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那名保安大怒,伸手便向後腰摸去,只不過他的動作永遠的止在這裡,另一名保安卻是連話都沒有說出便直勾勾的躺在了地上。
“你還是比我快。”唐月握着手裡精巧的袖劍,有些不滿的對花錯說道。
花錯甩了甩花葉刀上的血珠子,笑道:“廢話!”
蕭逸笑了笑,擡頭看着懸掛着門上的監控器,用島國語說而來一句:“還認識我麼?”隨即單手一招,頓時一羣提着片刀,身着華夏立領的大漢瞬間從大門的附近涌來,直接向樓上衝去。
“看來情報沒錯,小鬼子的這個據點果然空虛。”唐月笑說道。
花錯聳了聳肩,“但是太不過癮了。”
蕭逸眯了眯眼睛,“放心,這段時間,過癮的機會有的是。”
自從和正紅幫結盟後,河肥市便成爲神武會的腹地,將兵力大部都調了出去,大舉進攻青幫,在他們看來,即使是血狼幫那邊要進攻自己,那也得朝正紅幫所在的鄂北省經過,正紅幫就算是再不濟,抵擋半個月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便放心大膽的將後背交給了正紅幫,大張旗鼓的向青幫發起了大舉進攻。
如果在平時,要打進武照大樓必然是十分不易,可是在這個情況下,對方不僅空虛,而且蕭逸人多始終,加上又是偷襲,不到二十分鐘,二到五樓便被掃了個乾淨。
秉承着蕭逸的那句不用留活口的命令,血狼幫衆精銳便放開了手腳大開殺戒,蕭逸花錯唐月三人閒庭信步的從樓梯口緩緩向上走去,一路上都橫七豎八的擺放島國人的屍體。
“蕭哥,竹本那小子就在上頭!”一名小弟向蕭逸說道。
蕭逸朝樓梯看了看,道:“你們把這裡清理乾淨,把門守好,如果有人硬闖,不管是誰,殺無赦!”
“是,蕭哥!”
順着四樓的樓梯一路走到五樓,情況要比蕭逸預想中的好很多,沒有出現任何抵抗,整個五樓的走廊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蕭逸冷笑道:“這些小鬼子還真把咱當傻子了,還玩起了三歲小孩都不願意玩的捉迷藏。”
花錯眼裡閃過一絲寒意,對唐月道:“一人一邊,讓你兩間房,賭一臺最新款的遊戲機。”
唐月笑道,“那我就提前謝謝了。”說着,敏捷的向前一竄,擡腳便將左面的第一間房門踹開,緊接着便是一陣零星的打鬥聲,不一會兒,唐月便從裡邊竄出,再次踹開了第二間房門。
“小月的伸手進步挺快的嘛。”蕭逸眯着眼睛笑道。
花錯點點頭,玩味道:“趙志東那傢伙以後可有得罪受了。”說完,唐月已從第二間房門竄出,蕭逸笑了笑,單手提着花葉刀緩緩向前走去。
蕭逸緩步向走廊盡頭踱去,偶爾解決幾個從兩旁房門竄出的人,待他走到走廊盡頭的那扇較大一些的門時,花錯也同時站在了他身旁,幾秒鐘後,唐月也站在了旁邊。
“你又輸了。”花錯笑道。
唐月不滿的撇撇嘴,“總有一天我要超過你。”
竹本在神武會可算作老人,自年輕時,他便加入了神武會,憑着自己的勢力一步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如今,他已十個年過五十的小老頭,身材和衆多島國人一樣,顯得矮胖敦實,一雙小眼睛卻是炯炯有神。
看着面前站着的三人,竹本一點也不顯慌張,略微擡頭瞟了三人一眼後,指着桌子上的一張支票,用還算流利的華夏語說道:“這裡是一千萬,你們拿着它出去,我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蕭逸玩味的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竹本以爲對方嫌少,皺了皺眉頭,拿出一張支票嘩嘩寫了幾筆後,不耐煩的道:“再加一千萬,你們馬上離開。”
蕭逸還是笑着搖了搖頭,竹本睜大眼睛道:“還不夠?那你們要多少?我的職權,暫時只能調用這麼多資金,這些夠你們華夏人生活好幾輩子!”
蕭逸搖搖頭道:“這些錢我們華夏人還不放在眼裡,只不過我對你的一樣東西很感興趣。”
竹本驚詫道:“你們華夏人還有不喜歡錢的?”
蕭逸淡然道:“我們華夏國地大物博,對你們島國的東西不屑一顧,除了一樣東西以外。”
“什麼東西?”竹本疑惑的道。
蕭逸笑了笑,忽然面色一沉,一字一句道:“你們島國人的命!”
“八嘎!”竹本大怒,在他眼中,華夏人只不過是一羣綿羊,只要給點草吃,便仍人宰割,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在華夏國能夠和青幫戰成僵持的局面,這還得依仗華夏人的性格,不似他們島國人那般有骨氣,有着崇高的信仰。
蕭逸一把抓住竹本的衣襟,將其用力一拉,便將他矮小的身軀提起,便重重摔在地上,一隻腳踩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問道:“你們在皖徽還有多少兵力,除了你以外,還有幾個負責人,告訴我,也許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
竹本被蕭逸踩住脖子,動彈不得,惡狠狠的笑道:“你以爲我是你們華夏人麼,告訴你,你別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東西。”
“真的麼?”蕭逸說着,朝竹本的一隻手看去,一旁的花錯刀光一揮,便將竹本的這隻手掌切下。
“現在你改變主意了麼?”蕭逸盯着被踩在腳下的竹本問道。
竹本痛的滿臉都是汗珠,當強忍着,硬是一聲也沒有吭,只是用力的嘶吼着,“萬歲!”
花錯毫不猶豫,再次切下竹本的另一隻手,竹本痛的渾身一縮,半響後,又嘶啞的吼道:“萬……歲……”
蕭逸看着竹本這個樣子,嘆了口氣道:“你們島國人,就這點精神在我看來還湊合。”
說着,大足用力一沉,竹本的脖子上便傳來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
武照大樓的二到六層,躺滿了島國人的屍體,而一層的娛樂會所,卻依然在音響轟鳴聲中進行着狂歡……
“蕭哥,怎麼解決?”會所的大門口,唐月向蕭逸問道,本來遇到諸如此類的情況,上前一通砍殺就行,但這裡邊卻有着大量的華夏少年,這些少年現在的行爲雖然可恨,但他們畢竟不是蕭逸的敵人,只不過是一羣價值觀取向走偏了的華夏少年而已,罪不至死。
蕭逸嘆了口氣道:“由他們去吧,也不完全是他們的錯,希望有一天,他們能以自己是華夏人感到榮耀,到了那一天,便不會再發生這樣的情況。”
雖然未從竹本嘴裡得到任何消息,但蕭逸還是可以大致判斷出至少河肥市肯定不會留有多少神武會的人。
接下來的事就如同蕭逸所預料的一樣,血狼幫幾乎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僅用了三天,便掃平了整個河肥的神武會殘餘。
“蕭哥,咱們馬上繼續東進吧,把小鬼子徹底打出去!”掃平河肥市的最後一個據點後,郭二提着血淋淋的片刀,興奮的對蕭逸說道,從他臉上和身上的血跡不難看出,這三天其實贏的也並不是那麼輕鬆。
蕭逸看了看腳下的幾名島國人的屍體,道:“不知道東子小永那邊怎麼樣了。”
到了河肥以後,蕭逸等人一直分頭行動,蕭逸花錯唐月爲一隊,郭二和趙志東分別帶一路人馬,魏永率領紅幫大軍將河肥市團團圍住,已阻止神武會援兵的增援。
“他們打的那幾處比較薄弱,應該已經完事兒了。”郭二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喘着氣說着,卻是還沒有從剛纔的劇烈拼殺中緩過氣來,他們剛纔打的這個據點是神武在河肥一個比較大的據點,所以蕭逸才前往與郭二合兵一處,以保萬無一失。
“打電話給他倆,讓他倆先別急着過來,這幾天鬧的動靜也挺大的,讓他們帶着兄弟們散開,別引起主意了。”蕭逸淡淡說道。
郭二點了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東進,我看明天天一亮就出發!”
“東進?”蕭逸看了看郭二,“我什麼時候說要東進了?”
郭二疑惑道:“可是不東進的話,怎麼去打SH市的神武會?”
蕭逸笑着眯了眯眼睛,道:“SH市的神武會,自然有顏子卿對付,我們回去!”
“回去?”郭二愣了愣,咬牙道:“回去也好,我們幫了顏子卿那麼大一個忙,也算是對得起他了,我這就去準備回去的火車票。”
“等一下。”蕭逸叫住郭二,“這回,我們大搖大擺的回去。”
“大搖大擺的回去?”郭二一臉疑惑。
蕭逸嘴脣微微翹起,眼裡閃過一絲寒意,緩緩道:“回去的路上,順便滅了正紅幫!”
郭二愣了愣,這才恍然大呼,不由的暗暗佩服蕭逸的頭腦和冷靜,這幾天滿腦子都是神武會,所以暫時忽略的正紅幫,卻沒有想到此時正是打掉正紅幫的最佳時機,河肥失手後,神武會必定會將SH市的兵力回撤反撲,到時候再連同正紅幫,自己這方便腹背受敵,倒不如先下手爲強,直接放棄河肥市,突然之間調轉矛頭,揮師西進,到時候正紅幫便徹底沒了退路,再聯合渝州和鄂南的人馬,給鄂北的正紅幫來個甕中之鱉,一舉拿下!
至於神武會這面,大可不用操心,因爲他們只要回撤奪會河肥市,便不會再繼續追擊,因爲他們的身後還有一隻青幫這樣的龐然大物死死盯着他們。
“可是如果我們就這樣回撤的話,似乎對青幫那邊有些說不過去,雖然西進也是爲了去打正紅幫,可是青幫無疑是最希望我們繼續東進,這樣的話,就可以和他們一起夾擊回撤的神武會,並很有可能將之一舉殲滅!”唐月一直都是個很聰明的女人,眼下很快便找出了一些此時的漏洞。
蕭逸冷哼了一聲,說道:“東進?殲滅神武會?那到時我們的下場肯定不會比神武會好多少,滅了神武會後,顏子卿絕對不會輕易這樣讓我們走出他的地盤,這幾年青幫之所以勢力強於紅幫,卻一直沒有大舉來犯,原因就是有神武會拖着他們,以我們現在的情況來看,神武會固然可恨,但往遠了看,神武會目前還不能徹底消失在華夏,我們就讓他們互相再鬥個幾年,到時候我們在一舉將之殲滅!”
說着,蕭逸眼裡忽然閃過一絲狡黠,玩味的道:“而且,我們馬上就會接到顏子卿通知,讓我們撤出河肥,這樣的話,我們再西進,便冠冕堂皇了,誰讓他顏子卿讓我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