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正主王向典即將到達,陳公子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猙獰,然後冷目盯着姚遠,臉上沒有任何怒色,但卻冰冷得可怕,他微微搖了搖頭,道:“傻比。”
姚遠顯然沒有注意到陳銘的這一層意思,他聽到陳銘這句話之後,心頭一陣預約,他以爲自己挑釁成功了。
有意在薛雪之這位大美人面前羞辱陳銘的姚遠,似乎還沒有注意到越跑越近的王向典,他心頭一陣得意,表情上卻兇狠起來,他瞪大眼睛,陰陽怪氣道:“哎喲兄弟,你怎麼出言不遜啊?我好心招待你,你不要不識擡舉。”
“如何。”
陳銘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淡漠得就像是不關自己事一樣。
“你再說一句。”
姚遠伸出手,指着陳銘的鼻子,雖然陳銘一米七九的個子,讓他姚遠沒法居高臨下地瞪着陳銘,不過在周圍幾個手下的起鬨聲裡,姚遠覺得自己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地位。
陳銘笑着點了點頭,雙手從褲兜裡拿出來,然後把薛雪之輕輕推開了幾步,舔了舔舌頭,冷笑道:“如,何。”
話音未落,姚遠跳起來就朝着陳銘一腳蹬過去,口中含糊不清地罵了一句“我操”。
陳公子的身手,雖然稱不上高手,但是對付這種沒有武術基礎的人,還是綽綽有餘,只見他側身閃過那一腳之後,瞬間來到姚遠身前,趁着他蹬完那一腳還沒有來得及站穩,忽然由上而下肘擊姚遠的鼻樑!
“嘭!”
一聲脆響!
陳公子下手,不可謂不狠毒,直接衝着最軟弱的鼻樑處打擊,而且下手極重,緊緊就是一下,頓時姚遠的鼻樑骨,就像是塌陷下去一樣,臉上忽然凹下一塊,看上去觸目驚心!
頓時間,鼻血狂涌,姚遠發出一聲慘叫,頓時間捂着鼻子在地上翻來滾去。
幾個姚遠的手下也瞬間傻眼了,呆呆地站在原地足足好幾秒,纔回過神來,掄起拳頭想要圍毆陳銘。
陳公子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側身一掃,腿就像是鞭子一樣,瞬間將三個姚遠的嘍囉掀翻在地。
這羣人,顯然也是沒有專業素養的人,一遇上狠樁子,立刻腿軟,看着地上痛得來回滾動的姚遠外加幾個被陳銘掃倒在地的,立刻沒了鬥志,轉身就跑。
陳公子蹲下身,按住姚遠的腦門,笑容陰森,道:“今天不是婚禮嗎?我就給這場婚禮再添一點紅,喜慶。”
說完,一把匕首從陳銘的小腿上拔了出來,對準姚遠的手腕處的動脈血管,準備一刀割下去。
姚遠痛得暈頭轉向,哪裡還有反抗的餘地,他“哎喲喂”地叫個不停,就像殺豬聲一樣,不停地嚎叫着。
“陳少,千萬別!否則惹怒了姚家就……”
這時候,王向典終於帶着一羣人趕到了,他看到地上鼻樑骨塌陷的姚遠,一臉慘白,知道今天要出大事了。
“你說話不算數。叫個能說得上話的人出來。”
陳銘冷目一笑,然後轉過頭,繼續掄起刀子,準備割掉姚遠的手腕。
王向典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他當然知道,陳銘的身份意味着什麼,他王向典連站在陳銘面前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可是眼下正是他的婚禮,要是發生這種大事,恐怕他今後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怎麼樣?”
這時候,王向典身後的那羣人終於趕到了,一個高個子的男人,揹着手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劍眉星目,生得頗爲英俊,薄薄的嘴脣,輪廓線條清晰,他向前了兩步,臉上的笑容沉穩而閒散,氣質十足。
“嗯。”
陳銘轉過身,微微一愣,這個男人眼神之中,居然沒有半點情緒,這讓陳公子稍稍有些感興趣了。
按理說,陳銘識人斷物的功力,已經足夠強大,陳千雙那一套心理學理論,陳公子實踐得也是屢試不爽,這一次,陳公子的確看不出來這個男人眼神之中的東西。
似乎沒有任何的破綻。
“有趣。”
陳銘冷冷地笑了一聲,站起身來,笑容邪氣十足,道:“你如何說話算數?”
男人緩緩地走到陳銘面前,探過頭去,用手捂着嘴,小聲對陳銘道:“比如說,幫陳少瓜分黃家。”
陳銘一怔!
有些意外!
黃家?陳銘現在根本還沒有想到那一步去,目前陳銘的打算,僅僅只是將季家搬倒而已,其他的後招,陳公子根本還沒有謀劃出來。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居然道出了陳銘心頭之後打算對黃家動手的企圖。
“你是什麼人。”
陳銘面色平靜,不動聲色地問道。
男人伸出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姚遠,道:“這個人的哥哥。”
哥哥?
也是姚家的人!
陳銘恍然大悟,他冷冷地哼了一聲,繼續道:“你是姚家的下一任繼承人?”
“是也不是。”年輕男人笑了笑,臉上的笑容淺薄得無可復加,他深處手指在空中搖了搖,道:“陳少,反正你的意圖是安徽,安徽以什麼方式終結一家獨大的局面,你其實是不關心的。現在黃家和季家打得火熱,我姚家參合在其中,雖然現在表面上是幫助黃家進攻季家,但是如果忽然倒戈,不知道陳少會覺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