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涼河風一吹,我咋覺得頭暈的厲害呢?一定是酒勁兒上來了!哼,我不管,哥,你得負責!”
劉雅娜一隻手捂在額頭上,娥眉微蹙,突然頭部一歪,靠在了郝劍的肩膀上。
一股洗髮水兒的香味迅速的鑽進郝劍的鼻孔裡,很香,很好聞。
“俺,俺負責?俺負什麼責?”郝劍莫名其妙道。
他的小心肝這會兒狂跳不已,劉雅娜做出的這個親暱舉動讓他有些慌亂有些衝動有種桃花運砸在了頭上的感覺。
“你不負責誰負責?不準耍賴,說好了的,今天晚上你是我的護花使者,不管怎樣,你都要安全的將我護送到我的房間!哼,現在人家頭暈的不能走路,你不攙扶着我我怎麼走?”
說着話,身體微微一動,已經一大半靠進了郝劍的懷裡。
原本,郝劍半斤白酒下肚早已是暈頭暈腦,再加上劉雅娜身上香氣兒一薰,就更覺得身體裡的骨頭都是輕飄飄的。
但這種姿勢走了不遠,劉雅娜卻是有些撐不住了。
她修煉媚術,身上自帶邪氣兒,而郝劍隨身攜帶着的雪蟾卻是世間最有效的祛邪扶正之物,天生是她的剋星,她每一次近身在郝劍面前都會頭暈,何況是這樣親密的接觸着郝劍呢?
要不是爲了今晚下一步的計劃,劉雅娜絕對不會咬牙挺這麼久。
眼看着前面到了有一處燈火通明的地方,旁邊,臺階拾級而上通到上面的大路,劉雅娜柔聲開口:“哎呀,不行了哥,我頭暈的厲害,咱們還是回賓館吧!這古運河夜景,回頭我再陪你看,好不?”
郝劍正沉浸在一種溫香軟玉滿懷,鼻中香氣嫋嫋的快活境界中,腦海裡甚至展開了許多聯想,聽了劉雅娜的話,雖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是應了一聲。
兩人上了大路,此時雖已是晚上九點多,但路上游人依舊不少,大概是因爲白天天氣太熱,晚上游覽反而更舒適的緣故。
劉雅娜藉機離開了郝劍的身體,只是和他並肩而行,這樣才覺得身體舒適了一些。
這就更激發了她一定要將郝劍褲當裡的那隻雪蟾給弄走的決心,否則的話,別說對郝劍施用“媚術”了,恐怕靠近他都是個難事兒。
而不除掉郝劍,想從萬媚那裡得到那本古醫書以及進入黑瘴谷的口訣,始終都是一個障礙。
“米可國際大酒店”前,一盞綠色的射燈將整個大樓都照成了綠色,在這夏日的夜晚倒是感覺十分清涼。
郝劍和劉雅娜一起上了電梯,
二十八樓,她的房門前。
“咯咯,哥,你真紳士!現在社會像你這樣又有男人味又有紳士味道的男人真的是鳳毛麟角了呢!咯咯,要不然,我追你吧?”
劉雅娜眯縫着“醉眼”,一臉燦爛的媚笑,衝着郝劍噴出一口帶着發酵酒香氣息的曖昧話語。
今晚,劉雅娜從郝劍一見着她開始就不斷的主動,不斷的製造曖昧,但每一次到關鍵時刻卻又都戛然而止,一次次不斷的吊起了郝劍的胃口,早已讓他有種身體裡有火在燃燒的感覺。
此刻,他看着拿着房卡開門的劉雅娜,正心有不甘,似乎想得到點兒什麼,聽劉雅娜這麼一說,郝劍的眼神猛的一亮。
只是,還沒等他來得及說些諸如“呃,別開玩笑了,你追俺”或者是“俺哪有你說的那麼好”之類帶着虛僞謙虛裝逼的話,就見劉雅娜突然推開房門,一閃身進了房間,一伸手將房門給關了一半。
她伸出頭來,臉上掛着的依然是剛剛那樣甜甜的媚笑:“咯咯咯,開玩笑的啦!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很感謝你今晚陪我吃了一頓開心的晚餐,而且還充當了我的護花使者!如果有可能,我倒是真的希望你是我‘哥’,一輩子都是我的護花使者!好了,去休息吧!拜拜!”
話說完,“啪”的一聲,劉雅娜關上了房門。
“哎……呃?”
他的嘴脣蠕動,只是發出了這兩個音節,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郝劍粗大的喉結上上下下的動了幾下,就像是想吃肉卻沒吃到,那種感覺很失望很難受,只能是嚥下了幾口唾沫。
他在劉雅娜房間門口像是一截電線杆子,愣頭愣腦的愣是還沒拐過來彎,這個劉雅娜,到底是挑逗他呢,還是在忽悠他?
這次,她又玩了一回“吊胃口”,他簡直有種心中火氣兒沒處發泄,都要將他的身體給撐炸了的感覺。
但站在人家門前總不是個事兒,郝劍於是滿腔燥火的向着自己房間走去。
關上門的劉雅娜得意的在屋子裡旋轉了一圈兒,鏤花裙下的飄絲隨着她身體的旋轉而飄動起來。
“咚”的一下,她把自己扔在了軟軟的牀上,舒舒服服的伸展成了一個“大”字兒,伸了個懶腰。
她的計劃,今晚拿下郝劍,具體點兒來說就是拿走郝劍褲當裡掛着的雪蟾,然後讓他中她的媚術,從此後一步步成爲她的行屍走肉。
她忽然又急忙站了起來,匆匆走到房間角落裡的行李箱前,拉開拉鍊在一個隱蔽的夾層裡掏出一個極其
精緻的紅色塑料小瓶,打開瓶蓋兒,將裡面一粒白色的藥片兒送進嘴裡。
劉雅娜走到屋子裡的臺桌前,拿過上面她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涼開水,將嘴裡的藥片兒吞嚥下去。
藥片兒是在東海的時候南峰在黑道上替她弄來的,專門解“椿藥”的毒的。
剛剛,和郝劍喝下的那瓶五糧液也是特製的,裡面早就加入了一種高效“椿藥”,這種“椿藥”據說是國外最新產品,一般是在飲下後的兩個小時後發作。
發作的無影無形又無蹤,誰也不會想到,兩個小時吃下的飲料或者酒中被下了藥。
她看了看時間,從郝劍喝下第一杯酒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也就是說,還有五分鐘,新型“椿藥”的藥力就要發作。
在酒勁兒和特殊藥物的作用下,劉雅娜就不相信他郝劍能再次逃脫她嫵媚的媚惑!
只要他中招,必然要脫掉衣服,露出那隻死蛤蟆,到時候,她只要趁着他迷迷糊糊的時後將那隻雪蟾扔進抽水馬桶,一切萬事大吉。
想到這兒,劉雅娜不由妖媚的一笑,利索的脫掉那一身衣服,換上了一套姓感的睡衣。
郝劍回到房間,有氣無力的躺在了牀上,腦子裡全是劉雅娜的影子,就連鼻腔裡似乎都殘留着她身上的香味兒,揮之不去。
最難受的是浴火的煎熬,身體裡那股男人的火氣今晚被劉雅娜給完全勾了出來,在身體裡不停燃燒,燒的他渾身燥熱不已,血液汩汩流淌在血管裡不安分的奔流,總想衝破皮膚的樣子。
這又不是在東海,不然的話,他一定會到張琳家把身體裡的這股火氣給發泄出來。
正難受着,突然門上響起了敲門聲。
“誰?”郝劍衝着門的方向沒好氣的喊了一聲。
“我!哥,快開門,江湖救急!咯咯!”
門外傳來劉雅娜那特有的又甜又柔的聲音,此時在郝劍聽來恍若是天籟之音。
他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腳下的拖鞋都沒穿好,幾個箭步邁到了門後,一伸手將門拉開。
劉雅娜帶着一陣香風嬉笑着鑽了進來。
這不是明顯的在暗示他點兒什麼嘛?
只是,郝劍在這些方面確實有十年的空白期,以至於他並不能果斷的斷定劉雅娜究竟是怎麼個意思。
這會兒,他有種措手不及慌亂不定的感覺,甚至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哪兒了。
突然,劉雅娜又打開已經關閉的浴室門,伸了個頭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