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縱聲長笑,輕輕將燕霜兒放在地上。
淫邪笑道:“美人兒,不怕,過一會你就知道其中滋味了。”
說罷掃了一眼身側左近的幾個捕快,淡然說道,“這麼點地方,太狹小了,滾開。”
說罷揮手將幾個離得太近的捕快掃了出去,下手極重,幾名捕快口吐鮮血,落地之前業已被男子震斷心脈而死。
不遠處玉夫人已騎在一個相貌俊秀的年輕捕快身上,百般挑逗,望之慾吐,此刻卻成了最致命的毒藥。
屋中只聽見衆人粗重的呼吸聲,尚有幾個靈臺清明的內家高手,眼下也是自身難保,不知道這兩人到底下的什麼毒,這般狠毒。
男子輕柔的撫摸着燕霜兒,手指過處,燕霜兒冰雪玉肌上寒毛根根倒豎,心沉若死,這個時候卻連自盡都做不到。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清叱:“住手,惡賊,放了燕姐姐。”
男子好整以暇的擡頭望着馬棚外站着的人影,淡然笑道:“又來一個。”
燕霜兒聽到這聲清脆的呼喝,嬌軀一顫,拼盡全力望向門外,只見唐糖一手扶着木門,強穩住身軀,兇惡的瞪着男子。
忽然聽見屋中異響,唐糖側目望去,就看見玉夫人此際正和一個俊秀捕快糾纏不清,身下男子氣喘如牛,混在玉夫人忘情的呻吟中格外**不堪。
唐糖臉色一紅,急忙別過頭去,似乎又下定決心,決然轉過頭來,死死盯着燕霜兒身邊的男子。
男子見狀怪異一笑,道:“又是一個雛兒,嘿,當真有趣的很。”
“惡賊,還不束手就擒。”
“哈哈,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美人兒,陳某原本想等疼過燕大人之後再去追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哎,可惜美中不足,陳某最喜歡追着獵物的感覺,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浪費**良辰。”
“呸,惡賊,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
“唐家小姐的豔名還在燕總捕之上,妙,連得兩個絕色佳人,哈哈,唐夢覺自詡世家公子之翹楚,要是知道他的妹妹是我****不知道唐大公子作何想?”
“無恥惡賊,你不得好死。”唐糖氣急喝道。
“別費脣舌了,讓門外的幫手都進來吧。”男子打了個哈哈說道。
唐糖臉色一變,這淫賊耳目不弱,內力只怕更高,不過讓自己捨棄燕霜兒不管不顧,委實做不出來。
唐糖歉然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焦急眨眼的燕霜兒,又轉頭看向囚車中,內疚說道:“木大哥,對不住啦,我不能丟下燕姐姐不管。”
李落嗯了一聲,神色淡漠,瞧不出喜怒。
男子饒有興趣的看了李落一眼,哈哈笑道:“還是個惜花之主,剛纔就是你暗中讓唐家小姐從這裡逃走吧,不錯,算的上當機立斷,只是短命了些。”
“你想幹什麼?”唐糖驚叫一聲,步履浮虛的搶到李落囚車前,展開雙臂護住李落。
男子邪邪看着唐糖,手上卻沒有閒着,燕霜兒穿着的官服已被這雙魔手解開,再下面就是貼身褻衣了。
燕霜兒羞憤交加,險些昏死過去,不管再怎麼天資聰慧、英氣不凡,終究只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
“惡賊,你放手!”唐糖大怒,上前幾步,抽出腰間一把小巧精緻的細長袖劍,劍光很寒,因爲劍主的憤怒而微微有些晃動,寒芒流竄,直逼衆人眉心之間。
作惡男子瞳孔一收,凝神看着唐糖手中短劍,心中一動,略微有些驚訝道:“好劍,人妙劍更好,好,在下就勉爲其難財色兼收了。”男子貪婪的望着唐糖和她手中的長劍。
唐糖雖是義憤填膺,但沒有冒進,調整呼吸,緩緩靠近男子。
早前受李落示警,吸入毒霧不多,尚還有數招之力,不過也不能久持,只能憑藉手中利刃搏得一線生機。
男子見唐糖靠近幾步,一隻手無意的摸上燕霜兒咽喉。
唐糖一滯,定下身子,脆聲喝道:“男子漢大丈夫,這等下三濫的行跡不覺得讓人恥笑麼,有本事就和我一較高下。”
“哦,是麼。”男子慢條斯理的說道,“如果我放下手中籌碼,你瞧我身側五步外的那個唐家高手,還有六步外的低頭不說話的捕快,再加上屋頂藏着的樑上君子,只怕到手的軟玉美肉就要飛走了,陳某怎捨得?”
唐糖俏臉一變,沒想到佈下的埋伏被此人一眼看破,就算幾人皆有一戰之力,恐怕也未必能討得好。
男子不慌不忙的逗弄着燕霜兒,一雙細眼在唐糖身上上下游弋,品頭評足,當真愜意的很。
唐糖投鼠忌器,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在屋中待的久了,只覺得腿腳乏力,眼前冒出一陣金星,握緊短劍的素手也有些微微抖。
男子看在眼中,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陰笑,再過半刻,唐糖就該和屋中這些捕快一個下場了。
“退回來!”門外傳來一聲冷叱,大聲喝道。
李落擡頭看了一眼,苦笑無語,方纔暗中傳音讓這幾個離開馬棚的人竟然又都回來了,樂裳正站在門外,冷冷盯着唐糖和淫邪男子。
唐糖吃了一驚,焦急叫道:“樂姐姐,你怎麼回來了……”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門外的樂裳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厲聲喝道:“小心。”
唐糖心知有變,來不及回頭,手中短劍刺出七朵劍花,罩在胸前。
劍招精妙,如同七人同時出手,絢爛非常。劍是神器,破空無聲,屋中飄進來的霧氣也被短劍憑空迫開,不敢寸進。
招式未及用老,唐糖手中的劍招再變,宛若輕舟短棹,綠水逶迤,輕柔的在身前繪出一幅秀美旖旎的山水畫,劍光在畫中時隱時現,微不可查。
如此劍法,已是江湖頂尖絕學,只是火候稍稍差了些,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唐糖出身富貴之家,沒想到在劍法上也還下了一番苦工,此等劍法,未必會輸給燕霜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