊輕輕溜達着出了後宅院,轉角處差點被黑暗中的一個人影,嚇了個魂飛魄散!
“公子,還沒休息呢?”黑暗中,傳來韓福一句恭恭敬敬的問候。
“呼——”黃炎暗暗地安撫了一下自己受傷的小心靈兒,一邊答道,“原來是韓福,大半夜的不睡覺,你跟我躲貓貓呢?”
“躲貓,貓貓?”韓福不解,只能陪着笑說道,“公子,我過來望燈呢。夜深了,公子該休息了。”
“望燈?望什麼燈?”黃炎也不明白,心裡邊兒尋思着,你這老傢伙不會是想過來偷聽偷看吧?想着,公子我跟那俏女傭會不會……那啥?
“呵呵,回公子話,”韓福忙笑着解釋道,“大戶人家裡,夜裡家主沒休息之前,下人是不能睡的。巡夜的下人都會時不時地到後宅院前,望一眼家主房內是否已經熄燈歇息,如果房內燈熄了,除去值夜的,其他人才可以各自睡去。這叫望燈。”
“哦,”黃炎恍然,又笑着說道,“行了,我這邊也沒什麼事了,你也趕緊睡去吧。”
“可公子還沒睡呢,萬一公子有所召喚,老奴也好有個答應。”韓福依舊神色恭謹着回答道。
“可我真沒什麼事了啊?大概是換了新環境,睡不着了吧?”黃炎一臉鬱悶。
“那老奴就陪公子說說話,解解悶兒。”韓福陪着笑臉道。
“呵呵,那行,走吧,去前廳坐坐吧。”黃炎說着,一邊擡腳向前院走去。
一說起坐來,黃炎又突然想起古代的這個跪坐,還真是麻煩!
當下便打算自己動手,整點兒像樣的傢俱來,比如,桌椅板凳啥的。
於是便問向韓福:“韓福,你可會木匠活兒?”
“木匠活兒?”韓福愣了愣,笑着回道,“回公子,鄉下人,自己的屋子器具,通常都是自己動手打製的,工錢可是付不起的。所以,尋常的木匠活兒都稍稍懂一點兒。”
“哦?”一聽說韓福懂得木匠活,黃炎頓時精神大振,扭頭招呼道,“走,跟我去前院,給你點兒活幹。快點兒!”
黃炎那一手毛筆字,只在小學裡練過幾天,根本拿不出手!
無奈之下,只得拿了根木棍棍兒,就在前院的泥地上畫了幾幅圖。
“呶,這個是太師椅,只能給主人及貴客坐的,嗯,做兩把就夠了。這個是普通的木椅,先做四把好了。”黃炎指着地上的草圖,一邊跟韓福詳細解說道,“這個是圓桌,高腿兒的,吃飯用,暫時配四把椅子吧。這個是方桌,單獨配一把太師椅,書房用。這個小點兒的,是茶几,給我做三個,客廳裡用……”
“公,公子,這些,這些都是你想出來的?”地上的草圖,直讓韓福看了個目瞪口呆!
那神情,就像是在說——這不科學啊!
呵呵,黃炎此舉在韓福看來,當真是驚世駭俗了,完全顛覆了當時的禮儀習俗啊!
“怎麼,有問題?”黃炎笑着問道。
“不不不,沒問題,”韓福大概是腦門上微微見了點兒汗,自己偷偷抹了一把,忙笑着回道,“回公子,這些東西老奴之前從未見過啊!做起來雖然不是很難,不過可能要費些工夫了。”
“呵呵,沒事,只要你能做出來就行,”黃炎笑着說道,“先把吃飯的桌椅做出來,其他的慢慢來。”
“哎!”韓福痛痛快快地答應着,一邊起身就要去忙活,“那老奴這就準備工料物什去。”
“回來!”黃炎忙把他喚了回來,“大半夜叮叮噹噹的,你打算把整條街都吵起來?”
“呵呵,那,那老奴明兒一早便開始動工,”韓福尷尬地笑着,隨後又好心提醒道,“夜深了,公子還是早點休息吧。”
“行了,你也早點兒睡去吧。”黃炎笑着說道,一邊轉身回了後宅。
再次回到自己的屋子,望了一眼依舊熟睡中的俏女傭,只有一片細微的鼾息聲。
黃炎想給她蓋條薄被的,卻發現被子被丫頭壓在了身下,無奈,只得去了隔壁的房間,將她的被子取來,輕輕蓋好,這才轉身出了門去。
蒼天啊,當初跟着曹操一路奔逃的時候,沒個地方睡覺,如今咱有家有室了,還是沒地方睡覺!
黃炎苦笑着,只能去了丫鬟春曉的房間,和衣睡下。
一夜安然……
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煦暖的陽光早已跳進窗戶,直撲到了黃炎的臉蛋子上。
耳邊,從前院傳來一陣陣鋸板子,鑿木頭的聲音。
鼻尖,隱隱約約地透着一股飯香。
噗通——
正當黃炎懶懶地賴在春曉的暖牀上,不想起身的時候,榻前傳來一聲膝跪聲!
黃炎忙睜眼扭頭看去,發現自己的俏女傭正一臉驚慌地跪倒在地。
“給公子請安,請公子恕罪。”
“怎麼,怎麼回事?不是說好,咱家沒這規矩了麼?起來起來,快起來!”黃炎一個愣挺,從榻上翻身下來,忙不迭地將小丫鬟扶起。
“昨夜,昨夜……害公子一夜未能安枕,請公子責罰。”小丫鬟被扶起之後,再次深深地福了一禮,仍是一臉的惶恐。
“呵呵,怎麼會呢!我昨晚在你的牀上睡得也挺……”話說到此,黃炎發現丫鬟春曉的臉色,已經由白變紅了,先前因爲驚懼而略顯煞白的俏臉,此刻已經是紅豔豔的,像是能滴出血來!
“啊,那個啥,咱先吃飯吧。”黃炎忙打了個哈哈,笑着遮掩過去。
“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奴婢去端來熱水,服侍公子洗漱更衣。”丫鬟春曉又是淺淺一禮,轉身出門去了。
幸福啊!
能有如此溫柔賢惠,善良賢淑的俏女傭給咱端茶倒水,這在後世連想都別想啊,更別說侍奉咱洗漱更衣了!
就是不知道,飯菜是不是也可以餵給咱的……
一會兒,丫鬟春曉端來木盆熱水,還有一方棉布,大概是毛巾吧?
一雙細嫩的小手,將毛巾在熱水裡潤透,微微擰乾,遞了過來。
“請公子洗漱。”細語呢喃,恍若天籟!
這就行了?
擦擦臉就行了?
這不科學啊!
於是,黃炎不理會一臉愕然的俏女傭,徑直將腦袋埋進水盆裡,噗嚕噗嚕洗吧乾淨,然後接過毛巾,擦擦完事!
“……”
“那個,刷牙……漱口吧。”洗完臉了,黃炎又輕聲提醒仍舊一臉呆滯的小丫鬟。
“請,請公子,漱口。”帶着一絲顫音,小丫鬟又恭恭敬敬地遞過來一隻黑陶杯子。
這是什麼?漱口水?就沒個刷牙的工具麼?
杯具啊!
徹底悲劇了……
唔嚕嚕!
唔?
淡鹽水?
這個還算科學!
黃炎正想着,卻差點兒把漱口水一不小心給嚥了下去!
“那個,更衣吧……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吧。。。。。。”前世的黃炎,還真是乾乾淨淨一光棍兒,當真沒有過肌膚之親,牀第之歡什麼的,對於被人,尤其是被一個俏麗的丫頭服侍着換衣服,還真是有點兒抹不開面子……
“那,那奴婢去給公子準備飯食。”俏女傭一臉的羞澀,又像是透着一絲悵然,轉身慌慌張張地出去了。
抄起一件衣服,好像是裡面穿的吧?
白色的寬鬆棉質內衫,直接穿上,摸索着將繫帶繫好。
這個應該是襯褲吧?跟後世的秋褲差不多,穿上。
再拿起外袍來,黃炎卻傻眼了,這個當真沒穿過……
“春曉,春曉!”無奈之下,黃炎只得喊了小丫鬟來幫忙。
“公子有何吩咐?”小丫鬟一溜兒小跑,疾步進了屋來。
“這個……”黃炎一臉尷尬地舉着衣服。
“奴婢爲公子更衣。”小丫鬟微微抿嘴一樂,忙又收起笑意,走上前來,細細地爲黃炎整理衣服。
重新將內衣的繫帶紮好,而且扎得好漂亮,像是蝴蝶結一般。
內衣領口整好之後,這纔將外袍給黃炎穿上。
青色的直裾寬袖長袍,一掌寬的錦帶,雲紋錦緞的蔽膝,前頭翹起跟小船似的鞋子……
最後黃炎盤腿兒坐下來,小丫鬟又細細爲他梳理好頭髮,簪子紮好,綸巾繫上,哦了!
“咋樣?好看不?”一切穿戴整齊了,黃炎笑着對春曉問道。
“嗯,好看……”一聲細若蚊蠅的應答,隨後小丫鬟便赧紅着俏臉,低了頭去。
“呵呵,你說好看那便是真好看了!”黃炎也不需要照鏡子,大笑着出了門去,“走,吃飯去!”
小丫頭則抿嘴偷笑,乖巧地跟在黃炎身後,一起向外走去去。
“給公子請安。”見着黃炎起牀出門了,韓福趕緊丟下手裡的活計,跑上前來給他請安。
“一大早就聽見你叮叮噹噹地忙活開了,做得咋樣了?”黃炎笑着問道。
“回公子話,老奴一切按照公子的圖樣去做了,做出來的傢俱樣式雖然古怪了點兒,但還算上眼,一會兒請公子驗看。”韓福恭謹地回道。
“行!”黃炎這個興奮啊……
一邊想着立馬前去看看,一邊卻又忽然想要上個廁所,於是吩咐道,“那個,春曉先去準備早飯吧,一會兒先吃了飯再說。”
春曉下去後,黃炎拉住韓福問道:“那個,洗手間……廁所……茅廁,在哪裡?”
“在,在西院牆邊。”韓福微微一愣,忙又陪笑道,“老奴帶公子去。”
“……”
“行了,你先忙去吧,這個我可以自己來的。”到了廁所門口,黃炎笑着說道,等韓福剛要告退的時候,又被他給喊了回來,“等等,那個,手紙……”
“手指?”韓福擡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不解。
“不是這個,是那個……”黃炎真心鬱悶了,來三國旅遊一趟真是不容易啊,“就是那個,上完茅廁後用的……”
“哦,公子是說這個吧,”韓福恍然大悟的樣子,一邊打開茅廁門,從門旁的竹筐裡取出一塊兒竹片來,“公子所說的,可是廁簡?”
黃炎的臉蛋子,狠狠地抽搐起來——
這尼瑪不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