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趙姐,你咋有這麼多錢呢?”
他的雙眼驀然變得光彩熠熠,嘴裡興奮的嘟囔一句,目光卻順着紅色大鈔掃到了那半拉箱子裡。
兩個大牛皮紙信封靜靜的躺在箱子一角,透着隱隱的神秘氣息,旁邊是擺放整齊包裝精美的小盒子,盒子大小不一,散發着華貴奢侈的氣息。
“這裡面裝的啥玩意兒?”
雪窩窩小村裡的少年從來沒見過那麼好看的盒子,好奇的伸手就去拿,一邊用眼光看向趙詩雨。
趙詩雨坐在一旁,眼神迷茫,表情發愣,像是沉浸在了某種回憶中。
她的無聲,縱容的郝劍大了膽子,將一個紫色的小盒子拿在手中,掀開盒蓋。
金絲絨的內襯上,躺着一塊兒璞玉,幽幽的發着紫光。
“七彩玉,傳說中難得一見的‘玉王’,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盒子,每個盒子裡裝的都是對應色彩的璞玉。”
語氣清淡,聲音柔和入耳,趙詩雨看着郝劍手裡的紫色盒子,幽幽說道。
郝劍生怕有所閃失,連忙將手中的盒子復歸原位:“唉呀媽呀,玉王?那一定又是值老鼻子錢了!趙姐,其實吧,昨晚那旅社住着要比現在這老房子舒服……”
他眼睛的餘光瞥着趙詩雨,腦子裡呈現出在賓館洗浴間裡看見的她的那具凹凸有致的身體。
賓館房間狹小,能嗅着她身體的味道甚至感受到她身體的溫度,郝劍喜歡那種感覺。
趙詩雨沒搭理他,滿懷心事的樣子,靜靜坐在一旁。
“這牛皮紙袋子裡裝着什麼稀罕呢?”
郝劍將山裡娃愛稀奇的特性完全表露了出來,見趙詩雨不說話,自顧抓向箱子裡的牛皮紙袋。
“別動!”趙詩雨突然伸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神色緊張道:“這袋子裡裝的東西你現在還看不得,它們見不得光。”
“呃。趙姐,你手好滑好涼,要說俺村裡手保養最好的是春妮嫂子,他男人說夜裡那小手在被窩裡整的他舒坦的很,但要我看你的手比她的還要滑多了。”
郝劍臉上憨厚淳樸的表情又表露出來,表明他是在說一件正經事兒。
“說什麼呢!”趙詩雨嗔怪嘟囔。
如果是別的男人在她面前說這麼“有味道”的話,她肯定會生氣。但眼前這個山炮,她現在幾乎對他不設防,因爲她知道,他淳樸。
郝劍的眼光向上移,看見箱蓋兒的內裡層正放着一套黑色女式套裙,一個拼色絲巾,於是抽回手去取絲巾:“咦?這個怎麼和飛機上服務員纏在脖子上的差不多?我看看。”
“哎,別……”
趙詩雨輕聲驚呼,只不過這次她阻止郝劍的動作慢了半拍,她的手還在半空中,郝劍已經將絲巾取在了手中。
“嗒,嗒嗒嗒。”
隨着絲巾被拿開,原本掩蓋在絲巾後
的一個橘紅色的小盒子滾落在了箱體裡。
“那裡面是一副古畫,據說挺有價值的,但我看畫的亂七八糟,沒什麼好看的。”
趙詩雨的手裡拿着那個橘紅色的盒子,就像是抓着一個燙手的山芋,面色緋紅一片。她急急忙忙將它連着那套空姐裝又一起胡亂塞進了箱蓋兒的內裡,
“趙姐,趙姐,你別急着蓋上,我再看看……”
郝劍伸手指向手提箱裡那套空姐裝。
“啪”的一聲,黑色的手提箱被蓋上,趙詩雨翻了他一眼:“看什麼看?看你一臉老實巴交,沒想到也一肚子花花腸子,見到空姐裝就眼冒綠光。男人呀,哼,骨子裡都一個德行!”
“眼冒綠光?呃,怎麼會這樣?”郝劍一臉不解,習慣性的伸手摸在額頭上,向後捋了兩下頭髮:“我就是想看看那個竹筒,俺咋覺得竹筒上畫的人有點兒像老鬼叔?”
“什麼老鬼叔鳥叔的?那竹筒上畫的人,死都應該死幾百年了,怎麼可能是你認識的人?”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那兒很敏感,趙詩雨急忙站起,眼光詫異的射向郝劍。
他盡力讓自己臉上依然呈現出那種帶着山裡娃特有淳樸的“人畜無害”表情,從她身邊走過。
“噓……”趙詩雨輕輕呵出一口氣,恢復了對他不設防的心境。在她眼裡,他就是個天然純綠色無公害山炮,怎麼會佔她便宜呢?
但很快,郝劍卻發現剛剛那“輕擦”的一下,對他是多麼痛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