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姐,哪能砸人家的門呢?整那麼大動靜,那還不得樓上樓下左鄰右舍的都知道了呀?咱們開她的門,悄悄滴進行!嘿嘿,你有沒有覺得,俺來城裡這幾天長了不少見識?”
郝劍一臉得意,沒待趙詩雨追問就用手指了指大門外:“俺這見識來自於門口走廊和樓梯道里的那些小廣告,趙姐,你應該也看見了,樓梯道里貼着很多換鎖修鎖的小廣告……”
“你是說找個修鎖匠把對門的鎖給打開,然後換個新鎖?”
趙詩雨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就好像怕別人把她剛剛說的話給聽去了一般。
他確實是“長見識”了,連她想不到的,他都能想到。
“嗯吶!俺就是這個意思!”郝劍的臉上又現招牌式人畜無害笑容。
“可修鎖匠開鎖那也不是隨便開的,最起碼,他得相信咱們就是那屋的主人吧?”
趙詩雨以一個在都市多年城市人的經驗擔憂道。
“呃,這個嘛,俺也想過了。”郝劍胸有成竹:“到時候你在這屋裡‘埋伏’,我打電話讓修鎖匠來,他要我證明我是對面房間的主人的時候,我就敲你的門,說你是我的鄰居,讓你幫我證明。嘿嘿,這招保管能好使,因爲你太美了,修鎖匠肯定想不到,這樣的美女會騙人!”
“……”趙詩雨無語瞪眼。
這還是那個傻了吧唧的極品大山炮嘛?怎麼這麼聰明這麼有見識?連心理學都用上了,真是讓她刮目相看。
“趙姐,我都設計好了,這事兒現在不能進行,必須得晚上九點以後,那時候樓上樓下走動的人少了,咱就從從容容的辦這事兒!”
正津津樂道的說着,突然一陣手機信息提示音響起,打斷了他的話以及兩人間的安靜。
提示音是那種“叮鈴,叮鈴,叮鈴鈴”的單曲音樂鈴聲,透着懷舊的古老,一聽就是郝劍那個老式手機發出的。
郝劍從褲兜裡將他那款老式手機掏了出來,連着按了幾下按鍵,打開信息。
信息是老鬼叔回過來的,短短几個字:泡她,繼續泡她!。
“昨天早上給的信息,今天早上才
回過來!”郝劍嘟囔了一句,順手將手機放回褲袋。
昨天早上,他發了則信息給老鬼,萬媚說那本古醫書不在她手裡,他請示下一步該怎麼做。
沒想到這老鬼居然以不變應萬變,回饋給他的信息依舊是讓他泡萬媚。
“走吧!”郝劍看信息的時間,趙詩雨打開已經收拾好了的行李箱,拿出了她隨身的揹包:“上班去。我想好了,就按你說的辦!”
語氣很淡,顯示了她內心的平靜。
非常時期,也只好用郝劍提出的這個非常之法,心裡想通了之後,人也就平靜下來。
“有時間的話,去再買一身衣服換着穿吧,錢昨天不是給你了嗎?”兩人一起走到小區門口分手的時候趙詩雨仰着臉看着郝劍柔聲道。
這個男人看來註定了是她生命長河中的一部分,她要和他在一起多久,連她自己現在都不能確定。她最不喜歡身邊的男人邋遢。
郝劍那身衣服已經穿了四天了,這麼熱的天,可想而知是多麼的“有味”。
“嗯吶!”郝劍應了一聲,看着她柔柔的眼光,心裡暖暖的。
郝劍走進麗人女子醫院麻醉科的時候,門已經開了,而且屋子裡顯然是被張琳收拾過了,只不過她不在,郝劍於是信步走到窗前,眺望院子里美女們來來往往的景色。
這個時候,離着麗人女子醫院差不多兩公里以外的東海市玫瑰女子醫院診療樓後的一幢二層小樓裡,二樓南峰寬大的辦公室裡,南峰正端坐在大班桌後的皮轉椅上,臉色陰沉。
大班臺前,站着黑皮和“蠍子”。
“南,南哥,看來那個姓郝的是真有兩下本事,咱們現在一時半會兒的要是明着來的話,恐怕動不了他。”
黑皮正小心翼翼的向着南峰彙報。在此之前,他已經把昨天和“蠍子”一起在麗人女子醫院門口攔下郝劍之後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南峰。
前天在麗人女子醫院,南峰和一干手下愣是被郝劍用一根破竹管給嚇的撤退了,回來後,他越想越憋氣,但又確實摸不着郝劍的底兒,於是安排了黑皮和蠍子一起去試探郝劍到底有沒有真本事能和他抗衡,
或者說能阻止他要做的事情。
“蠍子,你是說,以你的身手,還沒有挨着那個姓郝的熊孩子他就用什麼邪法讓你完全身體僵硬了?”
南峰又問了一遍。他沒有親眼見到這個事實,只是聽黑皮說的,但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的南哥。”蠍子低着頭,一改往日的霸氣側漏目中無人:“這個人不簡單,除非暗算他,否則就是連我這樣的身手我也沒有能怎麼着他的把握。”
對於自己莫名其妙的身體僵硬,蠍子現在還心有餘悸,話說,郝劍的手法十分邪門,以昨天他輕易就中了郝劍的招來看,郝劍要是想弄死他或者弄廢了他,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瑪的,從哪兒蹦出來這麼一個大山炮,老子好好的就要成了的事兒愣是被他給攪局了!”
南峰咬着牙低聲罵了一句,站起身向着窗前走去。
這一點他和郝劍居然有共同之處,都喜歡站在窗前,看院子里美女的各種姿態。
屋子裡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連黑皮都感到害怕。這個南瘋子雖然是他的老大,但卻是喜怒無常,瘋瘋癲癲,瘋起來,身邊兒的人沒有一個不害怕的,他真的會不顧你的死活,只要他高興。
而通常情況下,這樣的安靜就是他要瘋起來的前奏。
“南哥,要不,我安排人手查查他的底細?再不然,多安排幾個人,下他的黑手,趁他不備,廢了他?”
黑皮想及早擺脫眼前的壓抑氛圍,於是獻策。
南峰沒有接他的話,就像沒有聽見他說話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眼睛緊盯着外面的大院。
陽光明媚光線充足,院子裡有幾個身穿白大褂的美女護士和穿着五顏六色美麗服飾的美女病人。
差不多又過了一兩分鐘,南峰突然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轉過身來,用低沉的聲音道:“嗯,安排人手查他的底細。不過,要說下黑手恐怕以他的本事,咱們也不容易得手,反而容易打草驚蛇,再說了,這段時間市警察局那邊風聲也緊,有人在盯着我,黑皮,你說,咱們這次換個方法來玩那個姓郝的熊孩子好不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