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將郝龍皺眉道:“怎麼這麼快,比我們先前預料的足足快了五天!”
行方道:“是什麼原因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掃視了衆將一眼,“既然敵軍就要來攻了,我們便要做好迎戰準備!”衆將抱拳應諾。
行方扭頭對兩名傳令官道:“你們兩個立刻將這裡的情況報告大將軍和鳳羽郡的呼延必顯將軍!”兩名傳令官抱拳應諾,急奔了下去。
郝龍皺眉道:“也不知道大將軍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行方思忖道:“沒有消息傳來,想必還沒能攻破敵軍!”看向郝龍,道:“不要去想大將軍那邊的事情,我們捨命守衛大理城就是了!如果老天沒長眼,大不了咱們都戰死在這大理城中,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衆將聞言,只感到熱血沸騰。
半日之後,烈陽當空,洱海波光粼粼光輝燦爛,整個大地一片亮堂堂的。哨兵隱隱約約好像看見水面上有許多物體。仔細一看,不由得面色大變,當即回頭喊道:“敵軍來了!敵軍來了!”正在休息的將士們都是一驚,紛紛奔到牆垛邊朝海面上眺望,只見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密密麻麻黑壓壓一大片,正朝這邊逼近。將士們面色一變,一名校尉爲官扯着嗓子吼道:“快吹響戰鬥號角!”哨兵聞言,當即拿起號角,嗚嗚嗚嗚地吹了起來。
城牆上的大明將士聽到號角聲,紛紛進入戰位,嚴陣以待。行方匆匆趕到城門樓上,朝洱海上眺望,這時敵軍距離大理城最多隻有十里的距離了,只見敵軍乘坐着巨大的木筏,木筏相連,木筏之上人影憧憧,彷彿將洱海都給掩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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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方眉頭一皺,扭頭從傳令兵喝道:“令大理水軍出擊!”
傳令兵保全應諾,當即打出了信號旗。在城外左側碼頭裡候命的大理水軍看見城門樓上升起的信號旗幟,當即出擊,兩三千水軍,百餘條戰船從側面朝正在渡海的敵軍大部隊撲去。遠遠地就好像幾條細線正在逼近一大塊黑布一般。
頃刻之間,殺聲遠遠傳來!天竺軍站立在巨大的木筏之上,如履平地,弓弩手朝衝過來的大理水軍發出一波波的箭雨,大理水軍還未靠進,便已經死傷慘重了!大理水軍心中惶恐,不敢再戰,倉皇調頭逃了回去。
行方眼見大理水軍的出擊竟然連遲滯敵人都沒有做到,不禁面露惱火之色,罵道:“真是一羣廢物!”
不久之後,天竺大軍靠岸了,一支支大軍開上岸,列成一個個戰陣,吶喊聲一下下傳來,真是氣勢驚人啊!
就在這時,東城門突然大開,司行方輕披鎧甲率領守軍傾巢而出,對正在登岸的天竺軍發起兇猛反擊。天竺將士得到情報,知道大理城中的守軍只有兩三萬人,原本以爲他們是萬萬不敢出城迎戰的,此時卻看到他們傾巢而出發起反擊,只感到十分意外,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大明軍兇猛撞入天竺人中間,奮勇衝殺,天竺將士被殺得屍積血飛,暈頭轉向。頃刻之間,天竺人便支持不住了,也不知是誰帶的頭,轉眼功夫,登岸的天竺人便如同退潮的潮水一般倒捲了回去,落水者不計其數,許多人不會游水,在水中沉沉浮浮大聲慘叫,這一片水面就好戲那個沸騰了一般。
行方見局勢有利,準備趁機將這些天竺人殺他個落花流水。然而就在這時,身後卻突然傳來急促的鑼聲。
行方等驟然聽到鑼聲,大感訝異,趕緊回頭看去,只見城頭上竟然升起了代表最緊急情況的紅色信號火箭,這在守城戰中,往往代表的是敵人已經攻進了城池的意思。行方等大驚,也顧不上細想,趕緊率領大軍放棄追殺潰軍,匆匆朝城池趕去。
當他們趕到城門口時,赫然看見無數百姓模樣的傢伙正手持兵刃與守衛城門的軍士混戰,那些傢伙雖然戰力有限,然而數量卻是守軍的數十倍,混戰之中,守軍方面的情況已經十分不利了!
行方大爲惱火,一馬當先衝入敵人叢中,奮力揮舞大刀,殺得敵人血肉橫飛,紛紛撲倒。衆軍將士跟着一擁而入,狂衝狠殺,一舉便將敵人擊潰了。敵人顯然並非什麼精銳之師,一見情況不妙,便紛紛叫喊着四面奔逃,現場一片混亂。大明軍銜尾追殺,殺得他們屍積街巷血滿溝渠!最後,這些人大部分被殺,其餘的一部分被俘,另一部分則逃進了大理城的大街小巷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部將郝龍奔到行方面前,一臉惱火地道:“這些人也不知是從哪鑽出來的,竟然轉眼之間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行方道:“把抓到的俘虜帶幾個上來。”郝龍應諾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便領着十幾個士兵押着五六個俘虜來到司行方面前。郝龍衝那些俘虜喝道:“跪下!”衆俘虜心頭一震,只感到膝蓋一軟,情不自禁地就跪了下去,人人低垂着頭,都一副戰戰兢兢惶恐無措的模樣。
司行方喝道:“說!你們是什麼人?”
幾個人互望了一眼,卻都不作聲。
行方大怒,指着左邊兩個俘虜,喝道:“把他兩個砍了!”站在那兩人身後的士兵當即手起刀落,咔嚓一聲,兩顆頭顱便滾落下來。無頭屍體栽倒在地,鮮血汩汩涌出!其他三個俘虜見對方說殺人就殺人,只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勁地叩頭求饒,其中一人的褲襠眼看着浸潤起來,空氣中瀰漫開一股尿騷味。
行方道:“想要活命,就說實話!”三人忙不迭地道:“說實話,一定說實話!”
司行方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三個人搶着道:“我是段老爺(程老爺)的家奴。”
行方眉頭一皺,沒好氣地道:“什麼段老爺程老爺!說名字!”
一個俘虜急忙道:“段老爺就是段宏明!”另一個俘虜趕緊道:“程老爺就是程鶴!”
司行方自然知道這兩個人,他們都是大理最大的貴族之一,原本還以爲他們還挺老實的,沒想到竟突然玩了這麼一手!司行方不禁大爲惱火,又問道:“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什麼人蔘與?”一個俘虜搶着道:“還有柏農,還有肖蠟!”另一個俘虜又道:“還有一個叫做昊天的人,我們都沒有見過,不知道是什麼人!”
行方罵道;“好啊!大理的四大貴族全都摻和進來了!”
郝龍小聲問道:“將軍,怎麼辦?”
行方濃眉一揚,“這麼辦?既然敢造反,我就滅了他們!你,立刻率領麾下兵馬去同時抄沒這四大貴族!”郝龍吃了一驚,道:“將軍,陛下曾經囑咐我們要儘可能的保證大理社會的穩定,抄了四大貴族,這,這恐怕會令整個大理社會都劇烈震動啊!”
行方沒好氣地道:“我身爲戍守大理城的大將,有臨機決斷之權,立刻去辦!陛下若怪罪下來,有我頂着,你怕什麼!”
郝龍抱拳應諾,奔了下去。
不久之後,大理城內四大貴族的府邸便被如狼似虎的大明軍闖入,哭喊聲慘叫聲大響起來。
四大貴族眼見天竺大軍已經渡海了,以爲大局已定,又見大明軍傾巢而出,以爲機會來了。於是乎,四大貴族迫不及待地在城裡發動了叛亂,試圖一舉奪取城池,作爲對天竺人的獻功。然而卻沒想到城裡雖然只留下幾百大明軍,可是戰力卻出乎預料的強悍,八千叛軍攻打良久損失不小卻始終未能取得決定性的勝利。結果大明軍及時趕回,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將叛軍打了個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四大貴族原本都在家中等候捷報,卻接到了噩耗。大驚之下,紛紛準備出逃。就在這時,前門後門被一起撞開,如狼似虎的大明軍洶涌而入,四大貴族衆人全都做了甕中之鱉!不過卻有一個人漏網了,就是那個神秘的昊天。如今天竺大軍正在渡海,行方也無暇顧忌那個昊天,這件事便暫時放下了。
天竺人原本以爲敵人守軍不多,渡海做戰輕而易舉,卻沒想到敵軍竟然敢於發動逆襲,猝不及防之下,天竺人損失不小,第一次渡海行動宣告失敗。好在木筏都沒有受損,載着敗兵退了回去。剎帝利看着眼前的殘兵敗將,不由得怒火如狂,又感到大失臉面。段至純等人的心中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只是不敢表露出來罷了。
隨即剎帝利令木筏分成兩隊,分別運載七萬大軍往大理城南北兩面開進。天竺人吃一塹長一智,見直接在大理城附近突擊上陸困難,便決定避開大明軍的防禦正面,從遠離大理城的南北兩面登陸。天竺人打的如意算盤,想如果大明軍故技重施那也只能防得了一面,如果分兵兩路,他們本來就兵力薄弱,若是分兵,就容易對付了。總之不管大明軍作何打算,都是不可能防禦得了的。
行方接到報告,趕到了南城門樓上。只見城門附近已經聚集了數千百姓,黑壓壓的一片,正吵嚷着要出城去。行方大爲惱火,只覺得現在形勢嚴峻,這些老百姓卻也來湊熱鬧。
旁邊的校尉道:“聽說西城門和北城門也是這個樣子。這些百姓聽說天竺大軍要來了,害怕得不得了,想要逃出城去。將軍,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行方大手一揮,“打開城門,放他們出去!”
笑問聞言,保全應諾,當即傳下號令。原本攔住百姓的軍士向兩邊讓開,隨即城門被打開了。百姓們見城門開了,大喜過望,趕緊拖家帶口爭先恐後奔出了城池。待百姓都被放出城去之後,城門重新關上。此時行方肯定不知道,他放出去的這些百姓中便有與四大貴族勾結的那個昊天。其實,此時此刻,行方也顧不上那個什麼昊天了,他的心思全在如何抵禦天竺人進攻上。
斥候不斷馳入城池,報告天竺軍的動向。天竺十五萬大軍分成兩支往大理城南北兩處駛來。司行方感到這一回無法再像上回那樣反擊了,便只是派斥候監視敵軍地一舉一動,同時關閉城門,嚴密戒備。
莫昊天等人逃進了城外一處破敗的農舍之中。幾個人在一張木桌邊坐下,莫昊天哈哈笑道:“我正發愁沒法逃出城來,沒想到大明軍竟然自己打開了城門!”幾個親信也都十分高興的模樣。那個高個親信道:“公子,天竺人就要來了,是否要去把大明民軍即將來到的事情告知他們?”
莫昊天擺了擺手,“不是時候。眼看天竺人就要攻破大理城了,這個時候我去告訴他們這個消息,豈不是讓大好局勢頃刻之間功虧一簣?”
那個高個親信有些擔憂地道;“怕只怕大明大軍突然來到,攻擊天竺人留在東岸的營寨,天竺人猝不及防,恐怕會大敗虧輸啊!”
旁邊那個矮胖親信道:“這一點倒不用太過擔心!天竺人絕不會大意到連斥候都不派,他們會及時發現大明民軍的!至於大敗虧輸,呵呵,我認爲那是不可能的!別忘了,那四十萬只是臨時徵召的民軍,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大明軍,他們可不像大明軍,沒有多少戰鬥力的!天竺人的大軍,怎麼說也是主力大軍,我看他們十來萬就能打垮那四十萬民軍了!倒是現在,若是驟然讓天竺人聽見有四十萬大明軍即將來到的消息,恐怕會令天竺人慌了手腳,最終影響整個大局!”
莫昊天點頭道:“範洪說得不錯,這個消息我看還是瞞着天竺人的好!讓天竺人專心致志地去打大明軍吧!不過等他們打下了大理城,我便要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們,也好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能耐!”衆人點了點頭。
莫昊天皺起眉頭,道:“我倒不擔心天竺人,而是擔心蒲甘人!沒想到蒲甘五十萬大軍居然會頃刻之間被打敗,難道大明軍真的那麼勇悍無敵嗎?”莫昊天的語氣中充滿了懊惱和驚懼的味道,接着憂心忡忡的道:“如果蒲甘人在天竺人佔領大理城之前就被徹底打垮了,局勢就徹底崩塌了!只怕大明軍便能就此在大理站穩腳跟了!”
範洪皺眉道:“應該不會吧!蒲甘雖然大敗,可是還有三十來萬大軍,如今又退守易守難攻的巍山,抵禦二十幾萬大明軍應當不成問題!”衆人紛紛點頭,那個高個親信皺眉道:“要是蒲甘人在這種情況下還抵擋不住燕雲軍的進攻,那也太沒用了!”
莫昊天問高個親信道:“任遠,還沒有巍山那邊的消息嗎?”任遠搖了搖頭,道:“還沒有!”
莫昊天皺起眉頭,面露思忖之色。
兩路天竺大軍小心翼翼在大理城南北兩面登陸,隨即紮下營壘。此時,大理城周邊一片混亂,百姓們紛紛拖家帶口往點蒼山中逃去,田間地頭,大路小路,到處都是拖家帶口逃難的百姓,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惶恐的味道;和父母失散的孩童坐在大路邊哇哇大哭,零零星星有人趴在荒野中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了;一座座鄉村鎮甸狼煙滾滾,哭喊慘叫聲不斷傳來,這令逃難的百姓更加惶懼不安了。
剎帝利接到前方傳來的報告,得知兩路大軍都順利登岸,並且站穩了腳跟,十分喜悅,當即下令後續部隊渡海。剎帝利的計劃是,只留下十萬兵馬在洱海東岸,而以三十萬大軍一鼓作氣席捲整個大理城及其周邊地區。剎帝利雖然是個天竺胡人,不過卻也深諳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道理,雖然大理城的大明軍數量很有限,然而他也不敢掉以輕心,只覺得如今勝負未分,只有儘快奪取了大理城才能讓人放心,爲此有多少力量便須投入多少力量!
剎帝利的渡海作戰行動,並不打算讓段至純參加。段至純對於剎帝利的想法,心裡有數,也樂得清閒。
天竺後續十餘萬大軍也渡過了洱海,至此,天竺近三十萬大軍屯兵大理城南北兩面對大理城已經形成了南北夾擊的態勢。
呼延必顯站在南城牆上,眺望洱海之畔,只見洱海之畔那一片狹長的地帶之上,狼煙滾滾,天竺大軍好似潮水滾滾,無數的黑點或者細線朝這邊奔來,那是逃難而來的老百姓。呼延必顯感到局勢已然是十分嚴峻了,不由得皺起眉頭,只覺得自己總不能坐視敵軍圍攻行方,總要做一些事情纔好。一念至此,便叫來衆將,與他們商議。衆將雖然都認爲不能坐視,卻覺得根本沒法救援。首先鳳羽郡正面還有二十萬敵軍,若將大部隊調走,難保鳳羽郡不出現閃失。其次,敵軍規模太過龐大,就算從鳳羽郡分兵幾萬過去,恐怕也是杯水車薪難有作爲。雙方商議了一番,商議不出一個結果來,呼延必顯只感到好生難以抉擇。
天竺大軍同時從南北兩面逼近到大理城下,只見火把光輝綿延不絕,好像一眼望不到頭一般。隨即一聲聲的吶喊聲如同海潮一般不斷傳來。大明軍雖然久經沙場,也不禁微微變色,雙方兵力相差實在是太懸殊了!城內的百姓們,聽見城外不斷傳來如同海嘯一般的叫喊聲,都不禁魂飛魄散,無法可想之下紛紛向佛祖菩薩祈禱起來;然而此時也有人十分興奮,就是如今被關在大理天牢中的那些四大貴族的成員,那一陣陣如同海嘯一般的吶喊聲對於他們來說正如同天籟一般美妙。一個年輕人走到牢房邊,衝遠處的獄卒叫囂道:“識相的就把我們都放了!否則天竺大軍一旦破城,管教你們個個死無葬身之地!”幾個同樣被關在牢房中的年輕人也一起叫囂起來。
衆獄卒朝他們看了一眼,都默不作聲,臉上顯然都有擔憂之色。
天竺大軍在城外叫喊了一陣,隨即叫喊聲停止,天竺人特有的戰鼓聲轟隆隆大響起來,天竺大軍開始攻城了。雙方發射的火箭照亮了夜空,天竺人揹着一包包的泥土石塊在盾牌手的掩護下不斷衝到護城河邊,將石塊泥土倒進了護城河。
行方見此情景,當機立斷,率領一支兵馬衝出城門,試圖破壞敵軍作業。然而天竺人剎帝利也不是省油的燈,對此他們早有準備,一見城門大開,號角聲立刻大作,正在作業的天竺將士迅速後退,而早就等候着大明軍的天竺戰騎則猛發一聲喊奔涌而上。
行方眼見敵軍戰騎衝來,也顧不上去追擊敵軍地作業不對了,連忙迎戰。雙方於黑夜中城門外混戰廝殺,大明軍彪悍異常,長槍大斧打得天竺軍人仰馬翻,然而天竺戰騎的衝擊威力也是十分驚人的,在一波波鐵蹄衝殺之下,大明軍死傷慘重。
行方見情況不妙,當即令麾下將士迅速退入城中,他則親率勇士斷後。行方等竟然發起了反衝鋒,掄着長槍大斧,披血衝殺,如瘋虎如狂狼,硬是將敵軍戰騎的衝擊給阻擋住了,然而代價卻是十分慘痛的!
行方眼見大軍已經退入城中,當即率領殘存的兵馬脫離戰鬥退入了城中,斷後的五百勇士,此時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人,而且人人帶傷。
天竺戰騎衝到城門下,眼見城門已然關上,便勒住了馬繮。天竺人的號角聲一下一下大響起來,剛剛退下去的作業部隊重新回來,繼續填土作業。司行方再也沒有率軍出擊。
到第二天早晨,城牆上的大明將士發現,南邊一半的護城河都被對方用土石給填起來了。這時,有傳令官奔來向司行方報告,說北邊的護城河也有大半被土石填起來了。司行方看着正在城外集結的天竺大軍,皺眉喃喃道:“真正的惡戰要開始了!”
彷彿迴應他的話似的,城外傳來天竺人的戰鼓聲,伴隨着天竺大軍的吶喊聲,正一步步逼近。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