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信你。”陳銘冷笑着質問道。
“我如果在那種場合動你,是自尋死路的做法,現場有那麼多京城權貴,那麼多雙眼睛盯着,如果鬧出什麼大的動靜來,我可收拾不了場子,到時候得罪了這批人,尤其是那羣銀行家協會的大佬們,可讓我們木門家吃不了兜着走了。而且經過上一次事件之後,我絕對相信你能夠在任何場合把事情鬧得一發不可收拾。”木門蘭茵很無語地跟陳銘解釋道。
不過她的這個理由,的確說得在理。
上一次她木門蘭茵跟陳銘過招,已經徹底嚐到了苦頭,她也知道陳銘的實力,如果說在那種正式酒會上對陳銘下手,只要陳銘稍微一反抗,現場肯定是一片大亂,到時候得罪了那羣在京城各行各業裡面的精英成員,估計木門家今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所以傻子纔會選擇在那種場合擺一出鴻門宴。就算要擺,也肯定是找個恰如其分的場合纔是。
如此一想,陳銘覺得這一次木門蘭茵是誠心的。
“好,我答應你,這個週末是吧?到時候我會帶一羣手下在身後的,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怕瞧見了你們木門家的老爺子,或者鮮于家的老朋友,到時候一個眼神不合,兩邊打起來了,我也要保護好我自己的人身安全才是。”陳銘笑了笑,答應下來。
“好,就這個週末,具體的時間地點我還沒有確定下來,爲了表達我的誠意,你可以自己選擇地方,等你選定好了之後,我再把邀請函發出去。”木門蘭茵殷切地說道。
“哦?給我這麼大的面子?”陳銘笑了笑,搖了搖頭,道:“你自己決定好了,我懶得去找,選好了地點定好了時間,短信發給我。”陳銘點了點頭。
“好,那週末見。”說完,木門蘭茵也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有趣。”陳銘收好手機,忽然發現自己光顧着打電話去了,冷落了身邊的美人。
“呃……不好意思……工作上的事情。”陳銘尷尬地笑了笑。
“說不好意思的人……是我。”黛琳溫柔地搖了搖頭,眼瞼低垂,緩緩道:“我不小心聽見了你們談話……這個不怪我……你手機聲音太大的了。”
“啊……啊啊……”陳銘忽然發現,剛纔他聊電話的時候,的確不相信臉碰觸到了手機屏幕上那個外放鍵,這也難怪剛纔忽然聲音大了許多,不過陳銘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談事情上,真沒有注意到這個。
“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沒事的……你聽見了也沒什麼,不是什麼大事情。”陳銘微笑着搖了搖頭。
“嗯,那就好……我困了……能送我回去了嗎?”黛琳忽然眼神暗淡了下去,她揉了揉眼睛,乖巧地聳了聳肩膀。
“沒問題。”陳銘點頭,然後驅車送黛琳回了學校寢室。
轉眼就到週末。
這一次,的確正如木門蘭茵所說,沒有什麼鴻門宴,只有一場重要的宴會。
京城最頂級酒店之一的京師飯店,迎來了一批重量級的客人,主辦方木門家似乎有意召集了整個朝陽有頭有臉的人物。陳銘在裡面,也只能算是名不見經傳了,畢竟是一個遠道而來的毛頭小子,而且現在陳銘在京城也沒有闖出什麼名堂來,認識他的人肯定不會很多。
不過憑藉京師飯店的招牌和堂子,也鎮得住這些大牌們,這座酒店毗鄰紫禁皇城,從上上個世紀開始,就沾染着濃郁的帝王將相之氣,期間曾有無數名人的下榻,也是很多海外人士來京頂級酒店選擇之一。
不過這一次陳銘還是被木門蘭茵算了一道,因爲木門蘭茵跟陳銘約定的時間,和酒會正式開始的時間有差錯,陳銘足足遲到了兩個小時才抵達會場。
一進會場,就有十幾個保鏢朝陳銘圍了上來,而與此同時,陳銘身後的楊偉、鞭毛兩人,也擡起頭走上前來,跟這十幾號保鏢對峙。
“幾位別緊張,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您就是陳銘先生對吧,請直接跟我們走,繞過這邊正在舉辦酒會的大堂,去樓上的套房,木門蘭茵小姐在上面等候陳銘先生。”這時候,保鏢裡面走出來一個管事的,很有禮貌很客氣地對陳銘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跟我說邀請我來參加這場酒會,結果我是來了,結果酒會已經開始這麼長時間了,你這算什麼?故意把我支開不成?”陳銘也有些不爽,因爲的確木門蘭茵給他報的時間和這邊的時間相差了兩個小時。
“木門蘭茵小姐說,如果陳銘先生您有疑問,可以到樓上,她會詳細跟您解釋的。”管事的再一次很有禮貌地誠摯邀請道。
“好,我奉陪,在幾樓。”陳銘問道。
“請直接乘電梯去三樓。”管事道。
“楊偉,鞭毛,走,上樓梯。”陳銘揚了揚手。
“嗯?”那領隊管事的男人一愣。
“誰知道你們家木門蘭茵小姐有沒有在電梯這邊做什麼手腳,我還是覺得走樓梯靠譜。”陳銘不屑地笑了笑,直接領着楊偉和鞭毛上了樓。
到達三樓,遠遠地就瞧見木門蘭茵在房間門口等候了,她見陳銘從樓梯口走出來,疑惑了一下,但隨即臉上掛上了極具親和力的笑容。
“陳銘,歡迎。”木門蘭茵微笑着說道。
“有什麼快說吧,你讓我和樓下那羣賓客故意錯開,應該有你的企圖纔對。”陳銘領着楊偉和鞭毛走進了套房。
這個房間的格局,很寬敞,不過陳銘眼下思考的,卻是待會兒如果木門蘭茵耍什麼陰招,他怎麼逃生。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小心翼翼的,陳銘先生,你也看到了,樓下來了那麼多大人物,如果我在這裡對你下手,勢必會鬧出很大的動靜,到時候鬧到下面大堂裡面去,可對我們木門家的聲譽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不是嗎。你就放心吧,這帳下沒有三百刀斧手等候的。”木門蘭茵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