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狼幫雖然現在場子很大,但收人的把關卻一直很嚴格,出去場子裡普通工作人員以外,真正能拉上去戰鬥的只有兩百餘人,三個郊區的勢力雖然不大,但畢竟是他們自己的地盤,魏永三人各帶走五十與人,剩下的幾十人便要守住整個南江市的場子,若是周氏集團此時出兵,後果不堪設想!
蕭逸這個計劃很突然,料定周氏集團不會提前知道,但是郊區的戰鬥一開始周氏集團必定會有所行動,所以魏永他們必須得快,必須得在周氏集團還未完全摸清楚情況的時候將戰鬥結束!
東郊,一幢二層高的小樓內,煙霧繚繚,幾個頭髮染的稀奇古怪的混子或是打遊戲,或是三五成羣的喝着啤酒聊着天,這種日子趙志東等人曾經還是西郊混子的時候也過過。
“嘭嘭嘭!”
捲簾門忽然被敲起,一個混子叼着香菸不耐煩的大吼道:“他媽的誰啊,這麼晚了不做生意了,明天再過來!”
“嘭嘭嘭!”捲簾門的敲擊聲依舊未挺。
門內的混子狠狠將菸頭一扔,罵罵咧咧的便過去開門,他們在這一代囂張慣了,現在有人敢不聽他們的招呼,自是要將之狠狠教訓一番才行,當下一邊朝捲簾門走去一邊罵道:“瑪的,耳朵聾了是不,老子倒要看看是誰!”
嘩啦——捲簾門被拉開,混子嘴裡還罵個不停,可看清外面來人後,一下嘎然而止。
數十個身穿黑色華夏立領的大漢,手裡的片刀寒光閃閃,爲首的是一個枯瘦如排骨的男子。
“郭……郭哥,你這是……”
對於郭二這個混子是認識的,因爲血狼的靶場就在東郊,每月免不了要“孝敬”東郊的混子一番,而靶場又恰好是劃給郭二管理的,所以雙方也打過交道,只是這名混子看郭二這樣,用腳趾頭也能想的出他不是來送錢的。
“嘿嘿,我們血狼幫的保護費收的還爽吧,今日我便是來討債的!”
“撲!”
混子剛一張嘴想大喊,可是感覺胸口一涼,低頭看去,一把鋼刀已經刺進他的胸肺,鋼刀上面改裝過的血槽撲撲往外涌着鮮血,郭二狠狠將鋼刀抽出,混子便一頭栽倒在地。
“一個不留!”郭二下令道。
屋內的混子剛反應過來,還未來得及抄傢伙,便被數十名身着華夏立領的大漢衝進去一通亂砍,一時間哀嚎聲不斷。
東郊的混子人數雖多,但血狼是偷襲,而且戰鬥力根本不在一個層次,戰鬥一開始便出現了一邊倒的情況。
不一會兒,整個二層小樓內部像是被鮮血洗過一般,到處都是斑駁的紅色和陣陣血腥。
“郭哥,胡海跳窗戶跑了!”一人向郭二彙報道。
“瑪的,給我追,放跑他就麻煩了!”郭二說完,提着刀率先追了出去。
胡海是東郊一帶混混的頭子,在這一帶盤踞十幾年了,平時爲人囂張跋扈,就連血狼幫的場子他都敢收保護費,不是他認爲他比血狼幫強大,而是他知道血狼幫絕對不敢貿然對他動手,郊區一直是個敏感的地方,以前吳連海還在的時候,兩大勢力從未對他們動過手,一方面是看不上郊區的這點利潤,另一方面是兩大勢力之間平衡的局面,任何一方動手擴張也許都會打破這種平衡,從而引起另一大勢力的關注,兩大勢力還犯不着因爲區區一個小郊區和對方開戰。
這也就是諸如胡海等郊區的混混頭子得意生存下來的重要原因,以前的四個郊區中,西郊是勢力最弱的,因爲沒有大哥,都是像曾經的趙志東那樣的小混混頭子,其它三個郊區就不一樣了,都有統一的大哥,胡海便是東郊的大哥。
郭二身體雖瘦,但並不代表弱,在莊稼地裡飛快的穿行着,離跑在前放的胡海越來越近。
“給老子躺下吧!”
離得胡海十米左右,郭二忽然將手裡的鋼刀狠狠扔出,他並沒有什麼飛刀絕技,可是這鋼刀純鋼打造,分量不輕,這一扔出足以替代一塊磚頭。
“嘭!”
飛出的鋼刀不偏不倚的打在胡海的後腦上,胡海怪叫一聲捂着頭一下栽倒在地。
“瑪的跑啊,怎麼不跑了!”郭二幾步衝上前去照着地上翻滾的胡海就是一通亂踢。
“郭哥饒命,饒命啊!”胡海一面翻滾着,一面求饒。
“饒命?你收老子保護費的時候怎麼不叫饒命,現在才叫,晚了!”郭二說着照着胡海的腦袋又是狠狠一腳。
“哇呀!”胡海一聲慘叫,“以後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郭哥放過我吧!”
郭二突然笑了,是那種輕蔑的笑:“知道你爲什麼混了十幾年還是在郊區麼?那是因爲你太幼稚了,你覺得我今天來只是爲了靶場的事情?”
說着,郭二撿起地上的鋼刀,沉聲道:“不管有沒有靶場的死,你今天必須死,能成爲我們血狼幫的墊腳石,你死的不冤枉!”
說完,鋼刀反射這微弱的月光劃出一道匹練,胡海的永遠的停止來了哀嚎和求饒,江湖人就是這個下場,下一秒,永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就像幾分鐘前胡海絕對沒想到現在一樣。
甩了甩鋼刀上的血珠子,郭二掏出手機,得瑟的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出去。
“東郊戰鬥率先結束。”短信是羣發的,分別發給南郊的魏永,北郊的趙志東,和留守的蕭逸。
三個郊區同時對手,能第一個結束戰鬥是一種榮耀,可是短信剛發出去,郭二的電話響了。
電話是魏永打來的,“你小子怎麼才結束戰鬥,我和東子都在回去的路上了,就你磨磨唧唧的,趕快回來。”
掛掉電話,郭二愣了愣,忽然狠狠朝着胡海的屍體踹了幾腳,大罵道:“都他媽怪你,跑個屁啊跑,害老子最後一個完成任務,呸!”
罵完後,大手一揮,“留下部分人清理現場,都他瑪給我弄乾淨點兒,剩下跟我回去!”
“是!”
待魏永趙志東郭二三人悉數回去後,周氏集團那邊依然沒有任何動靜,也許是還未得到消息,也許是得到消息已經太晚了,反正很太平,蕭逸三人悠哉的品着紅酒。
“蕭哥,這……周氏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是不是有些太過怪異了?”魏永思路很清晰,不像郭二那般神經比較大條。
蕭逸抿了一口紅酒,平靜的道:“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周氏集團一點消息也沒得到不可能的,就算是沒有完全摸清情況,試探性的進攻總的有幾次。”
郭二大大咧咧的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沒來就沒來唄,可定是怕了咋們了,沒來最好了,來了老子見多少劈多少!”
郭二話音剛落,就被包括蕭逸在內的人送了個大大的鄙視,這小子的神經估計最細的也得有筷子一般粗細。
趙志東鄙視的道:“你人長的跟豆芽似的,是不是腦子也只有乒乓球大小啊。”
郭二不服氣的挺起他那可以當搓衣板的胸膛,“誰豆芽了誰豆芽了,我這叫精緻,那像你,熊腰虎背的,整個就一深山老林的黑瞎子!最看不起你們這種大塊頭了!”
說完後,郭二忽然感覺兩道冰冷的眼神射向自己,連忙朝着一旁的岳雲和秦風道:“嘿嘿,我當然不是說兩位教官了,嘿嘿,別誤會,別誤會……”
岳雲和秦風這才收起殺人的眼光,他們的身材也是大塊頭。
郭二的這模樣逗的衆人哈哈大笑,蕭逸也樂了,呵呵笑了兩聲後才道:“不管周氏集團是什麼原因沒有行動,我們都不能鬆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後多多加倍留意才行,今晚大家都不要睡了,防着周氏集團的突襲,隨時做好準備,去吧!”
“是,蕭哥!”
一夜無事,一直到第三天過去,周氏集團沒有動手的原因就連蕭逸也猜不透,以周氏集團的實力來說,按理說如此絕好機會是不能放過的,這樣安靜的舉動卻是讓人摸不清頭腦。
狠狠甩了甩頭,想不透就索性不想了吧,不管對方打的什麼主意,擋路者,必死!
這三天,丁瑤發的短訊和打來的電話,蕭逸都冷冰冰的打發了,藉此機會,和丁瑤徹底斷了吧,這條路上註定自己是一匹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