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鬼蝶和蠍夫人支支吾吾的也沒有把“那事兒”給做了,花錯看了一眼時間,失望道:“得,這下你倆想做也做不成了,最後幾十秒,還不夠脫褲子的時間。”
說完之後,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在凳子上,細細的品着那杯任然冒着熱氣的茶水,蠍夫人和鬼蝶對視一眼,也坐了下來喝着茶水,如果單單只是見到這三人此時的模樣,沒有人會覺得他們這是在等死,他們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恐懼,對他們這三人而言,生死,早以看淡。
時間了,從花錯進入這間茶館到現在,剛好半個小時,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槍聲沒有響起,反而安靜得出奇。
門被推開,進來一黑衣大漢,面無表情的將兩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然後又在桌上放了一顆定時炸彈。
“蕭哥讓我給你們帶句話,半個小時以後,這間茶館和這間茶館裡的人將會化爲灰燼。”說完,轉身離開茶館。
蕭逸愣愣,連忙起身打開茶館的門,四處張望了一眼後,纔有回到桌子旁邊,對着一臉疑惑的二人道:“半個小時後,這裡會化爲灰燼,所以我得走了,祝你們好運。”說完,笑了笑,然後走出了門,走到門口時,還不忘回頭壞笑道:“還有半個小時,足夠你們做愛做的事,後會有期!”
滇南電視臺,當晚的晚間新聞有這麼一條:位於昆城某郊區一間茶館今天白天發生爆炸,爆炸原因正在調查,暫未發現人員傷亡……
蕭逸和花錯舒舒服服的躺在酒店裡的房間看着這則新聞。
“花錯,你說鬼蝶和蠍夫人會去哪裡?”蕭逸兩手枕在後腦,一面看電視一面隨意的問道。
“不知道!”花錯回答的非常堅決。
蕭逸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你小子,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我。”
花錯一臉委屈,“我是真不知道啊!他們又沒告訴我!”說完後,又嘿嘿一笑道:“不過你算是說對了,就算是我知道,也不告訴你。”
“切”蕭逸不屑道:“誰稀罕知道,我就是隨便那麼一問,我既然決定放他們走,就肯定不會趕盡殺絕,你愛說不說。”
“呵呵,但願他倆這輩子倖幸福福的過下去吧!”花錯盯着天花板,由衷的祝福着他的兄弟。
“呵呵,希望吧!”
第二天,蕭逸便召集此次前往滇南的幾個主要骨幹成員開了個簡單的小會,商量一些關於如何處理滇南問題的事宜。
其中一條便是決定由誰留下來,雖然沒有了蠍夫人,但滇南卻任是一盤散沙,並不完全屬於血狼幫的控制範圍,雖然拿下滇南是遲早的事,但是滇南畢竟地域廣闊,環境特殊,要在短時間內一口將其吃掉是一件不現實的事,得留下一名悍將慢慢將其拿下。
“蕭哥,我留下吧。”趙志東主動請纓,打敗蠍夫人後,他也算將胸中的悶氣一吐而空。
蕭逸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辛苦你了,兄弟。”
趙志東用力點點頭,只是嘴角動了動,似是有什麼話想要說,卻又猶豫不決。
蕭逸看出了他的心事,笑道:“放心吧,我明天就把唐月調過來協助你。”
“謝蕭哥!”趙志東咧嘴笑的格外燦爛。
這時,一個小第推門走了進來,在蕭逸身旁耳語了幾句,然後才又離去。
蕭逸聽完後,眯了眯眼睛,看着趙志東道:“放心吧,你在滇南呆的時間會比預計中的縮短一半。”
“爲什麼?”趙志東一臉疑惑,一旁的郭二也聽的迷迷糊糊,倒是花錯,略微思索便猜出了個大概,看着蕭逸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就在昨天晚上,蠍夫人和鬼蝶接連幹掉了昆城市三個最大幫派的老大,還放話出來,說是他們已歸順了我們。”
“我操,這個女人他媽的忘恩負義!”蕭逸剛一說完,郭二便衝動得一下從沙發上蹦了起來,罵罵咧咧道:“咱好心好意放他一馬,可是她倒好,轉手就給咱們玩兒了一個嫁禍的把戲,這下好了,這個消息擴散出去後我們肯定便成爲滇南地下勢力的頭號敵人。”
看着郭二那咬牙切齒的模樣,趙志東狠狠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神經大條的傢伙,拜託你用點腦子行不?”
郭二揉着屁股,委屈的看着蕭逸指着趙志東可憐兮兮的道:“蕭哥,你看這傢伙,又欺負我……”
蕭逸哈哈一樂,“別說是東子,連我都想踹你一腳,看能不能把你腦子裡大條的神經給踹細一點。”
見郭二還是一臉的迷糊,趙志東搖頭嘆了口氣,這才道:“你笨啊,人家蠍夫人這是在幫我們。”
“幫我們?”郭二還是沒反應過來。
趙志東忍住再踹他一腳的衝動,接着道:“你想想,滇南的地下勢力最怕的人是誰?”
“當然是蠍夫人了!”郭二不假思索的答道。
“那就對了,只要蠍夫人在一天,滇南的地下勢力就會有所顧忌,而蠍夫人昨天接連幹掉三個幫派的大哥,還說是她已歸順了我們,那以後咱們在滇南只要旗號一亮,那些傢伙還不得主動投降?”
郭二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狠狠一拍腦門,“對啊,哈哈,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樣一來,咱以後就放話說誰要敢和咱作對,就讓蠍夫人滅了他們,關鍵的時候,還可以讓花錯帶上面具客串一把鬼蝶,震懾一下那些傢伙,這樣的話,我們就會少打很多仗,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蕭哥剛纔才說,平定滇南的時間要縮短一半!”
“總算開竅了!”趙志東沒好氣的笑了笑,郭二這小子平日裡神經是大條了些,但什麼事情只要一點通,便能舉一反三。
蠍夫人和鬼蝶此番作爲,也算是報了蕭逸一個不殺之恩,也就是從這天開始,江湖上便再沒有那隻談之色變的毒蠍子和她身邊那個似乎是地獄的勾魂使者,留下的,只是關於他們的一些傳說。
又將是一些事情交代一番過後,當天下午,蕭逸等人便帶着一部分兄弟回了益都,只留下趙志東和一批精銳,繼續留在滇南開始那漫長但結果卻又是註定了的征戰。
蕭逸等人剛回到益都,便收到了一個對於整個華夏江湖來說無異於一顆重磅炸彈的消息。
洪門易主了!
就在昨天夜裡,洪門內部忽然發生變故,向天嘯的一個心腹堂主突然造反,毒死了向天嘯,並取而代之,今天天剛亮,便傳令整個江湖,洪門現在的大哥叫做饒磊!
只要是混江湖的人都知道向天嘯這個名字,那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英雄,不僅爲人光明磊落,而且能力極爲出衆,長久以來,一直抗擊着背面俄國黑道勢力對華夏的入侵,而且在整個北方洪門的勢力範圍之下,治安一直很穩定,其衆多白道生意更是造福一方。
可是就這麼一個大英雄,卻突然間被人毒死了!而且還是他自己的心腹幹得!
關於那個叫做饒磊的新任掌門,江湖上幾乎沒人聽說過,蕭逸所掌握的一些關於此人的信息也是寥寥無幾,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只是大概的知道此人當初崛起於東北,在他還在上中學的時候便加入了黑道,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在一次交鋒中,差點被俄國黑幫幹掉,向天嘯正好將他救起,從此以後,便留在向天嘯身邊。
一直以來,此人不顯山不露水,在洪門內部也表現得極爲低調,從不和人爭權奪位,能力也表現的極爲普通,既不出色,也不差勁,四平八穩的。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突然之間毒死了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向天嘯!
“此人不簡單,以後絕對會是我們的一個勁敵!”這是蕭逸看完關於饒磊的一些資料後下得第一個精準的結論。
郭二面露兇光,“管他是誰,只要惹到我們,我就一刀把他給解決了!”
蕭逸搖了搖頭,“怕是沒那麼簡單,會咬人的狗通常不會叫喚,此人既然能在少年時便能在東北黑幫獨樹一幟,足以看出此人能力並非他在洪門表現的那般平庸,據資料上顯示,此人十六歲便在他所在的當地城市稱霸一方,十八歲便在整個東北混的風生水起,二十歲的時候,他的組織已成爲整個東北的一枝獨秀,可見此人絕非池中物,從他二十歲進入洪門到現在,已是整整五年,這麼一個天才,卻在洪門內甘願做個平凡的人,此人的心性和隱忍,絕非常人能夠比擬,而且毫無預兆的幹掉他的救命恩人向天嘯,由此可見,此人的心狠手辣陰損毒辣,絕對不可想象!”
聽蕭逸這麼一說,郭二才感覺到背脊有些發涼,猛虎野獸不可怕,隱藏在草叢中伺機而動的毒蛇纔是最可怕的,如果說以前的向天嘯是一隻猛虎,那這個饒磊,絕對是一隻最毒的毒蛇!
“讓兄弟們加強戒備,然後通知鳳組,讓她們這段時間多留點心,雖是注意這個饒磊的動向,畢竟我們對此人的行事風格不太瞭解,一切小心爲上。”蕭逸說完之後,抿嘴沉思了片刻,又道:“不過也不用太過緊張,任他三頭六臂,料他段時間內也不敢對我們有什麼動作。”
蕭逸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意識到他的這個判斷是對是錯,不過饒磊很快就幫他勾選了答案,告訴蕭逸,他的這個判斷不僅是錯誤的,而且錯的還很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