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6月30日,文明赫準備回香港參加7月1日香港迴歸的觀禮。
文明赫深情地跟米旎說:“我要回家一段時間,你要乖乖地好好地哦。” 文明赫懂得女人心,她們喜歡心儀的男人永遠把她當孩子,寵着慣着愛着,不管她們是十八還八十,都是這樣的心理。
她的心好像被蜂蜇了一下的痛,但強忍着:“嗯,你自己回家也要好好的,你不在的時候我會想你的……” 她也懂得他的心,喜歡可心的女子的崇拜和依從和關懷。
文明赫坐在飛翔船上,離開米旎他的心是空的。當他走進他們家的半山大別墅,看到妻兒們的歡聲笑語心裡忽然又填的滿滿的了。
米旎在文明赫離開他的日子,寂寞的好像被全世界遺棄,離開了他,無論多麼熱鬧的場面顯得寂寞。她和青梅竹馬的前男友是沒有這樣感覺的,他們一開始就像溫開水,沒有文明赫那種美酒醉人。成熟可心的男人是精心釀造,儲存年份久遠的葡萄酒,而文明赫又是陽光雨露土地特別特製的優質葡萄釀之甘甜的醺人,他不會讓米旎酩酊大醉,頭痛欲裂,而是會讓她上癮和依賴。
她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海里,心裡更加寂寞,深夜回到家,打開電腦給他寫郵件:
“我走進你的紅塵,是我前世爲了貪戀你的那深情而凝眸,纔會在三生石上刻下我的今朝。 我以爲可以得償夙願,卻不知上天安排我註定更加孤獨。我一定傾盡所有的熱情,守住今生的靜謐,守候前世的那份深情。
你衣袂帶走所有熱情,留下的冷清,卻不知宿命是不是註定我一人踏上路途,站在夢的彼岸,歷盡滄桑望斷天涯,看時光流逝 ,任海角天涯,朝朝暮暮的期盼,癡癡地遙望,我依然對你千古的情深。 空手西窗淺眠,月光濃淡,照着你一路回來。
你的聲音鎖入風塔千年。 我細細數着你不在的日子裡,孑然步入西餐廳,坐在的那張桌回味着我們的邂逅。沒有你的夜晚,我緊緊摟住你枕過的芳香,無寐。”
文明赫深夜走上三樓的書房,打開郵件,不能自已,伊人彷彿在天邊,他趕緊抽出紙巾擦拭臉頰和鼻子,深呼吸。
回覆:
“我把寂寞丟在離開你的街巷,我要把幸福全部留給你,把憂傷攬在懷裡,永遠鐫刻你在腦海裡。” 他把電腦合上對着那杯咖啡發呆,這個杯子是米旎送給他的。
而後,走上天台仰望星空:和米旎在一片天空,最亮的那顆星星就是她。
他感覺背後有人幫他披上衣服,他回頭望望妻子,肩頭秤一秤肩上柔軟的毛茸茸的睡袍。
黎晨星溫和地說:“回去吧……夜深打露水寒涼,傷身體。”說完攙着他下樓,她說:“明天還要觀禮呢,早些休息。”……
香港迴歸觀禮臺上……
23時59分55秒,英方指揮官下令撤離,最後一名英軍士兵走出營門。
與英軍撤離同步,身着新式軍服、肩掛綬帶,高大威武俊逸的中國人民解放軍駐港部隊護旗隊,邁着正步走向旗杆。握旗手在兩名護旗兵的護衛下,登上升旗臺。
最莊嚴的時刻終於到來了!在香港會展中心,在添馬艦軍營,在天安門廣場,在全世界所有華人的心中,正在齊聲數着一串簡單而又寓意深刻的數字:“5!4!3!2!1!”
1997年7月1日0時0分0秒!全香港、全中國、全世界的目光在這一刻都聚焦在這裡。這是怎樣的一個時刻!熱淚奔涌而出,思緒澎湃如潮。
神情肅穆的升旗手面向東方,將掛好的國旗用力一抖,兩旁的升旗手拉動旗繩,五星紅旗冉冉升起。雄壯激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響徹四方。
五星紅旗飄揚在了維多利亞港上空,獵獵作響。它標誌着中國人民解放軍駐香港部隊已經接管了香港的防務,它標誌着中華人民共和國正式對香港恢復行使主權。
在這樣激昂的氣氛中,文明赫和黎辰星激動地溢出淚花。
兩個月後,珠海赫朋公司的樓盤“藍海岸花園”通過了整體驗收。
它的出行便捷、環境優越,小區配套完善,購物、娛樂、美食、休閒一應俱全。
這個項目,綠化率超過30%,新栽種的花草樹木旺盛,不到一個季綠樹成蔭、鬱鬱蔥蔥,到處花團錦簇、奼紫嫣紅。放眼望去,綠油油的樹葉在炎熱的夏風中,搖起一把把綠扇爲商住樓扇風、降溫,也爲樹下乘涼的人們帶來習習涼風。
鮮花在夏日裡盛放,在炎熱中爭奇鬥豔,但不分伯仲,在藍天白雲的烘托下格外美麗。草坪的小草毫不示弱地頂着烈日努力挺起腰桿,即便被人踐踏,頃刻又昂起了頭顱,鋪就一抹墨綠的地毯。
文明赫他欣長優雅身軀穿着休閒的高爾夫套裝,手上一枚黑金閃閃的戒指顯示着非凡貴氣。他的臉龐變得溫和,烏黑明亮的眼睛帶着笑,他黑亮的頭髮,輕輕地飛揚着。
這個“藍海岸花園”樓盤境多外人購買:美國的、臺灣的、香港的、澳門的。好幾個臺灣人購買了商鋪和豪華住宅。
帶裝修的住宅美輪美奐:緬甸產的柚木地板、法國手工品牌Thierry Vidé燈飾、德國的高儀潔具。他後面跟着隨從,上上下下地過目和打量着這個首個在大陸投資的項目,他由衷地在心裡笑了。
正式入夥的那天,鑼鼓喧天,彩旗招展,業主和嘉賓雲集,記者舉着“長槍短炮”跑進跑出,一會蹲下,一會貓腰,一會踮腳瞄準臺上臺下。
高遠站在臺上對着麥克風:“感謝各位的鼎力支持和幫助,今天‘藍海岸花園’今天終於全面竣工了!”掌聲歡呼聲一片,然後他介紹臺上的賓主……
一個臺灣老男業主和另一個臺灣老男業主耳語:“臺上中間的那位的文明赫董事長像不像我們的長官?”
“像極了哦。” 另一個眼睛注視着文明赫嘴巴嘟噥道。
“等散會了我們去打個招呼。”一個提議。
“好!”兩一個仍然注視文明赫。
散會,文明赫走下臺正在由穿旗袍胸帶鮮花的女司儀幫摘掉西服胸前的鮮花和飄帶。
那兩個臺灣客人迎上去:“我們是臺灣來的業主,我們買了這裡的住宅。請問,您認識我們的文英奇長官嗎?”
文明赫驚異地打量着他們:“文英奇他是我的大伯。”
“難怪你和他十分的相像,可惜他79年去世了,我們抗日就跟着文長官了。”那兩個人像崇拜他們長官那樣仰視着文明赫。
“是啊,我大伯去世了,要是現在還在就好了,我跟他生活過不短的時間。” 文明赫地回答。
“你們過得怎麼樣?” 文明赫關切地問道。
“越來越好,我到臺灣一直沒娶到老婆,這不1982年回鄉娶了老婆。”一個說。
文明赫打量着他們六十七八的樣子,穿的西服不太貼體,領帶也不襯色說:“那太好了,年老終歸有了歸屬。”
另一個笑着說:“是啊,他的老婆年輕漂亮,申請入籍臺灣後還幫他生了兒子呢。”
“是啊,苦盡甘來,終於有了好歸屬。”
晚上,赫朋公司大宴賓客。
宴會上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突然,安麗海到門外接電話:“麗海,你回來一趟吧,你弟弟出事了!”安麗海接到她母親哀愁的聲音。
她馬上與她的親戚董事孔梧韌耳語,孔梧韌的臉色也跟着沉了下來說:“你回去吧,路上小心,不要急,有什麼再打電話給我,不要怕會解決的。”
安麗海出門到停車場熟練地倒車出來,出馬路,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