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寒霜並沒有看晚晴,這讓晚晴顯得有些尷尬。
“樑老闆,果然是你!”老鴇瞪了一眼晚晴,便被樑寒霜迎進了裡間。
衆人還在一片詫異之中,便見晚晴臉色微轉,對着店內衆多顧客說道:“新上的胭脂,打架繼續看,免費試!”
衆人又恢復了剛纔的喧鬧。
老鴇被樑寒霜迎進了內屋,這內屋裝修的別有一番風味,四處是雕花儃木,就連椅子也是雕花儃木。
樑寒霜請老鴇坐下,笑着爲老鴇倒了茶水。
“乾媽請喝茶!”
樑寒霜隨後便將幾盒新制成的胭脂拿了出來,放在老鴇的面前:“這是我這兒新研製的胭脂,乾媽可以試一試!”
老鴇見胭脂成色上好,比剛纔看到的還要好,頓時眼眸裡放出奕奕神采,將胭脂拉回自己面前,拿起試了試。
樑寒霜立馬將銅鏡遞到老鴇的面前:“乾媽,請看!”
老鴇接過銅鏡仔細查看,頓時覺得臉上膚色比之前進門的時候好了很多。
“如何?”樑寒霜雙眉微皺,笑着看着老鴇,她眼眸裡的喜悅已經告知樑寒霜她對此款胭脂的滿意程度。
“果真是好胭脂!好!好!”老鴇看了一眼樑寒霜,不斷對胭脂進行稱讚。
樑寒霜微微一笑:“乾媽,你若明日再來,新制的香料就要出爐了,你到時候可以看看這新制的香料如何!”
老鴇微微一笑,望了一眼樑寒霜:“樑姑娘,你研製的香料我自然是放心的!”
“這胭脂,我今天來的時候帶錢不多,先拿上幾十盒,給那些姑娘們試用!”
“乾媽,瞧您說的,您先拿走,這些我先不收您前,就作爲試用品送給您!”樑寒霜拍了拍老鴇的手。
老鴇一聽,樑寒霜要免費送給自己,雙眉微挑,慌忙感謝:“那我這就先謝謝樑姑娘了!”
晚晴此刻剛好進來,聽到老鴇喊樑寒霜姑娘,頓時心聲疑惑:“這樑寒霜明明是男的,爲何要喊她姑娘?”
莫不是樑寒霜是女兒身?
晚晴皺眉,心裡暗暗想到:“莫不是這樑寒霜是青樓出身?慣不得會認識那個老鴇!那她花樑寒霜的那些錢?全都是她賣肉換來的?”
晚晴頓時覺得噁心,“算了,管她什麼錢,只要是能賺錢就好!”
樑寒霜命了人將上好的胭脂送給了老鴇幾十盒。
晚晴知道之後,皺眉看着樑寒霜:“寒霜兄,爲何要將胭脂白白送給她?”
樑寒霜微微一笑:“因爲她即將是我們的貴人!”
晚晴聽完,在地上啐了唾液,什麼貴人,只不過是一起賣肉的同謀罷了,還恬不知恥的說是什麼貴人!
白白損失了幾十盒的胭脂!
瞧着那幾十盒被送走的胭脂,晚晴頓時倍感心疼。
晚晴賭氣,找了藉口走的很早,只留下樑寒霜一個人在看管店面。
清風見晚晴一臉不快的回到客棧,還以爲店面出了什麼事情,上前詢問:“晚晴,你今日爲何回來的這麼早?”
晚晴甩開手臂,坐在凳子上,一臉不悅:“別提了,今天樑寒霜竟然將幾十盒胭脂白白送了青樓的老鴇!”
“青樓老鴇?”清風聽聞,皺緊了眉頭,忽然想起兩年前,段芊芊曾被人綁架到了青樓!莫不是這個青樓?
她真的是段芊芊無疑!
“樑寒霜是個女人!”晚晴忍不住看了一眼清風,決定將這個秘密告知清風。
清風聽聞晚晴說樑寒霜是女兒身,沒有感到任何的詫異。
“怎麼?難道你早就知道她是女的?那你爲何不告訴我?爲何要瞞着我?難道你喜歡上了她?”晚晴睜大眼睛看着聽聞樑寒霜是女兒身這個消息之後,還如此淡定的清風。
清風見晚晴一臉的憤怒,緩緩的道:“我哪裡知道她是什麼女兒身!”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若是不知道,又爲何會選擇睡在地板上?”晚晴忽然想起那晚闖進清風的客房的時候的場景。
“哎呀,你管她是不是女兒身,只要能賺錢不就行了!”清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若是告訴晚晴樑寒霜就是段芊芊,恐怕她定是不會相信。
晚晴忽然收起了臉上的不悅,轉瞬間臉上的不悅被笑容取而代之,清風詫異的看着晚晴,這神態也變化太快了些。
“不,我不能揭穿她的身份,若是揭穿了她的身份,她翻了臉怎麼辦?你說的對,只要能賺錢就好!爲了錢,我忍了!”晚晴忿忿不平!
“這樣纔對嘛!”清風見晚晴轉變了態度,剛剛還想着若是晚晴和樑寒霜吵起來,自己應該如何應對,現在,見晚晴改變了意見,便也不再說什麼了。
天黑,集市上人煙稀少。
樑寒霜整理完店鋪纔回客棧,走到客棧,就看到晚晴和清風在二樓坐着喝茶。
“怎麼這麼晚還不睡覺?”樑寒霜微笑上前,望着晚晴和清風。
“寒霜兄來了!”清風眼眸含笑,“來喝酒!”
晚晴跟着笑了起來:“多虧寒霜兄相助,我們的店面才能順利開張,來,寒霜兄,來喝一杯!飲上一杯慶祝慶祝!”
話落,晚晴端起酒杯,準備向樑寒霜敬酒。
一夜貪歡,三人喝到半夜纔回客房休息。
天亮,香料已經成形,很早,晚晴就到了店鋪。
今天比昨天的人還要多,顧客接踵而來,到中午的時候,晚晴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還是青樓的那位老鴇。
“哎喲,來找寒霜兄?”晚晴似笑不笑的看着老鴇。
老鴇撇嘴,冷哼一聲,將視線望向店鋪內部。
只見樑寒霜向老鴇款款走來,並迎了老鴇向店鋪內說話。
“乾媽今日是來看新制的香料?”樑寒霜嘴角上揚,微微一笑,準備踱步去拿香料。
老鴇輕輕嘆氣:“哎,今日我那的頭牌犯病,不能接待客人,可今日卻有重要客人要來,你說,她這一犯病,不是砸了我的招牌嗎?”
老鴇一邊說,一邊徑自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樑寒霜又道:“若是我這招牌被砸,我哪裡還能與樑姑娘做什麼生意!”
“乾媽說的是哪位重要客人?事態竟有如此嚴重?”樑寒霜看了一眼老鴇,皺眉疑惑問道。
“宮內之人,哎……不提了!怪只怪我命太苦,辛辛苦苦才弄出來的招牌,就這麼快就要被砸了!”老鴇說着,還裝作可憐一般的嚶嚶抽泣起來。
樑寒霜分明看出了老鴇找她並不是訴苦這麼簡單:“乾媽有話直說,若是寒霜能幫的上的,定是回幫!”
“真的?”老鴇一躍而起,她等的就是樑寒霜這話,樑寒霜雖然沒有以女子的身份在她面前出現過,然而,女扮男裝的她,絕美的姿色也隱藏不住。
“哎喲,真是太好了!”老鴇上前緊抓樑寒霜的手:“事成之後,必當重謝!”
“乾媽太客氣了!”樑寒霜輕輕嘆息,今日幫助老鴇,就算作爲兩年前的恩情來還吧!
“那我就先走了,我們晚上再見!”老鴇走的時候,將目光鎖定在樑寒霜拿出來的那盒香料上。
“哦,乾媽,你瞧我這記性,乾媽不要見外,這盒香料就送你了!”樑寒霜將香料遞到了老鴇的手中。
老鴇從內閣出來,手上還拿着香料盒子,似是故意在晚晴面前炫耀。
晚晴撇了撇嘴,冷哼了幾聲。
夜晚漸漸來臨,樑寒霜便去了青樓的方向,晚晴在身後緊跟,直到樑寒霜入了青樓之後,晚晴才折回來。
見晚晴回來,清風迎了上去:“寒霜兄呢?”
“什麼狗屁的寒霜兄,只是一個青樓女子而已!”晚晴坐在桌角,倒了一杯茶水,徑自飲了起來。
“胡說什麼?”清風憤怒的看着晚晴,他決不能允許任何人污衊小姐。
“你不相信?我今日親眼看到她進了青樓!”晚晴盯着清風的眼眸,狠狠的說道。
“青樓?怎麼會?”清風皺眉,根本就不信。
“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瞧瞧,她現在還在青樓裡!”晚晴繼續說道:“慣不得那老鴇三番兩次的來找,樑寒霜從來沒有問老鴇要過錢,沒次老鴇都能免費從店內拿走香料和胭脂!”
“不可能,就算是進了青樓,也不會是……”
“不會是什麼?你心虛了?”晚晴淡淡說道。
清風堅定段芊芊絕對不會出賣肉身。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此時的樑寒霜已經入來人青樓,老鴇早就在樓上等待,見樑寒霜如實赴約,眼眸裡滿是笑意。
“哎喲,樑姑娘,你可算來了!”老鴇上前,示意下人將一身女兒妝拿了上來。
樑寒霜打量着老鴇拿進來的衣服,是一襲白色長裙,上面還繡着碎花,除了長裙之外,還有閃亮的頭飾。
樑寒霜頓時愣在了那裡,這身裝扮,與兩年前她被拐來時的裝扮相差無幾!
“怎麼,姑娘不喜歡這身衣服?”老鴇搖着扇子微笑問道。
“不是,這衣服實在是太好看了!”樑寒霜微微一笑,將衣服拿在手中端詳。
“樑姑娘,客人馬上就要來了,還請姑娘幫我這個忙!”老鴇督促樑寒霜趕緊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