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攻入長安

一次齊射,就把城門洞中的盟軍射殺得七零八落,死傷慘重,站立者屈指可數。西涼軍刀斧手再一擁而上,揮動手中鋒利的刀斧,將剩下的盟軍殺得一乾二淨。沒有盟軍阻攔之後,負責打開城門的西涼軍,順順利利地抽出了章城門的鐵製門栓,將章城門大開。與此同時,馬超也率部衝上了長安城牆,城牆之上,喊殺聲透過空氣中一片片雪花,仍能傳播到很遠的距離,幾乎全城都能聽見。西涼軍一上城牆,就首先殺向城門樓。駐守城門樓的二千多盟軍陡然遇襲,十分慌張,一舉被西涼軍衝殺得慘敗,有的盟軍士兵靠着城牆,還被撞下城牆去。馬超扔了長槍,奪來一把刀,奮力砍斷了轉盤上的鐵索,木橋就轟然倒塌,搭在了壕溝之上。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潛伏在長安城中的西涼軍就順利地攻克了章城門,放下了木橋。一切準備就緒後,馬超就點燃了一把火把,朝着西邊揮舞火把。

聽到長安城中準時響起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又看見章城門上有一束火把正被揮舞成一圈一圈的,劉範心裡大喜,命令西涼軍全軍都跟上,騎兵在前,步兵在後,向章城門前進。馬超的火把引來的不僅是西涼軍,還有駐守長安城中的盟軍。攻奪章城門,勢必要發出劇烈的聲響;擂鼓聲和火把的意味則更加明顯。喊殺聲很快就吵醒了整個長安城,皇甫嵩、曹操、袁紹、孫堅等人都以爲這是西涼軍在夜襲長安城,立即從牀上爬起來。但再仔細一聽,這喊殺聲不像是在城外發出的,倒像是在城中發出的。這就意味着,長安城中就有西涼軍在!盟軍將帥們都是大驚,聽聞是西城傳來了喊殺聲,就立即率領盟軍大部向西城趕來。

當盟軍姍姍來遲時,章城門上的守軍已經死傷殆盡,城門已經被打開,木橋已經被放下,而且從城門洞往外看,都能看得到城外正有一大羣人舉着火把,極速往章城門趕來。那些舉着火把的人,皇甫嵩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那是西涼軍又回來了。皇甫嵩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來不及想想這西涼軍是怎麼入城的,旋即指揮盟軍圍攻馬超帶領的這兩萬西涼軍,意圖在西涼軍主力入城之前,打敗這支潛入長安城的西涼軍,最起碼也要把城門給關上。但西涼軍最引以爲傲的就是其機動性冠絕天下。還沒等盟軍攻擊在城中的馬超部,劉範第一個就衝進了章城門之中,向盟軍殺過來。

一看到劉範那一張臉,盟軍紛紛嚇得退避三舍。緊跟在劉範身後的,就是數萬西涼鐵騎。西涼鐵騎跟在劉範身後,向一把餐刀切入牛排一樣,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攻入了鬆散的盟軍之中。盟軍經過世家大族的補充之後,主力軍反而變成了私兵,而不是有戰鬥力的原盟軍。一個衝鋒,西涼鐵騎就把一大羣盟軍士兵撞倒在地,進而被馬蹄踩破腦袋。西涼鐵騎一往無前,進入盟軍陣中如入無人之境,揮舞着手中的馬槊和彎刀,殺得大多數都是步兵的盟軍大敗。

皇甫嵩看到這一邊倒的戰鬥,就立即命令盟軍退卻,退卻小巷之中去。西涼鐵騎也跟着盟軍衝入長安城,與盟軍展開巷戰。劉範知道,皇甫嵩這是想利用長安城的街道來削弱西涼鐵騎,因爲騎兵在城中密集又狹窄的街道巷口之中頗爲不便,不容易調頭,不容易退卻。於是劉範不急着讓西涼鐵騎都追上盟軍,而是讓西涼鐵騎都下了馬,然後再去追擊盟軍。下了馬,西涼鐵騎的戰鬥力依然比沒有戰鬥經驗的世傢俬兵強的多。在街道小巷之中,西涼鐵騎和西涼步卒都殺得盟軍節節敗退。皇甫一看巷戰不行,又命令盟軍退入長樂宮和未央宮,想利用二宮的深不可測來拖垮西涼軍,分散西涼軍。但西涼軍嚴密的建制,始終沒有被二宮所衝散。

盟軍便又是被打得節節敗退,甚至都退入到了長樂宮和未央宮中的各種尚之中。這時,曹操建議皇甫嵩放火燒了長樂宮和未央宮,以大火來阻止住西涼軍的步步緊逼。等大火熄滅之後,再趁機反攻,纔能有機會將西涼軍趕出長安城。皇甫嵩想也不想,就嚴詞拒絕,並罵得曹操狗血淋頭。皇甫嵩認爲,長樂宮和未央宮是大漢的宮殿,是高祖建立的舉世無雙的大宮,甚至在洛陽城的南宮和北宮都不能相提並論。宮中還保留着漢室積攢了兩百年的奇珍異寶,宮女宦官不比洛陽少,且祖宗牌位都還供在宮中,對大漢的重要性無可比擬,怎麼能燒燬?曹操知道皇甫嵩愚忠,不再進言。

很快,西涼軍就像洪水氾濫一樣,席捲整個長樂宮和未央宮,把盟軍趕出了二宮。盟軍沒有辦法,只能又退守北面的明光宮、北宮和桂宮。西涼軍鍥而不捨,很快就撞開了宮門,又尾隨着盟軍追入三宮。

在未央宮和長樂宮中進行激戰時,郭嘉進言,說盟軍有可能會火燒二宮,以來阻擋西涼軍的攻勢。劉範大笑,說皇甫嵩爲人愚忠,絕不會輕易燒掉這兩座對大漢意味深遠的宮殿。果然,皇甫嵩乖乖地退出了二宮,二宮整個都落入了西涼軍手裡。未央宮和長樂宮的面積就佔了長安城的一半的面積,在其北的北宮、桂宮和明光宮都很小,奪下三宮並不難。

劉範派遣一部西涼軍數千人,前去佔領了北宮、桂宮和明光宮之間的街道,將三個宮分割開來,然後再集中兵力逐個擊破。官軍被分割在三宮之中最大的明光宮,鮮卑軍被封閉在桂宮,烏丸軍被逼進了北宮之中。只要先攻敗了三軍之中最強大的官軍,弱小的鮮卑軍和烏丸軍就可以一鼓而下。但在一片混亂之中,劉範分辨不出官軍在哪裡,皇甫嵩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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