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理由(修)

“歐陽克,成熟點,也對自己誠實點,順便放過我。你的遊戲我玩不起,也不想玩。”完顏康無奈的對歐陽克說道。歐陽克對他不過是好奇,甚至說是中報復心理,因爲之前的他太幸福了幸福的招人妒忌。

“小王爺這話在下不懂!”歐陽克風情萬種的笑着,眼底閃過犀利冷光。

“我享受過被人尊寵爲掌上明珠的感覺,今日也享受到北踹人深淵的感覺。我想你心底應該平衡了吧!”完顏康被歐陽克的笑有瞬間迷了心神。

“不知小王爺的話是何意?小王爺今日處境也不是在下造成的!”歐陽克詫異於完顏康的敏銳,卻面上佯裝不解。

“隨你怎樣想吧!我要睡覺了!”完顏康脫下鞋子,竄進已鋪好的被窩,準備睡覺。

被說中心事的歐陽克臉上表情忽明忽暗。當拿到屬下交給他關於完顏洪烈所有情報時,完顏洪烈對完顏康這個所愛之人所生非己出的孩子那般疼愛讓他嫉妒,而決定前往中都。

完顏康恬靜安逸的樣子深深在他心底砸起漣漪,完顏康不諳世事的天真、被父母疼愛、擁有着高貴的身份,一切切讓妒忌似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

於是,摧毀完顏康所有幸福讓心激奮的隱隱作痛。

心底對完顏康產生的那份意外情愫,使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戲謔調侃他,順從心底深處慾望。

當楊鐵心出現打破完顏康的幸福時心底涌起幸災樂禍的看戲心態,可完顏康所持有的態度讓他看見自己的狼狽。爲何他能無視所有,即使會失去完顏洪烈對他的疼愛,失去母親的愛。

望着完顏康想在包惜弱心底爲完顏洪烈爭取意思地位時的無奈,在面對完顏洪烈時無助的堅強,原來他的有恃無恐是完顏洪烈對他的愛。

任性的按着自己所想生活着,不去深入思考問題。

翌日一早,完顏康隨師父做完早課後,在院裡活動筋骨。突然天空一片小小黑雲向他飛來,完顏康伸手讓那黑影停落在他胳膊上。坐在一旁的歐陽克瞧見停駐在完顏康手臂上的是一白色信鴿。

完顏康取下信鴿腳上的信箋後,讓信鴿自由覓食。完顏康打開信箋雙眸輕掃,隨即眉頭緊蹙。

“小王爺,梅超風夜闖王府,尋九陰真經,歐陽公子姬人透漏您行蹤,屬下正在前往。。。”協斌傳來的信息讓完顏康擔憂不已,梅超風已是失去理智的瘋子不會講什麼是非,一旦她來到禪音寺,怕這佛門聖地將遭滅頂之災。

那夜因梅超風見完顏康知曉她身份後便開殺,完顏康氣憤梅超風不明是非都以爲別人要搶他《九陰真經》,於是在與梅超風打鬥趁機將其身上《九陰真經》盜走,不曾想梅超風會回王府去討要。一時玩樂倒不曾想過會不會爲完顏洪烈帶來危險。

完顏康回屋快速寫下一封信箋,出房門後已口哨喚來不遠處的信鴿。“麻煩你快點將信箋交給協斌。”將信箋放到信鴿腳上的小信筒中,撫摸了下信鴿,溫和說道。

信鴿用喙點了點完顏康的手臂,展翅快速飛走了。

“發生什麼事了?”歐陽克瞧着完顏康略顯緊張的情緒,淡淡問道。

“梅超風向着禪音寺來了。”完顏康望着歐陽克誠懇道,因爲他需要歐陽克的幫助。

“梅超風?她來這裡做什麼?”歐陽克聽到完顏康的話不解道,每次想到他不去找她,她到自己送上門了。

“爲了《九陰真經》。”

“《九陰真經》?不是在她身上嗎?”歐陽克不解。

“那夜我偷了。”完顏康無所謂道。

“《九陰真經》在你手裡?”歐陽克震驚的望着一臉無所謂的完顏康。

“嗯。”完顏康望着意外震驚的歐陽克淺笑,“本來我不稀罕《九陰真經》,瞧梅超風那一副誰知道我是誰就是爲了搶《九陰真經》的人,我便真的搶了。誰叫她誤會我的。”完顏康幽幽的說道。

“你就處於這樣理由偷《九陰真經》?”歐陽克滿臉黑線的瞧着完顏康有點氣不過的樣子,江湖人士爭得頭破血流的《九陰真經》就這樣輕鬆讓他得手,而原因不是窺覷其中武功而是氣不過梅超風瘋性。

“嗯。我不稀罕那絕學,能自保足以。”他不是郭靖那憨傻子,走那兒都能遇到厄運。

“不知在下能否瞧上一眼。”歐陽克毫不掩飾對《九陰真經》的興趣。

完顏康未立刻回答歐陽克的問題,只是一雙清澈的眸子由上至下,。

“願意不願意?”歐陽克被他盯得有點發毛,不耐道。

“可以,不過歐陽公子則要答應我一件事。”完顏康嘟了嘟嘴說道,人家也沒說不讓你看,雖然知道你有過目不忘之本領。

“什麼條件?”歐陽克挑着眉頭。

“在你離開中原前不要向外界說你擁有《九陰真經》,若習了其中武功也不要使用。一切等你回到西域後再說。”完顏康不想給了歐陽克後他如翹尾巴的孔雀到處炫耀,到時梅超風、黃藥師很容易便會找上他。

“我能保證絕不會向外人炫耀,卻不能保證習了武后不用。”歐陽克一副被小瞧的模樣說道,習到武林人人夢想得到的武功怎能不用。不過大功未成時自不會向人透露,以免引來追殺。

“那就算了。”歐陽克使過一招一式黃藥師都會知道,因爲黃藥師爲尋找逃家的黃蓉來回晃悠,說不準就那麼湊巧看到怎辦?

“好好。我答應你還不成。”歐陽克瞧完顏康那股小家子氣,忙敷衍道。平時可以不用,但到關鍵時刻就另當別論了。

完顏康盯着一臉諂笑的歐陽克半晌,才轉身回房將包裹中抄寫下的《九陰真經》拿出來交給了隨其走近屋的歐陽克。

“吶,給你的!”

“你不用嗎?”

“我還有備份。本來我打算大量印刷廣發的,可現在條件不允許了。”

“你。。。打算幹嗎?”

“那樣大家都不用搶的頭破血流了。”不過那樣怕也沒有會信了,必定物以稀爲貴。

“。。。。。。。”歐陽克無語。

收到完顏康傳信後,協斌將一支精良隊伍停在了通往禪音寺的半路上。

而藏在暗處的梅超風見到協斌停滯不前心底很是焦急。

梅超風不知禪音寺具體方位,便抓住一媚眼滿身飄香的白衣女子逼問出完顏康去處。本打算着王府派人前去營救,自己暗中跟着必能找到完顏康,可協斌不再前進,她的計劃也就泡湯了。

她惦記着《九陰真經》。把九陰真經從師父手裡偷走,害死師母害的衆師兄被師父打殘攆出師門,心底懊悔,卻沒有辦法。只想度過追殺後若能見到師父必將《九陰真經》雙手奉還,甘願領死。

可今日《九陰真經》丟失,她還有何顏面去見師父?如何向師父負荊請罪?

當夜色爬上半空時,完顏康與歐陽克騎着馬奔向了協斌所在地。

躲在暗處等來一日的梅超風聽到馬嘶鳴的聲音,集中注意力耳聞協斌等人暫住紮的營地。

協斌等人因是匆忙間趕來並未帶遠征的帳篷,夜色初上,又因剛如春夜晚氣溫略有涼意,幾人圍成一圈,燃着篝火。侍衛對入夜不能回家睡覺心生抱怨,卻也沒有辦法。

“小王爺?”協斌有點不解完顏康舉動,通知他們不用趕去禪音寺卻自己跑來與他們會合。

“我。。。。”完顏康張嘴想要解釋卻被梅超風突如其來吼聲打斷。

“完顏康,還我九陰真經。”隨音而至的黑影瞬間罩在完顏康與歐陽克、協斌眼前。

“梅前輩,想要回九陰真經不難。不知前輩得答應在下一件事。”完顏康躲開梅超風狠厲的一抓說道。

“什麼事?”梅超風停下望着完顏康,雙耳緊緊的聽着身邊一切舉動。

完顏康伸手阻止協斌與其他侍衛緊張靠近,示意他們可以返回王府了。將百般不願的協斌攆走後,完顏康與歐陽克兩人面對梅超風。

梅超風不予理會協斌等人離開,人越少對她越有利。

“只要前輩答應在下,不再追究晚輩偷走九陰真經這件事,晚輩就將《九陰真經》雙手奉還。”完顏康無奈道,他也覺得現下他說的話有點無賴卻也沒有辦法。若之後梅超風與黃藥師相遇,黃藥師讓她殺死所有看過九陰真經的人,怕他就是在首列。得到梅超風毒誓不再報仇也算是拖延措施。

“不可能。今夜我就殺了你,將九陰真經奪回來。”梅超風冷哼一聲,小小年紀膽子不小,居然敢提出如此無恥的條件。

“前輩,既然晚輩敢來就是做了萬全準備。”完顏康扯了下嘴角,說道。

歐陽克瞧不懂完顏康言行舉止,若他們聯手絕對能將梅超風斃殺,根本不需要得到梅超風日後尋仇。

“哈哈哈。。。小子,你們也太猖狂了。讓你瞧瞧老孃的九陰白骨爪。”梅超風嘲笑完顏康不自量力。運氣雙手成爪型,雙足借力彈起想完顏康攻去。

“前輩,武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完顏康邊躲邊回手,面對眼前一有事就用武力解決的梅超風無奈嘆了聲。

旁邊觀戰的歐陽克對完顏康這句話深深的表示鄙夷,在這亂世,武力決定着你的地位。身在王氏中的完顏康應該更清楚這個道理纔對。

不過細想後歐陽克對完顏康的單純已不再驚訝,而是更加羨慕與嫉妒。完顏康被完顏洪烈保護太好,而他也不參與王室中的權利相爭,一直沉迷於佛經中自是想法單純。

歐陽克不知完顏康上世生活在和平幸福的二十一世紀,何事都是坐下口舌相爭解決的。來到這裡也被保護的不接觸這些,心底始終排斥武力解決問題。

“喂,歐陽克,你在看下去就得幫我收屍了。”完顏康見自己對方梅超風越來越吃力,絲毫不在乎會丟面子大聲向在一旁看戲的歐陽克求救。

歐陽克聽到完顏康理所當然的話,心底竄起一陣被信任的甜意。“技不如人那要怪小王爺不努力習武。”嘴上不饒人,歐陽克合上墨扇一個疾步擋在完顏康身前,爲他化解足以完顏康他毀容的一抓。

“且,梅超風武功可不是我這富家子弟能及的。”絲毫不在意歐陽克捉弄,他習武就是爲了強身健體,能做自我保護。誰知一時看不過去惹下梅超風。

歐陽克輕笑,他很喜歡完顏康的性格,量力而爲,勇於承認自己不足。

隨即收起雜亂心緒,狠辣出招對付着梅超風。他在某些程度上很贊同完顏康想要堵住梅超風嘴或報仇行爲,歐陽克清楚知曉堵住一個人嘴,最好辦法就是殺了他。

將腦中隨想快速化爲行動,歐陽克出手更是不留餘地,招招攻擊梅超風要害。逐漸梅超風開始處於下風。

完顏康在一旁焦急的喚着歐陽克,“歐陽克逼梅超風許下誓言即可,不要傷他性命啊。”他不希望梅超風死在他或歐陽克手裡,她應該爲救黃藥師而死。

“用不着你可憐我。想要殺我那是不可能的。”梅超風嘴上硬氣,體內內力逐漸跟不上手腳。

歐陽克與梅超風武功不相上下,加之之前與完顏康過招,再加這兩日從未好好休息,體力自是差了歐陽克一節。

突兀的夜色中傳來一陣簫聲,輕輕揚揚,極爲悅耳,入耳後則不同尋常。自不遠的簫聲似被擴音般聲聲穿過耳朵刺進腦海,一陣陣刀絞般疼痛沿着經脈傳播直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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