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禁足(修)

完顏洪烈因想得到傳說的《武穆遺書》,對付宋蒙而廣招天下武林有志之士。一些貪圖權利、榮華富貴的武林人士,敢冒着賣國罪名有宋境前往中都。當然也有異族人士。

中都趙王府,迎來了一位來自西域高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身邊雲集衆多美人的白駝山少主---歐陽克。

向來重用賢者的完顏洪烈早早便在趙王府大門外迎接歐陽克。在看到由協斌引領向他走來的歐陽克的瞬間,腦中產生了一個邪惡念頭---讓風流不羈的歐陽克教完顏康領略世俗中的美好。

完顏洪烈已在無奈中不在乎完顏康會被歐陽克帶壞,只想讓自懂事以來就一直想着出家的兒子“改邪歸正”走上娶妻生子的道路。然而他不知因他這一念頭讓完顏康踏入了真正歧途。

於是完顏洪烈極爲熱情招待心中甚是不解完顏洪烈突如其來熱情的歐陽克。

“歐陽少俠真是一表人才。”完顏洪烈上下打量着一身勝雪的白衣誇道。

“王爺誇獎了。”歐陽克客氣道,他很好奇完顏洪烈在看到他的瞬間眼中閃過的奇特光芒,而後突然間的熱情。

先到來的靈智上人等人見完顏洪烈有別於他們的熱情,招待眼前這頂着歐陽鋒名號的小白臉,心中甚是鬱悶與不滿。

“歐陽少俠一路舟車勞頓就先到…..淨靈閣休息吧!”完顏洪烈看了一眼身邊因他的話而瞪大眼的協彬。

歐陽克聽到將要入住的別院時,有瞬間訝異。這富貴堂堂的王府怎會有如此怪異的名字,含射着佛教的存在。

“王爺,淨靈閣…小王爺…..”協彬驚訝而不解的說道。小王爺向來喜愛安靜,那白駝山少主身邊如雲的姬妾到時不知會如何的吵鬧,那樣會吵到小王爺的。

“難道你要質疑本王的話。”完顏洪烈當然知道協彬要說的是何意,但爲了康兒的未來犧牲點安寧吧!

“屬下不敢。歐陽少俠,這邊請。”協彬恐慌的答道,伸手作出請的動作示意歐陽克跟他走。

歐陽克與衆姬人隨着協彬的腳步前往住處,卻有越走越偏遠的感覺。歐陽克搖着檀木墨扇默不作聲,聽身邊姬人不滿抱怨。

“王爺也太小氣了,居然讓咱們公子師父住這麼偏遠的地方。”

“就是啊!怕從這兒走到前廳都得半晌。”

“各位,淨靈閣是我們小王爺居住的‘淨塵閣’對面,並不是什麼偏僻的地方。”協彬對他們的談論憤懣道。淨靈閣是所有在王府暫住的人都想卻住不到的閣院,只因小王爺極爲喜愛安靜。

因完顏康與其父親在金國極爲受當朝皇帝寵愛,所以想巴結完顏洪烈之人,自是想巴結完顏康,想巴結當朝皇帝者自是想先與這兩位搞好關係。如此循環,完顏康自是最受歡迎。而其向來不喜與人交往,能住進趙王府自是希望暫住淨塵閣對面的淨靈閣以便交往。

由於完顏洪烈極爲寵愛完顏康自是不想打擾其休息,於是淨塵閣、淨靈閣成爲禁地-----嚴禁私自接觸之地。

遠遠就看到用隸書寫着淨塵閣三字的牌匾,牌匾下敞開的大門中透露出的風光很是惹人喜愛。遠遠的就聞到一股花香隨着初春的涼風送到鼻尖,涼涼的淡雅香。歐陽克心下產生了很想立刻見到那位小王爺的想法,不知道那是個怎樣的人。

協彬在距淨塵閣百米的對面停下,無奈的望着越過他嘰嘰喳喳走進淨靈閣的美豔姬人。等下看來他要向小王爺好好解釋不可,協彬心中苦笑。

歐陽克注視着淨塵閣透露出的淡雅風光,臉上掛着莫名的笑容。從協斌簡單話語中已略猜出完顏洪烈異舉。據下屬探得情報,王府小王爺是個看透紅塵想着出家的少年。怕完顏洪烈想借着他來敲醒完顏康吧。

思至此,歐陽克搖着的墨扇突然輕快起來,來王府時還想着要收斂自己放蕩不羈行爲,誰知完顏洪烈這出讓他有了肆無忌憚做自己喜歡的事了。也因此他很想見見那個放着榮華富貴不享,想着出家的小王爺。

未曾謀面,個性奇特的完顏康已在歐陽克心底產生了漣漪。

突然淨塵閣傳來一陣難以忽略的虎嘯聲與男人輕快的笑聲,略帶責備的聲音。

一身素白綢緞長衫的完顏康躺在春天暖暖的陽光下,腦袋枕着一隻白虎。手中拿着一本書。眯着眼,微笑的仰望着站在身邊忐忑不安的侍女。

“傾兒,沒有去上課?”完顏康溫和的笑着。那個可愛的孩子還在爲昨日他罰他鬧彆扭嗎?

“是的。”侍女小心翼翼的說道,府中所有人都瞧不起那位妾生的男孩,只有小王爺不嫌厭煩的照顧着他寵着他。

“小白,要不要去找找?”完顏康扭頭望着白虎那雙大大的貓眼,商量道。

“吼----”被喚爲小白的白虎抗議的吼叫了一聲,它是老虎不是狗。那小傢伙每次搞失蹤都要讓他這森林之王像個狗一樣靠嗅覺去找他。

“小心餓肚子哦!”溫柔調笑的聲音暖暖的順着耳朵劃過。

“吼----”真當他是寵物啊!小白不屑的用大眼掃了完顏康一眼,豁然起身將完顏康掀翻,抖了抖身上被壓塌的毛髮,邁開驕傲的步伐,去尋人也。

完顏康輕揉着磕到絲絨枕的後腦勺,淺笑的望着小白低垂尾巴不甘願的滑稽樣子。

突然對面向來無人居住的.淨靈閣傳來吵鬧聲,讓完顏康皺起眉頭。父王明知他喜愛安靜,從不會讓人入住“淨靈閣”,今日怎會讓人住進去,還是一大幫子人。

“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完顏康將手中的書隨意扔到一旁,對身邊沉迷於他美貌的婢女道。

“是!”因完顏康的命令而回過神的婢女,羞紅了臉,忙彎腰施禮應道。急忙轉身向大門跌跌撞撞衝去。

稍過半晌,領命前去查探情況的婢女身後緊隨着完顏洪烈貼身侍衛---協斌。只見協斌一臉焦急,爲難的神情。

“屬下見過小王爺。”協斌走近躺在鋪在地上厚而柔軟的墊子上假寐的完顏康輕聲喚道。

“對面是誰住進去了?”完顏康輕掀眼皮,望着協斌問道。

“是王爺特招的武林人士,一年輕有爲的少俠。”協斌直言之語道。

“父王安排的嗎?”完顏康略似不滿的皺着眉頭。不知完顏洪烈是何意?

“是,屬下提醒過王爺。。。。”協斌話到一半不再言語。

“哦,你回去交差吧!”完顏康將手中經文開着蓋住臉,對站在身邊爲難的協斌道。“不用太在意,只要他們不打擾我就行了!”話音剛落隔壁院落便傳來一陣猖狂的調笑聲,女人那嗲死人的尖笑。

“小王爺?”協斌望着完顏康有着堅決,若完顏康出聲,即使將他們攆出王府他都願意執行。

“住的是誰?”完顏康聽着女人嗲的膩人的聲音,突然想起完顏洪烈特招的人中有一美姬隨身的男人,隨口問道。

“白駝山少主歐陽克。”協斌不解完顏康的行爲,卻也盡職爲其解答道。

“是嗎?”完顏康無奈的應道,想要忘記這些《射鵰》劇情都不行啊!

“協斌,你跟父王說聲我今天下午開始便到寺裡住段時間。”完顏康略思索後對協斌道,他不想捲入其中,那就離開吧。等劇情結束了再回來。別怪他無情,他覺得有個權勢的老爹過幸福富貴的生活比認了楊鐵心後過窮苦日子好多了。他已經習慣了眼前奢侈的生活。

現實自私的完顏康在面對楊鐵心時做了意想不到的選擇,而這個選擇卻挽救了太多的東西。

“是!”協斌蔫蔫的神經因完顏康的話而振奮,歐陽克入住隔壁打擾了完顏康的休息,讓他難過不已,必定完顏康對下屬很好,所有人心都向着他。要是歐陽克暫住淨靈閣事傳開,王府上下非將他拆了不可。

平時完顏康用不了他們的幫助,在能力範圍內他們都希望這個親和的主子過的舒適。

也因完顏康平時善良親切,讓王府內所有人即使在完顏康身份公開後仍是一如既往的伺候他,真心相待。

“他要到寺裡住段時間?”完顏洪烈聽到協斌回來的報告後,挫敗問道。若康兒躲到寺裡住到歐陽克離開,那他特意的安排還有何用武之地?可他又不想駁了那孩子的興致,怎麼辦呢?

“是,小王爺是這麼說的!”協斌恭敬回答。

“傾兒有陪在康兒身邊嗎?”完顏洪烈雙眼一轉主意便生了出來。

“沒有,聽丫鬟說傾兒少爺鬧脾氣不知躲哪兒去了。”協斌不解從不關心小少爺的王爺今日怎突然熱血來潮了?

“嗯。把傾兒喚到我這裡!”完顏洪烈無視協斌的不解,說道。沒想到他這做父親的還需要點手段才能留住孩子的心。

“王爺,自今早到現在都沒見過傾少爺。小王爺也在找他。”不是他不想而是根本找不到完顏傾。

“趕緊去找。找到立刻帶到我這裡來。”完顏洪烈不耐煩道。心底很是責怪完顏傾頑皮,不懂事。哪有一絲一點完顏康小時候乖巧可愛的摸樣。

因完顏傾是嫬出,又非他期願,所以很是反感完顏傾的存在。更重要的是完顏傾的存在,是他對包惜弱所發的誓言中那抹抹不去的污點。

“是。”

淨塵閣內完顏康坐在屋內無聊瞧着下人因他突然決定道寺裡住而忙碌收拾東西,思緒飄遠。

本想當個駝鳥在這趙王府躲一輩子,隨着他年齡增長,郭靖也十八歲,《射鵰》也應向着他的齒輪發展。若完顏康還是完顏康,那一切都正常發展。偏偏他是假冒的,一點不想照着完顏康的命運活下去。

他只想常伴青燈。。。

門外小孩稚嫩惱怒聲伴着野獸嗚咽聲打斷他思緒。

“放開我,你這個笨貓。”

“嗚嗚。”小白哼哼嗚嗚應了聲,滿是不屑。所以太喜歡這小孩,太笨。連它這獸中之王與普通家貓都分不清楚。

“呵呵,傾兒,跑哪兒玩了?”完顏康瞧着白虎將完顏傾叼着拖進房內,淺笑着。

完顏康上前摸了摸白虎的腦袋,示意將完顏傾放開。

“哥哥。”完顏傾趁機甩掉白虎撲向完顏康,小手環着完顏康的腰,在他懷裡甜甜喚道。

“傾兒,爲何不去學堂?”完顏康拉着完顏傾在圓桌旁坐下,寵溺的將小小的人抱到膝上,端起杯茶水讓完顏傾潤嗓子。

白虎走近完顏康在其身邊臥下,閉上眼假寐,不想看明知完顏傾爲何不去學堂的人佯裝無知的狡猾樣子。大人是不是都這般騙小孩的?

“我。。。沒有不去。”犯錯的小孩將茶杯放到桌上,蔫蔫辯解。他只是不想去,那些人老欺負他,他不喜歡。

“哦,那今天在學堂都學了點什麼?”完顏康知他不去學堂是不喜歡那些欺負他的同學,可作爲完顏洪烈子嗣可不能連這點承受力都沒有。

“哥哥,明知道傾兒沒有去課堂。”完顏傾轉身抱住完顏康脖子委屈的嗚咽哭泣,埋怨哥哥對他的嚴厲。

“乖,不哭!”完顏康壞心的抱着懷裡哭泣的人,輕拍着他顫抖的小背,安慰道。

前生因獨女而未能享受當姐姐權利,今生替完顏康存在着,他想彌補自己。因此藉着不想讓完顏洪烈絕後,而使計讓醉酒而被下藥的完顏洪烈臨幸了一個他提前安排好的丫鬟。更重要的是彌補因他與包惜弱存在而導致完顏洪烈無子。

他將原本應屬於他承受的東西轉移給這個才十歲的完顏傾。不過欺負完顏傾,瞧着他委屈哭泣樣子給外讓他開心。

“誰欺負傾兒,告訴哥哥。哥哥找他算賬。”完顏康溫柔的拍着完顏傾小小的背,安慰道。

“哥哥欺負傾兒。”因環境造就完顏傾早熟性格,有時猜不透完顏康所作所爲,但今天明顯欺負行爲怎能不叫完顏傾不滿。

再說學堂同學欺負他,他遲早要還回去。埋在完顏康脖頸的小臉上掛着不符年齡的陰沉、狠毒。

加倍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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