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老二夏華菁的公公鮑恭仁,做了煤老闆發達後,貪圖享樂,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1998年鮑恭仁和幾個煤老闆令一個“雛雞”奄奄一息,後死亡,事後幾個人賠了100萬塊錢給女子的家裡了事。而這個家庭收到賠償款後,兄弟姐妹又爲這筆款的分配鬧得不可開交。貧窮和人性限制了人的思想。
鮑恭仁已經到70,他要把年輕時沒有享的福享受回來,夜夜作新郎,縱慾無度,竭精而亡。對於他的死因令人高深莫測,有人說是梅毒,有人說是心臟病。街坊說得最多的是在“雞竇”死的。
夏家老二夏華菁老公鮑衛帥,生意走向正軌後,管理公司有職業經理人,他樂得個無所事事,也尋求那種無謂的享樂,吃喝嫖賭當,泡妞。 夏華菁忍受不了這老公,可以一個月不歸家。
鮑衛帥 回來開門倚在鞋櫃換鞋時,夏華菁坐在沙發沒好氣地質問:“這麼長時間你去哪裡啦!”
“你少管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就好啦。每個月我也少不了了你的家用!” 鮑衛帥氣呼呼地回答。
夏華菁拿起茶几上的紙巾盒甩過去:“你以爲這裡是旅店,你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哦!”
鮑衛帥用手擋了一下,夏華菁越說越氣,拿起書本拼命地拍打鮑衛帥發泄,鮑衛帥等她發泄完,打累了,一把扭住夏華菁的胳膊,夏華菁彈動不得,鮑衛帥用力攬住夏華菁,用眼睛對峙夏華菁,夏華菁被他灼熱的目光點燃了,身體馬上柔軟起來,他們一起進入房間。
鮑衛帥根本沒有精力再應付夏華菁。夏華菁充沛,他卻精疲力盡:“華菁睡吧,我實在太累了,在外面忙了一整天。”
夏華菁無奈,自己和被而躺,而鮑衛帥躺下沒兩分鐘呼呼大睡,他把家裡當成旅店,跟老婆早已經沒有了溝通。夏華菁望着天花板,整宿失眠:這家是我想要的生活嗎?雖然錦衣玉食,但無所事事,跟坐牢無異。打扮的再漂亮,老公也不會多看一眼。
他覺得他是一家之主,大公司的董事長,大事小事,諸多煩惱。不出去找一下發泄和刺激精神就要崩潰。他以爲他老婆是理解他的。但是女人最怕孤獨, 一個女人獨守空房,心都被掏空了。孩子又不用他操心,兩三個保姆和家庭教師。
他們家有錢,她朋友就少的可憐,她也不願跟底層的人來往,生怕人找她麻煩,辦事啦借錢了。 夏老二在家裡抑鬱,日子數着過。 她寂寞地撫摩着鋼琴,沒有力氣和心思去彈奏,她有氣無力地摁着琴鍵,一會貝多芬,一會肖邦,一會舒曼,沒有一首能彈完整的。女孩來到她的身邊:“媽媽,你的眼睛有水。”說完用紙巾幫她擦拭,她俯下身去親吻孩子。用臉摩挲在女孩的臉蛋,把她抱到琴凳上,用她的小手指按着琴鍵,完整地彈完月光奏鳴曲。她抱着女兒的時候,心才能快慰些。
她的SHOPPING友闊太,王太打電話給她:“你知不知道你老公出大事啦?”
“出什麼大事啦?” 夏華菁故作鎮靜地問。
“你老公出去賭博,輸了3000萬,用房子物業抵押了,你自己要做好打算了。” 王太尖尖的聲音八卦地驚叫着。
“哦,我早知道了。但是他不至於,我們家還有大把的現金,不至於破產。” 夏華菁大吃一驚,但故意放出煙霧。
其實她是自己知道自己事的,家裡已經沒有多少錢啦。 她趕緊收拾金銀細軟。
等收拾妥當,她回頭環視這個曾經溫馨溫暖的家,決然地一轉頭,帶上門,帶着孩子,登上了去美國的飛機。
鮑衛帥像一個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深夜回家。開門見黑燈瞎火的,屋裡沒有人,好像人去樓空的樣子,打電話給老婆,一直是關機狀態。
他已經完全輸了,傾家蕩產。
他把剩餘的100萬給了他的“阿二”:“你帶兒子趕緊回老家吧。”
“阿二”抱着兒子:“那你呢。”
“你不管我,管好自己和孩子就好了。” 鮑衛帥堅決地說。
“你不走我也不走,你可別想甩了我。” “阿二”依戀地說。
“你再不走就一分錢也沒有,我現在是個窮光蛋了。” 鮑衛帥怒目咆哮。
在昏暗的燈光底下,他孤獨的人影在燈下徘徊。他坐在飯桌前從冰箱拿出啤酒,舉起酒瓶一下子喝了兩瓶。昏睡了過去。
後來,人們看見他無所事事,他像是做夢一樣,現在又一下打回原形。
在村頭看人打麻將,打九牌,捉象棋,他也伸進去看。他在這家坐一下,那家坐一下。 鮑衛帥這一條村都是鄉里鄉親叔叔伯伯的。村子大多是青磚綠瓦,大院高牆的,或者他們的祖上曾經闊過。
鮑衛帥回到祖屋,坐在門廊看日落日出。在村裡遊遊蕩蕩,走走停停,逗一下小孩,跟老人聊天。要嘛就去他弟弟家裡吃飯。
楊青做青竹灣的區長,他帶領鄉親們高種植,搞旅遊業,搞民宿。
他曾經的小學同事,黃金富在深圳做了老闆和老婆辛一虹把楊青請到飯局,推杯換盞,黃金富拍着楊青肩膀醉眼朦朧:“老兄哦,想不到多年沒見你還是沒有變哦。”
楊青直視着黃金富一副大老闆的派頭:“你就變化大了,在街上我都認不出你了。”
辛一虹倒酒,夾菜:“楊老師,吃菜。”
“也想不到,你們的師生關係,變成夫妻關係。看你們過得好啊,我高興。” 楊青看着他們倆說。
“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跟你合作,開一家很賺錢的化工廠。” 黃金富說完從皮包裡掏出一大沓資料遞給楊青:“你看看。”
楊青粗略地看了看,沉思片刻:“你這是重污染的工業。恐怕行不通。”
黃金富對老婆辛一虹說:“你出去看看那幾個菜什麼時候能做好,催催。”
辛一虹知趣地說:“好的,我出去催催。”
黃金富神秘地從皮包裡掏出用報紙包裹着的兩磚頭人民幣推到楊青跟前:“這個先給你,以後還有。我開這個工廠肯定賺錢,你們這個區的GDP肯定直線上升,稅收啊,收入啊,肯定非同凡響。”
楊青把錢退回去:“這個絕對不可以有,能幫忙我一定幫,但是這個重污染的項目絕對不能做。”
楊青接着堅決說:“就是有幾十億的收益,也不能搞。因爲涉及到子孫後代的事情,化工廠的水源污染,不單只是我們這個地區,整個省的水源也會受影響,再多的利潤也不能搞。”
“你這個錢趕緊拿回去,我不能收你的錢。你也打消在這裡搞化工廠的念頭。”楊青看着黃金富說。
“要不你來投資旅遊業,政府還有政策扶持和傾斜,可能還有補助。你不如投入旅遊,我保證你能掙錢。你對家鄉也知根知底。”楊青又說着。
“那我回去再合計合計,看樣子這裡旅遊業能掙錢。” 黃金富一邊倒酒一邊說。
楊青妻子有時候一個月見不了他,看他回來,馬上迎上去幫他換鞋子:“你瘦了好多,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哦,在家好好休息兩天。我炒幾個你喜歡吃的菜。”說完她馬上進廚房。
不一會,她把菜做出來,斟上酒,陪他喝兩杯:“看你好像很心煩一樣,怎麼回事啊?”
“農民的收入還是很低。想很多辦法也很難致富,農產品都不值錢。”楊青面有難色。
“你們不是搞來料加工,搞旅遊業嗎?向這方面大展哦,你們一定要大力宣傳這裡的旅遊資源。”他的岳父是財委主任,妻子是學經濟的。
後來,黃金富投資了旅遊業。
農民的房子政府幫助翻新得美輪美奐,民宿入住率高,節假日供不應求,旅業飲食業讓農民的收入一下子提高了許多。
他每天奔波在農村的路上,這個村適於農業優良品種的種植,那個村適合加工農副產品,那個村適於種植茶葉,這個村穿適合種植花卉,那個村經濟作物。 來旅遊的人們絡繹不絕,遊人站在高臺放眼望去,江水淼淼,碧竹依依,河流見底,水草競魚,水撫卵石熠熠,白雲依依,奼紫嫣紅。田野變幻翠綠金黃,黛山墨染,漁舟唱晚,夕陽咬碎自己揮金江面……白沙氤氳,月籠煙艇。
這裡空氣清新,滿目青綠,寧靜致遠,這裡沒有城市的擁擠和喧鬧,遊人在這把心中的塵埃滌盪乾淨。
楊青帶領農民脫貧致富,這裡成了聞名的旅遊勝地。
在去鄉鎮的路上,突然秘書在倒後鏡上看見楊青的頭一歪,身子倒了下去,秘書說:“停車!”
司機趕緊踩油門。
“楊區長,楊區長。”秘書趕緊打開後座的車門,叫喊着。
“快,去醫院!”秘書招呼司機。
送到醫院搶救,過了七八個小時,醫生走出來,醫生望着衆人注視的目光,摘下口罩,沮喪地低着頭說;“我們已經盡力了。”
他給妻兒留下一套還沒有供完房子,沒有存款。
村民們絡繹不絕的到區政府弔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