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候,不會是你府上的嫡女,又在施展仙術了吧?”
用手按了按被狂風吹起的袍擺,兵部尚書常戎捋着頷下短鬚,打趣了與他並肩而行的靖安侯一句。
頓住腳,凌霄濃黑似墨的眉宇,緊皺在一起,他看向兵部尚書常戎,臉色微冷,說道:“常大人還請禁言,本候嫡女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閨閣女子,經不起常大人如此一說。”
人言可畏,靖安侯心裡明白。
常戎說的話,看似是誇獎之語,但聽到有心人耳中,不知道會給那個視他爲路人的女兒,帶去怎樣的厄運?
遠的不說,就如今朝堂上,各派都在暗自動作,極力上書皇上,立他們看好的皇子上位成未來儲君人選。
不久的將來,怕是會有一場血雨腥風到來吧!
要怨只能怨當今皇上膝下已經成年的幾名皇子,個個能力不凡。
或許她嫁給魯王,會是個正確的選擇,也不一定。
唉!凌霄對常戎說完話,心下嘆了口氣,抱拳辭別,然後接過侯府侍衛遞過來的馬繮,騎馬向自家方向揚長而去。
“常大人,瞧瞧你剛纔的慫樣,拍馬屁卻給拍到馬腿上了吧!”
與兵部尚書常戎私交甚好的吏部尚書馮啓,擡手在其肩上輕怕了下,一臉好笑的打趣道。
“去去去,半百的人了,說話還這麼的不安鉚。”常戎伸手打落馮啓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沉聲說道:“今早朝之上,我見靖安侯臉上的表情一直緊繃着,這不,出了宮門,看到好好的天氣,突然狂風大起天色轉暗,就拿昨個市井上的傳言,打趣了靖安侯一句,哪曉得他會經不起玩笑。”
“要我說,你純碎就是自找。”馮啓說着,往自己的馬車前提步走了過去。
“哎,我說,你說明白些不成嗎?”追上好友的腳步,常戎問道。
“有什麼可說的?”馮啓挑眉看向常戎,“靖安侯府嫡女的草包名聲,你又不是沒聽說過。昨個詩文比賽場上的事,背後究竟有着怎樣的故事,咱們這些道聽途說之人,又如何知曉?你哪壺不開提哪壺,靖安侯剛纔沒出拳揍你一頓,就夠對得起大家彼此間的同僚之宜了!”
登上自己的馬車,馮啓命令自家小廝打馬回府,未再理會呆愣在原地,皺眉思索的兵部尚書常戎。
“下了,真的下雨了!”
隨着一人聲起,擁擠在靖安侯府門口街道上的其他人,同時高聲喊起來,“求神女庇佑!神女庇佑!神女……”
而在這狂風暴雨襲來的半刻鐘前,正趕至府門口的寧氏母女,被撲面而來驟生起的狂風,嚇得立時頓住了腳步。
“姨娘,這,這……”
凌語嫣用帕子捂着口鼻,一臉驚怕的依偎在寧氏身上。
“沒事,天氣忽然轉變,是說不上來的事。”寧氏其實心底也是害怕的緊,昨個在府中,好端端的突然間狂風大起,她當時沒多想什麼,後來聽凌語嫣說起詩文比賽場上,凌無雙彈奏一曲琴音時引起的天氣變故,嚇得後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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