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兵,唐小兵,唐小兵……”白靜嘴裡輕輕唸叨着唐小兵的名字,忽然一掌拍在了身邊的桌子上:“唐小兵,我恨死你了!”
她的牙齒輕輕咬着下嘴脣,倒是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郝劍愣愣的看了她一眼。
“這個唐小兵,倒還真是一個好對手!”白靜的眼光茫然盯在不遠處的窗戶上,透過窗玻璃可以看見外面的優雅景觀:“我玩了這麼多年,第一次遇見這樣一個能讓我‘讚美’的對手!他很有反偵察意識,剛剛錢飛打電話用的號碼,經過劉科長他們追蹤,竟然是虛擬通信商提供的號碼,無法追蹤!”
“呃……”郝劍應了一聲,表示理解了爲何劉科長他們興師動衆的也未能追蹤到錢飛所在的位置。
失望加上身體裡灼痛的兩重打擊讓白靜剛剛因爲追蹤錢飛位置而興奮起來的那點兒小情緒瞬間化爲烏有,她有些沮喪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而後身子向後一仰,斜躺在了沙發上。
或許是因爲體內灼痛感又襲來,她微微閉上了星眸,原本花一般美麗的臉龐此刻也因爲身體裡的灼痛而黯然失色。
郝劍的腦海裡又想起了剛剛錢飛說的話,今天夜裡,白靜將經受一次難以忍受的疼痛。
不知不覺中,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看樣子,應該是傍晚時分。
如此算計,再過一兩個小時,天色暗下來,白靜的痛苦也就無聲襲來。
郝劍的腦子裡還閃現出了之前老鬼叔說的那個暫緩白靜身體疼痛的方法,同樣,那也是需要等天色黑下來。
他決定把老鬼叔說的那個暫時緩解之法對白靜和盤托出。
只是,郝劍還沒開口,白靜先出了聲:“對了,看我都被氣糊塗了!剛剛,錢飛那小子在電話裡都說了什麼?”
錢飛和郝劍通話,前面的內容她聽了一些,但後面她只顧着和劉科長聯繫,倒是沒聽到錢飛又說了些什麼。
“沒,也沒說什麼!”郝劍猶豫着是不是要將錢飛的話告訴白靜,最終決定還是告訴她的好,雖然按照錢飛所說,她身上現在的疼痛算是他給造成的:“他就說,讓你別再費勁兒找他和唐小兵,找不到的。另外,他還說,他那個‘火針’扎傷之後,如果救治不得法的話,反而會加重傷情……”
原本斜躺在沙發上的白靜一下坐了起來:“加重傷情?我說呢,怎麼這身體裡的灼痛一陣比一陣厲害!錢飛,死錢飛,別讓我抓到你,抓到你本美女絕對讓你享受比滿清十大酷刑更酷的刑罰!哼!”
她倒是沒有責怪郝劍用錯藥以至於招惹的她身體要承受更大的痛苦,一腔怒意全部噴到了錢飛身上。
“錢飛還說,因爲治療方法不當,今天晚上開始,你將要經歷一次折磨,如果身體基礎差的,說不定就……呃,就折磨的死去活來了,聽他那意思,應該是你體內的火氣燒的很厲害。”
他結結巴巴的把大致意思說了出來。
“死去活來?死去活來!”白靜衝動的站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走着:“好吧,看來是我小看了他們,沒想到小小的東海居然藏龍臥虎,我玩了這麼多年,居然這次被人玩了!哼,放心吧,我身體素質好的很,我是不會被折磨死的,我還
要留着這條命來報這個仇呢!”
話說完,白靜站在差不多離着郝劍五六米遠的地方,伸手指了指他:“郝劍,你,去幫我到一樓服務檯,告訴值班服務員,給我房間裡送兩箱農夫山泉,回頭我把它們都凍在冰箱裡,我就不信了,這麼多冰水還抗衡不了一夜?”
郝劍一愣,站着沒動。
他的眼光落在了白靜的小腹上,原本那兒是一馬平川,和下面的幽谷禁區連在一起,總讓人想到兩個字兒“姓感”。但現在或許是因爲她不停的吃喝涼東西的緣故,已經微微有些隆起。
“水能滅火,冰水能剋制你體內的火氣,這個俺覺得靠譜!”郝劍伸手指向她的小腹:“但俺覺得不靠譜的是你的肚子,你的肚子容積有限,兩箱子農夫山泉,你能喝下去嘛?”
“你……”白靜撅着嘴:“你也跟我過不去?你是幫着他還是幫着我?”
“俺當然是幫着你的!”郝劍大概是覺得這句話說得還不夠味,於是又補充一句:“那個熊孩子錢飛,俺也恨不得能抽他兩個大嘴巴!要不是他不知道怎麼投靠在了唐小兵身邊,唐小兵還不早就讓你給收拾了!”
“幫着我那還不趕快去一樓找服務檯要兩箱水來!”白靜指了指郝劍,又指了指門口。
郝劍依然沒動,嘴中道:“其實,不一定非要喝冰水兒才能和你體內的熾熱抗衡……”
“什麼意思?你有話就快說,本美女這會兒心情不好,沒工夫跟你玩猜心思的遊戲。”
她雙臂交叉抱在胸前,眼睛斜乜着郝劍。
郝劍將心一橫,決計把老鬼教給他的那個辦法說出來。
“呃,白靜,俺,俺剛纔和俺師父通電話,他倒是教給俺一個能暫時緩解你身上火灼之痛的辦法。只是,這個辦法俺覺得有些……”
郝劍欲言又止。
“有些什麼?只要能緩解我身上的疼痛,你儘管說,讓我怎麼樣做都可以。”
聽說不用喝冰水就能緩解身上的疼痛,白靜不由自主伸手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輕輕摩挲一下,急急向着郝劍問道。
“他說的辦法有些古怪,反正俺說了你別生氣!”郝劍索性大大方方的看着白靜:“俺師父說,讓俺抱着你睡一夜,就能暫時緩解你身體裡火燒火燎的疼痛感。回頭,他這幾天就會從老家趕來,等他老人家來了,幫你看看,親自動手爲你治療,就能根治了!”
空氣停流時間靜止。
白靜大眼睛連着翻了好幾下,看着郝劍沒出聲。
房間裡靜謐的有些尷尬。
他什麼意思?抱着她睡一覺,這是什麼“流氓治療法”?難不成,他是想趁人之危,佔她的便宜不成?
白靜聽了郝劍的話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想發火。但同時她極力的壓抑着自己心中那股已然竄起的火氣。
他那個什麼師父,是不是盡會出餿主意呢?怎麼想的,讓他抱着她睡一夜,她可是地地道道正正宗宗的黃花大姑娘,讓他抱着睡一夜,那清白和在,名聲何在?
還有,她和他都是青春荷爾蒙飛揚的年齡,所謂的乾柴烈火,這樣在一起睡一夜,誰能擔保不摩擦出來一些亂七八糟的火花?
萬一……那
哈,他要是把她給辦了,那是算怎麼回事兒來着?
“俺就說嘛,俺師父說的這個辦法,好是好,就是有點兒那個……”
郝劍見白靜遲遲不開口,不由着急了,於是低着頭輕聲說道。
看他的表情,白靜心中瞬間釋然。
她不是一直喜歡的就是他的樸實和誠實嘛?就像他現在這樣,一定不是他想趁她之危,用“流氓療法”來佔她便宜。
“哪個?有點兒哪個?我倒是覺得,只要是能讓我不再受到身體裡火灼之痛的侵襲,什麼樣的辦法都是好辦法!”
白靜心中拿定了主意:“你準備準備吧!”
隨着天色漸晚,身體裡的疼痛真的是一點點在加劇,但這只是促使她做下這個決定的一個原因。
她性子裡的要強纔是讓她做下這個艱難決定的主導因素——她絕對不能讓錢飛牽着鼻子走!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她喜歡郝劍,願意讓郝劍摟抱着他睡一夜。如果沒有這點兒基礎,一切都是白談。
白靜的話讓郝劍徹底的愣住了。在她開口之前的一秒鐘,他已經差不多信心全無,正準備說要不然就算了這樣的話。
畢竟,男女一起睡一張牀上,而且還是抱着睡一夜,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兒。誰知道這一夜會不會發生些什麼呢?
但他沒想到,白靜這麼利索就同意了,而且看她臉上的表情,竟然沒有一絲一毫他認爲應該有的羞澀或者是不好意思,就好像在她看來這事兒正常的如同她一個人睡覺一樣。
“白靜你,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呃……”郝劍看哦了一眼白靜道。
“考慮什麼?我咋覺得你一個大男人倒是比我這個女生還磨嘰呢?但是有一條,你要是再向之前那樣,結果把我給治的傷痛越來越重,明天早上起牀,我可和你沒完!”
白靜用手指着郝劍:“也不知道你那個師父說的這個辦法靈不靈,哼,你還把他吹的神人一般……”
“呃,不是,之前俺師傅給俺說的那藥方確實應該能治你的傷,只不過藥引子出了點兒毛病,俺的雪蟾被人……”
話說到吃,郝劍猛然想到了白淨的忌諱,連忙住了嘴:“哎呀,反正那藥不怨俺師父的配方,就是藥引子壞了,要不然,你的傷應該早就好了……”
白靜揮手打斷他的話:“別說你那個藥引子了,想起來我就噁心!算了算了,不說那個了,你倒是和我說說,爲什麼你和我抱着睡一夜可以暫時緩解我的傷痛?”
“呃,這是因爲俺師父在幾年前就一直讓俺服用他親手調製的一味中藥,並且每天讓俺用藥水浸泡身體,以至於俺的身體現在百毒不侵。你身體裡的傷痛,事實上從根本上說就是火邪,也算是毒氣的一種,俺抱着你睡,身體強大的氣場浸入到你的身體裡,於是就可以用俺的氣解你的毒……”
郝劍將老鬼說給他聽的那一套理論又複述給了白靜:“還有,俺師父說俺是男的,身體裡有陽氣,你是女的,你體內陰火過剩,必須用俺的陽氣來綜合,反正就是這麼個道理,於是就讓俺抱着你睡一夜,之所以要必須是夜裡,是因爲夜屬陰,俺師父說,有助於俺身體的氣場進入你體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