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受傷了,娘娘自然應該先去過問。”茯苓想了一下,緩緩的說道,不管墨炎涼心裡是否有皇后,理所應當皇后都應該去問。
皇后想了一下,確實應該是這樣,然後淡淡的囑咐着茯苓說道:“走吧,本宮現在就去南景宮。”
“是。”茯苓回答着皇后說道。
當皇后快走到南景宮門口的時候,凌霄剛好看見,然後連忙的進去向墨炎涼彙報。
“皇上,不好了。”凌霄有些慌張的說道,除了青衣弄斷他的劍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慌張過了。
墨炎涼正在細細的品味詩句,那句“靜待荷香染滿塘,潔自映人舞霓裳。”別有一番韻味。
自從墨炎涼得知生亦是死而死亦是生指的是荷花的時候,幾乎像是着了魔一般,瘋狂的喜歡上了荷花,蒐集着關於荷花的詩句來細細品味。
看到如此匆忙的凌霄,墨炎涼不禁微微皺眉說道:“出什麼事情了,竟然讓你這樣的慌張,你還是好好的說話吧。”
凌霄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情緒,連忙的回答着墨炎涼說道:“是皇后娘娘來了。”
“她來了又怎麼樣?瞧你這樣,沒一點出息。”墨炎涼倒是沒有一點的慌張,不就是皇后來了而已,又能夠怎樣。
“呃……”凌霄突然感覺到了墨炎涼似乎說的很對,他害怕青衣,是因爲他打不過青衣,而他害怕皇后,是因爲皇后太過於難纏了。
“可是皇上,現在該怎麼辦?要是皇后娘娘知道……”凌霄有些顧慮的說道,畢竟這是他的責任,是他沒有保護好墨炎涼。
墨炎涼冷冷的說道:“沒有那麼多可是,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害怕什麼,你好歹也是朕的暗衛,能不給朕丟人嗎?”
“凌霄知錯了。”凌霄連想都沒想就這樣說道,雖然他還沒有來得及考慮他到底錯在哪裡了,總之先這樣說總是沒錯的。
“好了好了,沒事了,你先退下吧。”墨炎涼不禁感覺到了不耐煩,好不容易有點雅興,就這樣被打破了,真是掃興。
凌霄剛退出去,皇后就進入了南景宮。
“臣妾參見皇上。”皇后一見到墨炎涼,立刻給墨炎涼行禮,這樣的計數皇后可從來都不敢忘,擔心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皇后平身吧,不知道皇后又來找朕所謂何事?”墨炎涼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語氣平淡而緩和的說道,沒有其他的情緒。
皇后站直了身子,目光看着墨炎涼,眼神裡有些柔情,淡淡的開口說道:“聽說皇上受了傷,臣妾特來探望。”皇后沒有一絲的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因爲在墨炎涼麪前,她不需要僞裝,裝了也會被墨炎涼認爲是虛僞,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是什麼就是什麼。
墨炎涼微微愣了一下,自己剛回宮,皇后就過來探望傷口,看來皇后知道消息的速度可真夠快的。
“皇后有心了。”墨炎涼淡淡的說道,然後又接着說道:“朕剛回來,皇后就前來探望,看來皇后知道朕受傷的消息知道的挺快的。墨炎涼語氣裡有些責備的意思。”
皇后一時間並沒有聽懂墨炎涼想要說什麼,然後大驚失色的說道:“皇上息怒,臣妾只是太關心皇上了而已。”皇后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嗎?”墨炎涼冷冷的說道,有些質問的意思,冷冽的目光看着皇后微微發顫的身子。
“臣妾絕對不敢欺瞞皇上,臣妾不過是知道皇上出宮,託人打聽一下皇上是否回來了,不想卻告訴臣妾皇上受了傷,臣妾就立刻來南景宮看望皇上。”一看到墨炎涼的眼睛,皇后就有些驚慌失措,便將一切全部都招了。
看皇后的樣子,墨炎涼就推斷皇后並沒有說謊,那就證明,那個刺客並不是皇后派去刺殺樑寒霜的,那又會是誰呢?墨炎涼和你疑惑。
“好了朕知道了。”墨炎涼淡淡的說道,現在可以排除皇后的嫌疑了,說不定那個人其實並不是衝着樑寒霜而來的,而是衝着自己。
皇后有些不解得詢問着說道:“皇上既然是和凌霄一起出去的,那爲什麼凌霄沒有保護好皇上,反倒讓皇上受了傷。”終於,皇后把話扯到了她想要知道的話題上。
墨炎涼都已經做好了皇后會刨根問底得準備了,語氣平淡的說道:“凌霄並沒有跟朕在一起,自然是沒有辦法保護朕得。”
“可是凌霄是皇上的暗衛,怎麼可能會沒有和皇上在一起。”皇后固執的想要得到墨炎涼的承認,雖然很難。
墨炎涼知道皇后想要爲什麼,但他不喜歡皇后繼續追問下去,有些警告的說道:“那不是你該管的事情,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語氣裡有一絲的嚴厲。
皇后聽出了墨炎涼語氣中的不悅,聰明的選擇了閉嘴,她似乎問的有些太多了,但就是想要知道而已。可就算想要知道,到底也是要顧及墨炎涼,否則她自己就危險了。
看着皇后沉默,墨炎涼並沒有顧及皇后的心情,反而是繼續說道:“皇后,放聰明點,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你自己掂量着辦,別忘了我給你的警告。”
這樣的話讓皇后聽的心裡有些忐忑,她想要知道的都不能夠從墨炎涼嘴裡知道,可是她就是不甘心。
但不甘心,又能夠怎樣呢?
“臣妾明白了,以後都不會了。”皇后低下頭答應着墨炎涼說道,不敢再去看墨炎涼的眼神,她害怕自己心虛。畢竟雖然嘴上答應了,但能不能做到還是另一回事。
“恩。”墨炎涼突然想到了什麼,磚頭看着皇后,詢問着說道:“對了,宴席已經開始準備了嗎?”這些事情,墨炎涼還是需要關心的。
話題轉換的有些快,皇后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然後立刻回答着墨炎涼說道:“已經着手去準備了。”皇后突然意識到,其實墨炎涼也沒有那麼絕情吧。
“朕已經給內務府下令了,什麼不夠就讓內務府去置辦,這是你第一次在宮裡慶生,自然需要隆重些。”墨炎涼吩咐着皇后說道。
聽了這些話,皇后自然是滿心關係的,淺笑着說道:“謝皇上。臣妾已經邀請了臣妾在宮外的姐妹,她們也都答應會來的。”皇后突然想到了這件事,說給墨炎涼聽。
只是皇后並沒有告訴墨炎涼的是,她已經給樑寒霜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樑寒霜必須得來,就算有墨炎涼護着又能夠怎樣,無聲無息,誰也不會察覺。
“恩,那就好。”墨炎涼有些敷衍的說道,每次面對皇后,他都感覺到有些累,不知道爲什麼。
皇后突然想到了自己來的目的,擡起頭看着墨炎涼,眼神裡有着關切的神情,詢問着墨炎涼說道:“不知皇上的傷怎麼樣了?”
語氣裡有些小心翼翼,唯恐墨炎涼怪罪。雖然墨炎涼說不該問的不要問,可是皇后思量了片刻,還是覺得這個可以問,是她應盡的職責的範圍。
看着墨炎涼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有些生氣的樣子,皇后連忙的說道:“皇上告訴臣妾不該問的不要問,可是臣妾覺得,這個應該問。”
不等墨炎涼詢問她原因,皇后就自顧自的說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皇上受傷臣妾理應過問,這是臣妾的職責。”就算墨炎涼責罰,她也認了,誰讓她就這麼轉不過彎來。
墨炎涼想要說什麼,但還是沒有說,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皇后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這樣責罰對皇后而言一點也不公平,隨後,所有想說的話全部化爲了一聲輕嘆。
“沒什麼大礙,不過一道小口子而已,算不了什麼。”墨炎涼淡淡的回答着皇后說道,既然她想要知道,那麼告訴她也無妨。
聽到墨炎涼告訴了自己,皇后臉上的神情都有些不一樣了,偷偷的打量墨炎涼,默默的想着,這樣來說是不是算墨炎涼有點接受自己?
這樣的小心思平復了皇后剛纔所有的憤怒,其實她想要的不對,不過就是墨炎涼對她的關心而已,畢竟是墨炎涼先來招惹她的。
皇后鬆了一口氣,語氣有些淡淡的溫柔說道:“皇上沒事臣妾就放心了。”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連眼神裡也充滿了柔情。
不經意的目光瞥到了墨炎涼桌案上放着的書,好奇並且大膽的走向前去,拿起了那本書,並沒有顧及墨炎涼的目光。
墨炎涼見狀,也沒有出聲阻止,而就是這樣由着皇后去,不過是一本書而已,並沒有什麼。
皇后好奇的隨手翻開書,目光停留在這一頁,皇后眼睛裡充滿着欣喜,不經意的念出聲來:“靜待荷香染滿塘,潔自映人舞霓裳。”
墨炎涼用捉摸不透的情緒看着皇后,不知道皇后爲什麼能夠將這兩句詩唸的這樣的順,有些疑惑不解。
細細的品味着詩句裡的神奇,皇后轉過頭看着墨炎涼,神情就像是一個孩子那樣欣喜,詢問着墨炎涼說道:“皇上可是喜歡荷花?”皇后的眼神裡有些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