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要結婚了,與她的男友鄭洪共結連理。
身爲死黨的我,就算頂着大肚子,也是要參加的。
只是,婚前恐懼證卻讓小喬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惡女也變得竭期底裡的,她居然在我的往處住下,與我同睡一個牀前,龍應揚無耐被趕到隔壁客房睡去了。
只是,她一會兒翻身,一會又抱住我,一會兒又哀聲嘆氣的,弄得原本瞌睡來襲都不敢睡下去,只得怒目道:“喬小姐,我記得你是去結婚了,而不是赴刑場,拜託你來點喜氣好不好?”
“無心,你不懂,我怕嘛。”她她抱着我的手臂撒嬌道。
我無耐,“我記得你準老公對你也滿不錯的,怎麼,他虐待你了?”
她冷哼,“他纔不敢虐待我呢。這幾天,他也被我-----”
“那不就得了,他不敢欺負你,你還怕什麼?”
“人家不是怕啦,人家只是,只是------”
“婚前恐懼症。”我拍拍她的頭,滿身憐憫,“可憐的孩子。”
她忽然抱住我大哭,我嚇了一大跳,趕緊安慰道:“放心啦,鄭洪會好好待你的。”咦,不對,其實我更應該去安慰一下鄭洪纔是。
“無心----”她在我衣服裡悶悶地說。
“嚘!”我莫名其妙,“又怎麼了?”
“他,對你好嗎?”
龍應揚?還行啦,除了老是氣得我跳腳,太過霸道,太過邪惡外,基本上算得上現代三好男公了。
“這間房子佈置得好像------你喜歡嗎?”她喃喃自語地說了一大堆話,我面無表情,拿起放在牀邊茶几上的杯子,讓她喝了下去,然後輕輕拍着她的背,直到她沉沉入睡後,我才起身。
這間房子,與我的構思相差無幾,我以前曾經心血來潮時,對小喬說過的。
只是,有些事,該糊塗就要糊塗。
隔壁的房門打開來,龍應揚穿着睡袍斜倚在門框,語氣微沉:“搞定了?”
我點頭,他淡淡地道:“早該給她喝下去了。”他咕濃一聲,“害我等了半天。”
他朝我伸手,“走吧,睡覺去。”
我看了小喬一眼,她趴着睡得正香,嘴裡還留着口水,時不時還低喃幾語夢話,“我要陪小喬睡。”
他不耐地道:“我已打話給鄭洪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來領她回去。”他口氣不善,語氣衝得很,“我的老婆當然要陪自己的老公,幹嘛要去陪別人的老婆,太便宜鄭洪了。”
我哭笑不得,這是什麼跟什麼?
“龍先生,我現在又發現你的一項缺點了。”我雙手環胸:“小心眼小肚雞腸還兼蠻不講理。”
他也跟着雙手環胸,“可惜龍太太,你已經誤入賊窩了,想抽身恐怕也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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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的婚禮雖然稱不上豪華,但卻浪漫溫馨的很。
回到家,我抓着龍應揚的手道,語氣論次的:“小喬那死丫頭原本沒幾分姿色,可是,當上新娘子後,就美如天仙了,現在我母於相信了,女人最美麗的時刻莫過當新娘子了。原來這句話果真不假。”
他看着我,沒有發表意見。
我再接再厲,“還有啊,你看鄭洪,平時那麼伶俐的口齒,可是卻老是忘了臺詞,惹得底下的賓客抱着肚子狂笑。”
“-----”
“小喬也是的,笑得跟白癡似的,不過,她的眼睛好亮哦,哼,愛情的滋味就是不一樣。”連我都有些嫉妒了。
我繼續道:“小喬他們收禮都收了一大摞的,我幫她數了數,我的天,把酒席和各種費用算下來,他們還賺了呢。小喬對我說,都可以付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的首付了。鄭洪的同事全是你們公司的主管之類的人物,給的禮肯定不下四位數。”
“-----”
我猛地抓着他的手,“揚,如果你也辦個酒宴,來的人全都是些社會名人,收得禮應該更加可觀吧-----肯定能買一座別墅了。”我巴着指頭算了下,“我的朋友沒你的朋友有錢,收不了幾個錢的-----咳,這樣明擺酒席暗要錢,是不是很無恥?”
他忽然打斷我的話:“很遣憾嗎?”
“啊?”
他看着我,“我們當初只是公證結婚,卻沒有舉行婚禮,也沒有宴請賓客,你是在遺憾嗎?”
我忽地失了聲,蠕動着脣,“我是很遺憾沒有從你的朋友那裡刮點錢出來。”
他毫不客氣地彈了我的額頭,“你就明說想要一個婚禮不就得了。還想着那麼點禮錢?”
我惱羞成怒,雙手成拳,使勁地捶打着他,火道:“怎樣,姑奶奶就是愛錢,你不服氣嗎?後悔娶了我?”
我的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什麼時候,我在他面前越來越隨意了,也越來越口無遮攔,甚至還越來越刻溥,如果在以前,我是想也不想敢的。
龍應揚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只是道:“無心,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我有些迷惑不解。
“聶如風又來X市了。”
“哦。”我等着他的下文。
他看着我,“答應我,不要與他見面,無論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可能我快要生了,龍應揚在家陪我的次數多了,很少去公司,除非有重大的事情。他是不會離開我半步的。
所以,我們的住處,就來了許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有些爲公事,有些爲私事。
比如,今天來的客人,就是爲私事。單純地來祝賀龍應揚即獎喜得貴子。
龍應揚這些客人,我大多都不認識,我只是禮貌性地坐在龍應揚身邊,與他們微笑以對,然後說幾句客氣話,再然後我就以身體吃不消需要休息爲由,光榮身退。
不過,來了那麼多的客人,我只對江東望和林笑民這兩位客人印像深刻。
因爲他們都是大陸企業家,並有與我說話最是投機,當然,我這次沒有再借口身體勞累而上樓休息。但龍應揚卻主動替我把這句話說了,然後,不顧我的反抗,強行把我扶上了樓。
我氣不過,嚴重抗議他限制我的並龍情況。
而他卻理直氣壯地說:“有什麼好聊的,你以爲與他們聊得來就認爲他們是好人了?告訴你,他們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哼,不知是誰在介紹時,說是他的最要好的朋友。
這男人,不只小肚雞腸,霸道蠻不講理,還愛亂吃飛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一個月過去了。
許久沒有消息的楚恨憂又回到X市了,她給我打了電話:“無心,我回來了,約個時間見面吧。”
我並不想去,我與楚恨憂,早已命中註定成不了一對真正的姐妹,我們只能做敵人,並且是永遠無法消彌的敵人。
她彷彿知道我的心思,清脆的聲音夾着強勢,飛快地道:“我也不想見到你,但有人要見你。那個人答應過我,只要能約你出來,我就是聶氏駐X市的區域總經理。”
我淡道:“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我就是這樣的人,冷血,自私,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必要時,我還刻溥。
她呵呵一笑,聲音清脆,冷冽:“楚無心,這是你欠我的,所以,你必須出來。”
我冷道:“親愛的姐姐,我欠了你什麼?”我與龍應揚的感情已漸入佳鏡,不想爲了不相干的人而又重生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