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惜弱見完顏康騎馬跑來,驚喜的喚道“康兒。”卻瞧見完顏康與完顏洪烈之間仍是熟稔互動,心底燃起不祥之感。
楊鐵心更是慘白了佈滿滄桑的臉孔,親生兒子認賊作父,即使知道真相也不知悔改。難道他們楊家一門忠義之士將要毀在這孽子手裡嗎?
“孽徒。”丘處機憤憤大喚,本以爲他誠信禮佛,更懂得禮教大義,誰知居然認賊做父。
完顏康冷眉瞧着丘處機吹鬍子瞪眼,心底不屑。被人利用算計的火氣一下衝着他過去。
“丘處機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兒。”完顏康向來不喜丘處機,拜他爲師是劇情所要,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個人教他武功。而自動送上門的丘處機再合適不過了。
“你...你這個孽徒!居然如此大逆不道,敢出言侮辱師父。”丘處機氣的吹鬍子瞪眼,拔出劍就想將完顏康腦袋當球踢。
“若不是你我與孃親也不會流落金國。要再往前說,要不是因爲你出現在牛家村我們一家三口也不會分離長達十八年。”
丘處機聽到完顏康此話,心底一陣虛怯,當年若不是他刺殺金國要人,也不會爲了躲避阻截而跑到牛家村,更不會再危險時期結識楊鐵心與郭嘯天。更不會害的他們兩家家破人亡。
“你這話是何意?”楊鐵心見丘處機聽到完顏康指責後居然沒有回嘴,而是心虛雙眼遊弋不敢望向他。疑惑問道,心底緊張不已,難道真如康兒所說這一切都因…..
“現在指責我認賊作父,當初尋到我與孃親時,你爲何不立即帶我們走。而甘願留下當我的師父教我習武?難道你不是貪圖父王給予的榮華富貴?”完顏康咄咄逼人的問道。
若丘處機當初理智點也不會導致輸在完顏洪烈手中。知曉完顏洪烈的人皆知他善於攻於心計,既然他敢提出必是做足了準備。
完顏洪烈驚駭的望着一臉冷漠的完顏康,這孩子是怎麼知曉真相的?
包惜弱慘白着嬌顏,望着丘處機的雙眼中滿是悲傷和恨。她一直就奇怪,丘處機在尋得他們後,爲何不立即帶她與康兒離開,甚至還找理由讓她安心留在趙王府。難道真如康兒所說,丘處機是爲了榮華富貴?那這樣的他有何資格責備與康兒?
“什麼?”楊鐵心不敢置信的望着一臉心虛,手足無措的丘處機。“邱大哥當初既然尋得小兒與拙荊爲何不立即帶走?”
“不是,當時我上了完顏狗賊當,才導致沒有辦法帶走…..”丘處機的解釋顯得蒼白而無力。
“以你的武功怎不能帶走?當時無法,可以後多的時間機會,爲何還要甘願留下?”完顏康冷哼道,完顏洪烈知曉丘處機一干臭道士嫉惡如仇,頑固的信守承諾。在丘處機應下後,根本沒有派人監督過。
“我….”丘處機這時已不知該如何向臉色猶如包青天在世的楊鐵心解釋。錯本就在他身上。
一旁郭靖震驚的望着完顏康,對完顏康所說的話驚駭不已,一切都是被他視若可敬前輩的錯。而丘處機大罵康弟認賊作父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黃蓉杏眼滴的溜溜一轉,就覺得完顏康說的話有大大的漏洞。一個未出生的小孩怎知十八年前的事?丘處機尋到包惜弱時完顏康不過幾歲,又怎能知曉自己身份,並清楚記下一切呢?
“楊康,你又是怎知這些事的?那時你不過還是個孩子。”黃蓉疑惑問道。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楊鐵心痛苦的大吼。他的幸福是被被他視若親人的丘處機而破壞的。
“身爲一個小王爺,經歷的勾心鬥角多了。何事有點貓膩都能敏銳察覺,更不要說這些年孃親與父王貌合神離的生活。若其中無事再好不過。全真教素來愛國,對金國極度仇恨,爲何丘處機甘願留下教一個金國小王爺習武?這些事看似平常,一旦聯繫起來。。。。。”完顏康穩穩道來。
衆人皆異於完顏康心機,知曉自己身份後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活着。
“既然你早知道自己身世,爲何還要認賊作父?”黃蓉不解問道。
“親情有時不見得需要血緣未及。”完顏康看了黃蓉一眼,轉身面對完顏洪烈“父王,放孃親走吧!十八年癡心守候都未換的,強留下又有何意義?難道您要讓孃親活在對您的恨中嗎?何不讓孃親記得您的好離開?”完顏康誠懇說道。
“康兒?”完顏洪烈震驚的望着說出這般無情話的完顏康,眼前這個孩子真的如父王曾說,不過一個白眼狼嗎?
一直未語看着完顏康的歐陽克驚訝的望着完顏康,他一直以爲完顏康會挽留包惜弱留下,沒想到會是放她走。
“父王,強扭的瓜不甜。”完顏康望着包惜弱眼中滿是痛,“康兒願留下終身不離開金國。請讓孃親離開。”翻身下馬,完顏康跪在完顏洪烈馬前,請求道。
“康兒,不要。”包惜弱絕望的望着完顏康,難道她的幸福要用兒子的自由換來嗎?可少了兒子她還哪兒來的幸福可言?
“康兒…”楊鐵心詫異於兒子的決定。
“康兒?”完顏洪烈疑惑與完顏康的舉止。讓包惜弱離開,他們這個家還完整嗎?失去女主人的王府還溫暖嗎?
“父王,孃親若對您有意絕不會拒絕您十八年。既然如此不如讓她記得您的好離開。”完顏康跪在地上仰望着完顏洪烈,誠懇道。
是啊,惜弱的心從未在他身上停留,即使一刻也足夠了。十八年癡心付出、等候卻換來那日仇恨、不諒解的目光,毫不遲疑的轉身離開,無絲毫留戀。
那日街頭瞧見貌似楊鐵心之人時,心底擔憂恐懼,就怕真是楊鐵心,怕細弱會怪他。可心底還存着一份賭的心情,即使那人真是楊鐵心,惜弱也不見得會選落魄貧窮的楊鐵心。
可結果他賭輸了,一敗塗地。
可他希望康兒能留下,這是唯一聯繫着他與包惜弱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十八年來他早將完顏康當做自己的孩子,那個父親希望自己的孩子認作他人爲父,即使那人是完顏康親生父親。
曾想過,若無法留下包惜弱,也要將康兒留在身邊。他只剩康兒了。
“走吧!本王不想再看到你們。速速離開。”說完完顏洪烈哀傷而絕望的望了包惜弱一眼,調轉馬頭準備離開,“康兒,記住今日你許下的承諾。”話落揮手帶走了金兵。
“是,孩兒定不會離開金國半步。”完顏康堅定道。許下的諾言就要信守。“若違此誓必天罰雷劈。”
“不。康兒,不要。”包惜弱絕望的大喊,想要衝向前的身軀被楊鐵心死死拽住,只能無力哭倒在楊鐵心懷裡。
楊鐵心眼眶含淚,他要靠兒子營救,苟且偷生嗎?也許康兒這樣做也好,從未過過苦日子的孩子怕也不會習慣。也許就他不應該與惜弱相認,那樣他們的生活將是富裕的而不是以後要跟着他東奔西跑捱餓。
“楊康,不要找那麼多富麗堂皇的藉口。你不就是捨不得完顏狗賊給你的榮華富貴。”丘處機憤恨的指着跪在地上的完顏康大罵。
平時威風凜凜的丘處機走到哪兒都倍受人尊敬,今日被這認賊作父、辱罵師父的小子如此辱蔑,怎能輕易放過他。今日之醜,他丘處機不會忘記的。
“在下還未見過像你這等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