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劉胖子帶來的十幾個人早已嚇的雙腿打顫,對今天跟着劉胖子過來感到腸子都悔青了,劉胖子當時只說是讓他們過來揍一個辦公小弟,並沒有說對方是黑社會,這下可惹到麻煩了。
幾名劉胖子帶來的人不動聲色的向後挪了挪,想要偷偷溜走,卻被幾名血狼幫成員一腳踹翻在地,“還他媽想跑,老實呆着!”
說着,便徵得蕭逸的同意後,將一干人帶進了一個包房,只留下劉胖子一人跪趴在地上嚎叫。
看着趴在自己面前豬狗一般嚎叫的劉胖子,蕭逸臉上毫無表情,沒有一絲憐憫,因爲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辦公室小弟,那今天趴在地上的可能就是自己,而劉胖子也許會比自己更狠,在這個世界上,憐憫心有時會成爲最致命的缺陷。
“劉胖子,你很慶幸,不是我真正意義上的敵人。”蕭逸看着地上豬狗一般的劉胖子說道。
但這話在劉胖子聽來卻如仙樂一般,連忙磕頭如搗蒜般,道:“謝謝蕭哥,謝謝蕭哥!”
蕭逸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只是隨意揮了揮手,便立即上來兩個小弟,將劉胖子拖了出去。
這時,一旁的郭二看着蕭逸,有些遲疑道:“蕭哥,這樣一來,你的身份就在普通人中暴露了……”
蕭逸嘆了口氣道:“罷了,他不是黑道中人,給他個痛快吧,給他家裡人賠多點錢,這事兒你去辦吧。”
一旁的花錯連忙道:“這種事情還是我去吧。”
蕭逸對着他笑了笑,道:“對了,你和郭二一起去,順便學習學習,殺人也可以有很多種方法,你用刀砍了他便犯了法,但卻有另外一些方式是‘合法’的。”
花錯愣了愣,“有那麼複雜麼?”
蕭逸笑笑,“郭二,呆會兒好好教導一下花大俠。”
“明白。”郭二應了一聲,笑看了一眼花錯,起身便向外走去,花錯愣了愣,連忙也跟了上去。
“包房裡那些人怎麼辦,都做掉麼?”趙志東說着,眼裡寒光一閃。
蕭逸道:“那倒不必,這些都是普通人,做的太絕警察那關怕是不好過,而且他們也沒必要給劉胖子墊背,將他們的家庭情況和地址記錄下來,給他們點教訓,讓他們將今天看到的爛在肚子。”
趙志東聞言,起身道,“明白。”說完便朝包房裡走去……
魏永只在一旁喝着悶酒,一聲不吭,蕭逸看在眼裡,大概猜出了他心中所想,道:“小永,後悔了?”
魏永道:“不,走上這條路的第一天起,我的字典裡便再沒有後悔二字,再給我十次機會,我依然會踏上這條路。”
蕭逸倒上一杯酒,和魏永碰了一下,道:“你好像有心事。”
魏永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有些感嘆,幾年前的我,還是個老實巴交的窮學生,那時候做夢也想不到現在這種動不動就要人命的生活。”
說着,頓了頓,眼裡忽然寒光一閃,道:“不過這些人都該死,任何阻攔血狼前進的障礙,必殺!”
蕭逸笑了笑,“這纔是血狼幫的狂龍嘛,你一定要記住,這個世界,就是一個你吃我我吃你的社會,想要站在雲端,那就必須吃掉企圖阻礙我們的所有絆腳石,絕不留情,否則,被吃掉的就會是我們!”
這時,一旁的唐月忽然開口道:“我說你們無不無聊啊,不就做幾個人嘛,用的着這麼感嘆來感嘆去的,那這樣的話我一天就可以什麼事都不幹,盡顧着感嘆了。”
蕭逸哈哈一笑,滿上一杯酒端起道:“說的好,有道理,來,爲了以後我們不再感嘆,乾一杯!”
唐月的酒量很好,和蕭逸魏永“血拼”一陣後,竟然面不改色,倒是魏永已經感到有些暈了。
就在三人喝的正高興的時候,一旁的趙志東神色有些激動的走了過來,對蕭逸道:“蕭哥,這回搞大了,還有意外收穫!”
“噢?”蕭逸眨了眨眼睛,“那豈不是很有趣,走,一起看看去,看是什麼意外收穫能讓東子這般激動。”
趙志東找了間空着的包房,讓蕭逸等人先在裡邊稍後,不一會兒便帶着兩個小弟架着一個鼻青臉腫的人走了進來。
“你說的意外收穫就是指的這個人?”蕭逸指了指那被打的整張臉已經變了形的人。
趙志東點點頭,“不錯,而且這個意外收穫還有點大。”
“噢?”蕭逸有些感興趣的道:“那就快說說這個意外收穫是怎麼個大法。”
趙志東看了看那人,道:“你自己說吧。”
那人聞言,連忙點頭,對蕭逸道:“大哥,我知道你們血狼幫,我姓張,在家排行……”
那人剛說了一半,就看見趙志東那殺人的眼神,連忙道:“我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在正紅幫做事,前些日子聽他說,好像他們的什麼豬王這段時間正好經過在益都,要在益都停留兩天,具體的位置我表格也不知道在哪裡,他只是讓我不要對別人說,說這是重要的秘密,那天他也是喝高了纔給我說的這些……”
說完後,那人看着蕭逸道:“大哥,該說的我都說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蕭逸看了看那人,沒有理會,只是擺了擺手,旁邊兩名小弟立即又上前將這人架了出去,這人不斷的嚷着,“大哥,放過我吧,我知道的都說了……”
待那人出去後,蕭逸才對趙志東道:“怎麼回事?他說的消息可靠麼?”
趙志東點點頭道:“應該可靠,這小子是個軟蛋,當時我只想給他點教訓,作勢要殺他,卻沒想到這小子當場便嚇癱了,說他聽過我們血狼的名字,而且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我們,只求我放過他。”
蕭逸聞言,沒有言語,只是安靜的用手指敲了敲頭,半響後纔到:“看來這個意外收穫的確很大,至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救下了我們血狼幫不少兄弟的性命。”
趙志東疑惑道,“蕭哥這話怎麼講?豬王在益都,我們也沒什麼辦法,暫且不說現在不知道他在哪裡,就算是知道了,要在正紅幫的地盤上幹掉他們的一個天王,談何容易。”
魏永也符合道:“是啊蕭哥,我覺得這個消息對我們並無多大作用,只是近期加強些防範便行。”
一旁的唐月道:“正紅幫的十二生肖我也見過幾個,個個都非等閒之輩,而且據我們紅幫所知,在益都的十二生肖一共有兩個,一個是鼠王,還有一個便是被你們幹掉的羊王,後來又聽說馬王也來了,不過我們也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要打掉他們談何容易,紅幫和他們打了兩年,他們的十二生肖一個也沒折……”
說道這裡,唐月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因爲他們和正紅幫打了那麼久,對方十二生肖一個也沒有折,但血狼剛進益都便挑了對方的羊王,雖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巧合的因素,但也讓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蕭逸開口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正紅幫已經知道了我們和紅幫聯盟的事!”
蕭逸說完,衆人這才恍然大悟,反應過來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和正紅幫聯盟的事目前爲止就連血狼下邊的小弟也不知情,只有幾個高層知曉,一直以爲做的很隱秘,但對方卻瞭如指掌!
蕭逸說的沒錯,這個消息確實間接的救了不少血狼弟兄的性命,自己一直以爲對方不知情,準備打個措手不及,但如若真將計劃執行的話,定然會遭到對方的埋伏!
“蕭哥,我們和紅幫聯盟的事,沒幾個人知道,這事是怎麼傳出去的……”
趙志東話未說完,卻被蕭逸揮手打斷,“算了,先不管那麼多,立即回去,調整作戰計劃吧!”
趙志東道:“那人怎麼辦?”
蕭逸淡淡道:“此人不能留了,做乾淨一點,千萬別被對方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回去時,蕭逸故意讓趙志東和唐月坐一輛車,自己和魏永單獨坐另一輛車。
“蕭哥,我看這事兒沒那麼簡單,我懷疑是紅幫那邊……”魏永一面開着車,一面開口道。
蕭逸坐在後排,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道:“鄭義這隻老狐狸,這招做的真絕啊,這樣一來,外界都知道了我們和紅幫已經聯盟,這樣的話,面對正紅幫,我們戰也得戰,不戰也的戰,正紅幫面對我們絕對不會手軟!”
魏永點點頭道,“唐月那邊怎麼辦?”
蕭逸道:“她是個聰明人,應該能猜出這其中的玄妙,只不過沒點破罷了,她畢竟是紅幫的人。”
魏永道:“此人可以信任麼?”
蕭逸道:“至少在對付正紅幫方面可以信任,無論如何,紅幫和我們聯盟的目的就是共同打擊正紅幫,正紅幫垮下之前,這個女人不會做出有損我們的事。”
魏永冷聲道:“如果到了那一天,我就把他幹掉!”
蕭逸笑了笑,道:“對如此漂亮的女人,你下得了手?”
魏永眼裡寒光一閃,冷冷道:“在我的眼裡,只要是阻礙血狼前進的,都是必須清楚的絆腳石,沒有女人和男人,有的只是必將誅殺於刀下的敵人!”
第二日,益都市便有這樣一條新聞:昨日夜益都市東郊發生一起意外,一同出去喝酒的劉某某和張某某,酒醉後因故發生爭執,並在回去的路上大打出手,在打鬥中張某某用利器砍掉劉某某半片耳朵,劉某某惱羞成怒,躲過張某某的兇器並將其連捅數刀致死,倉皇逃竄時被一輛汽車撞死,此次事件目前任在進一步調查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