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冀州軍也躍躍欲試,郭汜見情況不好,深恐前後受敵,親自奔走各地諸侯,再一次組成司州、東吳、幽州、冀州、西涼的各地割據諸侯聯合,在幽州發起進攻,大敗許褚,而李楚原這威震那時候的絕代名將,則兵壓張遼,教他不情願往援,軍情頓呈緊急,大漢朝野震動。
玄德接報後馬上派人再召諸葛亮回許昌,剎時間,諸葛亮年多來的安樂時間,終告終結。
月英等知他這一次免不了要帶兵出征,無論如何亦須隨他同返許昌,盼望能與他多廝聚一些時刻。
甫入城門,就碰到了同是久休復出的典韋。
他固然比以前清減了,然而神采如昔,健廉徹底恢復過來,更難得是見到諸葛亮依然能現出笑臉,淡然說:“屬下奉命在此恭候大將軍,請大將軍馬上進宮覲見。”
隨即又小聲說:“大將軍那一刀教曉了屬下不少以前不清楚的束西呢!”
諸葛亮很想問他“例如什麼東西?”,終還是忍住了,矚妻兒們返回劉府後,和典韋並騎馳往皇宮。
許昌城的形勢顯然地拘束起來,路人行色急急忙忙地,處處可見巡查的軍隊和運載給養的隊伍,還是有些許山雨欲來前的浮躁形勢。
東漢對各地割據諸侯聯軍,是前敗未忘,新敗又正臨身,都有談虎色變之感。
典韋又說:“屬下定了下月迎娶曹四小姐,恐大將軍喝不到屬下那杯喜酒了。”
諸葛亮無可奈何說:“盼望有命回來喝典大人和曹四小姐的酒吧!”
典韋雙目閃過嘲弄之色,笑而不語。
諸葛亮心裡面暗自生氣,卻又奈不得他何。
所有人都曉得這一次迎戰壓境的各地割據諸侯聯軍,差不多是處於徹底捱打、有敗無勝的局面。能將對手竭盡全力地擋着,自己可還神作福。最大大不好的是許褚剛被聯軍擊潰得狼狽不堪,鬥志消沉,自己此時去接手撐持,艱辛處可想而知。
二人再沒有交談,直抵皇宮。
玄德獨自在書房等他。
這未來的漢中王長得更彪悍壯健,見諸葛亮來到,離座搶前緊握他雙手,遣退下人後,拉他到一旁坐下,沉聲說:“軍師救我!”
諸葛亮吃了一驚說:“沒有如此嚴重吧,”
玄德無可奈何說:“形勢大大不好到了極點,各地割據諸侯軍隊會師雍原外,七戰七勝,大破許褚,眼下雍原失守。最不利是張遼在大漢邊境對着李楚原也頻頻落在下風,處於苦守狀態下,這一次若軍師不能擊退聯軍,我大漢危矣!”
諸葛亮剎時間又感到玄德變回了六年多前在漢宮那個頑童,心裡面牽起濃烈的感情,很自然地引用了諸葛亮出師表的名句說:“臣鞠躬盡瘁,死而後矣!”
玄德臉色大變說:“切莫提這個“死”字,眼下只有軍師能力挽狂瀾。”
此時護衛來報,皇后和衆臣已齊集內廷,恭候聖駕。二人忙離開書房,來到內廷。
除伏皇后外,和會者包括了曹操、鄧芝、張遼、伏完、龐統、衛凱、王粲、孝慧侯和孝文侯,後二人近年都到了地方上治事,這一趟也一起返回許昌,可見形勢真個危殆。
伏皇后見到諸葛亮,一對美目立馬亮了起來。她胖了少許,體態更加是惹人遐思。
曹操見到諸葛亮,在大家面前神態高興地,然而諸葛亮卻清楚感到他心裡面正存有幸災樂禍之意。
行過君臣之禮後,孝文侯贏樓彙報說:“這一趟聯軍會師,分別是董卓軍團八萬、吳軍十五萬、幽州軍十二萬、益州軍五萬、西涼軍十萬,總兵員數目達五十萬之衆,破了雍原後,就靜觀其變,築壘堅守,守候後援物資,眼下許褚將軍後撤二百里,憑潁河天險緊守河道,若再失守,對手可長驅而入,如若沿水而來,二十天可抵許昌。”
諸葛亮至此方知形勢險惡到如斯地步。
孝文侯接說:“眼下我們在各地調動兵員,集師十五萬,加之許褚將軍手上的十二萬兵,總兵員數目可達二十七萬人之衆,以之堅守可算有餘,然而退敵卻嫌不夠。”
玄德愁雲密佈說:“再沒法調派更多人馬嗎?”
伏完稟報導:“對手計劃縝密,由董卓餘部、東吳人分別牽制張遼上將軍和夏侯將軍,使他們很難分兵馳援,下臣想盡主意,才能抽出那麼多人,其中不少還是老弱和訓練未足的新兵。”
諸葛亮一聽下倒抽了一口涼氣,心想許褚的敗軍加之這部分新兵老兵,這場仗還用打嗎?
伏皇后說:“諸葛大將軍對此形勢有什麼看法?”
諸葛亮不答反問說:“不曉得聯軍是不是有劃一統領的統帥呢?”
曹操沉聲說:“我們對聯軍的形勢所知極少,其兵員數目多寡也只是大約的猜測,據看該是以董卓的部下郭汜爲帥,這人精通兵法,實是李楚原之外我大漢的最大頭號敵人。加之他們籌備多的時候,又有上趟未竟功而退的經驗,故這一趟我們再很難用計退敵,一切全要全靠孔明瞭。”
諸葛亮正心裡面叫苦的時候,突然間想起若此仗敗北,對手勢將兵臨許昌,然而這件事情很顯然從未在歷史上出現過,那不就是此仗非贏不可。想到此處時自信劇增。
歸根到底,他最怕的人就是李楚原,至於郭汜卻至少沒有畏懼心境,肯定也不情願輕視。
再想深一層,既然命運註定了此戰怎麼都不會輸得連許昌都要被圍,自可放手大幹。
自己出身自美軍三角洲特工隊,頗懂奇兵之道,以精銳勝平庸。不如依足一向脾性,或有些微勝望。
想到此處,豪氣橫生,哈哈笑說:“下臣已有定計,只不知各地諸侯統兵將領又是什麼人?”
大家見他突然間變了另一個人般,都大感訝異。
玄德答說:“董卓餘部是郭汜和張濟,東吳人是黃蓋,幽州軍是新崛起的大將,益州、西涼將分別是嚴顏和韓遂。”
諸葛亮無可奈何說:“除了郭汜、張濟和韓遂外,其他都是老相識。”
多虧沒有白馬長史公孫瓚。
在這個時代,最好的朋友隨時會變成想致自己於死地的對手。
曹操驚疑不定,又很難置信地說:“孔明似是十拿九穩,不過要知來人勢大,以許褚將軍之能,也連吃敗仗,孔明切莫放鬆警惕。”
鄧芝也說:“這郭汜最近方大顯銳氣,大破益州軍並斬益州大將黃權,絕不能輕忽視之。”
孝慧侯贏做說:“諸葛大將軍到底有什麼破敵之計?”
聽他語氣,很顯然是並看扁諸葛亮。
事實上連孝文侯、龐統和伏完這些向來對諸葛亮堅信不疑的人,也在爲他憂慮。東漢固然是天下無敵,然而早給聯合軍打怕了。
諸葛亮無意間望了伏皇后一眼,剛好她正緊盯着他,眼神一觸,二人同一時間迥避。
楊修看在眼內,神色立馬不自然起來,發話說:“軍師從未試過正式領兵出征,假如掉以經心,怕是會招致敗績。”
只聽他說話神態淡然自若,就知他力量大增,堅信不疑。
諸葛亮心想我在二十一世紀受訓的時候,你這傢伙還不知在那裡投胎做人,那輪到你來評我,在大家面前肯定謙和說:“要敗敵實做白日夢,要退敵卻是不難。”
大家大驚。
未姬問說:“若不敗敵,怎樣退敵?”
諸葛亮淡然說:“關鍵處依然在袁紹,眼下各地割據諸侯威望大壯,他自然不情願妄動,然而假若各地割據諸侯落在下風,他定會借勢入侵益州和司州,那時益州和司州勢將被擊退兵,聯合軍不戰而敗。這件事情魏王最是清楚,不如由他分辨。”
曹操知他暗諷自己與袁紹串通,心裡面恨之入骨,唯有笑說:“孔明這番話還是有道理。”
察澤說:“大將軍還不曾說出使聯合軍陷於不利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