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斯特剛張嘴想要說什麼,可卻立即閉上了嘴,因爲他今天發現面前這個骨瘦如柴的傢伙似乎和以往那個成天見了自己就一臉討好的傢伙有些不太相同。
“請讓開,明天我會讓我哥哥來還錢的。”格日斯特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在對這個骨瘦如柴的傢伙說話時不由自主的沒了往日的那份氣焰。
“噢,可是我們等不了明天了。”郭二一臉玩味的說道。
“那你們想怎麼樣!”格日斯特吼了一聲,雖然感到有些不對,但從心底來說他還是沒太把這當回事,在整個呼侖市,還沒人敢拿他怎麼樣,就算是不把他放在眼裡,也不能不把他哥哥放在眼裡。
“按規矩辦,欠多少債,就剜下你身上多少肉!”郭二眼睛裡閃過一絲寒芒。
“你們敢,我哥哥可是黑虎幫的老大!”格日斯特看着郭二的眼睛,感到頭皮有些發麻,就像是被一隻毒蛇盯着的感覺。
郭二笑着搖了搖頭,忽然語氣一沉:“動手!”
話音一落,立即從周圍呼啦啦涌出數名大漢朝着格日斯特撲去,格日斯特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摁翻在地,剛要說什麼,就被一圈狠狠擊中下顎,隨即一塊又髒又臭的破布塞進了嘴巴。
“把他綁在柱子上!”
幾名大漢立即趕緊利落的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繩子將格日斯蘭牢牢綁在賭場大廳的一根柱子上。
郭二看着一臉驚恐發出嗚嗚聲的格日斯特,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把剔骨尖刀,舔了舔嘴脣,一步步走了過去。
“啊——”
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大廳,大廳裡所有的賭客已經驚呆了,他們根本不會想到這幾個外來人敢對當地勢力最大的黑虎幫大哥的親弟弟動手,而且手段還如此殘忍。
有幾個平日裡和格日斯蘭關係比較的人偷偷的向門外走去,想要給格日斯蘭報信,卻發現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鎖上。
“大家不必驚慌,我們只是在執行賭場的規矩,爲的是給大家釀造一個良好的娛樂環境,請大家繼續玩你們的,今天在座的每一位都可以道櫃檯免費領取十萬元的籌碼,就算是我們賭場給各位貴賓的福利。”
蕭逸話音未落,立即呼啦啦朝着櫃檯圍過去一大幫人,爭先恐後的領着籌碼,那可是十萬元啊!
有一小部分卻站在原地沒有動,表情都有些怪異,這一切沒有瞞過蕭逸的眼睛。
“噢,我剛纔忘了提醒各位,執行規矩是我們賭場自己的事,如果有人想要報信或者是插手的話,到時候也別怪我們一併按規矩執行!”蕭逸眯着眼睛掃了一眼那幾個本打算找機會向格日斯蘭通風報信的人,那幾人只感覺臉上被對方的眼神掃過時火辣辣的。
啊——格日斯特又是一聲慘叫,衆人循聲望去,見格日斯特的一直手臂上的肉已經完全被剮了下來,露着白森森的骨頭,那幾個本想着報信的人立即打消了念頭,雙腿如篩糠一般轉過身去,心理承受力稍微差點的已經忍不住衝到衛生間一陣嘔吐。
剔骨尖刀在郭二手中彷彿有了靈性一般,在格日斯特的身上靈巧的遊走着,每遊走一瞬,都會帶下一塊血淋淋的皮肉。
格日斯特已經痛苦得發不出任何聲音,此時只盼着早點死,郭二剮完最後一刀時,格日斯特已經奄奄一息。
“沒問題吧。”蕭逸笑着拍了拍臉上被濺了幾點血跡的郭二肩膀。
看來剮人也是一件費體力的事情,郭二有些氣喘吁吁,不過眼裡卻滿是嗜血的興奮,他們幾個兄弟中,就屬郭二最嗜血,每次拼殺起來血流的越多越興奮,甚至連蕭逸有時候都會被這條瘋蛇的行爲給驚到,暗地裡罵他變態,這種剮人的事情所以自然就交道他的手上。
“沒問題,死不了,我有分寸。”郭二眼裡滿是興奮,看着殘缺不全奄奄一息的格日斯特,似乎是在欣賞一件自己親手雕出的藝術品一樣。
蕭逸滿意的點點頭,“給格日斯蘭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另外,把這傢伙包紮一下讓人送到他哥哥哪裡去。”
郭二擡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轉過身便開始去安排。
那圖不一會兒便氣喘吁吁的趕到,在電話裡他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的原委,聽說黑虎幫老大的親弟弟在自己的賭場被剮了之後差點嚇尿了,他雖然在當地也算一方梟雄,但和格日斯蘭這樣的大幫會比起來卻還是連看都不夠看的,平日裡見到格日斯蘭點頭哈腰,更別說是想到和對方作對,再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樣做。
“那圖大哥,剛纔格日斯特鬧事,我們已經按規矩辦了,他身上一半的肉都被我們給剮了下來。”郭二指着柱子下邊的一堆碎肉,“你看,這些都是格日斯特的肉。”
那圖瞥了一眼柱子下的碎肉,差點沒忍住嘔吐了出來,臉色鐵青的指着郭二等人,氣氛的道:“你們……你們竟然把格日斯特給颳了?他哥哥可是黑虎幫的大哥啊!”
郭二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管他哥哥是誰,違反了賭場的規矩就得按賭場的規矩辦,不然的話這賭場還怎麼開下去。”
郭二說着,又提高音量對周圍的那圖手下大聲道:“還有這麼多兄弟都要吃飯,不這樣做要是賭場倒閉了這些個兄弟怎麼辦?”
那圖手下的這些兄弟聞言,紛紛表示符合,自賭場開業以來,他們過上了前所未有的好日子,聽到賭場可能會關閉,立即激動了起來,紛紛表示郭二做的對。
“放屁!”那圖氣的大吼一聲,指着他的這些手下大聲吼道:“你們知不知道得罪了格日斯蘭是什麼下場!”
一旁的蕭逸走上來,笑着將那圖的手輕輕拉了下來,笑着道:“那圖大哥,我們這不也是沒辦法的事嘛,都是爲了賭場好,再說了,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再挽回什麼了,還不如帶兄弟們和格日斯蘭拼個你死我活。”
蕭逸說完,又扭頭看着那圖的衆手下,高聲道:“不知道各位兄弟敢不敢和格日斯蘭決一死戰!”
“敢!不就是格日斯蘭嘛,一刀剁了他!”
“他幾個腦袋?大不了和他拼了!”
那圖的手下紛紛附和,其實他們在那圖手下做事也只是爲了混口飯吃,打心眼裡卻有些看不起他們這個懦弱的大哥,平日裡若是和別的勢力發生什麼衝突總是一副軟弱的樣子,道歉賠錢的樣子夠窩囊的,自從賭場開業他們由哪個年輕的大哥領導後,不僅日子好過了,而且腰桿子也硬了,每次和人發生什麼衝突哪個年輕人都硬氣的很,這次在衆目睽睽之下活剮格日斯特更是讓他們感到熱血沸騰。
那圖這些手下的心思蕭逸早就琢磨了個通透,今天選擇如此殘忍的方式教訓格日斯特其實一方面是爲了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另一方面也是做給這些人看的,讓他們覺得自己纔是他們真正想要跟的大哥。
那圖簡直氣瘋了,上去就扇了剛纔表示符合的那幾人幾個大耳刮子,然後掏出電話立即給格日斯蘭打了過去。
“斯蘭大哥,我那圖啊,今天對不起了,都是誤會,哎哎哎,斯蘭大哥別生氣,你聽我解釋,我出錢,一千萬?兩千萬?斯蘭大哥你別生氣,要不然我把整間賭場都送給你?行行行,我這就帶着賭場的轉讓合同過來,你等我啊。”
那圖掛掉電話後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總算把事情壓下來了,把賭場的產權合同給我,趕快。”
蕭逸道:“那圖大哥,你真要把賭場給格日斯蘭?”
那圖道:“廢話,不這樣的話我們都會沒命。”
“可是那圖大哥,這樣一來,兄弟們的財路可就都斷了啊,以後恐怕又得過上那窩囊的日子了。”蕭逸故意將窩囊二字說的很大聲。
那圖不耐煩的道:“廢什麼話,你要和我作對是不?趕緊,把合同給我!”
蕭逸愣了愣,故意委屈的嘆了口氣,有些哀怨的掃了一眼那圖的這些手下,這才讓郭二將合同去了,一臉不甘心的樣子將合同遞到了那圖的手中,那圖拿到合同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門。
待那圖離去後,蕭逸等人似一副委屈的樣子站在一旁不語,半響後,蕭逸才對着那圖的這些兄弟緩緩開口道:“這些日子謝謝兄弟們對我們幾兄弟的照顧,同時我也向大家賠個不是,沒能繼續讓大家過上好日子,這點我對不起大家,但我也無能爲力,還望兄弟們多多包涵。”
“蕭兄弟哪裡的話,這些都不怨你們。”那圖手下一名體格魁梧的漢子大聲說道,這名漢子名叫巴魯,以前只是那圖手下的一名小兵,因爲家境貧寒需要供家裡人看病上學才加入了黑社會,自從跟着蕭逸後對方不僅幫他解決了他家中的所有困難,而且還讓他坐上了幫會裡的一個重要的位置,心裡對蕭逸感激涕零。
蕭逸嘆了口氣道,“巴魯兄弟,以後還得麻煩你幫我照顧好這些弟兄,他們有什麼事你多擔待着,大家都不容易,別讓他們受委屈了。”
巴魯愣了愣,驚訝道:“蕭兄弟你的意思是……”
蕭逸嘆氣道:“事到如今,那圖大哥已經容不下我們幾兄弟了,我們呆會兒就離開這裡,以後還望兄弟們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