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心叫我的天!怎麼會三國人的關係那麼愛恨交集,竇夫人方纔還代襄賁侯劉虞招納自己,而董卓的人又是心懷不軌,要偷取襄賁侯劉虞的鬼谷子的《鬼谷寶鑑》,這樣的關係,到底算什麼一回事?
馬超小聲道:“地公將軍張寶裡也有我們的內奸,據知地公將軍張寶對你深惡痛絕,一心要將你生擒,還要淫辱衆女,以泄心頭之恨。”
諸葛亮冷哼道:“這只是他的異想天開。”隨即又嘆道:“有沒有那顏良的情報?”
馬超搖頭道:“這人向以行蹤飄忽久負盛名的,每次進攻都是突然出現,讓人找不到半點先兆,比地公將軍張寶恐怖多了。”
諸葛亮心情矛盾得要死,盤算道:“這一趟的路線,早由董卓親身定了下來,又得漢帝認可,故而不能更改。假若泄秘者是董卓,那等同對手對我們的路程洞若觀火,我們不就是徹底處於被動的劣勢裡。”
馬超大有深意地微笑道:“孔明哪會是聽天由命的人呢?”
諸葛亮按耐不住大笑,點頭道:“你真知我打算。”心想這一趟只好出盡絕招,利用自己的特工知識,以應對擺在前路上的種種災劫了。
馬超道:“這一趟小人帶來了一百好手,充當姑爺的兵丁,嘿!能在姑爺手底下辦事,我們都十分激動。”
諸葛亮大爲高興,兩人密密研究了行動的細節後,馬超才急急忙忙地去了。
才步出大廳外邊,丫鬟敏兒早苦苦守候多時。
諸葛亮着她先回內院。找着雷銅,大約告知了他險惡的形勢。
雷銅聽得臉色發白,道:“我馬上找馬超研究一下,要他多帶補給,好應對匪徒的進攻。”
雷銅去後,諸葛亮收拾心境,朝內院走去。
敏兒、小玉等八女全在大廳裡邊,正眉飛色舞地縫製給他裝載飛鏢的束腰內甲。
大家見他來到,一窩蜂的圍着了他,手忙腳亂爲他脫掉沉重的鎧甲,將用兩塊生牛皮縫在一起、滿布小長袋的內甲,用繩在他腰間分上中下三排個結實。又笑嘻嘻遊戲似的將飛鏢入那數十個堅實的鏢囊裡,只現出寸許的鏢端。
試了幾個動作,又敏捷拿鏢,擲得木門篤篤作響,發覺固然幾十斤暴雨梨花鏢,穿上鎧甲後,依然可應對得來,不會影響行動和速度。
諸葛亮心境大爲好轉,和衆婢打情罵俏一番後,往貂蟬的臥室走去。
八女接着努力,使這腰甲縫得更臻完美。
臥室內貂蟬芳渺然。
諸葛亮順步尋去,只見貂蟬揹着他站在內院一扇窗前,望着外面的園林景色,若有所思。
貂蟬換了飄着兩條連理絲帶的衣袍,外披一件鮮麗奪目裁剪適體的廣袖合歡衣,頭上梳了個雙鬟髻,與纖細的腰肢、潔白的肌膚交相輝映,楚楚可憐之極。
諸葛亮暗歎這果然是天生佳人,無怪乎能迷倒那麼多男子,成了大漢最久負盛名的浪婦。不由放輕了腳步,躡足來到她身後,大手抓上她玉肩,並將小腹貼往她聳挺有致的豐臀去。
剛叫了句“夫人”,那貂蟬渾身猛抖,使勁一掙。
諸葛亮嚇了一跳,放開雙手。
那貂蟬脫身開去,回頭轉身,怒容滿面,原來顯然是金枝玉葉的花腰郡主慕容香。
諸葛亮心知要糟,連忙下跪,卻不知要說什麼纔好。
慕容香見是諸葛亮,怒容斂去。代之而起是兩朵嬌豔奪目的紅暈,一跺腳,逃了出去。
外面傳來貂蟬呼喚她的聲音,然而很明顯沒有將她攔着。
諸葛亮長身而起,身上依然留有她的芳香,心臟急劇跳動着。
貂蟬走了進來,臉帶不高興之色,看了他一眼,來到他旁,語氣冰冷地道:“孔明!你對慕容香乾了什麼好事?”
諸葛亮對她的語氣神態大爲不高興。兼且又因馬超的情報而心境欠佳,心想若不信任我也罷,老子何須向你分辨。假笑一下,往門外走去。
貂蟬始終是頤指氣使慣的人,固然說愛極諸葛亮,一來惱他去碰這個絕不可碰的花腰郡主,更因受不得這種臉色,怒叱道:“給我站着!”
諸葛亮停下步來,想起她以前放浪的行徑,第一時間記起了她曾以七步昏睡散和迷心散助董卓收拾自己,在車內又任由董卓對她肆意妄爲,這些平常強壓下的煩惱,涌上心頭,不好受之極。雙目厲芒一閃,冷冷望着她道:“夫人有何交待。”
貂蟬給他看得芳心一寒,軟化下來,移到他面前,有點惶恐地道
“你難道是不知絕不能夠惹慕容香嗎?”
諸葛亮對她語氣的轉變毫不領情,泰然自若地道:“卑職以後不會了,能夠退下了嗎?”
貂蟬憑心而論沒有冤枉他,那受得起他這種對待,生氣道:“好!諸葛亮,給我馬上消失。”
諸葛亮想起往事,心想沒有這樣一了百了,大步離去。肯定不會忘記將束腰內甲隨手拿走。
那天夜晚諸葛亮再沒有踏足貂蟬居處半步,吃過晚飯後,走到園內,練習暴雨梨花鏢,興趣怏然的,對貂蟬的氣也消了,正躊躇着應否去找她,王平猛然間來了,一見他就下跪,滿眶熱淚悲憤無奈地道:“孔明爲我們三兄弟出氣,渭陽侯竇機那混蛋來找夫人,密談幾句後,夫人就將他請進了臥室內去。”
諸葛亮大爲吃驚,渭陽侯竇機才殺了貂蟬的忠心親信焦庭,這浪婦就邀他入臥室,無怪乎王平那麼義憤難平,他這樣來向自己投訴,是很明顯豁出性命,忘乎所以的了。
諸葛亮扶起了他,交待道:“你當作從未來過我此處,曉得嗎?”
王平憤然道:“我什麼都不怕了。”
諸葛亮暗歎一聲,着他不要跟來,徑直往貂蟬的住處走去,特意繞了個圈子,由後園繞去,警衛當然是不情願阻他,當他由後門來到內院處時,敏兒衆女都嚇了一大跳,人人面色發白,想將他擋着。
諸葛亮殺氣逼人,一聲冷喝道:“讓開!”
衆女那敢真的攔他,退了開去。
諸葛亮來到貂蟬的臥室門前,舉腳“砰”一聲將門踢了開來。
渭陽侯竇機和貂蟬的疾呼聲第一時間響起。
只見兩人並肩坐在一張長牀處,渭陽侯竇機兩手探出,將貂蟬抱個結實,似要吻她香脣,而貂蟬則半推半拒,一臉嬌,看得諸葛亮一對虎目幾乎噴出火來。
渭陽侯竇機大怒長身而起,戟指喝道:“好膽!”
諸葛亮定過神來,心想若真說起道理,自己確沒有權力這樣闖入來破壞他們好事,不過在這強權代表了所有的時代,講的是實力,也沒有何好說的了。何況渭陽侯竇機迫死了媚娘,自己巴不得碎屍萬段。虎目射出深寒殺氣,手按到飲血刀柄處,一瞬不瞬緊盯着他,看得渭陽侯竇機心生寒意。
貂蟬本無與渭陽侯竇機苟合之意,只因渭陽侯竇機來找她,說有些關於諸葛亮和竇夫人的事要密告於她。纔將他請了到房內說話,那知此子說完了話,馬上對她動強,而諸葛亮恰在此時闖了進來,將她嚇得驚慌失措。
適才兩人只是情侶嘔氣,眼下有渭陽侯竇機牽涉在內,卻變了徹底截然相反了。
這時見諸葛亮臉寒如冰,一要採取行動殺人的樣子,嚇得她跳了起來,攔在兩人間,尖叫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