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洞和底下的空間還有幾米的距離,我的屁股又再次遭殃了,摔得五朵金花一起開了。信宏他們怎麼也不提醒我一聲呢,害得我屁股兩次開花。我彎着腰站了起來,剛想摒棄平日的斯文,來個“惡男罵街”的,可是當我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後馬上呆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我怎麼也看不明白眼前的景象,因爲我們怎麼是倒着站在了神殿的頂端呢?!我們的頭頂上是非常平坦的地板,而我們現在站着的地方卻像是西方教堂的屋頂,是往下凹的。凹下去的地方雕刻有很精美的圖案,有云朵還有溪流和高山。這裡還是有四根柱子,不過都是乳白色的,空間也比剛纔的前殿和後殿要大出幾倍。本來應該是地板的屋頂,上面倒掛着一個蝴蝶的黑色石質的雕像,它長寬都有十多米,這樣倒掛着給我們一種奇怪的壓迫感。我們現在站着的地方,本來應該是神殿的屋頂,現在卻成了地板,在凹進去的石板中間竟然還有一株很奇異的花,那朵花和封住神殿出口的巨石差不多大,花瓣都是青色和紅色混雜在一起的,又大又厚,緊緊地包裹在一起,卻不見它有一片葉子,這株花不知道有什麼玄機。
“好象我們是蝙蝠一樣,倒掛在了屋頂上!”陳靜愣了好久才說出一句話。
“怎麼會把神殿建成這個樣子,打死我也想不到神殿會是這個樣子的!”信宏驚歎地說道。
“就是啊,剛纔我還以爲是地球被撞翻了。”我拍了拍胸口,平息了心中的驚慌。
“我們頭上的蝴蝶很想剛纔見到的長翅鳳蝶!“陳靜擡起頭看着上面的雕像說道。
這隻黑色的蝴蝶雕像也是倒掛在了神殿的頂端,從下面往上看,它好象是要掉下來的感覺。當時建造這裡的人是怎麼想到這樣來建造的,而且竟然能夠把神殿建得如此絕妙,古時候人們的智慧真的是高出我們很多倍呢。靠進我們的一根石柱上有一絲水跡,我想起來剛纔看到的Paul身上也是非常的溼,難道是那個人從這根石柱上爬了上去?這柱子上刻有很多的雲朵和溪流的圖案,因此柱子的表面坑坑窪窪的,只要體形沒有我這麼胖,誰都可以爬上去的。
“信宏,你可以爬上去看看嗎?上面可能有人。你看,柱子上還是溼的!”我邊摸着柱子邊說道。
“是真的,柱子的確是溼的,你眼睛好不錯,這麼黑的地方你也看得到,不錯!”陳靜竟然誇了我。
“那我爬上去看看,你們待在下面不要亂跑!”信宏的聲音有些沙啞,大概是很累了吧。
信宏剛要往上爬,神殿上面突然傳下來一句話:“你們都上來,快上來!”我們趕緊仰頭望去,上面光線不足,看不大清楚,好象是在倒掛着的蝴蝶雕像的翅膀上站着一個人,難道他就是我剛纔看到的Paul?由於那個蝴蝶雕像體形很大,又非常靠近這四根石柱,但要從石柱上跳到蝴蝶雕像的翅膀上能做到嗎?“你們還不快上來,下面有危險!”上面的聲音又傳了下來,語氣也是十分的急促。
“上面怎麼會有人,神殿裡還有其他人嗎?”信宏驚疑地望着上面。
“我說我剛纔有看到Paul,他的身子還是溼溼的,你們就是不肯相信我,”我心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有些高興起來,大概是那種“沉冤得雪”的感覺吧,我說,“這柱子還是溼的,一定是剛纔的人從這裡爬上去的!”
“快上來,難道你們沒看見旁邊有什麼東西嗎?再不上來你們就死定了!”站在上面的人看到我們還無動於衷,語氣更加焦急了。
我們聽了這個人的話,慌忙地向四周張望,神殿的石壁上竟然掛滿了灰白色的繭,每個繭都有一個籃球大小。這些繭不會是剛纔那長翅鳳蝶的後代吧?我剛纔還在懷疑那個人是不是想騙我們上去,然後把我們給解決掉,這下看來是我錯了,因爲這些繭已經有些破裂的跡象了,從繭的裡面已經伸出了黑色的觸角,裡面果然是長翅鳳蝶!這些蝴蝶要是破繭而出還了得,威力肯定不下於紅蛇狂舞的那一幕,因爲它們不用接觸到我們就可以致我們於死地了。
“趁它們還沒出來,先燒了它們!”信宏喊道。
“不可以燒!你們還是快上來吧!”上面的人朝我們喊道。
‘我們還是別燒這些繭了,快爬上去吧。“陳靜好象是想到了什麼,她看了看中間那朵奇怪的花,說,”鄒信宏,你先上去!“
我想不明白爲什麼不趁長翅鳳蝶還沒有破繭而出的時候就先燒死它們,可是聽上面的那個人的語氣好象也不是想騙我們上去再解決我們,而且陳靜似乎知道爲什麼不要燒死這些沒出生的蝴蝶。可是,上面的那個人可能就是Paul,他不是一直想殺了我們嗎?信宏也不作聲了,他抓住了石柱上凹凸不平的地方就往上爬。等信宏爬出了一段距離以後,陳靜把我推到了石柱的底下,說:“陳今蔚,輪到你了,上去!“
“爲什麼是我先上去,你先上!“我這個時候還是要紳士一點,雖然我不是怎麼喜歡陳靜這個人。
“羅嗦什麼,快上去!長翅鳳蝶就要從繭裡出來了!”
“可是,要是我先上去,會爬得很慢,會礙着你的!”
陳靜聽完我的話後,沉默了一會兒,她說:“那你馬上跟上來!”陳靜說完後就迅速地往上爬,才一會兒她就離開我一段距離了。我學着電視上的人朝自己的手掌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咬緊牙齒,抓住了石柱就往上爬。才爬出了一小段距離,我的手掌就疼得鑽心了。剛開始爬的時候我還真不該往自己的手上吐唾沫,弄得我手掌上原來是傷口開始潰爛了,該死的不盡木把我燒得好疼啊。這石柱上刻了太多的花紋,我的手掌都被磨得稀爛了。我還在忍着痛楚往上爬,不盡木雖然留在了底下,但是火光還是勉強地可以照到上面來的。可是火光卻突然搖擺不定起來,是長翅鳳蝶已經從繭裡出來了,它們已經有一兩隻在底下飛起來了!我害怕它們身上的毒素會擴散到這裡來,於是加緊了速度往上爬。我擡起頭向上面看,信宏和陳靜已經站在蝴蝶雕像的翅膀上了,石柱和那個蝴蝶雕像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他們是怎麼過去的?我的身形恐怕是做不到了,總不能抱在這石柱上吧,會掉下去的。這要是真的掉下去,我就該成一鍋粥了。我往下一看,底下有幾隻黑影在飛舞,不盡木的火光被它們弄得晃動得厲害。我又往那朵奇怪的花看了一下,隱約間那朵花好象是顫動了一下!
當我爬到蝴蝶雕像旁邊的時候,發現原來石柱和雕像之間是有一條金屬鏈子連接在一起的。大概每根柱子上都一根鏈子連接到蝴蝶雕像吧。這金屬鏈子烏黑得發亮,我看不出是什麼做的,能千年不朽就一定很貴重了。要是我能把它弄回去賣了就發大財了。我把手伸了過去抓住了鏈子,一陣冰冷的感覺馬上襲向我的身子,不過手掌觸碰到了這鏈子以後,疼痛感立即減輕了不少。信宏和陳靜看到我爬了上來,也都伸出了手把我拉了上去。這蝴蝶雕像上站了四個人,不知道它承受得了嗎?要是斷裂了可不得了。
“你們來這裡也是爲了要那個東西嗎?”那個人對我們說道,他是蒙着臉的,當然我們也是蒙着臉,爲了防止長翅鳳蝶散發出來的毒素進入我們身體也只好這樣了。
“你先別管我們是來這裡做什麼,你是誰?”陳靜瞪着那個人說。
“放心,我不是來和你們搶那個東西的,我和他不一樣。”那個人笑着說。
這個人頭髮是金黃色的,眼睛也是淺藍色的,皮膚也很白,這不是和Paul一模一樣嗎?他的衣服怎麼會這麼溼呢,雕像上還有一些水跡,估計也是他做的。
“你說的他是誰?我們認識你說的他嗎?”信宏警覺地問道。
“你們當然認識,他剛纔不是死在了你們的面前嗎?”那個人說話的時候突然夾雜了一絲悲傷。這個人是和Paul一夥的嗎?
“你說的是Paul?”陳靜把手放在了腰間,她是要拿槍了!
“鍾……花……”是鄒伯父的聲音!信宏驚訝地看了一下四周,看來他也聽到了鄒伯父的聲音。鄒伯父到底是想說什麼呢?
“好,我就給你們看看我是誰!”那個人說完後就把蒙在臉上的布摘了下來。我們三人看到他的臉以後都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差點就掉了下去,因爲這個近在咫尺的人竟然和我們認識的Paul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