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爵:“你看到什麼了?”
看到他“熱情”迴應,連菇涼更是壯了膽子,嘿嘿一笑:“其實這種事呢,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是你的錯,是個人都會有點身體問題嘛,治好了就過去了。不過呢,這事兒也不用太感謝我了,也許之前你吃的藥也起了一定的效用呢?不過我跟你說,今天起了效果不一定就代表徹底好了,要持久纔是硬道理。所以,平時這些東西一定要多吃。”
“像含麥芽油的玉米、小米、全麥粉等,辛味食物、調味食物蔥、蒜、韭、薤等也具有刺激那啥欲的功效,動物腎臟均有養腎氣、益精髓之功效。果仁和蜂蜜也不錯的,蜂蜜裡面含有一種和人體垂體激素相仿的植物激素,具有活躍性腺的作用,對了,如果有條件還可以經常找些蠶蛹來吃吃,蠶蛹含有豐富的營養,能補肝腎、益精氣,壯陽治痿……”
一口氣說了一串,此時才發現,顧惜爵的臉不知道何時已經黑如鍋,冷如霜了。
糟糕,言多必失,就算自己治好了他的病,這種病對於男人來說恐怕也是諱莫如深吧,自己怎麼就得意忘形說這些來刺激他了呢……連菇涼趕忙噤聲,不過這時候顯然已經有點晚了。
顧惜爵黑化了,變身顧魔王,以迅雷之勢俯身壓向連子心,逼得連子心連連後退,直到退得無路可退,砰的一聲後背撞到了一根石柱上。顧魔王高大的身軀也同時壓下來,頓時她弱小的身軀就被籠罩在黑影中,這一串動作來得太快,連子心的心差點跳出胸膛。
想掙脫,可惜已經被一雙強有力的臂彎圈得緊緊的,絲毫動彈不得。
顧魔王周身散發出寒冰一樣的氣息,一雙寒潭一樣的眼眸射出的光跟冰刀子似的,居高臨下俯視着她,她離得那麼近,還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額頭上浮現的青筋。
用得着……這麼激動嗎?
連子心雖害怕,卻也明白了自己所犯下的“錯”,簡直後悔不迭,欲哭無淚。
“殿下……”她開口叫喚,聲音沒了平時的脆亮,變得輕輕軟軟,帶着哀求的意味。
“你可敢把之前的話再說一遍?”顧魔王卻半點沒心軟,聲音冷冷,“現在知道害怕了?之前的膽子哪裡去了?我可真沒想到你竟然有那麼大的膽子啊。”
“殿下……”我沒那麼大膽子你怎麼能重振雄風?恩將仇報,這是恩將仇報!內心在極力反抗,但現實的情勢卻讓她不得不低頭,“殿下,我錯了,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錯在哪兒?”
“錯在……錯在不該亂說話,不對不對,我不知道您的什麼病,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某人顯然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真正的錯誤。
“什麼病?你說我得了什麼病?”惡狠狠地瞪着她。
“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堅決地裝傻!
“說!”
“不……不舉啊……”
“連子心!!!”顧惜爵咬牙切齒。
“啊?”連子心懵逼,“難道你還沒好?那今天和流凰郡主是怎麼回事……”
和流凰郡主怎麼回事?由於他直到現在還不娶妻納妾,所以皇上和太后都看不過去了,最近一直想撮合他和流凰郡主,今天流凰郡主來給他送東西,倒水的時候故意跌倒歪在他身上,推都推不開。本來這樣的事情他又不是遇到過,但是今天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竟然出了意外狀況,他他他……下身居然起了反應,饒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他,也不由變了臉色,更糟糕的是,郡主也發覺了,也不知是嚇的還是羞的,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就跑了出去。
他還納悶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發誓,對於那個什麼流凰郡主,他一點都沒感覺,更絕對沒有過任何非分之想!但是聽了剛纔她的那些話,要是還不能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那他就不用混了!要是這樣都不憤怒,那他就枉爲正常男人了!
“連子心!”顧惜爵的眼神彷彿要活吞了她,“你這個腦袋整天在想什麼?這種話……你也能說出口?!誰告訴你的我有這病的?到底是什麼讓你這麼認爲?!”
“你不是偷偷在吃藥麼……”連子心忽的瞪大眼,暗道糟糕,難道說情報有誤?
“偷偷吃藥?”顧惜爵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但一碼歸一碼,“所以這些天你弄的什麼羊肉、藥膳、藥酒,都是特意的?!”難怪她不吃!
“嗯……”都這份上的,也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你覺得我真的像有那方面的毛病?”
“嗯……”眼看他臉又黑了半分,忙補充解釋,“其實我……”
可是話還沒出口,就被猛然堵上了。
他的脣不似看上去那般冰冷,而是充滿火熱,印上連子心溫潤的脣,使得她大腦一片空白!睜圓了雙眼看着放大在眼前的俊臉,一時間連抵抗都忘記了。雙脣逐漸起了摩擦,他的氣味開始充斥縈繞着她,她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臉頰驟紅,心也突突跳了起來。
被強吻了!!!
連子心羞憤,下一刻自然用力地反抗起來,雙手抵在胸前用力推着他,腦袋不安地扭動着,可是身前的男人顯然沒想這麼容易放了她,一隻手伸過來鉗住了她胸前的雙手,一隻手伸上去摁住了她的後腦勺,他太有力量了,如此一來,她便動都不能動了,繼續與他臉貼着臉,呼吸纏繞糾葛着。他那薄脣,牢牢覆蓋住她的,剛開始着是摩擦着,然而很快就變成吮吸、舔舐……
連子心整個胸腔彷彿被塞進某種緊滯漲澀的東西,她是憤怒的,是慌亂的,是害怕的,又是害羞的,只感覺的身體微微在發抖,擡眼望去,見兩道烏黑的長眉下,他的眼睛輕闔着,竟是那麼安靜而專注,差點,差點兒她就沉淪在他的親吻之下……
不行,不可以!荒謬,這太荒謬了!
眼底燃起一簇火苗,下一秒,顧惜爵感覺脣上一痛,一絲血腥氣溢了出來。
本來以爲這樣他就會放開了,連子心便放鬆了脣齒,結果剛一放鬆,他吻得更緊了,舌頭更是順着貝齒的分縫隙鑽了進去,與她的舌尖纏繞在一起,她的腦袋瞬間嗡嗡作響,他的吻那麼深,那麼用力,獨有的乾淨清冷氣息充斥在鼻息之間,籠罩了她,席捲了她……
連子心感受着他沉重的身軀,將近一米八八的個子,他一隻手撫着她的頭髮,另一隻手扣着她的手,一個勁兒的吻着她……吻得她喘不過氣來,已經快要癱倒在他懷裡,顧不上反抗掙扎,更顧不上去琢磨他爲什麼要這般樣的吻她。
顧惜爵爲什麼要這般樣吻她?其實他也沒想到。
剛開始他只是被她氣的,心裡頭憤怒,抱着懲罰她的心態強吻她的,本該是淺嘗輒止的,卻沒想到,這一碰,就出錯了。她的脣她的氣息,比預見的更加甜美,更加柔軟動人。雙脣相觸的一剎那,便像她做過的那種果凍,誘人得叫人慾罷不能。
而後她在她脣上咬了一口,氾濫的血腥氣更是激起了他的鬥志和慾望,本能地想要更多、更深入……親吻變成了深吻,她的丁香小舌一直躲避着他,他便追逐而上,很顯然,在這方面她也無力抵擋,慢慢的,她的喘息聲明顯起來,他的呼吸,也有些低促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了她,停止了這個熱烈綿長深吻。
連子心面紅耳赤,眼波也如同鱗鱗流光,瀲灩閃動。
喘息了片刻,終於透過氣兒來,感受到一道熾烈的目光,腦袋嗡地一聲,擡起頭對上那雙眼睛,那雙眼睛竟然沒有了平時的清冷幽寂,反而有瑩瑩的光芒閃爍,如同潭水在太陽下發光,還憑添了一點邪魅,配合着滿室迷濛熾熱的氣氛,連子心剛平息一點兒的心又便止不住的狂跳起來,臉發燒得厲害,心裡吶喊着:套路,這都是敵人的套路!連子心,清醒一點!
這一罵,她就把自己罵醒了,恢復了羞憤的狀態,邊用袖子擦嘴邊罵道:“你流氓!無恥!”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她罵流氓了,顧惜爵顯然已經適應,神情沒有一點動容,淡淡道:“你不是認爲我無能嗎?現在呢?”
原來是在報復!連子心總算明白過來,然而怒火更上一層樓,美麗的眼睛浮上怒氣,怒極反笑:“現在還是一樣!你以爲這樣就能證明什麼嗎?無能也照樣……啊啊啊,你做什麼?放開我!”
話還沒說完,她已經被對面的男人攔腰扛起來了,雙手胡亂拍打着,雙腿蹬啊蹬的,但是什麼卵用都沒有,男人只用一隻手就將她輕鬆扛在肩膀上,朝着裡屋的牀榻走去。
又喊又叫又踢又扭無果後,連子心欲哭無淚,衝動是魔鬼啊,剛纔爲什麼要再度激怒他?小鬼怎麼可能逃得開魔王的掌心?聰明人的做法不是應該當面息事寧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過後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啊啊啊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他他要把自己怎麼樣啊?!
顧魔王要將她怎麼樣?是個正常男人都不能忍她剛纔說的話,繞過屏風,就是顧惜爵的臥榻了,直接將她扔到了牀上,冷冷看着她,雙手開始寬衣解帶。
連子心也顧不上屁股痛了,嚇得三魂去了兩魂,奶奶的,他要來真的?彈起來就要逃走,被他一隻手摁了回去,只能雙手緊緊護住胸前,羞憤道:“你你你……要做什麼?!”
顧惜爵笑:“你不是說剛纔那樣不能證明什麼嗎?那現在就做點能證明什麼的事情。”
說罷,外衫已經落地,人也壓了下來,連子心知道來硬的全然無用,只能來軟的,瞬間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軟聲求道:“殿下……我知錯了,您要知道,真的是失誤啊,看在我對您如此忠心耿耿,對您的身體健康如此重視的份上,您就繞了我一回吧!”
顧惜爵停頓下來,雙手撐在她兩側,饒有興味地看着她。
有效果?連子心無比激動,當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用更加可憐的表情看着他:“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跟小女子計較了,從此以後,您在我心中就是天下間最威猛的男兒了!”
爲了保住貞操,只能拋棄節操了。TUT
可她沒想到,這話在顧惜爵聽來,實在是太不像話,這女子……還真的是什麼話都敢說啊!不行,不能這麼容易就放過她!於是面無表情道:“是不是真威猛,總要真試過才知道。”
然後伸出手,準備爲她寬衣解帶。
連子心徹底崩潰了,這傢伙軟硬不吃,色心大起,還求個屁求啊,跟他拼了!!!粉拳揮起,被抓住,拿腦袋撞,嘴再次被堵住,眼看他已經貼了下來,用盡全身力氣將腿一曲一蹬!
只聽身上的人悶哼一聲,終於鬆開了她,臉色慘白地倒向一旁!連子心如獲大釋,兔子一樣從牀上彈起來,驚恐萬分以百米跨欄之速衝出去,門一打開,發現雲沁和青如以及春來公公都在,卻也顧不得他們驚訝眼神,頭也不敢回地飛奔而去。
直到她跑遠了,門口的三人的眼神才逐漸從驚訝化爲探究、瞭然,不過春來公公最快恢復正常的情緒,對倆公公淡淡道:“今兒你們什麼都沒看到,明白嗎?”
雲沁和青如也是這裡的老人了,自然是融會貫通,齊聲道:“奴婢明白。”
寢殿裡,早在連子心出去的一瞬間,顧惜爵的神色就已恢復如常,他當然是裝的,剛纔也是故意放水的,就憑她那小胳膊小腿怎麼可能傷着他?而且他自是不會真的拿她怎麼樣,雖然他不是好人,但也沒有到如此飢不擇食,霸王硬上弓的地步。
不過……顧惜爵有些失笑,剛纔面對她的時候,確實有些失控了。不,這一定是因爲最近被餵了太多補那方面的藥的原因,雖然平時不喜近女色,但他絕對可以保證自己是一個正常男人,一個正常男人被餵了那麼多補藥,肯定就會出什麼一些失控行爲的。
那個吻……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伸手摸摸了脣上被咬的地方,原來這丫頭不只是小貓,還是一隻喜歡咬人的小狗呀。失神了片刻,春來已經站在他身邊,輕喚他一聲,他回過神來,淡淡說道:“這宮裡,看來是要再好好整頓一下了。”
連偷偷吃藥那種話都能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