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辰星感覺老公有些變化,常常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在家裡也不以前那麼熱情了。
孩子放假回來熱情地奔向他,他沒有了以往的那種開還大笑。
他坐沙發在向兒女揚手:“文翰、文采,爸爸給你們帶禮物了,看喜歡不喜歡。”說完拿出兩個精緻的禮盒,分別給了女兒和兒子。
兒子和女兒迫不及待地扯開彩帶,揭開盒子,一看是1999年最新款的滑蓋西門子S L 1088手機,文采大聲笑道:“喔!太喜歡了親愛的爹地!”文采向前吻了父親的臉頰,摟着文明赫的一隻胳膊,偎依在他的身旁。
兒子文翰把黎辰星衝好的咖啡端到文明赫前面的茶几:“多謝爸爸。我們班很多同學都有這款手機,我也是渴望很久了,沒有捨得買。”
“文翰,跟導師跟得什麼樣了?”文明赫關注着兒子。
“爸爸,我們導師不錯咧,實驗成功也給我們每人都發獎金呢。”
文翰說完起身打開旅行箱:“給你們買些禮物。”
最先走到黎辰星跟前:“媽,這是你的羊毛外套。”
黎辰星高興地笑道:“多謝仔!”說完笑口吟吟地在穿衣鏡面前着:“仔的眼光真好!”
“這是爸爸的領帶。”文翰把領帶雙手遞給文明赫
文明赫接過,眼睛欣賞着:“真不錯。”
“妹妹,這是你的。”文翰把盒子遞給文采。
“哥哥這是什麼呀?”文采笑着望着哥哥。
“你打開就知道了。”文翰朝妹妹眨眼。
文采打開盒子,是一雙鑲嵌蝴蝶的白皮鞋,文采高興得蹦起來:“哥哥萬歲!”說完回房間穿好,出來顯擺:“好看吧,爸爸媽媽!”
黎辰星笑道:“你哥哥買的那裡能不好看呢,不但好看,而且漂亮極了。”黎星辰看着一家人其樂融融心裡很是滿足。但是自己一天天地變老,而文明赫卻像常青樹一樣30歲的樣子沒變,女人一過45就老得快。
她在鏡子前端詳,眼睛周圍已經有細細的皺紋了,不免自卑和警覺起來。
文明赫點頭讚許,接着說:“文翰,你已經是男子漢了,要學會照顧家裡,照顧你媽媽和妹妹。”
“爸爸,我會的。”文翰答道。爸爸是他的偶像。
文明赫對小女兒更偏愛些,常常跟兒子說:“文翰,多照顧妹妹,都擔待些,妹妹是女孩子,無論是體力精力都不如男孩子。”
“嗯,爸爸我會的。”文翰應承着,無論做什麼他都謙讓於妹妹。
兒子和他相像,文俊剛毅穩重,女兒像年輕時黎辰星,聰明漂亮活潑。
他們把兒女教育得有禮有節,氣度不凡。
文明赫在家裡度完假,回珠海一個星期。
安麗海接到黎星辰電話:“你姐夫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上班下班,開會到工地,還有客人來訪。”安麗海故作輕鬆地回答。
黎星辰猶豫了片刻問道:“公司有沒有特別的女孩子,跟他關係比較好。”
“沒有的呀。”安麗海爽快地回答。
過了兩秒鐘,安麗海再說:“大姐,你放心我會留意姐夫的。大公司的高管都能管好自己的,不會和公司的女孩子怎麼樣,這會破壞公司環境的。”
“這個我還不懂嘛!?這個還要你說!”黎星辰居高臨下,拿安麗海出氣。人一焦慮的時候就會拿最親近的人出氣,而安麗海在婆家孃家都受氣,黎星辰又有事無事拿她出氣,她心裡已經裝不下這些氣了,這些氣在她的心膨脹,氣得肺炸,好在公司有得她出氣的地方,她的手下對她唯唯諾諾、俯首稱臣。她有智謀令到自己的位置坐穩。儘管黎辰星在孃家人面前和夫家經常表揚她,安麗海不會感謝她,反而懷恨黎辰星口不擇言的責罵。黎星辰知道受氣的滋味,但架不住自己高高在上的位置,太多的人巴結她,權利過大,使她忘乎所以。
現在她已經忘記了善言。
“是的,誰有我們大姐犀利,年紀輕輕就是董事長了……”安麗海叨叨。
黎星辰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過了十來天,黎星辰親自來珠海,宴請公司的高管。
她舉起酒杯:“感謝各位對我先生的幫助,我先乾爲敬。”說完一飲而盡。
大家頻頻舉杯說:“多謝文太!”接着也一飲而盡。
她看着文海舫說:“二弟,你要多幫幫你哥哥呀,照顧好你哥哥的生活和身體。”
文海舫看着黎星辰說:“大嫂,放心,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一定會照顧好我哥。”
……
文明赫真爲難,他離不開在年輕艱難時,幫助扶持和陪伴他的妻子。
老夫老妻,他們愛情已經精疲力盡,變爲親情,再也不能迸發激情,更重要的是黎星辰忙於工作忙於兒女,她的經歷導致她的情商是高的,他們的兒女有事情總喜歡找她傾訴,她也再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和精力放在愛情上了。
文明赫是做買賣的人,需要激情,需要創造力,因此他希望在他的生命中注入新鮮血液,這種新鮮血液能迸發他的青春,讓他有無窮的創造力。 他又離不開依賴他,給他靈魂喘息和棲息的米旎。 她的音樂給他靈感,給他創造力,她的語言和肢體語言讓他煥發青春。她的音容笑貌儲存在他的大腦裡,他精神緊張時翻出,讓大腦的細胞更新。
中年男人需要年輕女子的這種力量來維持他的生命力,維持他的青春,維持他的活力。 但這隻限於有條件的中年男人。
出來打拼剛好夠溫飽,或者小康的中年有節制的男人會很珍惜、安分守己地圍着老婆孩子熱炕頭,他們不需要創造力,每天上班下班,按部就班兩點一線,或三點一線:上班下班、買米提菜或接送孩子、回家。小康家庭的男人和女人安寧的,他們沒有太多的慾望,沒有太多的變動。
文明赫很想齊人之福,怎麼才能做到齊人之福。他的妻子有能力、自立、強勢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接受與人共夫。她對他能夠小鳥依人,但她對他是有壓力的,雖然表面上她表現得謙遜,但他覺得駕馭不了她,因爲做生意她比他還精明、頭頭是道。她很少崇拜他,他們是平起平坐。男女間沒有了崇拜就缺少了愛,就等於搭夥過日子。
其實黎辰星是不想男人自己單獨出來搞房地產,兩人共同經營製衣廠和電子公司,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但是她對他是深情的,她不忍心看自己的男人平庸,所以同意投資房地產這個風險大的行當,讓他出來博弈。
他知道妻子在公司佈滿了眼線,以防他偏離軌道,這令他不舒服,像是被人監視着。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他用這種方式反抗他的妻子。
他和米旎的事情他弟弟文海舫絕對不會說,劉朝顏也不會多嘴,他們要做到滴水不漏才能維持長久些。
下午,文明赫載着米旎沿着在馬路奔馳。
文明赫面對米旎說:“我不能承諾給你什麼,心裡很愧疚,你覺得有合適的結婚對象你就走吧。”
米旎說深情地說:“我不求名分,我只求默默的在你身邊,看見你心裡就高興、就心滿意足。”
“那你能不能做到低調,咱們的事情保密。”文明赫手握方向盤扭頭溫存地跟米旎說。
“我一定能做到!上一次你們樓盤入夥,我在你們對面的樓上遠遠望去,沒過去,怕打擾你。”米旎鶯鶯細語。
“你對我付出了很多,你對我幫助也很大。”文明赫說。
“雖然我們的貸款合法合規,但是沒有你的幫助,不會有那麼及時,如果不解決燃眉之急,我們的樓盤也不會那麼順利入夥。現在樓盤的銷售情況非常好,資金回籠也快,貸款已經還上了。所以高興。”文明赫眼看前方地說。
“我帶你到一個地方。”文明赫說。
到15公里外,他帶她到了一個小區,這個花園小區花團錦簇在半島上面,他們乘坐電梯到了一覽衆山小的頂層,他從皮包掏出鑰匙,把門開了。一陣芳香撲鼻而來,這房子有200平方米,裝飾裝潢美輪美奐,傢俱全部是歐式的,油畫也是歐洲的。琴房裡有一架德國進口的斯坦威鋼琴和一把古老的小提琴。
飯廳的飯臺上一大束鮮花吐着芬芳。 現代化的廚房的櫥櫃,雙門大冰箱,不鏽鋼廚具和蒸爐、焗爐、微波爐一應俱全。
文明赫打開冰箱拿出兩支冰鎮礦泉水,擰開遞給米旎笑着說:“以後你想吃什麼做起來方便,你願意的話可以間中做做我的廚娘。”
米旎打開浴室,居然還有蒸汽桑拿,浴室的外間配有自動洗衣烘乾,櫥櫃上面也放着一束鮮花。 米旎笑着仰望文明赫:“明赫,我很喜歡這裡。”說完擁抱文明赫。
“喜歡就送給你。”文明赫輕描淡寫的。
“不,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我要憑自己的能力買,現在我跟同事買基金買股票也掙的不少。”米旎若有所思。
“股票,不是長久之計,想在股票掙錢很難,你見好就收吧,不要沉溺下去。”文明赫注視着她。
“有錢投資房產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看香港的房子一直都在升,1997我趁着低迷的時候多買一些房子在香港,備不時之需。估計以後還會漲,香港人多地少又是世界的金融和貿易中心。”文明赫補充道。
“你是搞藝術的,不需要太瞭解這些。”文明赫溫情地看着她。
米旎良久不出聲,望着文明赫講話。
“這房子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已經寫上你的名字了。”文明赫聳聳肩兩手攤開。
文明赫把房產證和鑰匙放在桌面上:“你不要怕,不會有家庭的法律糾紛,我不是拿我的現在的個人資產和家庭財產購買的。”
“那你怎麼買的。”米旎疑惑。
“你不要問了,你就放心吧。”文明赫笑着說。
“你這樣畀我又不說,我不安,我不要。”這女子的言語天賦高,來珠海沒半年,白話說得字正腔圓。
“婚前,我投資了一筆錢給同學創業,生意失敗後來他遠走他鄉去了大馬,現在突然回來,連本帶利還了我一大筆。所以……”文明赫望着窗外的遠方說。
米旎心裡還是酸酸,覺得自己的愛情見不得光,偷偷摸摸像小偷,她還真的不想要這種生活,但是她把文明赫是她心中那尊神,沒有他,她的生活會暗淡無光,世界會失去顏色。
這女人一旦被這個男人征服,就想着一生一世心裡依附他。
她想:過一天算一天,見一步行一步。
文明赫覺得:這是他最輝煌的時候,能擁有這樣的女子,他心裡無比的榮耀。
她真的不是貪他的錢財,從小到大她不愁吃不愁穿的,當錢財是浮雲。她只是喜歡自己喜歡的男人,她仰慕的男人。
她仰慕他的才能,他的話語他的氣質,他的容貌,他的成熟都是她喜歡的。這些跟金錢無關也跟金錢有關,要是他是一個居無定所,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男人,她肯定也不會愛慕他的。他的所有資源:包括學識長相性格也會造就他變成有錢人。他的文雅裡帶着剛強,平時在刀光劍影的商場,他的眼神是堅定的,鋒利的,是像一把劍。眼神碰到米旎時就會蒙上一層霧。
那位科技中獎的蘇哲先生來到赫朋公司,前臺的小美和小白躬身打招呼:“先生,早晨!”
“我找你們董事長。”蘇哲說。
“朝顏姐!”小美趕緊找劉朝顏。
“她出去了。”白漣答道。
“蘇哲先生找董事長。”小美到。
白漣趕緊走出大廳對蘇哲說;“蘇先生,董事長去外地出差了,等他回來讓他打電話給您。”說完地上名片。
“好,不急。”蘇哲說完也地上名片。 蘇哲覺得這個女孩子穩重聰明,長相也不俗,他們攀談起來:“白小姐是哪的人呀?”
“杭州人,父母大學畢業分配到廣東的,我就算廣東人了。”白漣微笑道。
“巧了,我也是杭州人,咱們是老鄉了。”
“現在我回杭州從創業,這是我新公司的名片。”說完從手袋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白漣。
蘇哲起身和白漣握手告別,他真誠:“白小姐,歡迎來我們杭州公司做客,我們公司很方便,下了飛機做十來公里車就到了。”
“好,有機會一定拜訪。”白漣道。
白漣送他出門。
白漣諳熟政治,那個被高遠重用的曾經做過電視臺主持人的蕭瀟被她搞得在公司孤立,在宿舍也孤獨,沒一年就悄悄辭職了。
她是負責招聘的,所有員工都是她招聘回來的,哪裡能不聽她的。一般員工她面試即可,但是蕭瀟是高遠親自面試的,她害怕蕭瀟取代她。
高遠喜歡招聘美麗和英俊的學歷高的,無論男女。他對學歷很看重,他說:“招聘放牛的也要高中生呀,最起碼他學過地理,知道哪裡水源好,草肥美。”
蕭瀟走後,高遠讓白漣發佈招聘啓事,他親自挑選。
他看中一個工科畢業的上海美女。
這個叫“梅桐”的女子走上赫朋公司時,辦公室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男生眼睛發直:她苗條的身材,清湯掛麪烏黑髮亮的頭髮,身上散發那種與衆不同的書香氣質。
她被高遠安排在總經理辦公室。
她的性格是沉穩的,外面的人幾乎沒聽她說過什麼,但她的眼神是犀利的,她不像蕭瀟的眼神小綿羊。
高遠器重梅桐,上班時陪同左右,跟進跟出,而白漣幾乎被打入“冷宮”,但白漣的威望還在。開始員工很少人搭理梅桐,在員工宿舍也沒人搭理她,她不在乎,挺起腰桿,目不轉睛。不久,她自己搬出來租房子住,高遠主動提出,公司報銷她一半的租金。漸漸地人們好奇地仰慕她的神秘,無論男女。
白漣跟小美說:“你看高生爭人爭出面,她有什麼資格要公司幫她報銷一半的房費。”
小美附和:“是呀,她有什麼資格。”
白漣眼看大權旁落,以退爲進,她走進高遠辦公室欲言又止,梅桐見離開關上門。
白漣看着高遠說:“高生,我想休長假。”
高遠整理着桌面的文件說:“你也該放假了,在公司那麼多年跟着我勞勞碌碌,好好放鬆吧。”高遠從她的眼神讀出不甘和幽怨。
他從荷包裡抽出兩張1000元的港幣遞給她:“好好出去玩。”
白漣拒接:“不用。”
“拿着!”高遠命令着。
她接過,她不想要他的錢,她想要他的話,一句體己的話。但他從來沒有,她失望。
“你把鑰匙移交給梅桐。”高遠吩咐。
“好。”白漣說道。
“梅桐,進來。”梅桐聽到高遠的喊聲進來。
“梅小姐,我要休假,這是全部鑰匙。”白漣在高遠面前很客氣地對梅桐和顏悅色,不過白漣的長相一點也不惡,還是俊美的,端莊的,她只是想維護自己的地位。她是適合做老婆的人。
梅桐坦然地接受白漣給的東西。看到高遠的作爲,白漣絕望了。
文明赫走進高遠辦公室,白漣趕緊倒茶,說:“文生請喝茶,株立公司科技中獎那位蘇哲先生找你,這是他的名片。”從名片盒裡找出蘇哲的名片雙手呈給文明赫。
文明赫看了看名片說:“好。” 文明赫和高遠說了幾句話回到自己辦公室。
文明赫撥通了電話:“你好,是蘇總蘇哲先生嗎,我是赫朋公司的文明赫。”
“你好呀,文總!”文明赫聽到對方渾厚的男中音。
接着蘇哲讀了一句詩經:“明明在下,赫赫在上。天難忱斯,不易維王。”
文明赫很驚訝他這位老三屆科技工作者諳熟中國的傳統文化, 不像一些新三屆,讀古詩也會鬧出笑話:“蘇總厲害,對詩經爛熟於心,我的名字是我祖父給起的。”
“文先生,上回到貴公司拜會,不想你不在。我現在杭州搞生物科技,你有興趣的話過來看看,或者參股也行。”蘇哲說。
“你們主要經營什麼呢。”文明赫問。
“主要是經營醫藥的新產品。”蘇哲答道。
“那我很感興趣啊。”文明赫說道。
“不管如何,歡迎您光臨敝處。”蘇哲熱情地。
“一定!”文明赫誠懇地。
白漣開始放假,她回老家杭州。她父親是杭州人,她母親是鄂州人,她的性格兼容着兩地。
白漣按圖索驥到了蘇哲的公司,走進大堂,前臺的背景燙金寫着“蘇健生物科技”,她跟前臺美女說:“麻煩找蘇哲先生。”
前臺美女問:“有預約嗎?”
“有。”白漣答。
“請稍等。”前臺說。接着前臺接駁蘇哲秘書:“有位白漣小姐找蘇總。”
片刻後迴音:“請她進來。”
白漣輕輕地敲開董事長辦公室。蘇哲見白漣進來馬上站起走出,握手讓座:“歡迎呀,白小姐。”說完讓秘書倒茶。
他們寒暄着,突然辦公室走進一位俊帥手上拿着單子的年輕人向着蘇哲說:“這個配方怎麼也不出來,調不準。”
蘇哲在紙上指指點點,密密細語。
最後,這個年輕人擡起頭和白蓮驚鴻一瞥,兩人的眼睛靜止了兩秒,好像相識了好久一樣。他們相視而笑。 這兩位年輕人互遞了名片,白漣驚奇:“你們都姓蘇,而且長相相像,你們是……”
蘇哲笑道:“他是我兒子蘇越。”
蘇越對着白漣打了個邀請的手勢:“漂亮的白小姐,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當然可以。”被蘇越的風趣打動了。
在富麗堂皇的餐廳,蘇哲父子和幾個陪同人員共進晚餐。
散宴後,蘇越用他的'捷達"送白漣回家,車裡放着藍調的音樂,白漣看道揮灑的月光折射進他們的車眉,映得蘇越那英俊的臉忽明忽暗。她現在完全把高遠放下了,放得徹底,心裡慢慢填進蘇越。
白漣想蘇越真低調,太子爺開“捷達”。蘇越從美國留學回來的,他覺得車是代步工具,搞科技的也不需要豪華車裝門面。
白漣到了,她對蘇越說:“我到家了,謝謝你的熱情款待。”
蘇越快步下車,幫他把車門打開:“你慢點。”
等她下車站定深情地說:“以後,我還可以約你嗎?”
“當然可以。”白漣仰望天上的圓圓的月亮把路邊的樹木投下月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