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弟,那圖容不下你,我們兄弟容得下你。”巴魯激動的說道:“你可千萬別走,你走了兄弟們以後可怎麼辦啊。”
蕭逸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是沒辦法啊,那圖大哥容不下我們,以後我們在這裡恐怕再無立足之地了。”
巴魯咬了咬牙,“不管那圖那個懦夫怎樣,以後我巴魯跟定你了!”
蕭逸心裡一喜,但面色任然無奈的道:“巴魯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那圖大哥回來以後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給他闖下了那麼大的禍,如果兄弟們還念及一點點情義,還請各位高擡貴手,放我們離開纔好,不然那圖大哥回來以後,肯定會把我們兄弟幾個活剮了給格日斯蘭出氣。”
巴魯咬牙切齒的道:“如果那個懦夫敢這樣做,老子就把他幹掉!”
蕭逸故作驚訝道:“巴魯兄弟別衝動,再怎麼說那圖都是你的大哥,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巴魯咬牙將心一橫,轉過身對那圖衆手下說道:“各位弟兄,蕭兄弟對我們的情義大家心頭也清楚,自從他來了以後我們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而且再也沒有受過窩囊氣,你們也知道,我妹妹上不起學,是蕭兄弟出的學費,我父親看不起病,也是蕭兄弟掏腰包幫我出的醫藥費,在座的各位,恐怕也有人得到過蕭兄弟的恩惠吧!”
巴魯說完,地下立即議論紛紛,在他們之中還真的是有不少人都或多或少的得到過蕭逸對他們的恩惠。
“再看那圖那個懦夫,我們跟了他那麼久,他給過我們什麼?我們蒙人最講的就是情義,誰對我們好,我們就對誰好,今天我在這裡表個態,從今天起,我巴魯徹底和那圖斷絕關係,以後我就跟着這位蕭兄弟,你們何去何從自己選擇,願意出去找那圖的,我也不攔着,但只要願意留下和我一起跟着蕭兄弟過好日子的,以後就是我巴魯的親兄弟!”
“媽的,一不做二不休,幹了!以後我他媽就跟着蕭哥混!”底下一人狠狠將菸頭摔在地上,眼神炙熱的看着蕭逸,“蕭哥,以後兄弟就把命交給你了!”
有人帶頭後,後邊的人也接着紛紛表態,這些人在那圖手底下過慣了窩囊日子,好不容易過上幾天好日子,想着又要讓他們回到從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老話說的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個簡單的道理蕭逸十分明白,對這些人他正是用了這個簡單的道理。
“好!”蕭逸沒有再推辭,“既然弟兄們信任我,我以後就擔起這個責任,以後有我一口,就有兄弟們的一口!”
“蕭哥!”衆人起身喊道。
不久之後,那圖重新回到了賭場,從他一臉的輕鬆不難看出格日斯蘭那邊已經選擇了和他妥協。
“呵呵,這事兒總算壓下來了。”格日斯蘭沒有注意到氣氛有些不對,笑呵呵的說道。
“不過,兄弟們以後的財路可是徹底斷掉了。”蕭逸嘆氣道。
那圖有些不耐煩的看了蕭逸一眼,“你還說,都是你們幾個闖下這大禍,這次幸虧是我即使採取措施,否則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可是這樣的話,兄弟們以後怕是又會回到以前那窩囊的日子了。”蕭逸沒有理會那圖有些憤怒的樣子,繼續說道。
“窩囊?”那圖指着蕭逸,“什麼叫做窩囊,跟着我就叫做窩囊了?我告訴你,這次你們闖下那麼大的禍,也別怪我那圖無情,這個責任得由你們承擔,格日斯蘭說了,只要把你們幾個交給他,這事兒就算了了。”
那圖說着,突然面露兇光,對着衆人揮手道:“把這幾人給我綁了!”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動作。
“你們耳朵聾了麼,我說把他們給綁了!”那圖直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氣氛有些異樣。
這時,巴魯上前走了兩步,看着那圖開口說道:“那圖大哥,你真的要這樣做?”
那圖不可思議的睜大着眼睛瞪着巴魯,“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這沒你說話的份,趕緊給我滾蛋!”
巴魯沒有動,依然看着那圖的眼睛,平靜道:“自從蕭兄弟來了以後,我們兄弟吃好的喝好的,你也沒少在他們身上撈到好處,可是現在你又要把它們交給格日斯蘭,那圖大哥,你這樣做是不是太不仗義了。”
那圖萬萬沒想道巴魯敢對他這樣說話,氣的一耳光閃了過去,“巴魯,你算個什麼東西,數落起我來了,要造反麼?”說着,又指着巴魯道:“把他也給我綁了,今天我若是不執行家法,以後還怎麼做大哥!”
全場任然每一個人有動作。
“你們……”那圖此時才趕到氣氛有些不對勁。
巴魯笑了着將嘴角的血跡擦拭了一下,“如果你對待格日斯蘭也像對待我們這樣強硬,恐怕你也就不會有今天了。”
“你想幹什麼……”
那圖的話還沒說話,便感覺小腹一涼,低頭一看,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已插進了自己的腹部。
巴魯笑看着一臉不可思議又十分驚恐的那圖,陰森說道:“那圖大哥,你不適合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念在跟了你那麼久,我就給你個痛快,你也別怨我,這是兄弟們的意思。”
巴魯說着,迅速的將刀從側面狠狠一劃,那圖便一聲不吭的倒在了地上,兩個眼睛睜的大大的,充滿了不甘。
“呸,懦夫!”巴魯似乎還不解氣,伸腳又在那圖的屍體上踹了兩腳,這才轉過身面對蕭逸恭敬的鞠了一躬,“蕭哥,以後我巴魯的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蕭哥!”衆人也跟着起身喊道。
“好!”蕭逸朗聲說道:“以後你們就是我蕭逸的兄弟了,從今天開始,我一定會帶着你們打出一片大大的天地,讓你們站在世界的頂峰!”
“蕭哥萬歲!”一旁的郭二成績高聲呼喊了一聲。
“蕭哥萬歲!”衆人也齊齊喊道,一時間對蕭逸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股霸氣心服口服。
蕭逸擡手止住了衆人的呼喊,朗聲道:“不過有句話說的好,要得到多少成就,就得面對多大的艱險,現在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道格日斯蘭決死一戰,拿回我們的賭場,搶他的地盤,大家怕不怕!”
“不怕!”衆人感覺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了,這種感覺他們之前跟着那圖的時候從未有過。
一個優秀的領袖總是能把一羣綿羊訓練成一羣餓狼,蕭逸就是這樣一個優秀的領袖,而一個撇腳的大哥只會將手下一羣猛虎帶成一羣懦弱的病貓,那圖就是這樣一個撇腳的大哥。
這次深入洪門後方本就做的極爲隱秘,蕭逸是絕對不可能大規模調人或者將軍火運進來,這樣的話動靜太大,一旦被饒磊察覺後這個計劃就會全盤泡湯,所以蕭逸只能憑着他和阿明在蒙省拉出一支自己的隊伍,一切都只能靠他們自己。
雖然人馬不能調進來,武器也不能運進來,但蕭逸卻帶着一件天下最有殺傷力的武器,那就是金錢,有錢能使鬼推磨,又錢也能使磨推鬼,錢財不是萬能的,永遠不可能買到真正的親情和友情,但卻足以讓真正的親情和友情反目成仇。
蕭逸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只做了三件事,第一件事,花錢,第二件事,花錢,第三件事,還是花錢。
一時間,整個呼侖市立即被蕭逸的金錢炮彈炸的硝煙瀰漫,上到政府官員,下到流氓地痞,無不被轟炸的暈頭轉向。
其中被“炸”的最慘的便是格日斯蘭的黑虎會,黑虎會雖然是當地最大的黑幫,但其經濟勢力卻遠不如內地的黑幫,金錢的威力對他們來說要感到更加震撼。
金錢炸過之後,接下來就該動刀子了。
蒙省的黑道較內地的黑道成員構成有一個極大的特點,那就是他們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騎兵隊伍,蒙省幾乎全境都是廣闊無垠的草原,黑幫在草原上拼殺是常事,因爲這個特殊的地形,所以騎兵也就應然而生。
八百多年前,就在呼侖市,曾經誕生過一位驚天動地的英雄,這個英雄的出現讓當時的整個世界都爲之動容,他的騎兵部隊所到之處所向披靡,讓敵人只要一聽到他的鐵蹄聲便聞風喪膽。
隨着歷史巨輪的碾壓,這支騎兵已成爲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不知道是不是一種諷刺,現在草原上的騎兵更多的是黑社會之間的火拼,他們揮舞着手裡的彎刀,爲了利益不惜砍殺的卻是自己的同胞。
當蕭逸帶着巴魯等弟兄攻擊格日斯蘭時,格日斯蘭突然發現自己的武器不見了,準備上馬時卻又發現自己的馬也不見了,這纔回想起來自己的武器和馬早就被人用高價買了過去。
步兵對騎兵,而且還是一支軍心渙散的步兵對上一支齊心協力的精銳騎兵,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最後格日斯蘭的屍體被像是扔垃圾那樣的扔在廣闊的草原上,當天夜裡便被飢餓的草原狼羣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也算是幫他完成了他遲早的心願,天葬。
而這支迅速在草原上崛起的勢力,蕭逸將它命名爲草原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