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婢將她在馬球場外圍偷偷打探來的消息,一五一十與皇后稟了遍。
“哼!她以爲她能時時刻刻護着那傻子嗎?本宮還就不信這個邪!”
皇后眸中陰狠之色,毫不遮掩的流露出。只因她知道,內殿中,除過她身後的啞姑,及垂頭侍立在她面前的宮婢,無人看出她眸中的神色。
“行了,你退下吧!”皇后擺手讓宮婢退出內殿。
然後,她出聲問啞姑,“你是不是慶幸那傻子有凌無雙在身邊護着?”
“咿咿呀呀……”傻姑搖着手,發出一連串別人聽不懂的聲音。
但,皇后卻能從傻姑的聲音中,得知傻姑要說什麼。
“這些年,你還算對本宮忠心不二,要不然,本宮早就取了你的性命!”
傻姑“撲通”一聲,跪到皇后面前,連連叩頭。
“好了,你起來吧,本宮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不過,本宮話放在這,若是讓本宮知道你吃裡扒外,背叛本宮,其結果本宮不說,想必你是知道的。”
“咿咿呀呀……”
“哼!你記着就好。”皇后瞥了眼跪在她腳下的啞姑,端起矮几上的茶水,抿了口,方纔緩聲道:“起來吧。”
啞姑戰戰兢兢從地上爬起身,重新侍立到皇后身後。
神色中滿是後怕。
是的,她怕,怕皇后用主子的性命威脅她!
爲了主子和小主子平平安安的活着,她什麼苦都可以吃,什麼罪都可以受。斂神靜氣,片刻功夫,啞姑神色恢復到常態。
有魯王妃護着小主子,主子可以無憂,她亦能放下心了。
出了皇宮,步出馬球場,凌無雙直接攬住傻王腰身,運起輕功,飄向魯王府。
殤提氣,緊跟其後。
一路上,凌無雙冰寒着臉,未與傻王說一句話。絕美容顏上的表情,看的傻王有些怕怕的垂下腦袋。
對此,殤心中升起一絲幸災樂禍。
裝傻扮癡,對誰都可以。但,絕對不要對王妃也這麼騙下去。
這下好了,裝的太像,被人在馬球場上用球擊的身上掛彩,惹得王妃生氣了吧!同時,殤爲自家主上有朝一日,恢復正常,有可能引發的後果,在心中捏了把汗。
也對,未來某一天,讓性格要強,行事狠絕的凌無雙,知道她心心念念,守護着的癡傻夫君,一直以來,是在她面前裝傻扮癡,真不知會有怎樣的事情發生?
“娘子,你生墨墨的氣了嗎?”傻王眨了眨泛水的澄澈眸子,可憐兮兮的喚凌無雙,問道。
運輕功,看着前方的凌無雙,對於傻王的話,吭都沒吭一聲。傻王委屈了,聲音裡略生出些哽咽,“娘子,墨墨痛痛……”
依舊沒聽到自家娘子搭理聲,傻王就這樣淚花縈繞,小聲哽咽,被凌無雙攬腰,在魯王府後院的小樹林,翩然落下。
“珊兒見過大姐,見過魯王爺。”凌語珊看今個的練琴時間到,緩緩從草地上站起身,候着丫頭碧雲收拾好琴案上的古琴,離開魯王府,擡眸間,看到凌無雙攔着傻王腰身,從天而降,逐向二人,各自斂衽一禮。
“嗯。”凌無雙面無表情,頷首應了聲,道:“回侯府後,有空多練練。”
“是,大姐。”
凌語珊低頭應道。
“我就不送你了,讓清影她們送你到王府門口。”凌無雙扯着傻王的衣袖,邊往小樹林外走,邊對跟在她身後的凌語珊說着,凌語珊忙接住話,含笑回道:“不用了,大姐。珊兒跟丫頭們自行離去便是。”
凌無雙沒吭聲,她說過的話,從來沒有收回一說。因此,她只管拽着傻王衣袖,大步向他們自個的院裡走去。感覺到此刻的氣氛不對,凌語珊抿脣,便沒再多說什麼。
傻王屋裡,凌無雙拽着傻王進房門後,順手關上門,丟下拽着的傻王衣袖,冷聲道:“脫了。”
她要他脫了,脫了什麼?軒轅墨心中想着,霧濛濛的眸子,疑惑的看向凌無雙,像只可憐的小狗兒一樣,“娘子,脫脫羞羞,墨墨不要,墨墨不要……”
“你自個不脫,我可自己來了。”凌無雙說着,上前伸出纖手,替傻王脫起身上的錦袍來,軒轅墨並不是個真正的傻子,他想要掙脫開凌無雙那帶着魔力的芊芊玉手,自己褪去外袍。可又不敢,他怕凌無雙看出什麼端倪,所以,只好平復着自己的心緒,任凌無雙爲他褪去錦袍。
扒拉掉傻王身上髒的不成樣子的白色錦袍,凌無雙接着把傻王上身穿的褻衣,褪了掉,瞬間臉上冰寒更甚。
只見傻王僅着褻褲的光裸上身,到處青一塊,紫一塊,尤其胸膛和上臂處,好像還有舊傷。
怒道:“你就不會還手嗎?傻傻的等着捱揍!”
“娘子……”
“坐下!”凌無雙推傻王到牀頭坐下身,不管傻王願不願意,隨手便從傻王臉上,摘掉銀質面具。
瞬間,凌無雙怔愣住。
她只是想看看傻王的臉部,和鼻樑有沒有像額頭和脣角一樣變得淤青。
熟料,眼前所看到的,令她一時間長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她看到他的相貌,怎麼會是這種表情?她不是已經忘記掉以前的種種了嗎?齊王她已經不記得,那她爲何在此刻,還要用驚愣的眸子,看着他?軒轅墨心中有些吃味。眸色轉換,淚珠子滴答滴答的掉到褻褲上,“娘子,墨墨長得很可怕嗎?爲什麼娘子看到墨墨的樣子,也嚇得說不出話?”
傻王很是委屈。
好美!這是凌無雙對傻王容貌,發自心底給出的兩個字。
俊美絕倫,這是凌無雙對傻王容貌,發自心底給出的四個字。
被面具遮掩住的容顏,膚色細膩瑩潤,在窗外透進屋內的陽光照耀下,隱隱有光澤流動,俊美絕倫的五官,猶如鬼斧神工雕刻一般,棱角分明,打眼看去,使人深陷其中,怦然心動。那雙她看過無數次的眸子,怎麼就這麼美呢?
似星子一般,蘊藏着璀璨的光芒,那光芒純淨無暇,纖塵不染,此刻微有水霧環繞,更似那晨間的朝露,晶瑩剔透,長而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隨着他眸子的眨動,輕輕顫動着。
高蜓的鼻樑,不染而朱的薄脣,伴着他微弱的抽咽,聳動着,誘人的緊。這相貌好像一個人,對,與齊王的容顏,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凌無雙疑惑了!
不對,他的容貌比齊王的還要精緻,粗略一看,他們二人似是雙胞胎,但,細看之下,眼前的他,明顯比齊王更要俊美!
齊王的相貌,帶股子陰柔之氣,可他沒有。他俊美絕倫的五官,隱約中有股硬朗之氣,由內而外,不其然的散發着。
心跳得好快,爲什麼她的心跳的好快?
她什麼時候,像花癡女一般,對着俊美男子,泛起了呆症?凌無雙在心中自嘲一笑,方纔恢復神色,爲傻王重新戴上面具,“還好你臉上沒受傷。”忍住心底尚未隱下去的悸動,凌無雙有些不自然的對傻王說道。
其實,她內心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不能讓她的傻大個把這樣俊美的容顏,給別人看。否則,不知會有多少女子,不嫌棄傻大個的癡傻,爭着搶着要嫁給他,那她豈不是要煩死?
且時時刻刻得在傻大個身邊,趕蒼蠅。
隨心中所想,凌無雙絕美的俏臉上,微微生起兩抹紅暈,爲了掩飾自己因看到傻王容貌,所生出的不自然,凌無雙秀拳掩脣,輕咳一聲,道:“你等着,我去給你打水擦拭下,然後給你塗藥。”
逃也似的,凌無雙出了傻王屋。
軒轅墨笑了,笑的很開心。
如櫻花般綻放的雙脣,勾勒出半月形的弧度來,燦若星子似得鳳眸,更是熠熠生輝,整個人身上流露出的氣息,超越世俗,尊貴無比。
他看出來了,她並沒有因爲他的相貌與齊王相像,而生出對往事的追憶,她的美眸中只有他,只有他軒轅墨。看到她俏臉泛紅,爲他戴上面具,說出那句蹩腳的話語,他心裡好溫暖,他的雙兒,似乎對她生出些許的悸動了,若是雙兒能像他癡迷她一樣,癡迷愛戀上他。
就不會在得知他所有的不得已時,不和他說話,甚至於離他而去。
打水?再次想到凌無雙說的這句話,軒轅墨周身神清氣爽,覺得他今個在馬球場上被軒轅漓一衆欺負,甚是值得。
凌無雙再次進來,臉上表情恢復的再正常不過。
“過來,我幫你洗把臉。”說這句話的時候,凌無雙突然想到這麼多天以來,她好像都沒有留意過傻王是如何洗臉的,美眸眨了兩下,道:“你以前是怎麼洗臉的?”
傻王弱聲道:“墨墨怕嚇到人,是,是自己一個人在屋裡洗的。”
“你長得不嚇人,知道嗎?不過,即便你長得不嚇人,也不能隨意的把面具摘下來。嗯,只能在我面前摘下面具,其他人面前,你還是繼續戴着它,可記住了?”這次,凌無雙摘下傻王臉上的銀質面具,心態很是平和,她用浸溼的布巾,爲其將俊美絕倫的容顏擦拭乾淨,接着取過桌上她閒時自配的無色藥水,幫傻王在額頭,嘴角淤青上,輕輕塗抹了遍,道:“爬牀上,我給你身上的淤青,也塗抹上藥水,這樣你就不會痛了!”
“嗯。”傻王憨憨的點頭,乖巧的爬上牀,“娘子喜歡墨墨的樣子嗎?”傻王趴在牀上,邊感受着凌無雙生怕弄痛他,小心翼翼爲他塗抹藥汁的用心,邊憨憨的問凌無雙。
凌無雙正在爲傻王背部塗抹藥汁的手,頓了下,隨之點頭低應了聲。
沒想到看似瘦弱的他,身上肌理分明,竟似常年練過武的人,纔會擁有的體格。
思量到這,凌無雙搖頭無聲的笑了笑,她在傻王從皇宮跑回來那會,爲了怕傻王有內傷,爲其號過脈,並未發現傻王有內力在身。再說,一個傻子,一個不被皇家重視的傻子,怎麼可能學得武功?
真奇怪,她怎麼在今個,淨想些有的沒的?
爲傻王塗抹好藥汁,凌無雙繼而問道:“還痛嗎?”
傻王搖頭,道:“娘子的藥藥好好,墨墨不痛痛了!”
凌無雙爲傻王塗抹的藥汁,一經塗抹,便會滲透到肌理中去,連續塗抹上三四次,身上的淤青,自會消隱下去。
“不痛了,就躺在牀上睡會,我就坐在這陪你。”
“哦。”傻王躺下身,凌無雙拉開錦被,爲其蓋在身上,“睡吧,我不走。”
傻王眸子輕顫兩下,漸漸閉上雙眸,呼吸均勻,入了睡眠。
“我其實不想兇你的,真的!”凌無雙擡手,芊芊玉指,將傻王額頭的碎髮,輕撥到他的鬢角,嘆了口氣,接着道:“可是,看到你被人欺負,不知道還手,我就心裡來氣。這樣的你,讓我怎麼放心得下?叮囑過你數次,有人欺負你,你還回去便是。那高位上的男人,對你的態度,不是已經有些許改觀了嗎?爲什麼受了欺負,不知道就近去找他告狀,傻傻的從皇宮趕回王府,當看到你衣衫髒亂,額上和嘴角變得淤青,我的心在吃痛,你知道麼?”
凌無雙坐在傻王牀頭,美眸中有着惱,有寵溺,有無奈,低聲自語着,“你怎麼會知道呢?你的心智,與孩童一般,怎會知道呢?我也痛恨我自己,明明說過,不讓你再有個閃失,還是在今天讓你被人欺負了去。不過,咱們還回去了,我把那些欺負你的人,個個折磨的不輕。”
“哼!就這都是輕的了,若是再有下次,我會像暝夜一般,直接出手,取了那欺你之人的性命!看他們誰還敢對你無視?”凌無雙說到最後,言語間滿是凌厲。
傻王看似睡着,實則他清醒着呢!
轉動思緒,他在心中無聲的回着凌無雙說的話。
‘雙兒,墨怎會不知道你的好?怎會不知道你對莫的好?可爲了母妃,墨只能這麼做,你再等等好嗎?等墨找到母妃,便會以正常男子的姿態,屹立在你的身邊,守護你,疼寵你,讓你無憂無慮,快樂的生活。’
‘你怒墨,墨無怨。因爲墨知道你是怒墨不爭,看到墨受傷,心裡難過,纔會說出那些話。墨不傻的,墨一點都不傻,你的心痛,墨會用墨的方法,爲你填補。’
聽到門聲閉合,軒轅墨的眸子,逐睜了開。
“白護衛,今天的事,本王妃不想多說什麼。但是,下不爲例,知道嗎?”凌無雙站在院裡,對殤說道。
“是,王妃。”
殤拱手應道。
他知道面前對她訓話的女子,說的是什麼。
“你記住就好。”凌無雙頷首,回了自個屋。
“主上啊,屬下今個可是爲您背了黑鍋,隨後您得補償屬下!”殤用秘術,向屋內的軒轅墨訴苦道。
軒轅墨眉頭挑了挑,用秘術回道:“滾!”
“是,屬下這就滾。”殤微微聳了聳肩,反倒從院中走到傻王門口,站直腰身守在了那,眸中狡黠之色一閃,“主上,對不起了!屬下現在可是唯王妃的命令馬首是瞻,您的命令,還是等您到樓裡,屬下再聽從吧!殤用秘術傳完這句話,心裡爆笑的不行。
“混小子,你給本上等着!”
軒轅墨威脅了殤一句,收起秘術,不再搭理守在自己門外,玩世不恭的殤。
“你們四個排排站,到我屋裡做什麼?”凌無雙推開門,便見四影面色恭謹,隊形整齊,在她屋裡正當着木頭樁子。
清影上前一步回道:“主子,奴婢知道你這會因爲王爺被欺負的事,心情不好。奴婢四個經過商量,意見一致,請主子把氣往奴婢四個人身上撒。”說完話,清影覺察到自己說的話,凌無雙沒有聽懂,解釋道:“奴婢四個不想看到主子憋悶氣!王爺他就像主子說的,心性單純,主子捨不得對王爺發脾氣,肯定會自個憋到心裡,這萬一憋出個好歹,奴婢四個到哪裡再去找個這麼好的主子!”
“說完了?”
四影齊點頭。
“我什麼時候生氣了?又什麼時候憋悶氣了?瞧瞧你們一個個,沒事都得給我整出點事來。”凌無雙在椅上坐下,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嘴裡說的言語一轉,接着道:“該出得氣,我已經幫王爺出了。你們趕緊地把心裝進肚裡,轉身齊步走!”說完,凌無雙手指房門口,挑眉看向四影。
“主子,你真的不氣了?”
清影有些不信,大睜着杏眸,盯着凌無雙問道。
“真的,真的!我的好姑奶奶們,你們轉身齊步走,我休息會,成麼?”凌無雙從椅上起身,懶洋洋的往自個牀上一躺,閉上眼睛,裝睡起來。四影互看一眼,依着凌無雙的話,轉身齊步走,從凌無雙屋,走了出去。
凌無雙心裡,其實對四影對她的關心,熨帖的不行。
有這四個忠心耿耿的丫頭在身邊,着實令她辦起事來,方便不少。
往大的說,凌無雙對自己媽咪的能耐及用人的眼光,甚是佩服。偌大的星月宮,內部管理,井然有序,作殲犯科之輩,到目前爲止,她一個都沒發現。
好像星月宮內,上到五大長老,下到門下子弟,無一人,不敬仰她的媽咪。
相較於前世,溫婉知性的媽咪,古代的她,無疑更奪目了些。
凌無雙以爲她的媽咪與她一樣,是魂穿異世,重生。殊不知,她的媽咪,是地地道道的嬰穿,且在穿來異世時,壓根就沒有前世的記憶。要不是受了重傷,在生命垂危之際,激發她內心深處那份對前世種種的眷戀,又怎會在臨了離去時,恢復前世記憶,與凌無雙這個女兒,相認。
因緣而生,爲緣而去。
凌無雙媽咪穿來異世,匆忙走了一遭,帶着遺憾,離開了她愛的女兒,及愛她的人。
“媽咪,雙兒好想你!”凌無雙輕聲呢喃了句,因爲思念已經離她遠去的母親,美眸裡瞬間溢滿晶瑩。
皇宮門口,軒轅漓騎在馬上,手捂嘴巴,望向與懷王,豫王,一起走向宮門口的軒轅擎喊道:“四哥,這裡!”
軒轅擎擡眸,朝軒轅漓看了眼,朝懷王,豫王二人點頭打了個招呼,腳下步子加快幾步,行到軒轅漓近旁,接過侍衛遞過來的馬繮,翻身上馬,“你怎麼還沒回府?”
“回什麼回,我心裡這會堵得慌,四哥要是當我是兄弟,就陪我去酒樓喝一杯。”軒轅漓一臉青色的對軒轅擎說道。
軒轅擎默然片刻,道:“走吧!”
“還是四哥對我好。”軒轅漓抿緊嘴巴,笑了笑。
待齊王,漓王二人身影遠去。
懷王,豫王頓住腳,往身後被太監剛推到宮門口的安王看了過去,豫王笑着道:“大皇兄,要不咱們哥仨也出去喝一杯。”
“不了,你和老二去就好,我腿腳不方便,你們是知道的。再者,我身體有些不適,想回王府,早點歇息。”安王婉言拒絕豫王的提議。
豫王道:“既然這樣,我就和二皇兄去了。”
“去吧。”安王笑着頷首。
安王身邊的貼身護衛,下馬快步走到自己主子身邊,拱手對送安王到宮門口的太監一禮,道:“多謝公公送我家王爺出來。”
小太監點了點頭,朝安王躬身道:“安王爺慢走,奴才這就回宮向皇上覆命。”
“嗯。”安王脣角含笑,輕應了聲。
“爺,咱們走吧。”
安王點頭,被貼身侍衛推到馬車旁,連人帶輪椅,一起坐進馬車內。
馬車緩緩而行,朝安王府方向行進着。
“爺,要不讓魯王妃幫您看看腿。”想到坐在輪椅上十數年的凌無雙,一夜間雙腿可以下地自由行走,騎馬跟在安王車輦旁的貼身侍衛,低聲對車內閉目養神的安王說道。
“本王這腿還能治好麼?”安王似是自語,似是對車外的侍衛說。“能,爺的腿肯定能治好,魯王妃可是神女呢,要是她肯幫王爺醫治,王爺肯定能重新站立起來,自行行走。”
侍衛說的極是肯定。
“再說吧!”
安王嘆可口氣,低語道。
“是。”
侍衛抱拳應聲,不再言語。
‘三弟,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呢?’安王突然間想到自個在馬球場上,無意中看到的一幕,擰眉無聲呢喃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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