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裡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打電話叫了出租車公司派人來接我回家。
回到家,家裡黑燈瞎火的,可能都已睡下了。這樣甚好,免得大家見了我又是一番橫眉豎目樣惹他們生氣。
凌晨三點了啦,卻沒絲毫睡意,一想起今天的所作所爲,就興奮的睡不着覺。
龍氏企業,不正是龍應揚的企業麼?他投資了這次楊貴妃的劇姐,不管怎麼說也會過問一下劇組的動向的。到時候,當他看到那個替身演員時,包他驚喜。
躺上牀,卻一時沒有睡意。不由坐起身,看着亂七八糟的房間,皺眉,起身拾收起來,
把凌亂的牀鋪收拾一翻後,我的目光忽然看向依然少了鼠標的手提最腦,心裡暗唔,看來,楚家是呆不長久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有人敲門,“二小姐,吃早餐了。”
我翻了身,咕濃道:“不吃了,不必替我留了。”唉,後面一句話說了也是白說。
門外腳步聲遠去,我笑笑,翻身繼續睡。
家裡的傭人還算明事,不會強行要我起牀。如果遇到楚恨憂,不知要煩她多少次。大概這是我與楚恨憂唯一不同的待遇吧。
狠狠地睡了個大頭覺,才起牀,看看時鐘,還真是不早了呢,都快中午了。起牀梳洗了一番,下了樓來,家裡沒什麼人,父親不在家中,至於母親嘛,應該去鄰居家裡打麻將去了。
至於楚恨憂,今天是禮拜天,應該在家裡與聶如風打得火熱吧。
客廳裡並沒人,我偷偷鬆了口氣,去廚房找吃的。
今天不知爲何,廚房裡居然什麼也沒留下,平常也不是這個樣的。
不過,即然有楚恨憂在家,一切不會發生的事就理所當然了,我走出廚房,上了樓,打開房門,從我提包裡拿出昨晚臨時從便利店裡買的麪包啃了起來。
我坐在牀上,一邊和着開水咬着麪包,一邊想道,上有對策,下,也要有計策啊。
吃完麪包,我又從提包裡拿出新買的鼠標接到電腦上,又開始我忙碌的禮拜天工作。
打開電腦後,忽然又想到一件事。翻出還未用完的強力膠,我冷笑,走出了房門。
一會兒,我一身輕鬆地坐回電腦前,新編的文章,情節從腦海裡轉移到十指上,我飛快地在鍵盤上敲着。寫了一半,忽然,屏幕一下子黑了,我不動聲色,冷靜地堅起雙耳。
停電了?我寫了數千字,都還未保存啊!
看了看又重新亮起來的顯示器,我心裡怒火直漲,但隨即又好整以瑕地起身倒了杯開水,出了房門,就聽到一陣驚嚷聲。
我脣角擒着一絲笑意,來到身音發源處,只見樓梯玄關處的電錶前,楚恨憂正一臉驚慌地看着我,她的兩個手指,正挨在電閘子上掙脫不開。
我冰冷的目光對上她驚慌的眸子,我冰冷一笑,楚恨憂眼底閃現驚懼,慌亂地撇開眼。只是咬牙對聶如風道:“我被粘住了。這個膠水厲害的很,快幫我拿刀子來。”說完,她狠狠剜我一眼。
我朝她挑釁一笑,轉身而去。
聶如風從我身旁經過,我被撞了出去,我扶着樓梯間的扶手,移住身形。
“讓開,自己姐姐出了事,你不去幫忙也就罷了,但別擋着我的道。”他的聲音夾着很大的火氣,以及不屑。
我靠着撫手,聳聳肩,冷睨了他的背影一眼,冷笑一聲,再瞟了眼楚恨憂,後者一臉慘白。
我朝她一笑:“姐夫還真是心疼你。”然後,我若無其事地回到房間。
***
家裡多了位客人。
是龍應揚,憑着龍氏集團總裁的身份,他的到來,讓父母親卑恭屈膝了好一陣。楚恨憂對他的笑容也增多了,只有聶如風臉色黑臭臭的,大概是吃醋了。
龍應揚與楚恨憂聊得很開心,天文地理,古今中外,天南地北的聊着。楚恨憂眼裡的光茫漸盛,聶如風臉色漸黑,而龍應揚-----
無聊地坐在角落沙發上,我暗自警惕地打量着他。
今天他穿着青色襯衫,黑色休閒褲,隨意的裝扮,卻庸懶迷人。
他與楚恨憂聊天,不時與父親聊幾句,生意場上的,政治的,體育的,音樂的,楚恨憂都有涉及,大家聊得很盡興。
我看得出,我的家人,都很開心,也很得意。
只除了聶如風,他與龍應揚也不時談話,只是脣槍舌站,暗涌波動,殺氣騰騰。
我看着這個談笑風生的男人,他雖然在笑,但眼裡卻沒有絲毫的笑容。
他不時把目光放在我身上,眸子深幽,看不出情緒。
我的背脊一涼,止不住的寒意涌上心頭。
就像獵人一樣,表面上若無其事的盯梢,但那雙眸子卻如毒箭一樣,盯得我渾身不自在。
“龍總裁,聽說你也來我們市投資,真巧,如風的聶氏集團也要投資呢。”楚恨憂甜甜一笑。
龍應揚沉着一笑,目光掃了我一眼,迷人一笑:“是啊,好巧。”他看向聶如風,目光裡挑釁,卻又有着嘲笑,還有,同情。
我百思不得期解,龍氏與聶氏兩大集團實力相當,並且又有一半的業務競爭,二人私下裡不和衆所周知的。
他會嘲笑他,挑釁他,都說得過去。
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